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倒是聪明,行迹于山野之间。”
司马台笑定睛一看,那蝴蝶化成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袖红雪。
“袖馆主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公子的身上被撒上了红雪独有的香料‘蝶影留迹’,红雪的蝴蝶便能循着香料的香气找到公子。不过在公子面前的非是真正的红雪,而是蝴蝶所幻化而成的幻影。”
司马台笑仔细望去,发现眼前袖红雪的身影内确实有只蝴蝶正煽动者自己的翅膀。
“你是什么时候在我身上撒上的香料?”司马台笑一直对袖红雪抱有警惕之心,即便如此还是着了袖红雪的道。
“哎呀,公子何必动怒,红雪若想害公子,公子怕是早不在人世了。”
“我去,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司马台笑知道袖红雪所言不假,更对自己有数次的帮助,司马只是不明白,似袖红雪这般人物为何如此重视自己这般的小人物。想到这里司马不禁想起那日袖红雪的话:因为红雪愿意。
“难倒袖红雪对我……”这一念头刚刚冒头,司马台笑就果断否定了,打死自己都不相信天下第一美人会无缘无故看上自己。
司马台笑定了定思绪问道:“袖馆主找我何事?”
“红雪本是想来提醒公子,不过现在看来公子对自己的处境还是很了解的嘛。”
“不止中原武林,怕是魔城与天旗都在搜索我和源儿吧。”司马台笑脸上露出担心之色,担心自己二人能否安然找到水木老头口中的渡仙山,担心自己能否保护源儿的安全。
“是啊,公子现在是整个武林的中心呢,人人都道公子二人知道魔源下落!”
“没看到我心情低落吗,你这幸灾乐祸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司马台笑心中骂道,不过被袖红雪这么一调侃,心情好了不少。
“袖馆主,能否告知在下,那日我们离开后演武崖后事如何?”
“公子就不先关心关心红雪那日为公子阻敌是否受伤之类的?”
司马台笑有些尴尬,只得哈哈道:“袖馆主修为之高,那些毛贼岂是对手。”
“哼!”袖红雪表示了下自己的不满后继续道:“红雪派人打听过了,那日我们离开演武崖后……”
却说那日,司马台笑抱着源儿同袖红雪一起离开演武崖后,演武崖上战斗正酣。一者黑刀在握,刀刀威猛;一者杀气毕现,枪出如龙。当即就有人认出杀旗手中的黑金宝刀正是位列名品的黑屠。
二人斗了十几招不分胜负,杀旗惊讶于对手刚历经大战,身上又有伤,还能发挥如此战力。
“哼哼,小子不差,不如投靠于我……”未等杀旗说完,浪子不回头撗枪厉声道:“哈哈,收起你的废言,本大爷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杀旗见浪子对自己似乎恨之入骨,心中莫名,当下有些恼怒:“既然如此,那么本旗便先杀你!”
杀旗怒提真元,霎时间气震八方:“一斩岁月!”
浪子不回头毫不示弱,不顾身上伤势,强行赞功:“九雷灭世!”
月见无华见状急忙对天魔大化言语道:“大哥,浪子九雷之招尚未练成,此时强行出招,恐怕凶多吉少。”
天魔大化迅速来到浪子不回头身后,一掌之下尽封浪子内元。内元被封,浪子不回头忍受不住强行停功的反噬,陷入了昏迷。
“天旗之名,戮世魔城记住了!”语毕,天魔大化与月见无华带着浪子不回头顿时化作黑光消失不见。
杀旗见天魔三人离开便收起了招式。
“天言先生,跟我回去将魔源的下落交代一下吧。”
此时任平生站出,怒道:“好一个玩弄天下的天旗!魔源绝不会交给你们!”
“哦?你想死吗!”
面对杀旗的威吓,任平生毫不退缩。水木老头摇了摇头道:“魔源你们是找不到喽,被老朽藏起来喽。”
“哼,先生不怕本旗拿那小子和那个小孩开刀?你以为他们能逃出去?本旗早设下埋伏。”杀旗指的自然是司马台笑与源儿。
“呵呵,老朽的卦象显示他们能平安脱逃。”
杀旗怒然起身,黑屠瞬间架在水木老头脖子上。水木老头面不改色,依旧笑脸相迎。
“如果老朽没猜错,你们的帝君煞费苦心挑起魔城与中原的战争,目的应该就是魔源吧。”水木老头继续道:“若想从森严的戮世魔城盗取魔源,难似登天,所以挑起正魔之战无疑是最好的计策。魔人善战,有魔源加持便会有近似无限的战斗持久力,中原若想赢,便必须成功盗取魔源。当年双方决战葬天山,正是魔城守卫最为空虚之时,老朽入城盗魔源,虽然成功但也身负重伤。就在老朽逃离魔城后,却遭人袭击,想必就是你们的帝君吧。可惜啊,老朽早已知会我那不出世的好友前来相助,这才逃过死劫,得以保全魔源。”
一字一句,尽皆敲击着在场众人的心,他们根本想不到,当年的正魔大战其中还有如此秘辛。
“嘿嘿,天言先生说的再多都已无意义,本旗这便强行将你带走又有何人能阻?到了帝君面前便不怕你不招。”
水木老头叹了口气:“唉,无知啊!老朽既然敢现身,对这演武崖上所发生的一切自然尽在掌握,你从老朽身上是得不到任何消息的。”
只见水木老头盘膝而坐,整个身子开始泛出淡淡荧光。
“老朽天命已尽,当再入轮回。”一语毕,水木老头化作点点荧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杀旗眼见此状,心中既惊且恨:“你!”
