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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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十六年-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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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伊点点头,“有可能啦,总之这个组织古怪得很就是了。”
狄克重新看了一遍资料,“这份资料若是属实,那么这个组织至少存在了三百多年。”
一个存在了至少有三百多年的组织,为了人的大脑,不断收购,盗取,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他们做出如此泯灭良知的事情,还持续了几百年,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狄克将资料放下,思索了半晌,最后才沉声道:“彻查这个叫白乌鸦的组织,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把这个组织的一切都调查出来。”
“普通的查法可能没用,我看要找些历史学家,尤其是深入研究中世纪邪教的。”众人疑惑地看向卡尔,他接着道:“既然要查,就从头查起,它是源自中世纪的邪教,我不相信历史上没有记载。”
一语道破玄机。有时候,历史就是线索。不过,他们还来不及去找历史学家,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八老的护卫找到了,不过身中数枪,生命垂危,被送进了WFP医学中心。
重病监察室外,狄克透过透明的隔窗望向里面,唯一的病床上正躺着一个年轻男人,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根本看不清容貌。若不是氧气面罩上时面浮起的白雾,谁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活着。
“情况如何?”他对身后的罗马斯问道。
罗马斯翻了一下手中的检查报告,“中了三枪,两颗子弹穿过肺叶,没有留在体内,一颗子弹卡在肩胛骨上,动了手术,已经取出。除此之外,左手有骨折现象,肋骨也断了三根,后脑勺有被重击过的痕迹,全身都是擦伤。初步估计有从高处落下的可能,而且这些伤看起来是七八天前造成的。他没有死,还能撑到有人找到他,简直是奇迹。”
“七八天前?”狄克蹙眉,算了一下时间,正好是八老失踪之时。
“嗯,要是及时救治,情况断不会这么严重。”
“能救活吗?”
罗马斯合上检查报告,同狄克一起看向病床上的年轻男人,脸上的平静,不是他冷血,作为医生,生离死别看得太多,麻木了。
他淡淡道:“坦白说,我也没把握,他现在高热不退,很有可能会引发其他并发症,例如肺积水,在烧没退下前,他随时都可能去见上帝。就算救活了,他也会因为延误治疗而落下病,一辈子都离不开药。”
“其他我不管,我只知道他是一条很秣的线索!”
罗马斯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比他还冷酷,但也明白他的意思,“我尽量,只能说尽量。”
他不是神,不是想救谁就能救得了的。狄克知道自己不是医生,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往里看了最后一眼,便返回WFP总部大楼。
罗马斯在他身后提醒道:“狄克,别忘记你也是个病人。”
狄克没回头,抬起手挥了挥。罗马斯无奈地摇头,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又看了一眼监察室里的人。看来这阵子有他忙的了。
回到WFP总部大楼,狄克的办公桌上已经有了受伤护卫详细的资料。WFP元老的护卫,不隶属于WFP任何一个部门,直属远远管理,鲜少有人见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让卡尔调查了一下。
“都在这了?”
卡尔回答,“都在这了,年龄、长相、血型都吻合,DNA的话还需要时间比对,不过应该错不了。”
WFP元老的护卫,自被选定起身份就成了机密,他会像影子一样跟着元老,不能随便暴露自己,连长什么样也只有元老知道。即是说,这个护卫是不是真的就是八老的护卫还有待商榷。为了以防万一,他去调查了这个护卫。另外,就是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八老失踪,他也消失不见,现在又突然出现,而且是在他们查到白乌鸦后才出现的,不得不让他们起了疑心。
“卡尔,你怎么看?”狄克边翻看资料,边问道。
资料上写得很清楚,此人名叫翠。乌德斯,现年二十六岁,英国人,孤儿,1984年加入WFP,十八岁被选为八老的直属护卫。
十八岁……狄克琢磨着这个年纪,再看看他加入WFP的时间,也就是说他进入WFP不到一年就被八老看中,选作了贴身护卫。狄克又睇了一眼资料最上方的照片,这是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瘦弱男人,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却是唇红齿白,比女人还漂亮,即使是通过照片看都能感觉到一种温和的气质。这样的男人是护卫?!
