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的是,这回海军和空军仍旧用不到。”丰忱可惜着叹口气道。
简易却不这么认为:“这回是练手,当然以安全和简单为着眼点。”
丰忱很想告诉他媳妇儿:涅茨格他不是个会这么思考的人!
“这回成功了,会不会将日本人的战舰研究透啦?”
丰忱苦笑:“那只能盼着涅茨格别太兴奋,要是他执意玩儿刺激的,估计日本人和他们的军舰会一起成为渣渣。”
简易觉得这话听起来很爽,丰忱点头:“你都觉得解气,那涅茨格就更不肯能放过这个震动人心的视觉场面儿了。”
听到这儿,简易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公海那个岛安不安全?会不会来不及撤?”
丰忱摇头:“路线什么的会有电报细谈,不过以涅茨格为人和性格,他不会打无把握之仗,你别瞧他神叨叨儿的,实际上,他比谁都惜命,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他那张脸啦!”
“噗哧!”简易一下子笑了出来:“对啦,我好像没有问过你,奥涅金先生为什么这么讨厌日本人?”
丰忱撇撇嘴:“他小时候不是有一段儿时间,他成日混迹于孤儿院么?在那里他不止一次碰到日裔孩子,他那时候个子小、身子弱,又惯会出坏主意,虽然经常‘惩罚’一些孩子,但是奈何他拳头没有人家大,被个日本孩子欺负过几回,他便开始厌恶日本这个欺软怕硬的民族来r /》 简易瞠目:好么,这就叫做恨屋及乌吧?小日本儿这仇恨值拉的哦!
“不过,他们之间的恩怨就这么一点儿?”也太简单啦!
丰忱又道:“当然不可能只这么一点儿啦!不然,涅茨格那个懒虫,只会不搭理他们……涅茨格这人不好面子,吐起自己的槽来毫无心里负担,所以他的一些家事儿我也略知一二。”
不自觉用上自己媳妇儿说的词儿,丰忱提前给他妻子打了一针预防针,免得她又要缠着他问,为什么他那么了解涅茨格。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涅茨格那个骄傲得像个孔雀的人,怎么会那么喜欢得啵过去的事情,来发泄。
简易理解的点点头,摸摸丰忱的脑袋,像这种无聊的玩笑,她这么善解人意的人怎么会没完没了的说呢!不过,这个就不要告诉丰子义了!她可是越来越喜欢丰忱这项自动交代技能了,自从他使用了该技能,简易已经听到许多原本没想到要问/核实的问题啦。
“涅茨格的父亲是沙皇俄国的大公,为人最是花心多情,他和妻子有一段时间是躲在荷兰的,在那里他和一个日本女人一度春风,那个日本女人成为了他父亲的情妇,据说,那个日本女人身边儿也带着一个男孩儿,比他小几个小时……似乎、好像,那个男孩儿从他父亲手里‘拿走’了他父亲许诺给他的礼物,于是……你知道,涅茨格那样儿的人,自然会记一辈子。”
简易再次领悟小心眼儿的境界:“你那个好朋友那么特别,难道不会当时报复过去?”
丰忱脸色古怪的看着简易,忍着笑道:“怎么没有,就在那个日本男孩儿拿走他礼物的几天以后,他母亲的住所就被涅茨格父亲的正牌妻子砸了。没多久,那个日本女人就被荷兰遣返会日本,涅茨格说,他知道那个女人有了他父亲的孩子,他在日本女人告诉他父亲之前,借正室的手,让那个女人有口难言。”
简易眨眨眼:“奥涅金先生在日本还有一个亲弟兄?”
“怎么可能?媳妇儿,你太天真啦!”丰忱道,“日本女人登上遣返的船只之后就流产了。”
简易倒吸了一口凉气,当然不是因为她突然变得玛丽亚起来,主要是她忽然发现,她好像、似乎和丰忱一起,变得对变态的接受力提高了许多,这可真是个可怕的发现。
“那个日本女人现在还活着?那个男孩儿呢?”简易突然觉得,她是不是要生出一些同情心才合适?
