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折红杏妾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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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折红杏妾偷欢-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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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杜十七回来了,满脸的怒气才变成欢喜,不过杜十七还搀扶着少爷沈七城,小针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吩咐几个媳妇去准备香汤盥洗之物,自己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姨奶奶,您去哪里也交代她们两句,小针方才回来就不见您,问她们几个,居然谁也不知道您去哪儿了。三更半夜,小针也不好张扬得满府里都知道,免得落人口实,再生出什么是非来,正寻思着偷偷去找您呢,您可回来了。”
杜十七点点头,看看周围的人:“可乐呢?”
轻轻摇摇头,小针道:“我回来半晌了,也没有见她回来,别不是又犯了旧疾,迷了路吧,我叫两个媳妇去找她好了。”
杜十七不再多说,小针招呼两个媳妇去找可乐,然后又笑道:“姨奶奶,这么晚了,小针让人服侍您沐浴一下,也好和少爷休息才是。”
看着小针满面春风的样子,杜十七也猜到她在想什么,禁不得回望沈七城一眼,沈七城眼色极其暧昧地看着她:“你去吧,这里有人伺候着就行,明儿一大早,你还要去大牢里边带你儿子出来呢。”
儿子?
小针听得稀里糊涂,又不禁心惊胆战,看看沈七城,又看看杜十七,因为在民间俚语里边,有时候儿子的意思也等同于姘头,杜姨奶奶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就算她十一二岁就生养了,儿子再大也就是四五岁,没理由把那么小的孩子关入大牢,如果是受到母亲连累,也该是连着杜十七一起关入大牢才对。
由此看来,沈七城口中所说的儿子,真儿子的可能性不大,那不是儿子,岂不是姘头?
杜姨奶奶的姘头关押在牢中,那么今天晚上……原以为会是鸳鸯戏水凤求凰的好事儿,现在看来,恐怕会有另一番血雨腥风。
杜十七拍了小针一下:“发什么愣呢?是不是奇怪你杜姨奶奶哪里来的儿子?等我明儿把他弄出来后,带来给你捏捏好了。”
极其尴尬地挤出一丝笑意来,小针嗫嚅地:“姨奶奶的儿子,小针不敢造次,小针服侍姨奶奶去沐浴。”
钩心
大牢里边,潮湿霉变的气味,杜十七并不陌生,有生以来,她倒是没有进局子的机会,不过她老爹杜老幺的家里,偷偷地装备了这种玩意儿,用来处置手下的叛徒。
好像是十四五岁的时候,处于青春发育期的杜十七有些婴儿肥,为了让自己娉婷袅娜起来,在尝试了n种减肥计划失败后,她溜进了杜老幺私设的暗牢,这一招果然奏效,在暗牢里边呆了不过半天以后,杜十七足足有一个星期都没好好吃东西,连喝水的时候,满嗓子都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不知道那个苏望天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尽管牢头儿很殷勤地让座,杜十七还是矜持地站在一旁,不想沾染到牢房里边的腐朽气息。
不大一会儿,苏望天被带来,很出乎意料地,他虽然穿着囚服,带着镣铐,但是神采奕奕,神采飞扬,一点儿萎靡惶恐的神色都没有。
咦?难道这个欠扁的小正太是个m?不然在牢房里边怎么还过得有滋有味?
心里暗暗纳闷,杜十七的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冲着苏望天绽开一个绝对loli的笑容来,张开双臂娇嗲嗲地:“天儿!”
苏望天脸上的笑容,比杜十七还要甜蜜灿烂,也张开了双臂扑过去:“娘亲!”
旁边的牢头儿看得牙根发酸,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两个人会是母子。
若无旁人的两个人,久别重逢般亲密无间地拥抱在一起,因为杜真真这副身躯特别娇小玲珑,不过十余岁的苏望天并不比她矮多少,坏坏地带着甜蜜的笑容,苏望天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杜十七的胸膛,不住地拱蹭着:“娘亲,想死天儿了。娘亲怎么才来看天儿?是不是不要天儿了,天儿很乖很听话,娘亲有没有带来天儿最喜欢吃的葡萄?”
