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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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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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当然想了,可是能走得了吗?”
“只要好好地计划,是可行的。”雅宣找了个地方坐下,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绣荷包,递给了馨蜜。
“这是什么?”馨蜜把荷包凑近鼻子闻了闻,有股淡淡的幽香,但是不同于之前用过的干花的香味。
“这里面是安息香,是安息国的特产,它只对男人有效,所以也叫‘女人香’。”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馨蜜好奇地打开荷包,里面是一些细细的黑色粉末,毫不起眼,却起了这么个好听的名字,真奇怪。
“这东西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女子只要带在身上,就可以随意魅惑喜欢自己的男人。”
“魅惑?如何魅惑?”馨蜜完全不懂雅宣的话,雅宣在心中暗叹,这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竟连这个也不知道。
“来,你坐到我身边来,让我来跟你慢慢解释。”馨蜜迟疑地走了过去,挨着雅宣坐下,雅宣凑近她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什么,馨蜜的脸突然变红了,她赶紧把手里的荷包还给雅宣。
“不行,我做不了这件事,这简直太……”
“哎,傻丫头,只有你能做这件事,裕亲王他很喜欢你,这是你的机会。”
“胡说,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何况他是我的仇人。”馨蜜赶紧反驳,雅宣不由暗暗笑了。
“相信我吧,我的直觉很敏锐,他真的很喜欢你,只是你不知道,而他又端着架子罢了。你照我说的做,现在只有你能完成这个任务了。”
“可是我真的不行,我从来没想过这样做……”
“公主难道不想救自己,也不想救大王子了吗?”雅宣索性和盘托出,馨蜜不得不住了口,她脑子很乱,想了好半天才说:
“如果按照你说的办法,真的可以成功?”
“起码有一大半的希望,就算没有成功,裕亲王要的人是你,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你好坏呀,怎么出这样没有十足把握的点子,裕亲王生性凶残,如果万一生气起来,会做出对公主不利的事情来,那可怎么办?”碧儿听出了个大概,当她明白自己的主子要去做非常危险的事时,她急得快哭出来。
“任何事情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不去试一试,就只能坐着等死。公主,我已经去看过大王子了,他还是非常执拗不肯吃饭,天知道,裕亲王的耐性还有多少?若是有一天他真的失去了耐性,所有人一样不能活命,不如索性拼他一场,就是死了也无憾。”
“可是我……”馨蜜的心中有点动摇了,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这几天她最挂念的人就是大王兄,想去看看他,也被人阻拦,还被关在这个寝宫哪里也不能去,雅宣说得对,不管如何,总要一试,大不了就是个死,自己不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吗?
“雅宣,我想写一封信,你替我交给大王兄好吗?”馨蜜暗暗盘算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雅宣点了点头。
“碧儿,快点拿纸笔来。”
“公主,你真的要按照这女人说的做?”碧儿磨磨蹭蹭不肯去。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你快点去吧。”碧儿无奈,只好依照馨蜜的吩咐拿来了纸笔,馨蜜思索片刻,迅速写了一封短信,把它折好交给了雅宣。
“其他的事只好麻烦你去完成了,请你去告诉裕亲王,我有事要找他。”
“公主放心,一切事情交给我来办,公主只要按我的吩咐做,裕亲王定会中计。”
雅宣说完,把这封珍贵的信藏在贴身的衣服里,起身告辞而去。馨蜜愣了半天,吩咐碧儿打水来,自己要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只为了跟自己的仇人见一面。


第九章 主动出击
更新时间201331 8:34:37  字数:3251

 被关在凝脂阁中的馨晟,万万没料到此时能收到馨蜜的信,这封信是夹在面饼中送进来的,送饭的人是一个宫婢,她偷偷暗示馨晟,今天的面饼不同以往。馨晟依言仔细寻找,终于从中间的面饼中掏出了一封卷成小卷的信。
信纸一展开,馨蜜那秀丽的小字就映入眼帘,馨晟激动得双手发抖。他压住自己的兴奋把信看完,这封经过馨蜜的纤手抚摸过的纸张,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让已经自暴自弃的馨晟重新燃起生存下去的火苗。馨晟把这封信贴在脸上轻轻摩挲,就好像在摩挲馨蜜的脸颊一般,他痴痴地久久地重复这个动作,喃喃自语道:“蜜儿,大王兄不会那么容易认输的,裕亲王,你等着,只要我出去了,我发誓一定把今日所受之苦十倍偿还。”