看到第二页关于他战绩的内容时,他就打消了看照片时出现的疑虑,并给出了一个评价——高手。死在他手里的歹人,几乎都是一击毙命,身手、计谋、行动力、警觉都属一流,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吧。
“你问我怎么看……”卡尔沉吟道,“说他可疑,的确如此,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像是故意出现似的,可他现在连命都可能保不住,不是很矛盾吗?若说是苦肉计,想让我们放下戒心,我想有点过了。”
狄克点头,从罗马斯那里了解到他的伤势后,他也觉得不太可能,但凡事总有两面,尤其是这件案子,有太多的谜团没解开。
“他和八老是一伙的,抑或……不是。”这也是谜团之一。
“你是说,若是一伙的,八老的失踪就是他人所为,而他极有可能是逃了出来,若不是,那就是八老下手伤了他。”
狄克回了一句,“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可能吗?”
卡尔点头,“从目前的情况看,的确没有。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不管八老是不是自己失踪,他都会成为第一被杀目标。”
“我听罗马斯说,他的伤是在七八天前造成的,而且有从高处摔落的可能。”狄克合上资料,闭上眼睛,有些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然后睁开眼,蓝色的眸子仿佛洞悉一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无论是谁动手,他都的确遭到了对方的毒手,只是未死。可能是受伤极重,气息微弱,让人以为已死,于是找了个山坳之类的地言将他丢下去,打算毁尸灭迹,却没想到他还活着,撑着最后一口气,死里逃生。”
卡尔听闻,觉得这个说法很合理,可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那八老到底是被人绑架的,还是自己失踪?”
狄克起身,看向窗外,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那只有问他了,我们现在只有等……”
等这护卫醒过来,告诉他们事情的始末。
这里不是芬兰,却和芬兰安德鲁所居住的古堡很像,黑色的基调,即使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古堡披上蝉翼般的金纱,也无法掩去它散发的阴暗之气。一到夜晚,即使里头万盏灯火大放光明,它也无法给人温暖的感觉。巍峨耸立在天与地之间,如魔王的骨架一般,让人不敢靠近。这里是安德鲁在纽约郊外的居所,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的,不管看起来有多可怕,只要他喜欢,它就有存在的理由。
坐在书房的皮沙发上,面对美酒佳肴,他却无心吃喝,只是呆坐着不动,可眼神却是愈发凌厉,看着那些酒菜,像看着仇人一样。
“Boss,如果不合口味,我马上让人重新做。”立在一帝的管家擦着冷汗,这句话今晚已经说了第五遍了。菜色也换了五遍,可他还是没动嘴。看到第二页关于他战绩的内容时,他就打消了看照片时出现的疑虑,并给出了一个评价——高手。死在他手里的歹人,几乎都是一击毙命,身手、计谋、行动力、警觉性都属一流,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吧。
“你问我怎么看……”卡尔沉吟道,“说他可疑,的确如此,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像是故意出现似的,可他现在连命都可能保不住,不是很矛盾吗?若说是苦肉计,想让我们放下戒心,我想有点过了。”
狄克点头,从罗马斯哪里了解到他的伤势后,他也觉得不太可能,但凡事总有两面,尤其是这件案子,有太多的谜团没解开。
“他和八老是一伙的,抑或……不是。”这也是谜团之一。
“你是说,若是一伙的,八老的失踪就是他人所为,而他极有可能是逃了出来,若不是,那就是八老下手伤了他。”
狄克回了一句,“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可能吗?”
卡尔点头,“从目前的情况看,的确没有。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不管八老是不是自己失踪的,他都会成为第一被杀目标。”
“我听罗马斯说,他的伤势在七八天前造成的,而且有从高处摔落的可能。”狄克合上资料,闭上眼睛,有些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然后睁开眼,蓝色的眸子仿佛洞悉一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无论是谁动手,他都的确遭到了对方的毒手,只是未死,可能是手上极重,气息微弱,让人以为已死,于是找了个山坳之类的地方将他丢下去,打算毁尸灭迹,却没想到他还活着,撑到最后一口气,死里逃生。”
卡尔听闻,觉得这个说法很合理,可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那八老到底是被人绑架的,还是自己失踪?”
狄克起身,看向窗外,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那只有问他了,我们现在只有等……”
等护卫醒过来,告诉他们事情的始末。
这里不是芬兰,却和芬兰安德鲁所居住的古堡很像,黑色的基调,即使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古堡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也无法掩去它散发的阴暗之气,一到夜晚,即使里头万盏灯火大放光明,它也无法给人温暖的感觉,巍峨耸立在天与地之间,如魔王的骨架一般,让人不敢靠近。这里是安德鲁在纽约郊外的居所,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的,不管看起来有多可怕,只要他喜欢,它就有存在的理由。
坐在书房的皮沙发上,面对美酒佳肴,他却无心吃喝,只是呆坐着不动,可眼神却是越发凌厉,看着那些酒菜,像看着仇人一样。
“BOSS,如果不合口味,我马上让人重新做,”立在一旁的管家擦着冷汗,这句话今晚已经说了第五遍了。菜色也换了五遍,可他还是没动嘴。
“没胃口,不吃了。”安德鲁冷冷地发话。
管家脑门更凉,这是不是说明他这个管家也做到头了?安德鲁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可似乎犹豫了,又坐了下去。
管家见状眼睛一亮,“BOSS,要不要去‘艳后’?”
