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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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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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泰还是没说话。金水月等了片刻,终于接道:“好吧,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其实你不同意也没别的选择,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你根本冲不出去。”
“我们走。”金水月说着,撤走了所有包围在外的禁军。乌尔兹克忍不住问:“将军,我们都已经快要把裕亲王抓住了,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又要撤走?这不是放他们一马了吗?”
“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即使我们不抓他,他也活不长,而我认为,就这么让他死了,实在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身败名裂,当众受尽侮辱再死,这样方能解我心头之恨。”金水月恨恨地说。
阿不孜力点头应道:“将军这招真是高,让他在众人面前受辱,这实在是非常快意的事。”
“嗯,所以你们两人要趁这几天好好准备准备,让这位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尝尝屈辱的滋味。”金水月得意地笑了,他坐上肩舆,直奔驿馆而去。


第五十九章 “殉葬”
更新时间2013322 16:03:27  字数:6964

 宝箴虽然在罗文柄的劝说下勉强回了自己的房间,可心思却一直留在馨蜜那里。罗文柄果然给他准备了几个绝色女子,她们温柔可人,对他曲意承欢,可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对男欢女爱的事特别厌烦,酒还没喝几杯,他就找了个借口,把那些女子统统赶走了。可是只剩他一人在的时候,他也不得安宁,他时不时去门口张望一下,心中在幻想着馨蜜和金水月此刻在做些什么?可是这些幻想让他气愤不已,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窝囊到把自己的女人拱手相送,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宝箴跺了跺脚,他最后终于决定亲自去看看。
宝箴来到门外,没有听到让人羞赧的呻吟,反而听到了一阵压抑的哭泣,他忍不住推门进去,见馨蜜一人伏在桌边哭泣,桌上的酒菜竟未动分毫。
“蜜儿,你怎么了?金将军呢?”看来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宝箴如释重负,但馨蜜的眼泪还是让他心中略有不忍。馨蜜摇了摇头,最尊敬的哥哥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错?馨蜜想知道答案,在她看来看来馨晟也受了很多苦,但馨晟不肯说,她知道馨晟是不会把自己的心事吐露出来,而她也只能把自己的苦闷都藏在心里,当她了解元泰的处境后,她更下定决定,一定要救心爱的人。
子时已过,馨晟才回到凤藻宫。熙国皇帝暴亡后,馨晟跟余皇后公然明铺暗盖,俨然已是宫中不宣之秘,但今天馨晟心绪非常糟糕,他只想一个人清静一下。夜深了,馨晟信步来到抄手游廊上,抬头看了看月亮,他想起多年前与馨蜜一起赏月的夜晚,他竟第一次如此深情地怀念着故乡。他想到馨蜜的笑靥,又爱又痛,这种感觉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间。金水月根本没发觉,有一双玉臂从背后伸过来,轻轻环抱住了他的腰,而那女子的话好像呓语般,很舒服地送入耳中。
“在想什么呢?”
难道是蜜儿?馨晟恍恍惚惚地回头,说话的女子眼睛亮如星辰,有着跟蜜儿一样的纯洁。“你终于来了?”馨晟下意识地握紧女子的手臂。
“嗯,我好想你,所以就情不自禁地来了。”女子的话越说越低,几乎是在喃喃自语。
“我也是,我每天都在想你。”馨晟说着,伸手把女子搂进怀中,他望着她的眼睛,仿佛回到了从前,她的眼睛里有着月亮的清辉,那是天上的月亮直落进她的眼中了。这是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今天的他虽然大权在握,可仍然存有一丝胆怯,其实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惧的了,这一丝胆怯实在来得蹊跷。馨晟拥着那女子,两人在耳鬓厮磨中,体会着片刻的快感,这是他期望的感觉,但那种渴望已久的快感让他禁不住浑身战栗。
这时馨晟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不可遏制的暴喝,这让馨晟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快感倏然消失不见,这令他非常恼怒。又是余太后,馨晟对这个女人已经越来越讨厌,可余太后对他却越粘越紧,真好似狗皮膏药一般地让人讨厌。
“又怎么了?”馨晟皱了皱眉头,不情愿地放开了怀中的女子,他看到雪花眼中的惶惶不安,突然更增加了几分对余太后的怨恨。
“还问我为什么?你怎么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跟别的女人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来?”余太后双手叉腰,那模样跟市井泼妇毫无分别。
“是又怎样?难道以我现在的身份,还不可以玩个女人?”馨晟懒懒地说。
“娘娘容禀,奴婢有错,请您不要责怪将军。”雪花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馨晟倒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女子还会这么回护他,这让他心里多少生出一点歉意。
“贱婢,你背着本宫多次跟水月勾勾搭搭,当本宫没看到是不是?看来本宫是太宠你了,才让你这样放肆。来人----”
“娘娘饶命。”余太后眉毛一耸,这是发怒的信号,内侍们不敢怠慢,蜂拥而上,把雪花按倒在地,木板一下一下地打在雪花的腰上,雪花发出的惨叫令在场众人都有些心悸,馨晟本想躲开,可这样当着他的面行刑,也太让他难堪了,何况这件事因他而起,没理由让无辜者代为受过。馨晟忍不住走了上去,一把抓住扬起的木板,把它夺下扔到一边。
“水月,你也反了吗?竟敢违抗本宫旨意?”