馨晟把送进来的饭菜一扫而空,进来收拾碗碟的熙国士兵见状,惊得目瞪口呆,连碗碟也来不及收拾,匆匆跑出去给裕亲王报信。
“启禀裕亲王,那个被关在凝脂阁里的龟兹王子,今天把所有饭食全部吃完了。”
“哦,竟有此事?”元泰有点惊讶,回头看了看雅宣。
“王爷,
这下您该相信我说的了吧?其实大王子只是惦念公主安危,只要让他知道公主安然无恙,他也就放心了。”
“嗯,好,这件事你做的不错。”
“王爷,我只希望您答应我的事也能兑现。”
“那是自然。另外,你跟公主说一声,今晚本王一定准时赴约。”
雅宣答应了一声,匆匆退下。
馨蜜在寝宫中装扮完毕,她不打扮已经美艳得不可方物,现在特意打扮一番,更是惊为天人。只见她穿着藕荷色的长裙,配上翠兰色的腰带,衬托出白皙的皮肤和眉目如画。只可惜这样一个对镜而坐的美人,眉头深锁,一点也不开心。
“公主,裕亲王来了。”碧儿匆匆走了进来,馨蜜紧张地握着雅宣给她的装满香的荷包,竟有点手足无措。
“公主,快把荷包藏好。”碧儿赶紧出声提醒,馨蜜这才如梦方醒,等她刚好把荷包藏进袖子里,元泰已经走了进来。
“公主深夜相邀,所为何事?”看得出来,元泰也做了一番打扮,特地换了一件明黄色的四爪蟒袍,头上的金冠也除去了,只用一条明黄色的丝带扎住发束。馨蜜见到他,就不由地想起今天早上被他强行亲吻的一幕,她全身好似被冰水浇过一般,一步都无法移动。
“碧儿,你先下去,让我跟裕亲王单独谈谈。”过了好一会儿,馨蜜才想起来,她转脸吩咐侍立一旁的碧儿,碧儿担心地望着馨蜜,馨蜜用眼神安慰了碧儿,碧儿依言退出。
“公主今夜精心打扮了自己,又屏退了宫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本王说?”元泰走近馨蜜,馨蜜下意识退了一步,后来又马上想起自己的任务,堪堪站住了脚。
“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单独跟裕亲王说。”馨蜜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脸上僵硬的表情弄得缓和一点,并主动向裕亲王走近了两步,说也奇怪,她这一主动,反而把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只要能达到目的,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委曲求全罢了。
“本王洗耳恭听。”馨蜜走上前,伸臂环抱住裕亲王的脖子,人也就势滚到裕亲王的怀里,这是个非常大胆的举动,莫说馨蜜从未这样做过,就算是经历过无数艳遇的裕亲王,也有点愣了。
“早上你不是说,叫我参加我二王兄的登基大典,我想好了,我决定去。”馨蜜凑近元泰的耳朵,轻轻地道。
“真的?你同意了?”裕亲王伸手揽住馨蜜的细腰,不无激动地说。
“当然了,馨玥是我的二王兄,我跟他手足情深,也希望他能好好继承父王的遗志,以后做一个好国王。”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馨蜜浅浅一笑,从裕亲王怀里挣脱出来。
“裕亲王,我特意备了西域特产的葡萄酒,不知你肯赏脸否?”
“为何不赏脸呢,就算是毒酒,本王也要饮他几大碗。”元泰哈哈一笑,跟着馨蜜走到桌边,桌上早已布置好了佳肴,刚启封的酒坛里散发着酒香。馨蜜亲自动手给元泰斟满了酒,元泰喝了一口。
“听说波斯的商人最喜欢这种酒,每次来西域都要大量采购,本王倒觉得,这酒酸酸的,味道还不如中原的女儿红和汾酒味道醇厚。”
“其实,酒就如人品,西域特产的葡萄酒,若是细细品味,就能品出其中滋味来。”
“嗯,这话不错,就好像你,”裕亲王说着一伸手把馨蜜拉进怀中,笑着说:“初见你时,你冷艳高贵,居高临下,本王还不知道,你原来也有万种风情。”
“裕亲王你是不是有点醉了,我只是平常女子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馨蜜挣扎着,可是元泰的手上越来越用力,让她无法动弹,她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其实魅惑男人,特别是一个与自己有仇的男人,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也许,本王真的有点醉了,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而且本王还闻到,你的身上还带着一种……很好闻的香味。”元泰说着,凑近了馨蜜,馨蜜脸色突变,元泰迅速从她的袖子里扯出了装安息香的荷包。
“你既然要色诱本王,就索性做到底,干嘛又躲躲闪闪的,还藏了这么个玩意儿在身上?”元泰把那个荷包凑在鼻子上闻了闻,鄙夷地说。
“你……”
“就这点伎俩,还想来迷惑本王,你把本王看得也太简单了。”元泰随手把荷包扔得远远的,心中万分得意,这丫头,终于被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你既然识破了,为何还不放开我,要不然就赐我一死,让我去陪伴父王母后吧。”馨蜜横了一条心,可是元泰却嗤笑了。
“你既不畏死本王又奈何以死惧之,本王留着你,还有大用场,为何要暴殄天物,把你这朵西域的奇葩毁于一旦呢?”