他的话,带着暧昧的挑逗,还故意用力地蹭着杜十七的胸膛,眉梢眼角,都不知不觉流露出高傲的轻佻来。
不动声色地用手抚摸着苏望天的额头,杜十七低着头,贴着他的耳朵,非常销魂地吹了一口气:“天儿爱吃葡萄吗?娘亲怎么记得你爱吃酸枣?”
说着话,杜十七忽然出手,用两根手指捏住了苏望天的鼻子,苏望天哎呀了一声,鼻子一阵彻骨的酸痛麻胀,也不知道被杜十七捏到了什么穴位,立时眼泪如雨,划过脸腮。
一手捏着苏望天的鼻子不放,另一只手向牢头儿摆手示意,杜十七已经办好了相关事宜,向牢头儿示意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明媚的阳光,繁华的街,还牵着一个风流倜傥、粉妆玉砌的小正太,如果再穿上深v的晚礼,戴着墨镜,踩着水晶跟的鞋子,那才是真正完美的御姐出游图。
苏望天哪里甘心如此这般,好像狗儿一样被杜十七牵着鼻子走,只是他无论怎么挣扎扭捏,也挣不脱杜十七的老虎钳,横的不行,只好可怜兮兮地哀求:“娘亲,放了天儿吧,天儿知道错了,大街上好多人,好歹也给天儿留个面子。”他的鼻子被捏住了,说出话来,声音非常诡异。
嗤嗤地笑着,杜十七眉尖一挑,用眼角余光溜过苏望天涨得通红的脸:“怎么,知道错了?是不是该改改口味儿,不要老想着吃葡萄,葡萄长得太高了,你未必够得到,有时候,试试辣椒也不错。”
她说话的时候,都要笑弯了腰,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跟着颤抖,苏望天的脸更红更困窘,从杜十七的语气神态中,他也猜到辣椒是什么意思了,又气又恨,小声嘀咕:“我有没有龙阳之癖,辣椒就免了……”
龙阳之癖这个词,幸好杜十七看过,还特意问过度娘,忍不住眯着眼睛,伸手拍拍苏望天的头:“孺子可教嘛,其实癖好这个东西,不是生而有之,可以后天培养哈,哪天姐姐高兴了,可以写一篇正太养成日志给你看,慢慢来,别急嘛。”
不要。
这一声倒是很响亮,惹得街上之人都侧目看来,苏望天连忙又把声音压低了:“我不要有那个癖好,我,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啊?
哈哈。
这次杜十七不禁松了手,她虽然也能猜到苏望天有如此一说,可是这句话真的从他口中说出来,杜十七还是感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难道要想伤一个女人,一定要先上了她?
为什么每一个想在她身上打主意的男人,都异口同声地说喜欢她?
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对苏望天还有些高看,现在他的伎俩也不过如此,忽然之间,杜十七不免有些怅然,就像期待已久的一场对决,原以为对手和自己势均力敌,这样的打斗才有意
思,可是到最后发现,对手不过尔尔,她未免有点儿失望。
苏望天杀掉的是豆卢汀的叔叔婶婶,杀人总有动机,有目的,杜十七想不出苏望天要杀那两个老古董的理由,真正有动机的应该是豆卢汀才对。
一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怎么会放过曾经欺凌过自己的人?也许豆卢汀会念在骨血亲情上,不愿意亲自动手,那么替她出头的人,自然为了博美人一笑,这个人,呼之欲出,就是豆卢汀的奸 夫狐狸精了。
斛律京和豆卢汀有很亲密的关系,那么苏望天和斛律京之间是否也有牵连,也就是说苏望天杀人,很可能是受了斛律京的指使。
只是,斛律京和苏望天是什么关系?
