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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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淑媛-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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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惩罚分明,怎么就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吃酒呢?”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跟你说,就是想让你留意下,看能不能打听出些什么。”

玉桂神色凝重的应下,门外传来银锁和绿枝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正文第150章回门

说话间,门帘挑起,吴王走了进来,一眼看见盛装的兰芮,笑了起来,“你就因为这身衣裳,所以才不去咏春院练武?”

这话说的,就好像兰芮是小孩子,得了新衣裳小心翼翼的护着,生怕弄坏了似的。

玉桂和跟着进门的绿枝、银锁闻言都抿着嘴笑。

“妾身心疼衣裳有何不对?怎么说也是持家有道吧?妾身以后的花费可是要王爷出的。”兰芮笑着驳道。她没去咏春院,早料到吴王事后会问起,只是没想到他会用玩笑的语气说这件事。她和吴王相处三日,对吴王也略有了解,性子温和,话却不多,他开口就是玩笑倒真是难得。不过这样也好,夫妻两人相处,总是一本正经的对话,也实在无趣的很。

玉桂三人怕自己笑出声,忙避到门外去。

吴王笑容更是灿烂:“放心吧,你就是每天一身衣裳,也穿不穷我。”

“这妾身倒是相信。”兰芮莞尔,扬声让人送热水进来,等吴王去净房洗脸,她吩咐玉桂几人,“玉桂和霜降跟着我回槐树胡同,绿枝几个留下看家。”她原打算带四人回去,想着西跨院,她临时决定只带两人,反正槐树胡同有人。

吴王换了衣裳出来,门上的人来报,说兰渊来接兰芮。

“怎么是大表兄来接?他不是在北疆吗?”兰芮诧异,按照规矩本该是她的兄弟来接,但她过继到了鲁家,自然没有兄弟,她一直以为会是鲁先生亲自来接她的。

她看向吴王,只见吴王也是满面的惊讶,想来并不知道缘由。

吴王略一沉吟,吩咐来回话的丫头,“将人请到厅中。”又与兰芮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一同去了寿春院的花厅,见兰渊负手站在厅中,兰芮忍不住微微激动,扬声叫道:“大表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兰渊同时也看见了两人,一人春风得意,一人笑容含媚,足以看出两人相处愉快,他心里不觉揪扯得难受,转瞬,他扬起了温和的笑容,“昨儿晚上进京的,也是回来押运粮草,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几日。”又上前跟吴王行礼。

这一次回来,他已经想的很清楚,有些事是注定了的,强求不来,他执着的抓住不放,除了自己一辈子活在痛苦中,还会累及身边的人,更可能会害了兰芮。

他今日主动提出要来接兰芮,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坦然面对。

现在他知道了,虽然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但更多的,是替她高兴。

他想,过些日子,应该能放下吧。

厅中其余两人自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兰芮追问他离别后的情形,吴王则一直以为两人是嫡亲兄妹,又听说两人从前感情极好,便一直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两人说话。

续了一会儿话,将规矩行了,这才回槐树胡同。

兰家的小辈和兰茉夫妻都在槐树胡同凑热闹。

鲁先生带着兰波和胡延在大门外等,见有吴王府标示的马车过来,忙迎上来。

兰芮看见胡延,很是吃惊,兰家几次嫁娶的事情,胡延一次都没露过面,今日她这个鲁家的女儿回门,他却巴巴的跑来凑热闹。

她侧头看了眼吴王,只见他带着微微的笑容,似乎对胡延的出现没有丝毫意外似的。

他们下了车,相互见礼。

只是这见礼却很混乱,鲁先生辈分最大,可吴王是皇子,鲁先生又不是兰芮的生父,没敢受礼,反倒是给吴王行礼。

胡延一改往日的倨傲,对吴王和兰芮相当的恭谨,兰芮对他向来没好感,只略点了下头,吴王对他也是相当的冷淡。胡延高傲惯了的,此时涨红着脸,却又不敢发作。

而兰波更不必说,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行人以吴王为首,簇拥着往院内走。

在王府时,兰芮没觉的吴王有何不同,此时与旁人站在一起,她才发现,吴王虽一直微笑着,可他身上依旧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凌然于众人之上的气势,这种气势,应该是与生俱来的。

进了内院,兰渊和胡延、兰波去前厅,鲁先生则陪着兰芮和吴王去稻香居。

兰英莲端坐在稻香居厅中,见三人进来,她细细打量兰芮,见她眉间带着喜色,松了一口气,招呼兰芮和吴王坐下。

兰英莲笑问兰芮:“在王府可住的惯?”

