詹姆士向了房门，“谁？”
“修斯。”
詹姆士感觉胸口有一股浊气，阴沉的走向房门，开门，盯着站在外面的两个吸血鬼——修斯·雷夫罗，附赠扎克瑞·托瑞多，“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纽顿最贵的酒店，你觉得雷夫罗会不盯着这里么。”不等詹姆士邀请，修斯已经一步踏入了，回头看了眼还在门口的扎克，“你不进来吗？”
扎克一脸慈祥的微笑，“我在等主人邀请。修斯，你现在不在西部了，你最好也改掉一些可能要你命的习惯。”比如还以为东部的社会是印安人无法获得资产的西部，什么地方都乱进。
修斯的脸皱了一下，认同了扎克的教导，但基于情境的，自然要狡辩一下，“这里是酒店。”
“依然，有些习惯，你现在要开始培养着了。”
修斯领教了，看一眼詹姆士，“你不准备让托瑞多氏祖进来么。”
詹姆士直接不管门了，转身回房间。
扎克进房，好教养的随手帮主人关门。在修斯和詹姆士走向沙发准备谈事情的时候，扎克靠向了浴室，轻敲了下门——客人自然要通知所有主人自己的到来，“嗨，韦斯。”
“嗨，扎克。”浴室里有了回应。
扎克欣赏一圈这纽顿最贵酒店的客房，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了。
扎克是保姆，修斯只要没做什么‘危险’的行为，保姆就不会干预。
猜一下谁先开口吧……
修斯是有看到桌上摆的东西的，他在纽顿大学工程安排的安保资料。
这里就要批评一下詹姆士的应变能力了，在他还被胸口那股浊气时——当你准备恶意中伤某人的时候，某人来了。
修斯掌握的开场的机会，“不错，看的出来你们已经认真的研究了我的安保安排，那就不用我说了。我相信在你们的专业中，这叫做钓鱼执法，对么，故意放出诱饵等罪犯上钩。”
詹姆士的额角的血管在爆破的边缘，“钓鱼执法是非法的！”
“真的？”修斯是真的不了解，“为什么？”
“任何有目的的煽动、诱导犯罪活动的行为都是非法的！”比如极端的恐怖袭击，“我现在就可以用冒充执法和公共安全破坏罪逮捕你！”
修斯看了眼扎克，蛮本能的行为，这是在向扎克说，‘看，我说吧，幸亏找你来盯着了，不然鬼知道这两个警探会搞出什么。’
扎克维持了保姆的慈祥，但没出声。
修斯收回视线后摆摆手，“无所谓了，这安排有用就行了。”脸上有分心在做其他事的神色，现在，要请大家注意一下修斯的双眼了。棕色的虹膜里，有不属于他现在所处的空间的画面在进行，“已经有人发现我故意漏出的监控盲区了，他现在正在观察保安的轮班时段……”
这话没说完，詹姆士站起来了，看动作——习惯性的检查了警徽和武器，似乎是要去执法的……
詹姆士阴沉的又坐回去了。如他之前对韦斯说的，盲区中发生的事情，警方是无法使用的。
修斯看着詹姆士的‘表演’，“哼。”大家自己感受这个语气助词的意思吧，再朝扎克撇了一眼，摆手，换话题前的承接，“当我需要你和韦斯警探行动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你不用着急。”两个吸血鬼来这里真正主题，“我有件很糟心的事情，需要向你们两位警探报告。”
用心感受修斯接下来的话——
“我和托瑞多氏祖，扎克，发现了纽顿幻人里奇的事务所，正在进行一项让人不安的行为。”修斯示意性的往扎克那边看了一眼——这小动作的源头是在两个吸血鬼还没有来这里的时候，路上他们商讨的怎么对韦斯和詹姆士描述幻人在告知纽顿市民自己非人的影响。
扎克的想法很简单，仅从警探的职业属性切入就够了。纽顿市民开始依赖非人的力量满足自己的私欲，就够韦斯和詹姆士上钩了。
但修斯，除了扎克揭示的道理外，还有了私货——“幻人里奇，对他的委托客户展示了他的真实面貌。”专心理解，“一个低等的灵魂异族，居然敢在我们前面，抢先一步占领社会舆论，不可饶恕！”
扎克持续慈祥，哪怕詹姆士也莫名的看向了这边。
詹姆士的目光一碰到扎克那张如静止的慈祥脸，就爆炸了，“你说什么？！”
扎克有说话吗？不，扎克如一座名为‘慈祥吸血鬼’的雕像，安静的安放在这个房间的角落。
修斯也是耿直，这个房间的空间视觉效果被迁移了，修斯坐在原位，但接受他所在空间的光线，却在经过折射后投在了詹姆士看向扎克的方位上，截断了詹姆士原本的视野。
