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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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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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就随父皇南征北战,建立了很大的军功,他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你呢,从小到大都循规蹈矩地,若不是我父亲的人脉关系,你根本没一点即位的资格,所以你更要为自己早作打算。你以为你不跟他争,他就会放过你吗?如果你一旦放弃了皇位争夺,裕亲王定会发起反击,会把我们打到十八层地狱的。”彩云的一番话让元嘉有点半信半疑,皇弟的本事他是羡慕不已的,从小他就聪明伶俐、身体强壮,不像自己,因为身体欠佳,只能窝在书房读书。但是多年来,两兄弟感情笃深,元嘉是怎么也不相信皇弟会起兵跟自己争夺皇位的,不过太子妃的话也有道理,他也曾经听过父皇不止一次地对老臣们流露出想要重立太子的念头。
“你的本事自忖比得过元泰吗?若不是你还有个太子的身份,朝中大臣会这么服你吗?就算你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地位,难道你就忍心让我跟着你一起,被放逐到不知名的小地方,终老一生吗?”元嘉还在沉思当中,听得彩云声音有点哽咽,他赶紧软语抚慰。彩云想到自己被元泰多次戏弄,忍不住委屈地痛哭起来,要说哭真是女人制服男人的最大法宝,无论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哪怕貌似无盐,只要发自肺腑地哭泣,男人多半会缴械投降。
“好了,美人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我一定会登上皇位,让你堂堂正正地做皇后。”元嘉托起彩云的香腮,彩云这才破涕为笑。
对于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可欲不可求,彩云索性愤而求其次,她施展出自己的全部本事,把老实的太子牢牢抓在手里。元嘉此次没有去乾陵,而是跟彩云躲在东宫鸾凤和鸣整整三个月。等高宗皇帝从乾陵回来后没多久,彩云已经身怀有孕。高宗皇帝本来还打算狠狠斥责太子一番,可是彩云有喜的消息让高宗皇帝忘记了生气,元嘉成婚有三年了,可是一直未传出喜讯,这下可真的是举朝欢喜了。
彩云自己也很兴奋,不仅因为她是第一次为人母,还因为她现在更有左右元嘉的资本了。可是她还没高兴多久,就从宫婢们的嘴里得知了裕亲王即将成亲的消息,而且这位准王妃只是个普通的贫民女子。彩云愕然,她似乎是从高山顶上被重重地掼到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她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裕亲王拥有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怎么可能看上一个贫民女子,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能吸引裕亲王的目光?自己贵为首辅之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曾经千方百计地放下身段迎合他,却被他一次次地耍弄。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几天内,彩云变得喜怒无常,把元嘉赶回自己的寝宫住,还不许他来探望自己,元嘉把这一切都解释为“怀孕的女人心情难免烦躁,是正常现象。”只有彩云自己知道,她的心中发疯一般地嫉妒那个即将跟她平起平坐的女子,也一次次地诅咒婚礼发生意外,不能如期举行。彩云甚至还破天荒地去凤藻宫跟冯贵妃请安,婉言表示了自己对即将成为裕王妃的这个普通女子的鄙夷,在这一点上,她的意见跟冯贵妃一致,冯贵妃也很不赞成儿子娶一个贫女为妻,何况这个女人今后还将是地位崇高的裕王妃。但她表面上不愿附和彩云,只说了一句:儿大不由娘,他想怎么做,本宫也奈何不得。
彩云在凤藻宫碰了软钉子,这让她更加恼怒,她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让这对母子尝到苦头。不管彩云如何愤恨、诅咒,裕亲王的婚礼还是照常顺利举行了,高宗皇帝算是比较开明的皇帝了,他给儿子儿媳准备了厚礼,提前三天就命内侍送到裕王府去。
裕王府办喜事的那天,彩云坐立不安,她很想去瞧瞧大婚的场面,只为了宣泄一下心中积压的苦闷,但她终于打消了念头,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那些有关元泰的片段,直到心痛得无法呼吸为止。其实,根本不用她亲自去,早有好事的宫婢们把整个婚礼的场面描摹得细致入微,彩云听后犹如身临其境。
裕亲王大婚后,整整一个月没进宫。彩云发现见了面痛苦,不见面更痛苦,元泰不在的这段日子,彩云更加无所事事。一日,她挺着大肚子,带着宫婢们在宫内信步游览,正感觉有点疲倦,突听雪花指着远处惊叫:“太子妃,您看,那不是裕亲王和裕王妃吗?”
