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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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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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蜜和元泰两人纠缠的这一幕,全被雅宣看在眼里。她的心突然宽慰了,在龟兹的那些日子,她每日守在元泰身边,目睹了他的痛苦,她知道他的痛苦在于不能忘却过去的记忆。不过这就足够了,一个还时常记得过去的男人,就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雅宣正在想着心事,冷不防有人在她身后说话:“雅宣姑娘,我、我没打扰到你吧?”雅宣回头一看,只见来者是蒙惠,他脸上的鞭痕清晰可见,还在龟兹的时候,蒙惠几乎没跟她搭过话,所以现在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蒙将军,有事吗?”
“哦,我看你刚才什么也没吃,特意留了两个野果,你吃吧。”雅宣看他摊开的手掌有两个颜色鲜艳的果子,果子大概是刚从树上摘下的,表皮还带着些绒毛。
“你呢?”
“我吃过了,特意给你留的。”蒙惠憨憨地笑着,把野果塞到雅宣手上。
“蒙将军请留步。”雅宣阻止了蒙惠离开,蒙惠有些愣,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你身上的伤很重,我想重新替你包扎一下。”
“我的伤没事,刚才我已经吃了两颗药丸,目前不痛了。”
“雅宣姐姐……”馨蜜跑到两人面前,见到蒙惠有点惊讶,“蒙将军你也在呀?”
“公主,我叫你拿的药呢?”雅宣轻声问道。
馨蜜晃了晃手上的药瓶:“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要这瓶药是给蒙将军用呢,给你吧。”
雅宣接过药瓶:“公主,谢谢你。”
“雅宣姐姐,碧儿在哪里?”雅宣朝河边怒了努嘴。
“哦,那好吧,我去找碧儿,你们慢慢聊吧。”说着,馨蜜笑了笑,转身离去。
“雅宣姑娘,难得你还记得我的伤,我……”蒙惠结结巴巴地说,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关心,这种关心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他想表达一下心中所想,却不知要怎么开口。雅宣拉着蒙惠的胳膊,示意他蹲下,然后她用很轻柔的动作默默解开他胳膊上的纱布,把药瓶里的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再把纱布重新包扎好。
“我知道王爷身上有这种有特效的药粉,所以麻烦公主去拿来。伤口刚才我也查看过了,除了还有些肿以外,应该不碍事了,用了这种药粉,不用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谢谢,我不知要怎么感激你。”
“你别这么谢我,你救过我,我们两人是互不相欠的。”雅宣说完站起身来,蒙惠也跟着站起身,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雅宣姑娘,或许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之前我见你时常一个人默坐想心事,我想说,如果心里有不快,还是说出来会好些。”雅宣回头瞧着蒙惠,这个男人突然涨红了脸,竟像个害羞的孩子。
“我……我是不是说太多了,惹你烦了?”
“不,不会,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的关心。”蒙惠紧张的神经因为这句话而松弛下来,他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我很高兴你没生气,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雅宣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这样一个静谧的夜晚,雅宣独自一个人想着心事,往事就好像潮水一般极力要冲破脑壳的束缚,雅宣用手按着额角,多年来她不愿回忆往事,可脑子总是不受控制,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容,那些不堪回首的片段,一旦开了记忆的闸门,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雅宣突然感到有人在身后拍了她一下,她吓了一跳,回身一看,是王成。对于这么一个好色而又猥琐的男人,雅宣不想再说什么。还在龟兹的时候,她就不止一次亲眼看见王成和不同的宫女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厮混,那让人作呕的场面,令雅宣现在想起来还非常不舒服。王成也时不时地用言语或者眼神给她暗示,可雅宣每次都装作没看见。
“怎么着,不高兴见到我?”王成邪笑着凑了过来,雅宣赶紧退开一步。
“刚才我可全看见了,你跟蒙惠那小子亲亲密密地在一起,跟你说了吧,那就是个敲不醒的榆木疙瘩,不论你怎样在他面前风情万种,他也是不会接受的,因为他天生就是条狗,而你,是他主子的奴婢,他再傻再笨也不至于得罪自己的主子。”雅宣咬着嘴唇,转身要离开,却被王成扯住了胳膊。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不然我喊了。”
“嘿嘿,你着急什么?我是最懂你们这些女人了,表面上矜持得好像未出阁姑娘,实际上跟那最低贱的妓女没什么两样。不过我是无所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王爷不要你,还有我,听说你身材很美,不如让我先尝尝你的滋味吧……”王成说着就扑了上来,雅宣躲闪不及,被压在地上。
雅宣惊慌不已,伸手重重地掴了王成一掌,趁机从王成身下爬出来。王成恼羞成怒,骂了一句脏话,正预备再次扑过去,却突然感到脑后一凉,什么东西重重击在他的脖子上,他很快没了知觉。
“雅宣姑娘……”透过泪水,雅宣模糊地看见面前站着一个人影,那是蒙惠。蒙惠其实并未走远,他看到王成鬼鬼祟祟地走过来,知道雅宣会有危险,所以他来了,虽然他知道这个女子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可在危急时刻,他绝不会袖手旁观。雅宣激动不已,她不顾一切地朝他扑了过去。
雅宣在这个结实的肩膀上肆意哭泣,尽情发泄着心中的积怨,而被她紧紧抱着的那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温柔地轻拍她的肩膀。不知过了多久,雅宣终于止住了哭泣,她擦干了眼泪抬起头。
“雅宣姑娘,你好些了吧?”蒙惠轻轻地笑着。
“你怎么又转回来了?”雅宣有点抽泣着。
“有我保护你,王成不敢对你怎样。”
“可我根本就不是个值得你保护的女人。”雅宣废然道。
“怎么会呢,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你把我当朋友,我很乐意替你分担痛苦。”蒙惠的话让雅宣稍微安定了一点,她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王成。
“可是他,他怎么办?”
