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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爷是越来越满意,徐子桢这小子果然懂事,把自己带回家来喝酒,那还能不喝尽兴么?
徐子桢让寇巧衣去做了几个下酒小菜,和雍爷两人就在书房里喝了起来,酒过三巡徐子桢忽然放下酒杯,神情变得很是认真,说道:“雍爷,问您一个问题,您信我么?”
雍爷一愣,拿着酒杯的手也停了下来:“废话,不信你还能把我闺女许配给你?”
徐子桢点点头:“那好,我有两件事想请您答应。”
雍爷瞧他如此郑重,不禁好奇起来:“说吧,什么事。”
徐子桢压低声音道:“头一件,中秋过后您把状元阁关张,开到应天府来,包括您家所有人也都过来。”
雍爷大惊,从徐子桢的话里他听出了一丝不寻常:“你……这是何意?”
徐子桢摆摆手:“听我的,别多问。”说完不等雍爷发问又说道,“第二件,从今天起小宠跟在我身边,我去哪他去哪,绝不能离开我半步。”
“这……”雍爷瞠目结舌,呆滞半晌后再也忍不住问道,“不行,今天你不说清楚老子就不答应。”
徐子桢却不买他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爱应不应,您自己看着办。”
没办法,汴京眼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被破城,徐子桢可不想高璞君刚嫁过来没多少日子就没了家人,而高宠这小子是个火爆脾气,性子又急又毛躁,今后真要历史重演赵构被困牛头山,难道看着他去冲山挑滑车被碾死?
半个时辰后雍爷吹胡子瞪眼地愤愤离去,手里抱着个酒坛子,但是他气归气,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徐子桢这小子虽然做事不正经,可从不坑自己人,之前他就提过让自己把状元阁关了的事,现在又提及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至于第二件事更无所谓了,这小子文武双全,高宠跟着他能学不少东西,就是奇怪为什么他会有这要求。
送走雍爷后徐子桢又去了趟温府,说好的要将温娴也娶进门,索性这回一起办了,温承言如今只有个府志编修的闲职,连八品都算不上,正是人生最低谷期,徐子桢将温娴与身为郡主的高璞君一起娶,那是给温家涨了大大的脸面,温承言自然不会不答应。
果然,温承言在听见徐子桢的话后大喜,就算自己还在知府任上时,能与开平王府同办喜事那也是大大的面子,徐子桢果然是个好女婿!
第六卷:灾临汴京 第620章:将军令()
和温承言闲聊了几句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徐子桢本想去后院找温娴说说话,可想到这妞实在脸皮太薄,平日里就罢了,今天肯定是不给他开门让他见面的,到时候还得被墨绿挤兑几句,于是也就作罢。
出了温家后徐子桢没立刻回家,而是一个人出了城,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只是他在一个多时辰后回到家时满脸红光,眼中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但任凭阿娇卓雅等人怎么问他都只是摇头,摆明了打死都不说。
第二天徐子桢起了个大早,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赶去了学院,来到学院后悄悄找到了李清照。
“你……你要干什么?”李清照兀自没从徐子桢那天的惊人言论中回过神,见到徐子桢这么早来找她,而且将她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心里就有点发慌,一双大眼睛警惕地瞪着他,手也有意无意地捂着衣襟。
徐子桢初时一愣,但很快就明白过来,顿时哭笑不得地道:“你至于防贼似的防我么?哥长这么帅……好吧好吧,我这么早来找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这事非你不可,而且我想你也应该会答应。”
李清照看他的样子不象说假话,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放松警惕:“要我帮忙?为何不当别人面说?”
“笨,我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徐子桢索性加快语速一气说完,省得这妞再疑神疑鬼的,“过些日子是我跟璞君的喜日,我想请你带些女学练个曲子,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而且也算是添点喜庆。”
李清照眼睛一亮,她到现在还清楚记得徐子桢曾拉的那首嵇琴曲,从小到大那是唯一能让她感动到流泪的曲子,直到现在她都没机会问徐子桢这是什么曲名,现在终于能趁机问了出来。
“是上次社日时你所奏之曲么?”
徐子桢瞪眼道:“哥是拜堂不是摆灵堂,奏那首曲子?能吉利点么?”
李清照吐了吐舌头,自知说错了话,赶紧改口道:“我是想问那首曲子叫什么名目,你能教我么?”