彩云忙顺着雪花手指的方向寻找,只见柳树下两个淡紫色的身影紧紧依偎,虽然距离有点远,还是可以分辨得出那一定是一对甜蜜的恋人,两人缓缓朝彩云这边而来,彩云逐渐看清,元泰的手竟亲昵地放在女子的腰间。
“皇嫂,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元泰最先发现了彩云,紧走几步上前问候。彩云望着他的脸,他脸上带着笑,竟不似平日严肃的他。
“哦,还好,多劳皇叔挂心。”彩云说着,把目光转向他身边的女子:“这位大概就是裕王妃吧。”
“怜儿,这是皇嫂,快点问安。”元泰轻声催促道,那女子上前盈盈下拜。
“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何必客气。”彩云慌忙上前搀扶住女子的手臂,这一刻她才看清了裕王妃的容貌。那一刻彩云越发觉得气闷,如果这个女子是绝色美人,彩云倒还罢了,平心而论,眼前这个女子的姿容只能勉强算得上中等,这样的女子满城随处可见,根本配不上英俊潇洒心高气傲的裕亲王,可是看元泰的神态,却好像得到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不过,在细细观察了裕王妃片刻后,彩云发现,这个女子身上有种平静的与世无争的恬静,大概也就是这种恬静,才深深吸引了元泰吧。
“皇兄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元泰的话打断了彩云的沉思。
“哦,他在撷芳殿呢,皇叔要去找他吗?”
“呵呵,好久没见皇兄了,自然要去一下,那么,本王就先告辞了。”元泰说着,轻轻点了点头,带着裕王妃飘然而去。
“呀,好潇洒的一对呀。”耳边突然响起雪花的赞叹声,彩云忍不住回头瞪了她一眼,雪花慌忙低下了头。彩云心中不悦,有多深的爱就有多深的恨,往日对裕亲王的爱慕之意在这一瞬间全转化为怨恨。尽管彩云不愿,可是耳朵里还是时不时听到关于裕亲王夫妻恩爱和顺的赞叹之言,这让她又嫉妒又心痛。
不多久,彩云在东宫生下一个男孩,高宗皇帝异常欢喜,亲自给长孙取名为元祯。而彩云的心也暂时被新生儿带来的喜悦充满,可是她还没高兴多久,就传来裕王妃有喜的消息,经过御医诊断,这一胎是男孩儿,高宗皇帝一年内连得两个孙儿,喜悦之情自不用说,他欣喜之下颁旨封裕王妃未出世的孩子为晋亲王,赏万户侯。
这消息一出,举朝上下不禁哗然,且不说还未出世的孩子就受封赏是旷古未有的事情,单说这晋亲王所辖之地在京畿,其地位甚至比乃父裕亲王更高,可是朝臣们也都明白,这位高宗皇帝有点刚愎自用,一旦认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裕亲王曾上书婉拒,可是高宗皇帝驳回了这封奏折,执意如此,裕亲王无奈只得应允。
惊异逐渐转为平淡之后,朝臣们又开始纷纷猜测高宗此举,是不是有废太子另立裕亲王的意思。这个猜测起初只是在几个内侍和宫婢口中私相传递,后来范围逐渐扩大,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也都在谈论此事。彩云也听说了,她有点担心,若是裕王妃真的也生一个儿子,必定会把高宗皇帝的注意力转移过去,而且高宗皇帝在听到这个传闻后居然没有否认,只怕心中也有此念头,这使得彩云更加担忧。高宗皇帝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若真的废了当今太子,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
彩云急忙找自己的兄长----刚如愿当上禁军统领的余素杰商量,余素杰思索良久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先不必声张,只暗地里查访,看看谣言从哪里传出。彩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整个查访过程其实没有几天,散布谣言的人并不刻意隐藏自己,因为她就是冯贵妃身边的宫婢苏婉。彩云一下子全明白了,冯贵妃就是利用宫婢和内侍之口,在宫中制造谣言,以提醒高宗皇帝尽快废太子立裕亲王。好卑鄙的一条计策!彩云咬着牙,摆了摆手,禁军侍卫把苏婉拖出去在水缸中溺亡,然后把苏婉的尸体扔到御花园的荷花池中。彩云得意地想,只要明天被弄死的宫婢的尸体被人发现,悠悠之口自然就会被堵住,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事实也正如彩云设想的那样,没几天,就再也听不到关于重立太子的消息了。
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裕王妃,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弄死她很容易,只是裕亲王与她形影不离,找不着机会下手。彩云为此煞费苦心,她知道必须把裕王妃请到宫里来住,还要假他人之手,才能人鬼不知地除去这个眼中钉。
就在彩云百思不得其法的时候,机会又来了。那时处在云南边境的南越国突然起兵造反,高宗皇帝特命裕亲王带兵出征,而此时,裕王妃离临盆已不足一个月时间。裕亲王当然舍不得离开王妃,可是皇命难违,南越国是少数民族蛮夷建立的国家,一向对熙国虎视眈眈,南越的士兵凶狠又善利用当地有利地形隐蔽,是个非常棘手的敌人,非裕亲王亲自出马不可。元泰担心王妃的安危,恰巧此刻冯贵妃主动向儿子示好,表示要把裕王妃接到凤藻宫,由她亲自照顾。元泰因为成亲时已与母后闹得很僵,现在母后既然愿意和好,他也非常开心,自然满口应允。