“过一会儿他就会醒的,天色已晚,你早点歇息吧,别想太多。”蒙惠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蒙惠离开后并没有回宿营的地方,而是一个人站在胡杨树边发愣。今天发生的事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之前在龟兹的时候,他就对雅宣特别关注,可是雅宣却没有注意到他。蒙惠知道,雅宣是龟兹老国王的妃子,又死心塌地跟着裕亲王,自己是根本没有任何资本跟王爷争的。而且蒙惠也十分清楚,雅宣根本不会看上自己,她的目光只关注那个傲慢而霸气十足的男人,自己不过是裕亲王的奴才,一个拈不上筷子的小人物。蒙惠不甘心,他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出身,痛恨一直把他留在身边不许他在仕途上有发展的裕亲王。
蒙惠想到这里,拳头慢慢攥紧,这时,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下意识地呼地一拳打了过去,待他看清来人是谁后,惊得动也动不了。
“怎么了,谁惹你了,这么大火气?”裕亲王淡淡地把已近面门的拳头拨开去。
“王爷,属下不知是您来了,所以……”
“本王知道,你在恨本王,是不是?怪本王不给你面子,怪本王不问青红皂白当众挥鞭打了你,是不是?”裕亲王一连串的问题,让蒙惠无从回答,他只有拼命否认。
“哎,其实你知道的,王成始终不是本王的人,在他面前,本王只能做做样子,只有你才是本王唯一值得信赖的人,你明白么?”裕亲王语重心长地说,只这几句话,让蒙惠几乎感动地落泪。
“王爷,属下很感激您对属下的信任,属下跟随王爷多年,任何时候都唯王爷之命是从,只要王爷需要,属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蒙惠,本王相信你的话,也相信你一定会这样做。其实本王一直觉得很歉疚,你跟着本王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却连个官都没混上,连王成那样的无赖,都想骑到你头上去,这不能不说是本王的错,所以你若是心中对本王不满,本王能够理解。”蒙惠非常惊讶,他真想跪下跟裕亲王认错,因为刚才他居然对裕亲王萌生出无端的恨意,这是非常该死的,当年如果不是裕亲王搭救,他早就死在一帮地痞流氓的手中了。
“王爷……属下惭愧,属下不敢对王爷有任何微词。”裕亲王摆了摆手,示意蒙惠不要再说下去了。今夜,裕亲王突然觉得胸中涌动着一种别样的柔情,多年来他从没跟自己的属下说过这么贴心的话,也许此刻他真的对这个忠实的属下心存愧疚。裕亲王伸手抚摸了一下蒙惠左脸上的鞭痕,轻轻叹了口气。
“还疼吗?”
“不疼,王爷教训属下,都是为属下好,属下行事有错,理应受罚。”
“嗯,你能这么想很好。明天,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反正本王睡不着,跟你再参详参详。”裕亲王拉着蒙惠找了个地方坐下。
“王爷,属下觉得那封引匈奴去龟兹的信函十分蹊跷,到底是何人所写值得思考。”
“本王也这么觉得,照理说,这封信函应该在本王跟龟兹开战时就送到的,可偏偏是大局已定之后才送到,让人匪夷所思。”蒙惠仔细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属下想,或许写密函的人只是想制造一点混乱,因为王爷回京的路线是随时更改的,那个人并不能确定匈奴会不会跟王爷碰上。如果能碰上,那么王爷自然会尽全力消灭匈奴,如果不能碰上,那么留在龟兹的右将军将面临一场恶战。”
“所以,必须派人回龟兹报信,叫石庆早做准备。”裕亲王斩钉截铁地说。
“好,属下这就派人去办。”蒙惠话刚说完,就听见宿营地传来嘈杂的声响,裕亲王和蒙惠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四个字:情况有变。
果然,探子来报:有为数不少的匈奴骑兵正在向这边靠拢。显然匈奴也发现了这片水草丰美的绿洲,决定来这里稍事休整。
“蒙惠,你即刻传令,让我军全部进入胡杨林后隐藏。”
“另外,剑弩够用吗?”
