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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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红哥断背的故事-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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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最近还有没有西安办的班,好像三个月以后还有一个高级班,我一定申请参与组织这次学习活动,到时候我还来看红哥,顺便让他带上孩子到北京看奥运去。
    我又想起红哥的话:等在一个特别的日子里,我会告诉你一切。特别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呢?红哥,我等着你的特别日子,亲口把一切说给我听。
    回到西安才发现事情比我想像的严重的多,一半的学员都躺在医院里,还好没有生命危险。饭店同意出全部的医疗费,好在学习班学员都是各省市下属公司的员工,大伙没说什么。因为,谁也不愿意出这样的事,大伙能理解。有的学员输了一天液觉得好多了又去上课,有的学员一直输到课业结束。
    我向总部汇报了事情经过,总部也没说什么,让把所有发病学员的联系方式记下来,跟踪查看他们的情况,怕有什么不测。我又是跑医院,又是跑培训班,忙得不亦乐呼,根本没时间搭理同学,也没时间去想红哥的事。
    我一再强调饭店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每天我和小方都到餐厅检查一遍,这样做才觉得心里踏实。通过这件事,饭店在蔬菜及食品采购上做了严格要求,这个地方是我们经常培训的地方,我们也不好过多地说什么。至于说到底是哪道菜出了问题,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也没必要细追究了。等我所有事情处理完后,学习班也该结束了,总部来电话让我马上回去,在学习班即将结束时,我匆匆讲了几句话,提前回了北京。
    期间红哥给我打过几个电话,问了一下学员情况,而我根本无暇顾及他的问候。
    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拿出红哥写给我的诗,来欣赏一番。
    青山无墨千秋画,
    流水无弦万古琴。
    挚友无言一颗心;
    苍天不老百年情。
    每次读这首诗,耳边都会响起红哥的话:‘我想这是我们的真实写照,以后特别的日子里我会慢慢把我们的一切告诉你的。’每每想到这些我都会心疼好久。 
        
第三十三章 晴天霹雳
亲爱的红哥离去了
    我很后悔再一次见到了红哥,自从见了红哥后,心里一直放不下,那沧桑的脸、贫穷的家、刀螂般的手、花白的头发,让我夜夜不能入眠。也感谢晓晨让我再一次见到红哥,使我了解了红哥情况,而且找回了从前的感觉。
    回到北京后,事情很多一直很忙,也没时间给红哥打电话。红哥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主要还是督促让我检查身体。红哥没说我的症状之前还没感觉,自从红哥怀疑我肝上有问题后,我上网查了一下资料,也觉得有些像他说的症状。因此,最近杜绝了一切聚会,准备到医院检查,情况明了后在说。
    这天早上是周一,单位开完周例会后,我准备给处室人员开会,就在我将处室人员招呼到我的办分室准备开会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晓晨来的,我拿起手机问道:“晓晨有事啊?”
    晓晨低沉着嗓子说道:“韵弟,出事了。”
    晓晨从来没这么称呼过我,虽然我比晓晨小三个多月,我们相互都称呼名字,我叫他晓晨,他叫我一天,今天晓晨是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出去什么事了?让你精神上都出现问题,怎么这样称呼我。”
    突然我听到晓晨哽咽地说道:“红哥去了。”
    我一时没有反映过来,或许根本没去多想。我问晓晨:“哪个红哥?去哪儿了?我马上要开会了,一会儿和你说好吗?”
