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皆敌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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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皆敌派-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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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仲直接傻眼了。

    。

    “这个符号不对,少了两个点,”田仲指着姜伊帮他整理的草稿说道。

    姜伊看了看田仲的草稿,又看了看自己写的,忙说:“对不起,大人,我马上改。”

    “没事,以后注意就好,咱们这些符号都有特定的含义,一旦缺一点少一点,就可能变成另一个意思。”

    “是,晚辈记下了。”

    田仲又去看钦天监其他几人整理的东西。

    给书写批注这活,不但琐碎,而且要准确,所以田仲一般先写个草稿,让钦天监的人整理润色,然后再由他增减定稿,最后再由钦天监雇人排版。

    田仲看了一圈,指出几人一些不对的地方,看了看天色,发现快到散值的时辰了,就打算让他们先回去,明天再来。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一个太医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进来。

    田仲瞬间后退一步。

    太医丝毫没有不被田仲欢迎的自觉,端着汤药一进来,就兴奋的说:“田将军,老夫又换了个方子,您快来试试,这方子对去暗疾有良效,说不定就能让您记起来。”

    田仲捂着鼻子,努力避开那熏人的草药味:“你们太医署从院判到太医,天天说自己的方子有良效,田某都喝了十多天了,也没见效果在哪。”

    不过话虽这么说,田仲还是接过药,捏着鼻子直接灌下去,太医署的药是没治好他的失忆,不过对暗伤倒是有奇效,他喝了几日,以前一阴天下雨就疼的身子确实好了很多。

    田仲把碗还给太医,忙从旁边倒了水漱了漱口。

    太医也不在意田仲的嫌弃,直接拉起田仲的手把脉,把了一会问道:“田将军这几日感觉怎么样?”

    “经脉确实通了很多,阴天下雨旧伤疼的也轻了,别的倒是暂时还没察觉。”田仲认真的回道。

    “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太医问道。

    正在整理草稿的钦天监众人瞬间望过来。

    田仲顶着所有人的压力无奈的点头,“还是记不起来。”

    钦天监众人低下头,接着整理草稿,太医收起碗,悠悠的回去了。

    田仲算了,他也回去吧。

    田仲收拾了一下东西,去门房那画了卯,也朝家走去。

    从翰林院出来到他买的宅子需要经过一条街,田仲走到街上,才发现今天街上开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田仲看了一下,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打算穿过去。

    田仲从两个摊位之间走过去,正要向对面走,旁边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正好沿着街走,田仲看着老人要撞上他,忙灵巧的向旁边一躲,本来已经躲过了,可谁知老人却身子一歪,直直的撞在他怀里。

    田仲其实还能躲开,可怕老者摔着,只能用手一扶,托住老者。

    “对不住,对不住,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老者站稳身子,忙连连向田仲道歉。

    田仲看着老者笑着说:“不要紧,老人家。”

    老者看田仲不追究,又道谢了两句,就扛着糖葫芦走了。

    而田仲,则穿过集市,和往常一样回到家里。

    等到家,田仲就直接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从怀里掏了掏,然后掏出刚才那位老者趁机塞到他怀里的东西——一封信。

    田仲拆开信,看到上面的字,不由一顿。

    这是一封血书!

没种VS败类() 
随着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天渐渐亮了起来。

    屋里;一夜未眠的田仲静静的坐在桌前;不知想着什么;桌上放着那封血书;旁边原本点着的蜡烛早已燃尽;只剩下一团红色的蜡泪。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田仲抬起手把血书收到袖子里,身子却坐着没动。

    “老爷,您起了吗?”来的人轻轻叩了两下门;轻声问道。

    “进来吧!”田仲淡淡的说。

    门被推开,一个丫鬟端着水和布巾进来。

    田仲起身走过去洗了脸,然后对丫鬟说:“等会不必把早膳端来;我出去吃。”

    “是;老爷。”丫鬟应了一声,端着水和布巾下去。

    田仲关上门;回到桌前;掀开熏香炉的盖子;从袖里拿出血书;点燃后扔到里面。

    看着血书在火中完全化为灰烬;田仲盖上炉盖,去内室换了身衣裳;朝外走去。

    出了府,田仲像往常一样朝翰林院走去;在走到翰林院旁边的街时;田仲从怀里摸出几文钱,走到一个馄饨摊前,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对正在忙活的摊主说:“来碗馄饨。”

    “好的,公子您稍后。”摊主熟练的拿着面皮一边包一边往沸腾的锅里扔。

    很快,摊主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过来,放在田仲桌前,笑道:“公子,您慢用。”

    田仲从桌上竹筒抽出一双筷子,夹了一个尝了尝,感觉味道还不错,就端着碗吃了起来。

    一碗馄饨下肚后,田仲在桌上放了两枚铜板,就起身离开了。

    等田仲走后,摊主走过来,看着田仲放在桌子上一立一平的两枚铜钱,默默把铜板收了起来,然后接着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

    “田兄,我的任命文书下来了!”田仲刚散值回来,张苻就兴冲冲的跑过来,高兴的说。

    “去哪?”田仲问道。

    “去翰林院,真被田兄你说中了。”张苻兴奋的简直想拽着田仲蹦两下。

    “恭喜,”田仲听了也很是替张苻高兴,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去翰林院报道?”