“娘亲放心,我在王府吃的好住的也好。”兰芮不觉笑起来。按说这种情形,做娘亲的应该跟女婿说些客气话,再教导自己女儿在夫家要孝顺长辈、恭敬丈夫之类的,可她的这位娘亲,直接问她在夫家住不住的惯,生怕夫家给她气受。

不过,这才是她的性子吧。

兰芮侧头看了看吴王,只见他嘴角噙着一抹笑。

兰英莲犹不放心,又问起旁的事情,兰芮一一回答。

这时有个婆子进来,“夫人,前厅酒菜已经摆好。”

兰英莲这才看向吴王:“备了些薄酒,王爷请过去吃几杯吧。”

吴王跟鲁先生去了前厅。

吴王一走,于惠宜和兰茉、兰芝、兰芸四人从旁边走了过来。

于惠宜拉着兰芮,上下打量:“我来看看,表妹做了王妃,是不是与从前不一样了。”

兰芮笑着去拍她。

两人闹成一团。

兰茉看着光彩逼人的兰茉,再想想自己那水生火热的日子,瑰丽的眉间渐渐的凝聚起淡淡的郁色。

兰芝则是一脸艳慕,从前的野丫头,如今却做了王妃,成了几个姐妹中的头一份。

下人们就在厅中摆了宴席,几人笑闹着落座。

许是与吴王在一起太过拘谨,前厅的酒席很快结束,传过话来,说吴王要回去了,兰英莲还没有得到机会跟兰芮单独说话,很是不舍,喟叹道:“你这一去,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了。”

兰芮眼眶也有些发涩:“等过些日子,我再回来看望娘。”

兰英莲点着头:“在王府好好的,别委屈了自己。”

“娘放心吧,这些我都知道。”兰芮别过头,与于惠宜四人辞别,然后又道,“娘,您送我出去吧。”

“好好好。”

母女俩挽着手往外走。

几人都不知内情,见她们情分这样深,于惠宜不免感叹:“姑姑和表妹真是投缘。”

兰芝看了眼兰茉:“是啊,三个月的母女情分,轻而易举的就越过了与大伯母十多年的母女情。”

这样的话,兰茉和于惠宜自然没法接,两人立刻转了话题。

出了门,兰芮低声将衡哥儿落水的事情说了说,“娘,我想请你帮着打听一下当日百花院下人的去向。”

兰英莲头一次听说,短暂的惊讶之后,立刻觉的这事太不寻常,当下点了点头,“有了消息,我让人告诉你。”

正文第151章水怜

到了门外,一番辞别后,吴王和兰芮相继蹬车。

马车渐行渐远,伫立门外相送的人心里都觉的怅然若失。

兰英莲一改平日的严肃清冷,低着头用锦帕拭了几次眼角。

兰渊则轻吁了口气,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着。

鲁先生静默不语。

马车中,吴王看见兰芮眼眶泛红,默默的伸出手,掌心附在了兰芮的手背上。

兰芮没有拒绝,温暖的感觉,让她觉的踏实和心安。

谁也没有说话,车中静谧安宁,两人甚至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

“时辰还早,你想不想去一趟威武胡同?”吴王率先打破这种暧昧的气氛,轻轻的说。

兰芮诧异,很快明白,在吴王的心中,她是鲁家的继女,也是兰家的女儿,肯定会以为她在这特殊的日子也想见见兰家的人。

她笑着摇摇头:“事先没说,这样临时决定过去,只怕会让外祖母手忙脚乱。”

“那就改日送了帖子再去吧。”吴王没坚持。

回到王府,吴王去外书房与幕僚议事,兰芮则直接回了寿春院。

换好衣裳,丁香端着一盅加了冰块西瓜汁进来,“外面热,王妃才回来,吃点西瓜汁去去暑气。不知王妃的口味,奴婢便没搁糖,王妃要是觉的淡了,奴婢这就去换。”上官小透整理。

“难为你有心。”兰芮尝了一口,“你放了羊乳在里面?”

丁香见兰芮不像是吃不惯的样子,展颜一笑,脸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放了两滴,取了点味儿。”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兰芮低头小口啜饮着。

“王妃谬赞。”丁香抿嘴一笑,告辞离去。

绿枝出去送她,回来奇怪的与兰芮说道:“奴婢问过,丁香和秋寒从三年前开始,便只负责王爷的起居,旁的事情一概不理,她今日怎么想起去厨房给王妃做果汁?”

“她这是来表明心意的。”兰芮一口气将西瓜汁喝完,淡淡的清香留在口齿间,久久不散。

从前外院的事务有贺达山打理,内院则由花姑姑管着,大家相安无事,现在她这个女主人进门,自然会打破原来的格局,王府所有人都开始观望,而丁香,已经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毕竟按照常理推断,女主人接手内院之后,头一个要处理的,便是男主人身边的贴身婢女。

丁香将兰芮奉到了主子的位置,不过是想全身而退。

绿枝还想再说,玉桂从外面进来:“西跨院的豆蔻来了,说有事回禀王妃。”

“让她进来。”

豆蔻很快进来,一见兰芮便跪了下去:“禀王妃,大少爷病了,车妈妈请您去西跨院看看。”

早上还好好地,怎么转眼就病了?

屋里的人都吃了一惊,兰芮急忙问:“都有哪些症状?让人去请杜医正了吗?”