“那曲名叫梁祝,想学就教你……咦?你会嵇琴?”在他概念里嵇琴,也就是二胡都是老头玩的东西,没见过有大姑娘喜欢这个的。conad1;
李清照不满道:“当然会,筝琴瑟箫琵琶嵇琴都是我自小精通的。”
徐子桢本打算让一帮姑娘合奏一曲改编版的结婚进行曲,到时候十几个漂亮姑娘穿得花里胡哨往院子里一坐边弹边唱,光场面就铁定吸引人,可李清照这么一说顿时让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女学之中象你这样精通多种乐器的多不多?”
“不出意外几乎每人都会数种,但琴箫琵琶几乎都会,你问这何来?”
“太好了!”徐子桢忽然使劲一拍巴掌,把李清照吓了一跳,只见他眉飞色舞地说道,“这么着,你赶紧帮我去选五十个女学,要漂亮的,筝和琵琶耍得好的,最好个头要差不多高。”
李清照皱了皱眉头:“你要干嘛?”
徐子桢转头就走,边走边说道:“呆会儿你就知道了,赶紧的,给你半个时辰,让她们带着乐器到西跨院等我。”李清照刚哎的一声徐子桢已跑得没了影。
“这人……也不说清楚,哼!”李清照气恼地跺了跺脚,还是回去女院替徐子桢选起了人来,女学的人不多,她几乎都认识,要按徐子桢的要求选人还是不难的。
半个时辰不到她就选好了人,带着古筝琵琶箫等乐器来到了西跨院,这里是学院的偏僻处,本来是用作从外临时请来的学究讲课之用的,平时不会有人来,今天也一样,几十个女学来了后发现就她们在,好奇之下唧唧喳喳地讨论猜测了起来。
不等她们讨论几句徐子桢就来了,让女学们奇怪的是他还带来了五十个男学子,看穿着打扮都是原文院中的儒生。conad2;
一众男女打了个照面,都不觉有些尴尬,李清照越众而出问道:“徐先生,你把我们召集在此不知有何吩咐?”
徐子桢打眼扫了一圈那些女学,心里十分满意,李清照果然按他的要求精挑细选,这些姑娘全都貌美如花,而且站在那里身高都差不了多少。
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抬手虚按了按,一众男女顿时静了下来。
“过几天官家就要来了,不光是他,还有诸国使节也会来,这些你们都知道了。”徐子桢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深沉了起来,“我去过金军的真定大营,守过兰州保过太原,你们知道金狗对我们宋人是怎么看的么?在他们眼里宋人就是懦弱无能之辈,光是他们大军压境就能吓得咱们腿软了。”
“混帐!”
“胡言乱语!”
“金狗可恶,竟敢如此小觑我大宋!”
徐子桢话刚说到这里,底下学子们的情绪就爆发了,就连那些女学都面带恼怒银牙紧咬,显然很是不服气。
“对,所以当时我就用事实证明给他们看了,老子见到他们非但没腿软,反而把他们打成了狗。”徐子桢说到这里冷冷一笑,“几天后那些使节要来参观,当着官家的面揍是不可能揍他们了,但咱们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大宋的血性。”
“好!”
众学子一阵鼓噪,纷纷拍手叫好,然后全都眼望徐子桢等他继续说下去。
徐子桢摆了摆手,让人在院墙上搁了块木板,他掏出炭条转头问道:“谁会弹将军令?”呼啦一下,在场几乎所有女学全都举起了手,这是前朝大唐时的皇家乐曲,在场的大多是书香门第出身,这样的名曲自然都学过,徐子桢满意地点点头,“好,谁来奏一曲?”
李清照当仁不让,来到中央坐了下来,手抚古筝略一沉吟,一首威严庄重振奋人心的曲声响了起来。conad3;
徐子桢清了清嗓子凑着节拍唱了起来:“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象那红日光……”
他的歌声不算好听,甚至有点走调,但底下男女学子却越听越亢奋,情绪渐渐随着歌声激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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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灾临汴京 第621章:姑娘;咱们在哪见过?()
接下来的几天里徐子桢每天都有大半时间泡在学院里,除了他该讲的课之外就是在西跨院呆着,没别的,就是教那五十个男学子唱那首将军令,或者说是改编版的《男儿当自强》。
这首歌难度其实不大,是个人都能唱,只要嗓门大就行,可问题是这年头从没有过这种风格的曲子,徐子桢只能手把手逐字逐句教他们,哪里该加重音哪里该拖调哪里又该起伏,说起来他唱歌算得上很难听,可为了达到效果还是只能赶鸭子上架。
另外这事暂时还保密着,整个学院除了那五十个弹琴的女学和五十个唱的学子,另外他事后又追加了十个敲鼓的,此外就再没几个人知道了,就连蒋院长都被蒙在鼓里。
总算不出三天,那些男女学子已经能将曲和歌渐渐融合在了一起,这天下午徐子桢正在督促他们练着,忽然听见院门外有人叫他,徐子桢开门一看,是个当值的守卫,见到他恭恭敬敬地说道:“徐先生,您府中家人来报,说有旧友来访,请您回府一晤。”
徐子桢有些纳闷:“旧友?说了姓什么没?”