    “吏部派的人说让我三日内去。”

    田仲想了一下,说:“翰林院的休沐在后日,到时只怕没人,要不你明天去,正好还能和我一起。”

    “那我明早收拾好和你一起。”张苻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张苻说完,就要拉着田仲去酒肆庆贺一下,田仲也没什么事,就跟着去了。

    到了酒肆的雅间后,田仲才发现张苻不仅叫了他,还叫了严彦王贤。

    “严兄,王兄,好久不见。”田仲拱拱手。

    严彦王贤现在差不多已经对田仲的身份视而不见了,也笑着回道:“田兄也来了,在翰林院忙不?”

    “忙,天天被两群疯子折腾的头疼。”田仲随口说道。

    严彦王贤还以为田仲开玩笑,也没当真。

    四人落座后,张苻叫了桌酒菜。

    酒过三巡后,严彦对张苻笑着说:“想不到张兄居然是咱们三个中最先接到吏部任令的。”

    王贤也羡慕的说:“是啊,张兄运气就是好,殿试的时候正好进了二甲,不像为兄,只怕过些日子再想见几位就难了。”王贤殿试是三甲十一,外放几乎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

    “我也没想到居然能进翰林院,”张苻直到现在还兴奋的不行。

    “张兄这次可算光宗耀祖了,不知张兄打算什么时候请假回乡祭祖?”严彦问道。

    张苻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打算去翰林院报完道后就请假。”虽然有报喜的,家里肯定已经知道了,可张苻还是想快点回家,把这个喜事亲自告诉父母和妻儿。

    “那张兄回家时可否帮我捎封家书,为兄离家久了,家里只怕有些惦记。”严彦说道。

    王贤听了忙说:“帮我也捎一封。”

    “小事一桩,包在张某身上。”张苻一听是这事,满口答应道。

    田仲倒没有家书可捎,不过想到王家村那些人,也说道:“张兄要是回去,帮我也捎点东西回去。”

    “田兄你也捎东西?”张苻诧异道。

    “嗯,我打算捎些钱给王家村,给族学置办些祭田。”田仲说道。

    张苻想起田仲在王家村呆过,笑道:“原来是王家村啊,行,东西给我,我帮你办妥。”

    “不用这么麻烦,你把东西送到王家村里正家就行了,他们会做好。”田仲觉得里正一家做事还是蛮靠谱的。

    张苻点点头,记下。

    三人说完让张苻捎东西的事,就开始接着喝酒,正当四人喝的兴起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是摔东西的声音。

    “外面有人闹事?”张苻放下酒杯,好奇的说。

    田仲指着张苻对严彦王贤笑道:“这家伙好奇心又上来了。”

    严彦王贤也知道张苻那好看热闹的性子,不由摇摇头。

    田仲几人本来以为外面的事很快就会平息,毕竟开门做生意的都以和为贵,哪怕真有纠纷,店家一般也会很快出面摆平,可没想到外面的吵闹声不但没小反而越来越大,连雅间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杨凌,你欺人太甚!”一个少年气急败坏的吼道。

    “欺人太甚?呵,郑槿,你以前做的了初一,现在还不许我做十五么!”叫杨凌的少年冷笑道。

    “你!”

    “你什么,你不会现在还以为我怕你吧,你当你还是当初的国舅爷!”

    严彦听了几句,小声对三人说:“是前国舅爷郑槿。”

    昔日郑太后和赵丞相翻脸后,郑太后就力排众议把自己的侄女接进了宫,第二年就被立为了皇后,而郑槿,正是皇后亲弟弟。

    四人在雅间听了一会,才知道两人之所以起争执,是因为抢侍女。

    原来当初杨凌身边有一个美貌手巧的侍女,杨凌甚是喜欢,就天天带在身边,结果不小心被郑槿看到了,郑槿就要去了,说是要,其实和抢没两样,当初郑槿势大,杨凌自然不敢说什么,只能忍了,结果今日两人不小心碰到了,杨凌想起了当初的事,顿时恨上心头,就当着郑槿的面抢了他的侍女。然后两人自然闹了起来。

    “这还真是”严彦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摇摇头。

    “在大庭广众之下闹成这样也不嫌丢人。”王贤也摇摇头。

    张苻听的津津有味,问田仲:“田兄,你怎么看?”

