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策谈不上,不过是一对策而已!”刘备摆了摆手。谦虚道。
孔明微微一礼:“愿闻其详。”
刘备顿了顿:“孔明啊!刘府家丁是秘密逮捕起来的,可又有何人知道他是被谁抓起来的?是蔡瑁?还是刘琦?这几日我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有人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咱们是游离在蔡瑁和刘琦之外的第三方势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阿牛必然就是蔡瑁和刘琦二人战争的导火索!你瞧着吧,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孔明不禁赞道:“妙啊妙!只要他们胆敢擅动,那么势必会漏出马脚,一旦漏出马脚,便是我等动手的时机!”
“聪明!”刘备同样赞了一句。
孔明如获至宝,忙拱手道:“主公!亮这便前去布置。”
刘备嗯的一声点点头,同时又嘱咐道:“那个阿牛先晾他一段时间,不允许任何人和他接触,我看他能撑到几时!”
孔明展颜一笑。又是一揖,倒着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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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大都督府。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蔡瑁背着手。低着头,于房中左右来回踱步,一双剑眉倒竖,透着一股冷冷的寒意。
“哥哥!我不管这是何人所为,但阿牛必须要死,否则他一定会将事情泄露出去的。”
蔡夫人同样是愁眉不展。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蔡瑁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猛然回身盯着蔡氏。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妹妹!会不会是刘琦那臭小子所为!?”
“刘琦!?不会吧,他不是已经奉命镇守江夏去了吗?又怎会在襄阳?”
蔡夫人一脸的不解,但那双眸子里分明还是告诉了蔡瑁,除了刘琦,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知道阿牛的事情。
“哼!”
蔡瑁长袖一甩,哼了一声,眸中聚火,暴跳如雷,他是真的怒了:“人不在襄阳,那是你看不见而已,记住了,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可那心中却想着:臭小子,竟敢主动出击,那好,爷便跟你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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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秋风呼啸,沙沙树叶摇晃。
月光透过婆娑的密林,撒下斑驳的月光,摇晃着,阴森恐怖。
还是那个浑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你来了!”
黑衣人冷得直打哆嗦,可是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竟然赶忙拱手道:“嗯!我来了。”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这么着急找我!”
声音中透着一股愤怒,浓浓地杀意弥漫,似乎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便要杀了那人一般。
黑衣人忙道:“阿牛神秘失踪!”
“什么!”声音略显震惊,急问:“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黑衣人摇了摇头:“暂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只是他的家人已经被属下控制住了,阿牛是个极其孝顺的人,只要他的母亲在咱们手里,应该暂时不会泄露秘密。”
“你做得很好!我会向公子给你美言的。”
黑衣人揖了一揖:“多谢大人成全,属下一定再接再厉。”
“嗯!一旦查清了阿牛的下落,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于我,知道了吗?”
“属下明白!”黑衣人应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情吗?”
黑衣人答道:“回大人的话。没有了!”
呼的一阵罡风掠起,黑衣人四周枯草飘飞,弥漫向天。片刻之后便又恢复如常。
黑衣人叹了口气,还真是来如影,去如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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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狂风大作,使得襄阳的天整体冷了不少,左将军府内的院子里,枯黄的叶子洒满了院落,刘备特意没让人清理。说是这样有一种北方的感觉。
第二天却是艳阳高照,一扫阴冷的秋意。刘备坐在摇椅之上,身上盖着一张毛毯,惬意的晒着太阳。
刘备闲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专门找木匠打造了一套现代化的实用家具。桌子、椅子、凳子、木质沙发,还有这把摇椅。
闭着眼,感受阳光的温暖,听着刘芳背诵诗文,当真有一种安享晚年的快感。
不知何时,家丁阿呆来到后院中,拱手一言:“主人!蒯越先生求见。”
刘备似乎早有预料,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摆了摆手。轻声道:“直接将蒯越先生请到这里就好。”
阿呆应了一声,旋即转身离去。
刘备睁开眼睛,左起身来。摸摸刘芳的脑袋,捏了捏脸蛋,淡笑一声:“芳儿,找义父去练武好不好,父亲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刘芳嘴角绽出一抹笑容,嗯的一声点点头。背诵诗文还是有些枯燥乏味,不如练武来得畅快淋漓。自从拜了黄忠为义父之后,黄忠果真将刘芳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恨不得将自己这一身的本事全部传授给刘芳,刘芳同样很是喜欢这个义父,一老一少在演武场已经成了左将军府内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蒯越在家丁阿呆的带领下来到了刘备跟前,而刘备仍旧是闭目养神,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皇叔啊!你怎么还有闲心晒太阳,出大事了!”