谒天深修近千载,天命尽时一朝亡。昔日代天以言的风华绝代不再,洞天机正式离开了这纷扰的江湖。
杀旗仰天怒吼:“洞天机,本旗奈何不得你,但是那小子与小娃儿休想逃过本旗的手心,本旗绝不相信那两人不知道魔源的下落!”杀旗怒视在场众人:“哼!算你们走运,本旗要去捉拿那小子与小娃儿,没空理你们!”说完,杀旗便化光而遁,离开了演武崖,众人不由松了口气。
听完袖红雪的诉说,司马台笑表情渐渐暗淡下来。演武崖上发生的事信息量太大,处处透露着疑点。那个浪子不回头似乎与杀旗有深仇旧恨,难道与自己一样是被灭门派的幸存者?水木老头应该早已算出了天旗的存在和意图,但是正魔之战已发展成不可阻止的地步,这才在盗取魔源之前知会好友前来相救。既然水木老头身死,那么他把魔源藏在哪里了呢?又有谁知道藏匿地点呢?是源儿还是水木老头所谓的友人呢?水木老头口中的渡仙山是不是就是他的好友的居住地呢?戮世魔城与天旗纷纷即将入世,这个武林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呢?
一系列的问题充斥在司马台笑的脑海当中,搅得司马台笑一个头两个大。
“公子?公子?”袖红雪温柔的声音将司马台笑从繁琐的思绪中拉出。
“在下没事,多谢袖馆主关心。”
“还有一事,那日被浪子不回头打下演武崖的撼天经纬之主齐天疆竟然没死,不过救援队在崖下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然身受重伤,如今正在撼天经纬疗养。”
司马台笑闻言心中笑道:“还真是应了那万年不变的老梗,掉落悬崖的不会死。”
第十九章 形势()
“袖馆主,没人为难你吧?”司马台笑担心袖红雪因魔源一事被牵连。
袖红雪笑道:“公子终于关心起红雪了,公子放心,红雪将所有事都推给公子了。”
“我竟然担心这个腹黑女,我是笨蛋吗?”司马台笑的内心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谈话完毕,袖红雪的身影渐渐消失,再次化为一只美丽的蝴蝶飞到司马台笑的肩上,而后没入司马台笑体内。
“哥哥,你在和谁说话?”源儿被吵醒。
“在和你袖姐姐视频聊天呢。”
源儿挠了挠头:“什么是视频聊天?”
司马台笑哈哈道:“没什么,就是你袖姐姐传来消息报平安。”
源儿表情暗淡了下来问道:“哥哥,我爷爷怎么样了?”
司马台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源儿能经受得住这种痛苦吗?司马台笑不想欺骗源儿,直接告诉源儿似乎又有些残忍,但这种事终究是要告知源儿的。司马台笑正犹豫如何开口,源儿的声音响起了。
“哥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在遇到哥哥你之前,爷爷就曾告诉过源儿,他说自己天命将尽,源儿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天命,但也感觉到了爷爷的意思。爷爷很疼源儿,源儿想要什么爷爷都会买给源儿。爷爷说源儿会遇到一个好哥哥,他会代替爷爷保护源儿……”说着,源儿便哽咽了起来,两行泪水从脸庞滴落。
司马台笑将源儿抱在怀中,轻声道:“你爷爷是不世出的高人,不管是五百年前的正魔大战还是演武崖之事,他都救了很多人,你爷爷一定会去天堂的。”从水木老头的做派来看,司马台笑绝不相信他是想独占魔源,只是想不让它落入歹人之手。
源儿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问道:“什么是天堂?”
“就是好人死后会去的地方,你爷爷会在那里幸福的生活。源儿你要好好生活,不要让你爷爷担心才是。”
“嗯!”