    中国人最忌讳使用‘死’这个字眼,而晓晨从未叫过陈阳‘红哥’,所以我想也没往这方面想。
    晓晨嗔怪道:“哪个红哥?陈阳啊!他去世了。你快来见他最后一面吧,来晚了……”
    晓晨的话我已经听不到了,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我‘呃,呃,呃’地卡在声子嗓眼里发不出声来,慢慢地一头栽到了地上,只听‘砰’地一声重重的响,随之听到了一些女同事的惊慌失措尖叫声和吵杂声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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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很多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全部是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和医生。他们在我床前忙前忙后,我也看到妈妈在我床边坐着哭泣,我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可是我就是没办法张嘴和他们说话。慢慢地我开始往上升,有一种浮力往上推着我,我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独自处在一个空间中,仿佛自己是一片羽毛。我向我看到的人们招手,我努力着和他们说话,告诉他们我要离开这里,但是没人能听到。慢慢地我穿进了一条长长的隧道,隧道里除了迷雾以处,什么都看不清楚。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扇门打开、一道亮光出现,一阵瑞云飘来,一阵清风吹过,一道亮丽的景色出现在眼前,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头顶上是碧蓝碧蓝的水,水珠好像要掉下来,但并不往下掉,水中有仙鹤、鸳鸯,不是在飞行,全部是在水中划行。脚下和天上的景色一样,碧蓝碧蓝的水,有仙鹤和鸳鸯在水中划行。景色很美,绝伦无比、美不胜收。原来我到了玉清宫,仙人呆的天宫竟然是这个样子啊,并不是电视上演得,脚下云雾缭绕,头顶一片蓝天。
    突然16位天女们手提花篮,飘逸而行,她们身材窈窕、婀姿多娜,载歌载舞,全部在水中飘行着。仙女们在水中飞舞散花,花瓣撒满天庭,英纷降落人间,胜似好看。仙女们个个美艳绝伦,美得让人心醉。淡淡的鹅眉,薄薄的樱桃小嘴,娇嫩的皮肤,似乎掐一把就会捏出水来,根本不是肉体,简直就是用膏脂做成,就是范冰冰见了也会自叹佛如。唉,人间难得有这样美丽女子啊!一阵丝乐过后,仙女们樱桃小口一张一合,声音婉转悠扬、甜美动听。
    《天女散花》
    鲜花开放满天庭,
    万紫千红别有春;
    采得仙花下人世,
    好分春色到凡尘。
    国色天香世无伦,
    百媚千娇画不成;。
    天上鲜花谁爱护,
    不如散给有情人。
    不如来散,
    来散、来散、来散、来散,
    来散来散给有情人。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我听的如痴如醉,看得醉眼迷离,突然玉皇大帝向我喊道:“此乃何方人士?竟敢闯入我宫中来。”
    我吓得浑身直哆嗦。
    “报告玉帝,此乃大帝身边童子,偷跑凡间,今日阳寿将至,招他回宫。”二郎神说道。
    我突然透过碧水看到人间,红哥在麦子地里飘来飘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红哥一定是在找我,看他那焦虑的样子,找不到我肯定心里很着急,我扭头向人间跑去。
    “忒,哪里跑?”二郎神喊道。
    “罢了,罢了,先让他回去好生侍候他的父母,等给他父母送终了,再招他回来。”
    “还不谢玉帝。”二郎神喊道。
    “谢玉帝!”我给玉帝跪拜完后,身子开始往下沉。原来我到了玉清宫,由于阳寿未到,让我又回到了人间。
    慢慢地我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边。
    三天后我终于醒过来了,慢慢地我睁开了双眼,看到妈妈正在抽泣,我微笑着对妈妈说:“妈妈你怎么也来到天堂了?”
    妈妈一边哭一边说:“儿啊,你快把我们吓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妈妈现在就在你身边,怎么会跑到天堂了,你精神上没出问题吧?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楞楞地看着妈妈,妈妈也专注地看着我,像看两、三岁的孩子。
    “精神上出问题?没出什么问题啊!”
    “听说陈阳去世了,他去世了也不让你省心,还要让你住院才行。”
    我慢慢地想起了晓晨的电话,我很想哭,可是当着妈妈的面又怕妈妈难受,使劲地忍着。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做为我们这样的关系,永远不能在其他人面前透露,永远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哪怕是心里有了无法承受的痛苦,也只能强忍着。
    我难过地对妈妈说:“妈妈,人已经走了,请您不要再议论他了好吗?我心里够难受的了。”我轻轻地捂着胸口,感觉有些疼痛。
    难道我亲爱的红哥真得走了?我不信,我不信,这不可能是真得。我到处找我的手机,我要核实一下消息的真假。
    妈妈知道我在找什么,轻轻地对我说:“韵儿,你的手机我们已经给你放起来了,这是医生的要求,因为怕有来电干扰你,你一直处于晕迷状态,样子很怕人。韵儿,医生给你做脑CT的时候问我们,说你小时候是不是得过脑震荡,说你有脑震荡后遗症,我们也想不起来你什么时候得过脑震荡。不过还好,这次只是摔成脑震荡,没有脑出血,如果是脑出血问题就严重了,我们都快吓死了。”
    妈妈的问话让我想起了我和红哥打闹从床上摔下来的情景,那时的日子多美好,哪怕我再摔成一次脑震荡我也愿意,可是那样美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妈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现在没事了,想一个人安静地呆一会儿。爸爸还好吧?千万别告诉爸爸。”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我不想让妈妈看到我痛苦的眼神。
    后来护士告诉我,当时我的情况很危险,我是在死神面前游走了一趟。
    在过几个小时就是清明节了,正好发表了红哥去世这一章,不是刻意为之。用《清明》这首诗让我们为在天之灵祈祷吧。
    《清明》
    南北山头多墓田,
    清明祭扫各纷然。
    纸灰飞作白蝴蝶,
    泪血染成红杜鹃。
    日落狐狸眠冢上,
    夜归儿女笑灯前。
    人生有酒须当醉,
    一滴何曾到九泉。 
        
红斌竟然知道了一切
    “姐夫,姐夫。”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我,我睁开眼睛一看是红斌轻声地叫着我。
    “你怎么来了?”