“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
“算了?怎么可能算了?你看她那副淫贱的样子,若不是本宫一直提防着,只怕她早就骑到本宫头上了。”
“哼,你既然已经贵为太后,应该胸怀大度点,又何必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动肝火呢?”
“这叫鸡毛蒜皮的小事吗?本宫眼里揉不得沙子,敢公然对抗本宫的人,本宫一定严惩不贷。”
“那么你的意思是,连我也要一并处罚?”
余太后走到金水月面前,望着他那张优雅的面容,冷笑了一声:“你是本宫一手提拔起来的,本宫对你一直言听计从、宠爱有加,但这并不表示你可以为所欲为。本宫为了你已经犯下大错,若不是你在本宫耳边时进谗言,本宫不至于弄得今天这种悔不当初的地步。你给本宫听好了,如果有一天,让本宫知道你另外有阴谋,那么本宫会亲手把你推下深渊,绝不手软。”
馨晟略微有点愣怔,余太后趁他发愣的时候,已经带人转身离开了。馨晟回身伸手把雪花从地上扶了起来。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替我受过了。”馨晟歉然道。
“不,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我不该一时忘情了。”雪花忍着疼站直身体,可是一时还不能怎么动,余太后的手段一贯狠辣,雪花是非常明白的。余太后的杖刑比较特别,都是打在腰部,如果再多几下,整个人就会废了,因此在凤藻宫当差的人都很怕这个。
“能不能动呀?不如我抱你回去。”
“不用了,我还能走。”雪花赶忙拒绝了,她一步一挨地朝自己的屋子走去,馨晟心中突然萌生出了一个念头。
雪花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刚受了刑无法平躺,只能趴在床上,紫星这小丫头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想找个人帮忙涂一下药膏也不能。雪花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动手翻找平日里用的药膏,但遍寻无迹,方想起前日一个内侍受了私刑,雪花把剩下的药膏给那人用了。这下无法给伤处涂药了,没有一点办法。
雪花正在哎叹时,冷不防馨晟走了进来。雪花惊讶不已,她可没想到,馨晟的胆子这么大。“将军,你、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带药来了。”馨晟晃了晃手中的药瓶,解释道:“这是最好的金疮药,用后不会留下疤痕。”
“谢谢。不过还是避点嫌吧,免得娘娘又盛怒了。”
“不管她,你一个人不方便,我来给你上药。”馨晟不由分说,把雪花扶到床上趴着,把药瓶里的药倒在手中,借用揉搓产生的热量,趁热敷在雪花的伤处。雪花本以为这种药一定灼热得疼痛难忍,没想到如法炮制几次后,伤处竟凉凉的甚是舒服。
“怎么样,好些了吗?”馨晟一边手上不停,一边问。
“好多了,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金水月把手在毛巾上擦了擦,收拾好了药瓶:“你跟了她那么久,最得她的器重,可是一旦有错受罚,她也一点不会手软,真是最毒妇人心哪。”
“哎,越是对身边信任的人,反而会越严格,这是人之常情。”
“也就只有你这样善良的人,才会这么大度,我看太后娘娘不见得会这么想,只怕她还忌惮你知道她的事情太多,预备找个机会除掉你呢。”馨晟看似无心地说,雪花的脸色变了变,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也许真的有一天,她会被太后娘娘找某种借口除掉,到那时,她会死得不明不白,而且连翻案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里,雪花突然觉得身上出了一阵冷汗,伤处好像也越来越疼了。
“雪花,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当众受罚,心里有多难受,你这辈子只为他人着想,难道就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么?”馨晟明白刚才他的话已经触动了雪花的痛处,他决定再加一把火。
雪花微微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跟你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只是有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身不由己,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在太后娘娘手中,那也是我的命,怨不得任何人。”
“不,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我怎么能看着你落得那么悲惨的命运?如果你必须要走那样一条路,那么我陪你。”馨晟眼中湿润了,他在不知不觉中真情流露了,他想起馨蜜对他说的话,突然觉得这世上已没有任何让他留恋的东西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连他自己都深感不耻,他还能对往后的生活有什么奢求呢?