蒯越一脸的焦急,恨不得将刘备整个拽起来拉走。
刘备终于睁开了眼睛,阳光刺眼,颇有些不适应,刘备淡淡朝蒯越笑了一声,挥手示意蒯越一旁稍作:“异度,你来了!”
“能不来么,真是!”蒯越跨过刘备,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刘备不慌不忙,招呼一声:“阿呆,烹茶待客!”
阿呆应声道:“是!”说罢,转身离开,准备茶水去了。
刘备仍旧很是平静,询问道:“异度,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么慌张?”
蒯越皱着一张脸,苦巴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州牧府发生了失踪案。”
“哦!丢了何人?”
刘备佯作不知,仍旧风轻云淡。
“家丁阿牛!”
蒯越不假思索,脱口而言。
哈哈。。。。。。
刘备狂笑一声,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家丁而已,吩咐有司寻找即可,即便是找不到此人,再招一个家丁便是,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难道。。。。。。这阿牛。。。。。。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蒯越似乎刻意在回避着这个问题:“皇叔果真不知道此事?”
蒯越言语中透着一股不敢相信,双目灼灼地盯着刘备,看得刘备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刘备故意搓了搓双臂,身子一颤,装作恶心的样子:“别这么瞅我!难道我应该知道吗?区区一个下人,这么大惊小怪。”
实际上自从刘备那一日离开州牧府之后,蒯越便一直暗中盯着左将军府的一举一动,可偏偏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刘备竟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享受起了天伦之乐。原本想要派几个人打入左将军府内部,可是这些人只能接触到前三进的院子,而那真正私。密的空间只有长期追随刘备的心腹方才能进入,蒯越同样是一无所获。
但蒯越终究不会相信,刘备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这才急匆匆上门亲自前来试探,可得到的反应竟然不过如此,这一点颇让蒯越失望。
第一零二章 抓捕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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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越愤怒到了极点,那一双三角眼气得快要掉出来了,可他又不能说的太过明白,难不成告诉刘备,自己是刘表派来试探你的?
刘备却是对蒯越这尴尬的表情逗乐了,他很明确蒯越既不依附于蔡瑁,又不巴结于刘琦,他只忠诚于刘表而已,今日蒯越冒昧前来,倒是证明了一点,这个阿牛绝对不简单!
阿牛像是一个中枢神经一样,牵扯着三方的势力,像是一个三面间谍,到底哪一方才是他的主人,似乎谁也说不清楚。
刘备用一种极其异样的眼神盯着蒯越,嘴角绽出一抹狞笑,像是看透了什么,但却一言不发,只是讪讪地笑着,令人不寒而栗。
蒯越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双眼游离,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不敢直面刘备的那一双眼睛。
“这个阿牛很重要是不是?”
刘备试探性的一问。
“当然很重要,他可是主公最信任的家丁,他失踪了主公当然。。。。。。”
这样话很明显便是假话,又有哪一个主公会将真正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家丁去做,即便是再信任,不过是证明他伺候的好而已。
但是刘表却对这个家丁这么信任,那么只能证明一个问题,这个家丁不仅仅是个家丁,他很可能有第二个身份!
蒯越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语失。于是乎忙闭口不言。
“当然什么?”
刘备就着话,当即喝了一声。
蒯越一怔,他不过一介文人。又心中有鬼,被当头棒喝又怎能不惊!
蒯越赶忙摆手道:“没啥没啥!真的没啥!哦,越家中还有些俗事未曾处理,这便告辞了,日后若有时间,越定当携礼到访。”
刘备正欲起身相送,蒯越先一步朝着院门走去。边走边说:“皇叔坐着便是,不用送!不用送!”说罢。像是逃难似得灰溜溜离开了左将军府。
这个阿牛绝度是事情的突破口!
阳光依旧温暖,刘备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仔细地琢磨,要怎样才能撬开那头犟牛的嘴!
穿过拱门。越过廊庭,孔明手抚羽扇,脸上带着一抹淡淡地笑容,脚下生风,疾步来到刘备跟前,把手一拱:“主公!”