世人只知演武崖一战死伤惨重,天言洞天机也身陨,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洞天机身陨的那一刻,在一座被云海围绕的奇山上一盏燃烧了五百年之久的灯熄灭了。
一人独坐观云亭,面前案上青烟袅袅,茶香四溢。在那盏灯熄灭的之时,那人把盏的手停了,原本悠然的神色也不复存在。那人饮尽杯中之茶,拿起案上的羽扇走到只余残烟的那盏灯前,久久不能释怀。
那人一声轻叹,慢慢道:“唉,命灯已灭,好友,你是真的走了。”那人又是一声轻笑继续道:“早劝你莫要轻涉武林,你却是不听,如今落个身死道消的结局。不过你死了也好,省的整日来我这里祸害我的雪澡香茗。”虽是出言调笑,那背影却是说不出的落寞。
“你放心,你的意愿我会为你达成!”
演武崖之变后,戮世魔城与天旗浮出台面,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
撼天经纬内,三门之主再次齐聚一堂。
任平生道:“齐兄,你的伤好些了吗?”旁边段山岳却道:“老段我真替你感到庆幸,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没死。”
齐天疆的面色还是有些发白,道:“无大碍,多谢二位关心,不知你们二位的伤如何了?”任平生道声无妨,段山岳摆摆手表示没事。
“江湖已然不再平静,魔城与天旗的出现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二位认为当下局势该当如何才能护得中原武林的安宁?”任平生出言道
“演武崖之变齐某虽然没有经历,此时闻听亦是惊讶万分。且先不论戮世魔城的再出,这天旗组织着实太过神秘,我们知之甚少。正魔之战是由天旗暗中挑起,更陆续灭了十数个门派与世家,可见其实力之强悍。天旗身处暗处,对我们怕是知之甚明,而我们只知道天旗之一的杀旗,且不明其身份,着实难以应对啊。”
“齐兄相信洞天机所言?”
齐天疆点点头道:“齐某相信。依天言先生所言,天旗的目的在魔源,魔城的目的也在魔源,所以魔源正是关键。魔城若得回魔源必会再起魔兵,挥兵中原。以天旗的作风,若是夺得魔源,怕是另一番的生灵涂炭。所以绝不能让二者任何一方得到魔源。”
任平生道:“天言先生已死,想必只有司马台笑与那个小娃儿知道了,我们应该尽快找到他们,免得让他们遭到魔城或是天旗的毒手。”
任平生与齐天疆正在讨论,段山岳说道:“哼,若非司马台笑小兄弟与天言前辈,演武崖上恐怕无人生还。你们如何行动老段我管不着,但是谁要是对司马小兄弟暗下杀手,莫怪老段我翻脸。”
任平生连忙说道:“段兄多虑了。你念着司马台笑的恩情,我们亦是如此,但是魔源的回收刻不容缓,我们不能置天下苍生安危于不顾。”
“哼!莫说什么天下苍生,老段我只知道有恩必报。还是那句话,你们想要魔源我不管,但是不得伤害司马小兄弟。”
齐天疆言道:“如今的局势非是我三门所能掌握的了,魔源的事就交给二位了。”
任平生闻听此言问道:“齐兄是要?”
“齐某要闭关一段时日,除了疗养之外,还要力求提升修为。魔城与天旗皆非易与之辈,届时恐怕会有一场硬仗。”
通道纵横交错,阴森可怖的魔迹乱窟内,一男一女两个魔人正在交谈。
“三妹,浪子现今如何了?”
“浪子外伤并不重,内伤多因强行九雷之招所导致。不过在魔潭中疗养了数日,已无大碍。”
“浪子虽非我族类,但如今缺他不可,不容有失。”天魔大化又问道:“魔卵一事怎么样了?”
“三枚魔卵皆状态极佳,相信很快便能孵化。”
“很好,如今是关键时期,魔卵需要密切注意,切不可让中原发觉。”
“大哥,魔源一事?”月见无华问道。
“洞天机已死,如今最有可能知道魔源下落的便是司马台笑与那个小娃儿,本座已命人查找,你且专心于魔卵一事。”
月见无华听到“司马台笑”四字,脸上扫过一阵怒容,告了一声“是”,便化作黑光消失不见。
司马台笑与源儿二人一路上避开有人的地方,朝着东方而行。司马台笑的内心是阴暗的,因为关于渡仙山的信息太少了,不知该如何找寻。想起水木老头说的一直往东,司马台笑只想破口大骂:“我信了你的邪!”
“哥哥,前面就是飘渺云烟泽,那里好漂亮的!”源儿欢快的叫到。
司马台笑闻言才发现,不知不觉面前出现了一个大湖。湖面如镜,云雾缭绕,周围奇花异草遍生,更不时有奇珍异兽出现,宛若仙境。
源儿拉着司马台笑跑到湖边,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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