守卫摇摇头:“不曾说起。”
徐子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谁来找他,索性不再去想,跟那些男女学子招呼一声,让李清照带头接着练,闪身出了跨院准备回去见见是哪个旧友,刚走没多远见到卓雅,一问才知道她今天的护理急救课讲完了,正好跟他一同回家。
不多久回到家里,刚进门口就见门房老头跑了过来,手中拿着封书信:“少爷,有您的信。”
徐子桢大奇,今天怎么连着有人找他,他接过来边拆边问:“谁送来的?”
门房道:“是一个孩童,说是有人给他三个铜钱让他来送信的,人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那孩子只惦记着买糖给忘了。”
徐子桢浑没在意,孩子都这天性,正常,这时他也拆开了信,打眼一看却愣了,上边只有一句话——徐子桢,我在你卧房中留了件宝贝,你可敢一看?
妈的这谁啊?敢将我?什么宝贝老子不敢看?
徐子桢的脾气顿时上来了,抬脚就往里走,刚走没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头问门房:“说是有人找我?人在哪呢?”
门房一脸茫然:“小人整日都在,未见有访客。conad1;”
徐子桢眉头皱了起来,他不相信有人会把陷阱设在他自己家里,而且还是自己的卧室里,所以这事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恶作剧,有人耍他一下而已。
不过回来都回来,总是进去看看才好,徐子桢没再多问,径直往里而去,卓雅好奇之下也跟了过去。
……
后院之中,已近西斜的阳光照在屋脊上,将屋顶的另半边拉出一片阴影,而就在这片阴影中此时正趴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人看了看身下不远处的房门,低声道:“青二,你说咱们这么劳师动众的,真能有用么?”
那叫青二轻声嗤笑道:“怎会无用,那小娘们儿中的是你何家独门的**散,等徐子桢回来的时候怕是正发着浪,徐子桢可是出了名的急色,怎会按捺得住?赵家皇帝如今已是咱嘴边的肉,吐蕃内乱已久自顾不暇,西夏皇帝眼看就快死了,若是这时连大理都跟老赵家翻脸,嘿嘿……”
先前那人也干笑了两声,又道:“莫再提我老姓,我现在叫青五,被殿下得知可少不了罚你。”
青二明显神色一紧:“错口错口,别让殿下知道……噤声,徐子桢来了。”
“快去找青三把大理世子带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对,快走。conad2;”
两人借着阴影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转瞬消失在屋顶,只是他们没发现,就在他们刚才趴着的地方不过三丈开外,有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庞缓缓露了出来,嘴边带着一抹冷笑。
……
徐子桢很快就来到了后院卧房门外,他没急着推门进去,而是先侧耳听了听,屋子里一片安静,听不出有什么异常,他稍一思忖对卓雅说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
卓雅点点头:“若有不妥便叫我。”
徐子桢应了一声,想也不想推开房门跨了进去,堂屋里空荡荡的不见人不见物,他翻手抽出腰间刀来,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可是才一到里间门口就愣住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手里的唐刀也险些拿不住掉落在地。
他的床上竟赫然躺着一个漂亮姑娘,看着不过二八芳华,身形窈窕玲珑,身上穿着件质地上佳的华贵丝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只是现在她的情形却有点不对劲,一双眼睛微微睁着,眼中春意盎然,几欲滴出水来,一排雪白的贝齿咬着红唇,手指紧紧揪着床上的被褥,显然这时她还有几分清醒,尚在强自挣扎着。
最要命的是她的衣襟已经大开,酥胸半露,辗转间一对颤巍巍的玉兔已呼之欲出,看得徐子桢险些连眼珠都掉了出来。
咕唧……
徐子桢勉强吞了口唾沫,这妞年纪不大,身材倒是发育得真不错,再加上现在这副样子,绝对是个勾人魂的妖精……
嗯?不对!这妞中招了,要不怎么会在老子床上**?
徐子桢脑中迅速恢复了清明,手指使劲在大腿上掐了一下让自己冷静下来,提高声音叫道:“卓雅,快来!”
卓雅不知屋里的情况,正在门外干着急,听见徐子桢叫她慌忙跑了进去,才一进门就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