“嘿，是我在和你说话。”雷夫罗还打了个响指，吸引詹姆士的注意力。
偏移的空间视觉在回复原位，詹姆士阴沉的目光也跟着偏移的空间回到雷夫罗身上。
我就不替詹姆士掩饰了，第一次看到雷夫罗展示自己的能力，他被吓到了。
“而且我没有说完。”修斯满意詹姆士的目光回到自己身上，“一个灵魂异族，抢先在人类社会中植入存在感，是第一个我不容许的行为。第二，这个幻人，在破坏这个世界的种族位阶。”修斯摇头，仿佛在说什么极度大逆不道，而让人心痛的东西，“纽顿市的人类，居然要付出实际的财产和信任，去依靠一个不该存在的灵魂异族。错，这个情况就是错误的！”
为那些可能没能理解修斯的话的人——
首先，修斯所习惯的西部社会，吸血鬼，才是社会心中最具存在感的种族。其次，在西部，委托普通异族只要一个汉堡、一个份炸鱼，委托灵魂异族，免费。人类如果要灵魂异族去做什么，不用付出任何东西，反而，为这个社会的人类做点儿事，是西部的灵魂异族存在、保留生命的唯一途径。
修斯盯着詹姆士，“这个幻人里奇，已然越位至了他不该碰触的位置！警探，你准备为此做点什么么。”
“我们能做什么？”这不是争执性质的反问，是从浴室出来的韦斯皱着眉，看着扎克问的，“我们并不是纽顿的警探，我们对幻人里奇的事务所没有控制的机会。”
扎克的慈祥……继续。
不用扎克告知，修斯在安保公司的时候就知道了韦斯才是这两个巴顿警探中那个能够交流的人，所以毫不留恋把视线转向韦斯，“你说的是重点，要控制这个幻人的事务所，只能靠纽顿的执法机构。”不用隐瞒，“我们这次来雷夫罗在纽顿的目的是为了进行社会实验，验证我们氏族的能力，在这个时代的社会中能发挥多大的影响。我们并不想出现在社会的台面上，所以，作为吸血鬼，我非常遗憾的承认，对于纽顿幻人的情况，我们雷夫罗不会出面去控制。”
韦斯不需要雷夫罗的解释，韦斯很实际的重复问题，“所以我们能做什么？”
“感谢扎克。”修斯示意了一下扎克，“扎克得知了幻人里奇昨天完成了一个人类的委托，杀了一个人，今天那个人类又去找幻人了，这是你们的……”
20 纽顿的夜（）
“今天晚上，那些人不会动手吧。”那些人指的是破坏纽顿大学的那帮罪犯，提问的人是扎克。
回答的人是修斯，“怎么可能，新的安保安排才开始执行，他们至少要花几天观察和试探。”早就说过了，那是个专业的罪犯集团。
扎克本就没有质疑的意思，“那我暂时不需要跟着你了吧。”
“你有私事吗？”修斯并没有掩饰自己好奇。
“没有，你想的话可以跟着我。”扎克发出了邀请。
“你不介意？”
“不介意~”
以上是今夜扎克行程开始前的小准备，然后，开始。
今夜行程的第一阶段。
扎克到了纽顿和巴顿的边界，观摩了一次小白的交易——
“你这是谋杀！！”买小白的人，“价格已经涨了十几倍了！！”
“是么。”温斯顿，“反正都被你说是谋杀了，我再翻一倍好了。”
“你晚上是怎么安睡的？！！”买小白的人。
“呵，你晚上是如何安睡的~”温斯顿。
……
发生于这个交易过程的同时，扎克和修斯的聊天内容：
“露易丝告诉过我，小白的作用。”需要说明的是，扎克和修斯的观摩过程并不在温斯顿的汽车旅馆里，而是在人的感官无法发觉的远处。
在汽车旅馆里，于人造光源下发生的事件的过程，被修斯挪到了两人面前。至于声音，吸血鬼的听力不需要多说了。
修斯有观察扎克的神色，“她告诉我了小白停止生物的机能、又不解放缚地灵的功效。”小皱眉，“几乎就是专门给吸血鬼制造后裔上保险的药物。”
扎克也看了眼修斯，“你已经在纽顿这么长时间了，不会还没见过小白的效果吧？”
“我已经见过了这个城市的人口中绝大部分的睡像。”指了下被挪到他们面前的光影，“在这种情况下。”呵，雷夫罗居然有这种嗜好。修斯撇了下嘴，“光看光影呈现出来的画面，我可以分不出哪些是睡着，那些是身体机能停止。”
“你今晚就能见到了。”扎克笑了笑。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已经知道扎克在纽顿最大的难题是什么了——用吸血鬼的方式拯救纽顿的小白使用者，绕不过雷夫罗。这就是不可避免的事件进程，与其躲着，不如扎克全程参与。
发生在温斯顿汽车旅馆里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和温斯顿对话的人换了一个人……如果大家好奇的话，即使温斯顿使用了谋杀的价格，这交易依然成交了。消费者没得选择，不是么。