“你怎么能陪我呢?我就是要让你好好地活着才会甘愿受罚的。”雪花急了,她有点后悔自己无意识说出的话,她是真的爱馨晟,不希望他有任何闪失,为了他,她也可以牺牲一切,甚至性命。
“刚才,你没见太后娘娘如何申饬我的,她说的那些话那么尖刻,我无法忍受了,我已经想好了,生,我不能跟你在一起,那么我们就一起赴死,她总不能连这个权利也不给我吧?”馨晟的话让雪花更加难受,她忍不住伸手握住金水月的手。
“你不能死,你有大好的前途,你……”
“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馨晟站起身来要离开,可是雪花抓住他的手不放。
“水月……”她呼唤着他的名字:“你不要走,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打消这个念头,你说,我一定做。”
馨晟知道此事已成功一半,可他还想再卖个关子,假装考虑了一下,又赶紧摇了摇头:“不,这样做太冒险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是什么方法,你直说吧,我能做的。”馨晟吞吞吐吐的样子让雪花更加着急,她必须确保自己的情人安然无恙,为了达到目的,她决定不择手段。
馨晟迟疑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这里面是名唤‘孔雀胆’的剧毒药水,无色无味,只需一两滴即可致人死地,就不知你是否有胆量把它放进她的食物里?”
“你……”雪花震惊了,这意味着她必须背叛自己伺候多年的主子,而一旦失败,将万劫不复,兹事体大,雪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我知道你也没这个胆量,反正我已背负着弑君的罪名,无论怎样都是个死,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再拉上你。”馨晟说着把瓷瓶重新放进怀里,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等一等。”雪花挣扎着坐起来,她试着下床,一步一挨地走到馨晟面前:“把东西给我。”
“你真决定了?”
雪花点了点头:“如果真要万劫不复,那就让我替你去吧。”
这下轮到馨晟震惊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胆识,而他更没想到的是,这女子竟这么爱他,愿意为他牺牲一切。雪花把瓷瓶放进怀里,对馨晟笑了笑,那笑容十分凄楚,可她的眼神却很坚定。
“雪花,你何必如此?不要勉强自己。”这下馨晟真有点于心不忍了。
“不,是我心甘情愿的,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
馨晟忍不住把雪花搂进怀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雪花把参汤端在茶盘上,走进余太后的寝宫。余皇后刚服用了妄念汤,精神还有些恍恍惚惚,她最近使用妄念汤的次数越来越多,如果没有这种药,她简直无法入睡。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元嘉口鼻流血望着她的场面,那是一种来自精神上的折磨,让她几乎丧失了正常的思维-----
“云儿……”身已中毒的皇帝呻吟道:“我知道、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你会、你会亲手杀了我,可我、可我不怪你。”
“你为什么不怪我?我是坏女人,我从来没爱过你,我的心早就背叛你了。当年我之所以要把你扶上皇位,只为了报复裕亲王,我此生爱的人只有他。”余皇后不知为何痛哭流涕,她精神已近崩溃,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摆脱这个懦弱的丈夫原本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可她却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反正在不知不觉中,她竟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云儿,爱一个人比、比恨一个人、要、要痛苦,我、我什么都知道,你喜欢、皇弟、你早就喜欢他,可我、我也爱你啊,从我在南校场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这么多年来,你对我曲意奉迎,我都知道,你跟金水月的私情,我也有耳闻,可我不想去责问你,因为我、我太爱你了,我不想让你不开心。”元嘉一边说一边费劲地喘息,毒血已逐渐攻心,他在用尽全身力气撑着一口气,他心中的这些话已经存积太久,此刻不说,只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说了。
“你这傻瓜,你何必呢?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子,找到爱你的女子,你为什么又偏偏选中了我?”余皇后已经泣不成声,她与元嘉兄弟俩的半生虐恋,让她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她突然好后悔,她原本就应该满足于现状,做一个本分的好妻子,可她被鬼迷了心窍,她整日幻想着跟裕亲王在一起,不珍惜真正爱自己的人,结果又得到了什么呢?
余皇后紧紧搂着元嘉,透过泪眼,她看着意识已逐渐涣散的元嘉,最后对她绽放出一个凄楚的笑容,努力挤出这几个字:“云儿……如果有来生,朕还要跟你相识相爱相伴,只是来生我们一定要、一定要白头偕老……”
余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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