    “是我妈妈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你的。”
    “谢谢你,谢谢妈妈,你那么忙,大老远的还让你跑一趟,实际我没什么就是有些供血不足,一直以来我长期坐办公室,颈椎不好压迫的。”
    “我刚才去打水,不知道你已经醒过来了,在走廊里看到伯母,说你已经醒过来了,我就赶紧进来了,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实际你的病要比你想的严重的多,不光是颈椎压迫,以后一定想开些,思想上的病实际更可怕。”
    我呆呆地看着红斌,觉得他苍老了很多,好看迷人的大眼睛,眼角向下耷拉下去,头发也有些花白,腮下的肉有些往下嘟噜,脸有些浮肿。头发理成几乎和光头差不多的寸头,还能看到一些白发,这和年轻时一头飘亮的浓黑的头发相差太大了。人老了真会变的,很难看出红斌年轻时那漂亮的影子。我有六年多没见过红斌了,上一次见到红斌还是陪老太太来北京看病,一晃又好几过去了。没想到红斌变成这样,看着好像比我还要大几岁。红斌年轻的时候常常为他的脸上皮肤太白而苦恼,现在的他由于经常跑外遭受风吹日晒,竟然变成了红黑色。
    红斌自己开了两个大酒店,早已是腰缠万贯。经常跑外和日夜操心,使红斌的美丽容貌已荡然无存。
    这让我想起来比较注重保养的演员,一样难以留住青春。帅气的王心刚、唐国强,漂亮美丽的倪萍,一样难以留住他们过去的美貌。记得在老一辈人们当中流传一句话:男看王心刚,女看王晓棠,那时候每天在北京的八一制片厂有很多少男、少女等候看这两位演员。王心刚演的《野火春风斗古城》等影片迷到了多少观众,而唐过强演的《孔雀公主》等影片也是观众追逐的对象。倪萍主持的综艺大观更是每天必看的节目,就是为了看倪萍的风采,可如今天人们还会为他(她)们的帅气(和美)去痴迷他(她)们吗?肯定不会了。唉,人真得会变老,随着时间的流逝,把年轻的美貌丢在了风里和记忆中。怪不得表哥的孩子找对象,从不看人的长相,主要看人品好就行,至于长相能过的去就行。就像他说的:人,到老了长得都一样。
    前年国庆我们全家回了一趟岳父家,我已经是好几年没回岳父家过节了,也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虽然岳父五官依然周正,但已不是我最初见到岳父潇洒的模样了,岳父变的老态龙钟,苍老了很多。
    红斌笑了笑说:“看什么呢?我是红斌啊。”
    “我知道,我看你变化太大了,老了很多啊。”
    “是,所以我们以后都要多注意身体。不过,姐夫,你还是想开些,人都死了,你也别去想其他的。实际你和陈阳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我一下子脸通红:“你早就知道了?我们的事你全知道了?可我从来没听你问过我。”这就是红斌的人品,从没对我发过难,也从未和他们家人说过,包括红茹。
    “也不是全知道了,我只是知道一些,知道你俩关系比较特殊,其他的事也不清楚。所以我一直怕你对我姐姐变心或不好,你看我对你多好,就是怕你对我姐不好。”
    “奥”,我若有所思地看着红斌。
    “不过,你对我姐姐一直很好,这一点真是让我放心,实际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过,你这次昏迷说明你把以前的往事深深地锁在心底,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去。”
    “人死了,咱们不谈这些了,过去的事没办法说清楚对错,就像过把瘾就死里唱的:‘爱有几分能说清楚,还有几分是糊里又糊涂,情有几分是温存,还有几分是涩涩的酸楚。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我一直对自己年轻时的选择后悔,我知道那是我的错,也因此我从不想谈及过去。”
    “姐夫,对不起让我说到你伤心的事了。”
    “没关系,我这几天都成了这样了,即使你不说这些,我这几天住在医院也是因为此事引起的,大家也都知道我的住院肯定是与陈阳的死有关,所以已经不怕你们提这些了,况且他人已经都死了。红斌我知道你对我非常好,一直以来我很尊重你,和你商量个事。”
    “你说吧。”
    既然红斌已经知道一切,我也没必要瞒着他了:“我想再看陈阳最后一眼,也许这样做已经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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