一切就这样一步步走近彩云设计好的陷阱。彩云暗地里花重金买通了负责给裕王妃开安胎药的邢御医,只说自己担心裕王妃身体娇弱,恐生产时支持不住,希望邢御医能在给孕妇的汤药中增加一些催产的药材,而自己正好有一种从波斯来的神秘药水,想给裕王妃试用,但是不要写在每天的药方里,邢御医迫于太子妃的淫威,只好答应。从裕王妃搬到凤藻宫之后,冯贵妃每天都要对所煎汤药的成分进行核对,还要亲自尝试,可是她根本没尝出来彩云在药中增加的这种药水,因为这药水是无色无味的,而且只加了几滴,根本无法辨认出来。
用药大概三天后的一个傍晚,裕王妃突然腹痛不止,冯贵妃急忙命人请来邢御医,邢御医给王妃把脉之后,认为王妃已有生产的迹象。一时间,整个凤藻宫忙碌起来,宫婢和内侍们忙进忙出,可是忙了大半夜王妃只是哀号,根本生不出来,邢御医擦了把头上的汗,无奈地说:“王妃腹中的孩子胎位不正,恐怕会难产。”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御医,无论如何,请你救救她,这孩子不能有事。”冯贵妃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邢御医沉吟了片刻,突然说:“卑职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过一个偏方,可以让难产的孕妇顺利生下孩子。”
“是什么偏方,只要你说得出,本宫就做得到。”冯贵妃急道。
“是用附子研成粉末,配上其他几种药材煎服即可。”
“那你赶紧拟了方子来看。”
邢大夫点点头,匆匆开好药方,拿给冯贵妃过目,冯贵妃看完,即刻命人去煎药,不多时,药已煎好,盛在碗中端了上来,冯贵妃吩咐人赶紧给裕王妃服下。服下药后没有多久,裕王妃腹痛加剧,邢御医给她把脉后欣喜地说:“禀贵妃娘娘,王妃腹中的孩子已无大碍,很快就能顺利生下来了。”
冯贵妃如释重负。不多会儿功夫,裕王妃果然生下一个男孩,婴儿的啼哭声响彻宫殿。冯贵妃开心不已,急命重金赏赐,所有人皆有份。谁知又过了一会儿,服侍裕王妃的宫婢小蓝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脸色都吓白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禀贵妃娘娘,裕王妃她……她流血不止,都晕过去了……”
冯贵妃惊得跳了起来,跟着小蓝跑进裕王妃住的寝宫,裕王妃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床上已是血迹斑斑,旁边伺候的宫婢们一个个站在旁边,噤若寒蝉。
“到底怎么回事?王妃怎么成这样了?”冯贵妃又气又急,扯住邢御医大声呵斥,邢御医不停地擦头上的汗水。
“照理不会呀,怎么会这样……”
“照理不会,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王妃奄奄一息,你能不能痛快回答本宫,这到底是怎么了?”
“禀贵妃娘娘,卑职也……也不清楚呀!”邢御医一时也糊涂了,难道那本书上所记载的有误?
“来人,把邢御医带下去关起来,等裕亲王回来后处置。”冯贵妃下了懿旨,邢御医连连求饶,可是她不为所动。她现在焦头烂额,不知要怎么对儿子交代。
“哦,贵妃娘娘,卑职想起来了,是太子妃,太子妃交给卑职一瓶药水,吩咐说每次在裕王妃的汤药中滴上几滴,准保裕王妃能顺利生产。”急得语无伦次的邢御医突然恍然大悟,他的话让冯贵妃也暗暗吃惊,她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太子妃做的,回想她之前命人私自处死自己的宫婢苏婉,其手段之狠毒,让人难以想象。
冯贵妃思索片刻,决定立即去面见高宗皇帝,要把这一切说清楚。可惜她去晚了一步,彩云已经抢在她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对高宗皇帝和盘托出了,还自责不已,跪在地上用泪水洗刷自己的冤屈。
高宗皇帝见到冯贵妃的时候,很疲惫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你来了,一切事情朕都知道了。”
“皇上,臣妾不管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如何跟您解释的,但是裕王妃危在旦夕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就是由她引起的。”既然先机已失,冯贵妃决定破釜沉舟。
“爱妃,你怎么可以听信御医的混话,随便在裕王妃身上使用附子呢?你难道不知道附子药性猛烈,她一个虚弱的产妇怎能忍受,究其原因还是你自己没弄清楚,就随意做决定,怎能把过错都推到太子妃的头上?”高宗皇帝显然有点恼怒。
“可是裕王妃只怕不是因为附子粉的原因,而是被某种不知名的药水所害,她是被太子妃毒死的。”冯贵妃高声抗议,高宗皇帝急命内侍端了个盘子走进来。高宗皇帝揭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盘子上,一边用手指拨拉一边说:
“这是你给裕王妃煎药后剩下的药渣,难为太子妃给你留下来了,你自己看看,可有什么其他的成分?”高宗皇帝抬起头来,很严肃地看着冯贵妃。
“朕听说每日的药汤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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