素和颡曾经说苏望天是堰国的奸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若苏望天是堰国的奸细,那斛律京自然也脱不了干系,不晓得堰国是个什么地方,对北魏有没有威胁。如果苏望天和斛律京真的都是来自堰国的奸细,他们两个用不同的途径缠上了沈家的人,现在斛律京又借故住在了沈府,那么他们两个人的目的也许不是北魏的皇室或者政权,而是沈府里边有他们更感兴趣的东西。
苏望天和斛律京一定有着很特殊的关系。
貌似被煞到地呆望着苏望天,其实杜十七的心中,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
看着杜十七呆若木鸡,苏望天的眼光更温柔,语气更温存,炯炯生辉的眼眸中,居然还噙着晶莹的泪光,他胭红瑰润的唇微微颤抖,宛若喃喃自语:“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身上,有娘亲的味道。”
咬着嘴唇,不是因为害羞,是为了不让自己抽搐,杜十七在心里劝慰自己:杜滇啊杜滇,你虽然是时代潮人,姐弟恋勉强能够接受,这母子恋还是打住吧,不过十七啊,为了七仔,忍无可忍的时候,还是再接再厉地忍着吧。
脸,慢慢红透,杜十七把嘴唇都要咬破了,立正的番茄一样,放佛羞得不能自已,只是在心中洋洋得意,她最满意的就是自己佯装纯情白目的本事,已然练到炉火纯青,就是情场高手,也不免栽倒在她的伪装之下。
慢慢地,低下头,她知道女孩子低头的时候,最有似水柔情的味道,一边用纤纤十指绞着裙裾,杜十七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你,你娘什么样子?”
泪,潸然而下,苏望天有些哽咽:“我从来没有见过娘亲,我想,我想我的娘亲,应该像你一样温柔可人,仪态万千。”
似乎更加地羞赧,杜十七连声音都颤抖了:“那,那你爹和你说过你娘亲的样子吗?”
犹豫了一下,苏望天不免黯然神伤:“我爹?我不知道我爹是谁。”
实在是忍不住了,杜十七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抽搐断了,努力地瞪大了眼睛:“天儿,你没有娘,还不知道爹是谁?可是,可是你姓苏……”
愣愣地望着杜十七,苏望天的伤感好像不是装出来,他也开始咬嘴唇,半晌才道:“我,我娘姓苏。”
轻缓地伸出手来,杜十七的手,柔软温暖,苏望天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她的掌心,两个人拉着手,一路无言地回到了沈府。
那只小小的肉嘟嘟的微凉的手,被杜十七的体温渐渐捂暖了,苏望天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杜十七拉着他,在沈府家人无限错愕的注视下,走向自己住的院子。
姐姐。
身后传来寒惜裳轻柔的声音,杜十七驻足回首,果然是寒惜裳扶着青烟,站在芙蓉树下,满树怒放的芙蓉花,映衬着寒惜裳孱弱如烟的眉眼,别有一番袅娜风流。
粉腮上微盈喜色,寒惜裳的眉毛眼睛都会说话,她扶着青烟走过来,敛襟一礼:“姐姐,明天昭仪娘娘要召见我们,少奶奶身上有伤,只好姐姐和我陪着少爷前去了。”
昭仪娘娘?
杜十七想起来,貌似这个寒惜裳的姨娘就是太武帝拓跋焘的右昭仪,好像姓什么沮渠氏。
寒惜裳微微一笑:“惜裳去禀告少爷,姐姐可一同前往?”
哦。
终于回过神来,杜十七将身边的苏望天往前一推:“这个,是我儿子,叫苏望天。”
寒惜裳的眼睛立时直了,连说话都有点儿结巴:“姐……姐?”