新出现的、与温斯顿对话的是幻人里奇，他按计划来的，“这是个有钱人，他停在外面的车上，跟了三个保镖。”
“很好。”温斯顿似乎很满意这个状况，“才两天，看起来有人在抢夺小白的消息已经开始流通了。”看里奇，“你请再接再厉。”
“自然的~”幻人里奇的服务宗旨——完美执行委托者的委托，不是么。换句话说，委托人的欲望，会被实现。
“你等一下。”温斯顿叫住了准备走入黑暗的幻人里奇，“每次你是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开的？”说的是幻人里奇的出现的方式，每次都是在交易完成，温斯顿正需要自己的计划执行人出场的时候。而且，里奇的出场方式，总是很……“我昨天还想跟一下你，结果一转眼你就不见了。”
“跟我？你是在质疑我的业务能力吗？”幻人里奇一脸微笑。
“我该质疑一下么。”温斯顿说话也是够谨慎的。
“呵呵，不该。我说了，我的工作能力是完美的~你会知道的，当这委托完美结束的时候~”
“哼，那我就等着了。”
……
扎克和修斯的对话也在继续。
修斯：“啧，一个幻人，在人类面前秀种族优越性！”
在詹姆士和韦斯那里时，修斯已经把他对幻人在人类城市中活跃的看法表达的很清楚了——厌恶。
所以关于西部社会的话题，扎克不用再问了，扎克比较好奇的是更主观的东西，“坦诚的说一下，你心中的种族位阶是怎么排列的？”
修斯好像不太明白扎克的提问，“什么？”
“就不说灵魂异族了。人类的地位在你心中，比普通异族高吗？”
“当然要高。”修斯回答的很理所当然，“人类是食物、科技的发明者、社会发展的基础、吸血鬼后裔的必要条件。”用‘这是常识，你怎么会问’的眼神看扎克，“哪一样普通异族能比？？”
“哦~”扎克被这实在的回答逗乐了，“是我傻逼了。”
今夜行程的第二阶段。
还是在纽顿和巴顿的交界处，扎克等来了约定好送巴顿小白储备的露易……麦莉·李斯特。
“怎么是你来的？”扎克皱着眉，主要是绅士的精神——让一个人类女人大半夜外出，可不是什么值得发扬的东西。
“是啊。”麦莉一脸烦躁的把一大盒小白递给扎克，“为什么会让我来呢。”
扎克听的出来，这不是需要自己回答的问题，对方会自己解释。果然，麦莉·李斯特丢出了一个白眼，“墨菲被莫卡维留在祖们事务所了，露易丝在和伊芙·瑞默尔培养感情。”
扎克的皱眉变成私人的原因了。关心墨菲？怎么可能，“伊芙？为什么？”
“呵~”麦莉显然察觉到了扎克的担忧，“你急什么~露易丝是凯普勒的客人。”麦莉摆了摆手，“格兰德外面还是有记者蹲，爱丽丝和她的朋友们商量，凯普勒自己提出带露易丝去她家休假的。”撇了下嘴，算是告知扎克吧，“你还不知道吧，你不在格兰德这几天，你的妹妹天天晚上在朋友家派对玩乐。哼，倒是有我做高中生时的风采~”
“凯普勒。”扎克还是皱眉，倒不是担心了，而是觉得这帮高中生，越来越主动了。
“是啊，史密斯先生没意见，露易丝就去了呗。结果……”麦莉一摆手，“来之前刚和露易丝通了电话，史密斯先生和凯普勒那边到没什么，伊芙·瑞默尔是对露易丝最‘感兴趣’的家伙。”
听起来是这‘感兴趣’无非就是伊芙在露易丝面前中伤扎克。哼，扎克不觉得伊芙能占便宜，不用理会了，“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绅士。
这里发生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在扎克给了修斯几颗小白把玩的时候，幻人里奇在彩光的包裹中，也来了。
里奇和修斯之间并没有进行任何社交礼仪。不用多解读，事实就是这个样子而已。
看到扎克手里的大量小白后，里奇松了口气，“正好，我正想告诉你，今晚我没拿到小白。”
扎克摇了摇头，“温斯顿吧价格调到那么高，只卖了一颗么。”懂吧。幻人里奇要给被抢小白的人留一颗保命的小白，然后才有来送给扎克的余留。
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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