“就是泻肚子,从午时到现在已经去了五趟净房,头两次中间隔了半个时辰,车妈妈觉的不打紧,就没让人去回花姑姑,可后三次每次不过隔了一刻钟,车妈妈这才觉得不对劲,赶紧让奴婢来回王妃。”豆蔻脸色青白,身子微微颤抖,她和车妈妈一样,都是衡哥儿落水后才到西跨院当差的。

听清楚病症,兰芮心提了起来,现在才未正,短短一个时辰泄了五次肚子,不像是吃了不洁食物造成的。

“我这边不知道平常去请杜医正的人是谁,这样,玉桂去趟惜春院,让花姑姑安排人去。”

“是。”玉桂快步出门。

“绿枝,去将凤姑姑请到西跨院。”兰芮又道,一般负责燕喜的妈妈都通晓医理。她没弄清楚前一次衡哥儿落水是意外还是有人存心为之,对于衡哥儿的事情,她不得不小心而为。

兰芮接着吩咐:“银锁,你去二门处找山青或者景园,让他去外书房给王爷回一声。”

寿春院的东西跨院,东跨院做了书房,西跨院原本堆放杂务,直到衡哥儿挪过来时才腾出来。西跨院是个只有三间上房的小院子,里面有个精致小花园,不过兰芮无暇欣赏,她随豆蔻径直去了衡哥儿的房间。

看见她,衡哥儿房里的婢女纷纷行礼,她摆手让众人起来,走到床前,只见衡哥儿小脸素白,无精打采的伏在车妈**怀里。而车妈妈,神情焦急,额上布着一层密匝匝的汗珠,预备着要跪下去,兰芮止住了她。

“衡哥儿可有好些?”

车妈妈摇摇头:“方才又去了一趟净房。”

“衡哥儿中午都吃了些什么?”

“一碗用大骨汤煮的饭,两筷子菜心虾仁,一小碟咸黄豆腐,两块玉容丸子。”这些在车妈妈心里过了许多回,她回答的极流利,“这些菜奴婢先尝过,一点事没有,想来不是出在饭菜上。”

兰芮将她所报的菜式在心里过了过,没发现任何问题。她又看了看衡哥儿,嘴唇发干,看样子已经有些轻微的脱水。

正在这时,衡哥儿又哭闹起来,车妈妈忙将他抱去净房。

忙乱着,凤姑姑和花姑姑前后脚到了衡哥儿的房中。

兰芮拦住欲行礼的两人,直接问凤姑姑:“姑姑可通脉理?”

凤姑姑显然没料到兰芮会如此问,愣了下,很快回答:“奴婢会一些,可只在妇科上下了苦工,并不擅长儿科……”

“脉理都是通的,姑姑先替衡哥儿诊诊脉吧。”

凤姑姑犹豫了下,走到了床前。

兰芮这时才腾出时间来问花姑姑请杜医正的事情。

花姑姑答道:“已经着人去请了,杜医正的宅邸离王府不远,两三刻钟应该就能回来。”

兰芮轻吁了口气,见凤姑姑已经诊完脉,忙问:“姑姑可看出有什么不妥?”

凤姑姑面露尴尬:“奴婢学艺不精,只诊出大少爷脉象虚弱,至于其他的……奴婢实在看不出来。”

兰芮点点头,估摸着杜医正快到了,没再说什么。

不一时,去外院回禀吴王的银锁回来,“奴婢才走到二门便碰上了山青,他正要进来跟王妃回话,说王爷有急事出门去了。”

又过来一会儿,有个婆子匆匆进来,见礼回道:“杜家人说,今日是杜太太的周年祭,杜医正一早出门替杜太太上坟了。”

这可真是巧……兰芮抽了口气,看向花姑姑。

“今日的确是杜太太的祭礼,去年我还去杜家送过祭礼,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花姑姑一着急,身上的汗便出来了,“王妃,现在可怎么办?”

兰芮略一沉吟,问:“除了杜医正,太医院还有哪些太医来过王府诊病?”

“杜医正是皇上指给王府的,一直住在离王府不远的地方,王爷和大少爷身体不适,从来都是招杜医正来家……再说,太医院与王府一南一北,现在过去,只怕来不及。”花姑姑说道。

“遣一人去太医院,再遣两人到街上请大夫。”兰芮沉声吩咐。

花姑姑眼中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王妃,大少爷身子精贵,怎么能让街上那些野路子大夫把脉?”

“王妃,咱们王府就住着一个杏林高手,不必舍近求远的。”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屋中的同时回头看,原来是秋寒。

花姑姑立时沉了脸:“秋寒你在王妃跟前胡说什么”

一个人名从兰芮心底蹦出来。除了那个人,王府其他人她都在名册上看过,其中无一人习医。

秋寒对花姑姑的怒火视若无睹,走了进来,扑通跪在兰芮身前:“奴婢所说的人,是住在恒春院的水怜。水怜出身江南的杏林世家,只因家里遭了变故这才入宫,她在入宫前便习得一手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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