嘿嘿。
看着寒惜裳,杜十七想起沈七城央求她打探的事情,于是满眼是笑地凑了过去,用肩头碰了碰寒惜裳,笑得特别腻人:“妹妹,人生都有少年时,少年总有几相知,儿子,我的,可以借你捏一下。”
无端地打了个寒战,寒惜裳情不自禁地退了两步,面带不悦,正色道:“姐姐在说什么,惜裳不明白。惜裳去请少爷示下了,惜裳失陪。”
碰了个软钉子,杜十七有些汗颜。
寒惜裳刚刚转身,迎面却是满脸不屑地沈七城,漠然地看着她:“沈某无德无才,不敢承昭仪娘娘垂青,万一应对失仪,岂不是万死莫恕?请寒姨娘禀之娘娘,娘娘之邀,沈某不敢应约,怠慢失礼之处,沈某择日自会请罪。”
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寒惜裳听沈七城说完最后一句话,这才软中带硬地道:“昭仪娘娘之邀,乃是圣上之命,如果少爷连圣旨也要违抗的话,惜裳立时前去回绝。”
圣旨?
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两下,一丝冰冷的怒火,从沈七城眼中掠过,他面无表情地:“既是圣旨,圣命难违,你们都回去准备入宫见驾吧!”
入宫
红日曈曈,映着窗棂,在杜十七娇媚如花的脸庞上,涂染着一层薄薄的金红色。
因为今天要进宫叩拜圣上和右昭仪娘娘,天不亮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跟着起来忙碌,杜十七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木偶,任由别人摆布。
应该是场鸿门宴,起码也是场施威宴,寒惜裳的亲姨妈和亲姨父宴请他们,目的显而易见,自然是向沈七城施加压力,毕竟这位大家出身的寒小姐,本来应该是小侯爷的正妻,现在弄得连个元妾都没有捞到,搁在谁身上也不会甘心。
仔细回想一下,自从嫁进沈家,寒惜裳可以说是忍气吞声,从来没有失礼之处,谦和温顺,安分守时,真的像她在《女则》中写的那样,言行举止,合乎典范。
可是沈七城已经告诉了她,寒惜裳不计名分委身为妾,其实另有目的,很可能为了被关押在军牢里边的那个路子规。
眨着眼睛,杜十七最后还是忍不住告诉沈七城,据豆卢汀言下之意,好像寒惜裳和她弟弟豆卢泓也有一腿,不过目前为止,尚无任何证据,她只是想友情提醒沈七城一下。
当时沈七城的脸,真的有点儿绿了。
终于,杜十七很圣母地发现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比自己悲摧的人,而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连娶了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然后这三个美人不约而同地别有所恋,爬墙的爬墙,偷欢的偷欢。
豆腐丁就不用说了,那是折了红杏倚门笑,将人都偷到家来,还偷得理直气壮。
自己好像冤枉了点儿,出轨是一定的了,可惜现在还不知道那个奸 夫是谁,现实中不是有事实婚姻这一说吗,勉勉强强,自己也算得上是事实偷情。
至于那个柔柔弱弱寒惜裳,真是淋漓尽致地诠释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果然咬人的狗不呲牙,□还没确定呢,相好的先有两个人选了。
姨奶奶。
双手捧着锦盒,里边放着一身劲装,浅翠色的箭袖,月白色中衣,金红色的鹿皮小蛮靴,连衣衫上的银质饰物都准备得整整齐齐。
犹豫了一下,杜十七摸了摸那翠意盈盈的箭袖:“我,穿这个?”
小针一笑:“姨奶奶您说呢,这可是少爷昨儿特意命人送来,专门为姨奶奶缝制的,小针看姨奶奶也很喜欢,既是少爷的一番心意,哪有不穿之理?”
轻轻摇摇头,杜十七若有所思:“就是他的一番心意,我才不舍得辜负了。”
说话间,幽幽叹了一口气。
从细节上看出来沈七城果然用了心,杜十七有感动更有顾忌,自己穿着这身衣裳去宫里,万一有人别有用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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