“你想做什么?”馨蜜目中透着恐惧,她看见裕亲王的目中闪着疯狂的光芒,即使她再单纯,也能明白这个男人将要对她做什么。
“做什么?你说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单独相处,能做什么?呵呵,本王的属下都清楚你即将是本王的女人,你我何不假戏真做?”
馨蜜开口要喊,可是嘴唇已经被元泰牢牢锁住,这个男人在战场上一贯霸道,对女人也是如此,他的舌头强行撬开馨蜜的牙齿,伸进她嘴里不断予取予求,馨蜜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下,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头脑里一片空白。
不知多久,裕亲王猛地放开了馨蜜,这个女子的香味还留在他的唇间,他站起身来整好衣服,回头瞥了一眼呆坐着的馨蜜,冷冷地抛下了一句话:“别以为你们私底下商量的事,本王不清楚,告诉你,不仅是你,连你要救的大王子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
“不,我求你,放了他吧。”馨蜜的嘴唇微微有点肿,她目中凝聚了泪水,如滴在荷叶上的露珠一般,在眼眶中滚动却硬是没有掉下来。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放了他。他已经是个失去继承王位资格的王子,对你也没有什么用处。”馨蜜喃喃地说,元泰突然有点气恼,这个女子,为了心爱的人,竟肯低三下四求他,这个馨晟,到底有什么了不起,能让这个美丽的女子倾心不已,这一刻,元泰突然对馨晟起了杀心。但是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元泰释然了,没必要跟一个小丫头较真,处死馨晟很容易,但放了他,也未必对自己有害,新国王馨玥也需要有个虎视眈眈的对手在侧,而且凭借馨晟的能力,也可以帮熙国牵制西域各国,何乐不为?
“好吧,今晚你费尽心机只为了给你那个王兄求一条活路,既然你的诡计已被本王看穿,本王若是不答应你的要求,似乎有点不近人情,那么本王看在已过世的国王和王后面上,就放了馨晟,但馨晟从此必须废为庶人。”裕亲王抛下这句话后,匆匆离开了馨蜜的寝宫。
四处游荡的元泰好像游魂一般,他的眼前一再浮现出馨蜜那含泪的双眸,美人泪把他坚硬的心融化了,他开始懊恼自己今天的行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这样做对自己究竟有何好处?元泰回答不上来,他不肯承认已经对这个单纯的丫头动了真心,但今天他的心情的确非常糟糕,只觉得满腹的郁结之绪要找个地方发泄。元泰抬头望了望天空,突然想起今天是七月初九,是怜儿的生辰,时间过得好快,已经整整七年了。往年的这一天,他都会独自躲到一边,用酒把自己灌醉,希望在梦里和怜儿相会,可今天,他竟然对另外一个女子做出出格的举动,这让他有点愧疚,仿佛对不起已去的爱人。
元泰回到自己的行馆住处,吩咐士兵给他找来一坛好酒,他独自坐在院中,对月自斟自饮,酒入愁肠愁更愁,大概也没几个人能理解,这位权倾一时的裕亲王,心中却有着这么多痛苦,往事随着入喉的酒逐渐浮现在心头。


第十章 七年之痛
更新时间201331 8:36:00  字数:6788

 元泰急急忙忙从半途赶回京城,他早得到怜儿去世的消息,情急之下只简单跟蒙惠交代了一下,就只身返回。胯下的乌骓马似乎很懂得主人的意思,撒开四蹄飞奔,可是元泰还是嫌慢,不断地用鞭子抽打它的臀部,根本不爱惜自己的座骑。
元泰到了京城,连满是泥水的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赶回自己的府邸。一路上他一直提醒自己,这不是真的,怜儿不会就这样去了。可当他看到门楣上硕大的白花和门前悬挂的白灯笼,他不得不相信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元泰从马上滚下,瘫坐在地上,府中的侍卫们见状,慌忙赶出来搀扶他,他就好像脚踩云彩一般,踉踉跄跄进了内堂。
迎接他的是怜儿的牌位,和那硕大的“奠”字,他双膝一软,跪在灵前,心中疼痛如刀绞一般,但硬是流不出一滴眼泪。元泰抬眼望了望站在灵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看到他们一个个面带戚容,元泰突然想笑,放声大笑,无所顾忌地笑,声嘶力竭地笑,笑到最后没有可笑的事还要不停地笑!强装笑颜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到周围站立的人脸上惊异的表情,元泰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很虚伪,都带着不可告人的龌龊!他终于虚脱,无力地瘫倒在地,之后任何事都不知道了。
他整整昏睡了三天,等他清醒过来后,王府的侍卫禀告他说,王妃和小王爷的梓宫已被运到乾陵安葬了。侍卫孙毓原以为裕亲王听到这个消息后将会非常震怒,哪知他静静地不出声,末了说了一句:“好啊,这样最好。”
“王爷,贵妃娘娘来了,她见您一直昏睡着,不忍打扰,就在花厅里坐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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