刘备仍旧是闭目养神,可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只是这一张嘴便让刘备知晓来者何人,摆了摆手。示意孔明一旁稍作:“孔明啊,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主公真是料事如神,据可靠消息。蔡瑁行动了!似乎正在秘密抓捕一个人。”
刘备哦了一声,仍旧是闭着眼睛,风轻云淡地道:“抢在蔡瑁前面,给我把那个人抓回来!顺便放出风,让刘琦、蔡瑁把矛头指向州牧府。”
州牧府!?
孔明微微怔立在那里,略一沉吟之后。似有所悟,应承一声旋即转身离去。
*********
襄阳。州牧府。
内宅中,刘表斥退所有人,独留下蒯越、文聘二人。
“怎么样?玄德还是那个样子?”
刘表仍旧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面色惨白,身形消瘦。
蒯越侧立于床榻旁,皱着眉,搭着手,略有所思:“主公!刘备的确是那个样子,但从刘备的反应上来看,却又不像是那个样子。”
文聘一脸的无奈,白了蒯越一眼,不屑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刘备到底是什么样子,你总得有个结论吧!你这。。。。。。唉!”
刘表对蒯越还是非常信任的,在荆州这个地盘上,若说刘表的智囊团老大,那可是非蒯越莫属了,当然对于蒯越的这句话,刘表不得不好好思忖一番。
“异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蒯越便将整个过程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演了一番,甚至包括刘备的每一个反应,几乎是将整个过程再现了一边似的。
蒯越叹了口气:“主公!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刘备那一双眼睛里分明是看出了什么,但又没有言透,似乎他已经主宰了一切一样。”
文聘却是不以为然,很不屑地冷哼一声:“哪有这么玄乎,大耳。。。。。。刘备这一段时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又能知道些什么,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蒯先生,你多虑了。”
刘表略一沉吟,摆手道:“仲业!这个人城府极深,绝不可小觑,还是不要小瞧他的好,依我看,此人能安稳坐在左将军府没有半点作为,这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
文聘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屑,但身旁的蒯越却是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
文聘侧步闪出身来,抱拳道:“主公!要不我再去会一会这个刘备?”
蒯越却是冷哼一声,抛来一个不屑的眼神:“怎么?还想自取其辱?”
上一次文聘大战黄忠,却被黄忠一招制敌的事情已经流传开来,这件事情在文聘的心中烙上一个伤痕。
刘表没有应允,慎重道:“从明天开始,派人盯着左将军府出入的每一个人,包括家丁、仆从、侍女,甚至是送饭菜的老妈子!我就不信,刘备那从容不迫的淡定是装出来的。”
*********
襄阳城西,潺潺的溪水肆意地流淌着,清澈见底,一旁的灌木丛里一阵骚动,惊飞了百只翠鸟,四下乱飞。
从灌木丛中爬出一个汉子,蓬头垢面,满嘴的络腮胡子,腰间别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沾满了献血,染红了身外的灰色衣袍。
嗤呼!嗤呼!嗤呼!
灰袍汉子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挥袖拭去额上汗水,大口地喘着粗气,盯着灌木丛中的那个洞,泄了口气:“终于跑出来了!”
汉子顿了顿,没有敢在这里多呆便再一次爬了起来,走到小溪旁,撩起溪水抹了把脸,又捧起溪水喝了几小口,顺便将腰间匕首上的血渍洗干净了。
灰袍汉子站起身来,衣袖上的血迹却是洗不干净的,本想着脱下来扔掉,可是一想到今晚得露宿林中,深秋的夜颇有些寒冷,便脱下来反着穿在身上。
“人在那里!快追!”
小溪的另一端传来一个声音,灰袍汉子望了过去,恰见明晃晃的钢刀举起,嘴里嚼碎一声:“劳什子!来的这么快!”说罢,没有丝毫犹豫,拔腿便跑,消失在了密林当中。
似乎蔡瑁手下的人中有极其擅长山地追踪的高手,通过那汉子在林中穿梭留下的痕迹,竟然一路追着灰袍壮汉,无论其怎么溜,怎么逃,却总是也甩不掉。
壮汉疯狂的奔跑,可是忽然间面前闪出三个手持利刃的彪形大汉拦路,刚准备转身飞奔离去,身后又是三个壮汉持刀劫路,紧跟着左面、右面同时闪出数人!
灰袍壮汉终究还是没有逃离,被围在了密林之中。
“你倒是跑啊!”
围困之人一点点迫近壮汉,满脸横肉,一身杀气。
灰袍壮汉立时拔出匕首,可匕首只有一尺左右,而对方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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