他这管家不是白做的,他明白主人这是在闹别扭。闹别扭这个词语用在安德鲁身上,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在闹别扭。自从那天在“艳后”不欢而散后,他连着一个星期没有去见她。他不该去,不该再去见一个对自己不上心的女人。他痛过,比谁都了解“得不到”三个字有多伤人,他更有罪恶感,他发现自己思念另一个女人的时间越来越多,他的冷傲、他的耐心、他的脾气都在自我挣扎中日渐散去,只是因为她长得像香吗?他越来越不敢肯定,只能一遍遍提醒自己,他所爱的,从来都只会是一个女人。
他开始变得急躁,变得容易发火,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他,去见她,却被他硬生生地压了下去。他起身,来回踱步,就像一只饥饿的狮子在草原上寻找猎物。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显得有些兴奋,不等管家接听再递给他,他已经自己上前拿起了它,可一看来电显示,什么兴奋劲都没了,一把将它扔到地上,气急败坏地又坐回了沙发。
管家见状,赶忙将手机捡了回来,按了通话键,“这里是雷蒙特公馆。”
另一头的声音管家认得,是安德鲁的手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管家一直在点头。末了,管家对着安德鲁恭敬地道:“BOSS,是有关法米拉博士的,要不要接听?”
“法米拉?”听到这个名字,安德鲁两眼放出寒光。
管家一阵哆嗦,可该传的话他还是得传,“法米拉博士现在正在芬兰,米修先生和夫人都不在,保镖们发现他偷入古堡,当场将他擒住,但是他大吵大嚷,说有重大的事情要告诉您。”
安德鲁冷哼,“他除了问我要钱还会干什么?我不认为他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是值得我去听的。”
若不是他赋予了卡奥利生命,他根本懒得去理会这个人渣。在卡奥利诞生后,他曾为了报答法米拉,不间断地资助他,让他可以继续进行所谓的新人类研究,数额之大,恐怕都能盖十几栋楼了。可是除了卡奥利,他却未再成功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使得他最后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卡奥利身上,认为卡奥利身上的基因一定与常人有所不同,企图绑架当时只有四岁的卡奥利做研究材料。他知晓后大发雷霆,若不是米修阻止,他早把这个老东西给宰了。
念在卡奥利的份上,他给了法米拉活命的机会,但是不再给老家伙资助经费,并将他扫地出门,之后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都不关心。偶尔会听到一些学术界的传言,说他被研究所开除,穷困潦倒的,又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后来又失去了踪迹,都过去十几年了,现在,他又来找自己干什么?
“不见!让他又多远滚多远!”他认为现在的法米拉不过是一只乞食的狗。
管家听到后,立刻通过电话转述给对方,一边转述,一边还听到安德鲁阴狠地说到:“告诉他们,一个字都不要听他的,给我把他扔出去!告诉他,别再让我看到他,否则不管是谁阻止,我都会宰了他。”
管家点头,立即一个字不漏地转述,然后才挂了电话。
而在芬兰,蓬头垢面的法拉米被赶出了古堡,无论如何叫喧挣扎都没用,他一被架出去,铁门就被关上,将他隔绝在外。他已经很多天都没吃东西了,衣不蔽体,冷风吹来直打哆嗦,人也显得萎靡不振,但是他卯足了劲敲打铁门。
“让我见雷蒙特,我有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他,否则他会后悔,他会后悔的!”
可是里面谁也不去听他的,嫌他烦人,连主屋的门也给关了,将一切声音隔绝,法米拉气馁地坐在冰冷的雪地上,似乎是太饿了,只能吃雪充饥。又或许是太冷了,他蹒跚地走到一棵树下,蜷缩着身子,想避避寒风,他铁了心要见安德鲁,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活路。
他正迷迷糊糊的,又不敢睡,怕错过安德鲁回来的时机,实在有些挨不住了,便想打个盹,突然有个黑影出现在他眼前,他看到后,惨白了脸。
“不,不,不要杀我!”他尖叫着往后退,惊恐不已,好似对方是地狱来的魔鬼。
月光下,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能听到他在笑,笑声阴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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