    “一个没种,一个败类。”田仲言简意赅的说道。

    屋里其他三人顿时笑了。

    张苻笑着说:“田兄这话说的精辟!”

    三年前被抢,当时不敢吱声,等人家没落了才来讨说话撒气,看着好像讨回了面子,可不正是欺软怕硬的表现么!

    “这杨凌是谁家的子弟?”田仲问道,能教出这样的子弟,想必家风也不好。

    “好像是城西杨家?”严彦不大确定的说。

    “城西,”田仲摸了摸下巴,好像是一些朝廷新贵的住处,“这家有人在朝中做官么?”

    “好像有,但是官应该不大,不过他家倒是女儿在宫里,好像是个婕妤。”严彦想了想说。

    田仲听了,摸着下巴看向外面。

    那今天的事,可有意思了。

吓晕一个() 
四人喝着酒;听着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不由有些喝不下去了。

    “这两人怎么还没完了!”张苻皱眉道;虽然他爱看热闹;可不代表他愿意在这样的吵闹声中喝酒。

    田仲严彦王贤也陆续放下酒杯;在这样嘈杂声下;确实什么喝酒的氛围都没了。

    王贤站起来;走到雅间门口朝楼下大堂望了望,回来摇头道:“看来一时半会这两位是吵不完了。”

    三人顿时没继续喝的兴致了,张苻甚至气道:“我好不容易做一次东;居然碰上这种事,真扫兴!”

    说着,叫来外面候着的小二结了账。

    结完帐后;四人从雅间出来;顺着楼梯下楼,打算穿过大堂出去。

    楼下

    杨凌和郑槿正吵的分外眼红。

    “郑槿;你把你身边的侍女留下;再给本少爷亲自赔礼道歉;本少爷就大人有大量放你一回!”杨凌自觉其亲姐姐是圣上宠妃;郑家如今又失势;底气十足的说。

    郑家虽失势,可郑槿却不怕杨家这样的暴发户;当下冷笑道:“赔礼道歉,我呸;当初那侍女明明是你为了讨好本少爷亲自送去的;现在居然反口说是本少爷逼的,呵呵,不就是看现在郑家失势了,想来落井下石么,可本少爷告诉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凭你杨家,想要本少爷道歉,休想!”

    “你!”杨凌瞪着眼。

    “至于本少爷的侍女,还不是你一个杀猪的孙子能用的起的。”郑槿轻蔑的说。

    杨凌平日最恨别人提他爷爷是杀猪的,显得他出身不好,当下气的咬牙切齿道:“那也比你家是前朝旧臣好,你们这些前朝旧臣有什么可以自得的,指不定哪天陛下想起来就灭你满门了!”

    “你!”这次轮到郑槿被戳到痛脚,他可是知道当初郑家和赵家那些旧怨,现在郑家如此低调,就是怕圣上秋后算账。

    杨凌一看郑槿说不出话来,顿时得意起来,更是死抓着这点不放,说道:“我杨家是没你郑家显赫,可我杨家跟的是圣上,而你郑家,却是前朝余孽,你们这些余孽,不过是圣上懒得的计较,才让你们苟且偷生罢了。”

    “杨凌,你说谁苟且偷生!”郑槿怒道,虽然他们确实怕圣上秋后算账,有些苟且偷生的想法,可被人这么当众说出来,郑槿还是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当然是你们这些前朝旧臣,前朝余孽!”杨凌大笑道。

    “原来前朝旧臣都是前朝余孽啊!还真是头一次这么听说,长见识了。”一个人啪啪的鼓掌道。

    “谁?”杨凌转头,就看到一个人从楼梯上下来,走了过来。

    看着走过来的人,杨凌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听来人口气,就知道肯定不是他这伙的,不由把脸一扬,没好气的问道:“没看到本少爷正在和人算旧账么,你来插的什么嘴!”

    来人在他面前一丈处站定,抱着胳膊说:“你们吵架,按理说田某确实不该插嘴,不过你辱骂前朝旧臣,田某却不能视而不见。”

    “你是谁?”

    “正是你口中的前朝旧臣。”

    杨凌一听,顿时怪笑道,“哎吆,我当是谁,原来又是一个前朝‘余孽’,怎么,你想为他出头?”

    “为他出头?”田仲转头看了郑槿一眼,顿时嗤笑了一下。

    郑槿一哆嗦,忙低下头,不敢直视田仲。

    杨凌却会错意,还以为被他说中了,矛头顿时转向了田仲,“早就听闻你们这些前朝旧臣贼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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