“王爷,刚才那一战后,属下命人把射出的箭弩都收集起来了,数量应该够用。”
“做的好!此次跟匈奴人对阵,少不了弩箭,你叫士兵们准备好,咱们就在这小夜滩,打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元泰捏紧了拳头,脸上现出了一种冷酷的笑容。
元泰和将士们躲进胡杨林后没过多久,就听见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这马蹄声由远及近,看来人数不少,元泰从一棵胡杨树后观看,发现黑压压的匈奴军队已经朝这边赶来,他取过一只弓,搭上箭,瞄准了这支队伍。“擒贼先擒王”,这一箭如果没有命中匈奴的单于,则会把匈奴的军队都引到胡杨林来,凭我军的实力,还不能与之抗衡。想到这里,元泰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雅宣就在离元泰不远的地方,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元泰,这个傲慢无礼的男人,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用箭瞄准目标,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有双关切的目光。
匈奴军队越来越近,在离胡杨林不足一百米远处停了下来,这是一个绝好的射击范围,元泰用箭瞄准了当中一个人,这个人身边的人都对他非常恭敬,显而易见,他就是单于。长途奔波之后,匈奴的军队又困又疲,他们急于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个小夜滩是最好的选择,单于正用手捋着胡须左顾右盼,这时一枝强劲的弩箭朝他飞过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直插入他的胳膊。
匈奴人见单于被射中,一下子阵脚大乱,这时躲在胡杨林后的元泰率军杀出,用他手中的天方画戟左突右挡,尽管胳膊上的伤口每一次用力都会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是元泰毫不畏惧,从十五岁时他就率军东征西战,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拼杀早就把他的心磨硬了,受这点小伤算什么,只要还能拿得动武器,他就会咬着牙上阵拼杀。大战之前元泰的军队已经做了短暂的休整,可匈奴的强悍是世人难敌的。尽管他们突遭袭击,阵脚有些乱,但他们很快就从慌乱中惊醒,并且开始拼命反击。
匈奴的骑兵迅速散开,如一把尖刀把裕亲王的军队拦成两截,提休普守在单于身边,愤愤地望着被困在战团中的的裕亲王,眼睛里几乎喷出了火,更让他惊异的是,裕亲王的背后就坐着那个美得让人心动的女子,而在两个人共乘一骑的情况下,他还能应付自如,实在如天神下凡。
“那个年轻人是谁?看来我们的人不是他的对手。”单于轻轻地说。
“我也不清楚那人的来历,不过看那样子,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我们接到的信函上,似乎有提及一个十分骁勇善战的人,是熙国的裕亲王,难道就是他?”单于喃喃自语,他回忆了一下信中内容,再跟眼前的人比较,有些恍然大悟。
“如果是裕亲王,那么我们的人输得算是理所应当了。我也跟他交过手,他的确戟法精湛,我都不敢说能胜他。”
“那你就再上去试试,不过,我要活的。”提休普点了点头,提了双锤冲了过去。
裕亲王本来被八九个匈奴人围攻,现在加上了提休普,可他还是一点都不慌乱,他有一种能力,就是遇强愈强,越到紧急关头,他的潜力就被最大程度激发出来,越战越勇。本来提休普跟他单打独斗的时候,实力相当,可现在当裕亲王的潜力被激发出来后,提休普很快就觉得有些左支右绌,疲于应付了。
蒙惠奉命保护雅宣,在越来越多的敌人面前,他感到不可能那么快结束打斗,遂虚晃一枪,逐渐靠拢裕亲王:“王爷,属下去引开他们,您赶紧带着公主突围。”
“不,蒙惠,本王发过誓,这辈子要跟你同生共死。”裕亲王一边说一边手上不停。
“王爷,敌人太多了,属下怕您有危险,您还是快、快走吧。”蒙惠一枪刺穿了一个匈奴士兵的的胸膛,喘了口气,被伤的胳膊上传来的清晰的疼痛,让蒙惠连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属下还能活着,十天后跟王爷在墨山镇汇合。王爷快走!剩下的由属下来应付。”蒙惠回手一枪扎在乌骓马的臀部,乌骓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蒙惠!”裕亲王挥戟逼退了两三个靠近的匈奴士兵,乌骓马原本就是马中绝品,蓦然受了刺激,更提高了奔跑的速度,匈奴人一时无法追上元泰,情急之下开始放箭。馨蜜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元泰,一动也不敢动,就听羽箭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好几次都差点刺中她。这时裕亲王突然反手抓住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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