可是,同情不起来啊!小三儿、情妇这些合该放猪笼里的差评人物,实在是怎么虐都不过瘾啊、
丰忱道:“涅茨格是一个稳固的理智型情绪纵容者,他可以对所欣赏的人毫无底线的放纵,也会对看不上之人挑剔一辈子,甚至于他若不能及时解恨,被他讨厌的人真的会被折腾得很惨……那个男孩儿和他母亲一样,也不知是涅茨格捣的鬼,还是他通过他父亲正室的手下的绊子,总之,日本女人回国几天后,她为人情妇的消息,就穿得日本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我估计倒不是日本人的道德感有多强,实在是那个女人丢人丢回了日本而引得他们愤怒,总之,那个日本女人过得很艰难,最后为了抚养他的孩子,她不得不勉强嫁给一个渔夫,而那个男孩儿更是活得凄惨,听说是被渔夫虐待残了。”
“啊?”简易有些回不过来神儿,听到这个发展,她既觉得非常痛快,却又感觉有些憋闷。
丰忱的情绪却没怎么受影响,他接着道:“本来涅茨格对日本只是讨厌,但是自从他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情绪都不对了,通过一些手段让那个渔夫得到惩罚——被那个男孩儿的娘拉着同归于尽了……从那儿以后,涅茨格对日本的情绪除了厌恶之外,又添恶心、鄙夷,还有愤怒。”
至此,简易觉得自己真相了。这根本就是恶俗的虐文儿啊,该不会是带有暧昧的相爱相杀型小短文儿吧?
丰忱在不知不觉中拉回了他媳妇儿正在奔腾咆哮的思绪:“涅茨格有时候偏执得挺可怕,我觉着他应该是心理有些问题。”
他那神经也不少问题……或者说,天才都有问题。
简易正腹诽着,就听丰忱道:“又一封电报?”
丰忱将电报从头到位看了一遍之后,郁闷了:“涅茨格说,总统府准备招待外宾,打算邀请他,对此,他特别希望咱们夫妇可以陪伴,所以,我参加不了演习啦。”
简易挑眉:“行动取消了?”
她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丰忱叹道:“当然那不能,只是没有主帅,看看他们自己可不可以做到吧?”
简易想想:“也是,只是你能放心将咱们的人交给奥涅金的人?”
丰忱肯定道:“奥涅金那儿肯定不会有问题,我担心的是……我担心的是,咱们的人在真刀真枪下,能不能囫囵着都给我回来!”
这是关键啊!
简易这会儿也只能劝:“要是奥涅金可靠,你就该放手,不然在以后的战争中,你能次次都和特别反应部队他们一起行动?”
“是啊!你说得对,我该放手啦。”
简易最不愿意看丰忱忧心忡忡的模样,干脆一把拉住他就往外走:“咱俩逛逛花园去,连带着帮我选选我手下跟去的成员名单儿!”
“好!……夫人有请,在下自然不敢不从,请,夫人开路!”
“呵呵,瞧你这股子得瑟劲儿,德行!”
虽然斗着嘴,但是晚霞却将他们肩臂相触的影子,描摹得特别美、特别美……
简易这边儿刚要拨通津门丰公馆的电话,便听自己这边儿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柳眉一挑,会心一笑,莫不是真的是夫妻二人心有灵犀?
接通电话儿,果然那边儿说话的是丰忱,只是这家伙的声音带着疲累,竟有些喑哑。
“喂,你是不是喝酒啦?”简易知道丰忱这帮军人的嗜好,趁她不在他不和手底下那帮人喝过瘾才怪呢!
电话那头儿有一阵沉默,简易纳闷儿,连连催问:“怎么啦?你这情绪不对啊,莫不是出事啦?”
丰忱在那头儿低声说:“今儿上午我接到通知,说是欧洲数国,有进行联合军事演习的意思。”
“在华夏?”简易觉得这不是不可能,以那帮蛮夷的德行,很有可能提出这种无理条件。
“不是。”丰忱道,“说是在太平洋一处无主岛屿那儿,不过这只是一个提议,能不能成,还得看之后的交流会开展的情况,估计到那时候,才会有结果。”
“哦,那先准备着吧,要是到时候双向军这边儿没有名额,这边儿可还得和津军组队啊!你安排好哦!”
丰忱对着点儿要求自然无所不应。
简易听了挺高兴,不过旋即觉得不对:“丰子义啊丰子义,我说你也忒狡猾啦吧!你这儿可不对劲儿啊!”
“怎、怎么呢?”丰忱无端地有些心虚。
他不说话还好,一出声儿呢,简易就敢确定自己的猜测啦,登时心中的怒气开始成倍递增,好在她自制力不错,越生气是越和气:“我说,夫君,你是和我开玩笑么?我能不了解你?你若非有心事儿,只联合军事演习这事儿就够你美半天的,你这儿情绪低落,心里发虚的表现,是不是做什么坏事儿啦?还是有对不起我的行为啦?”
后面儿这点儿猜测,简易也就是随口一说,可没想到丰忱竟然真的沉默下来。
简易心里“噔”的一声沉下去,她咬着后槽牙,慢声道:“乖,说说,说出来我看看要不要原谅你!当然,你要是不需要我原谅呢!……”
“别别别,你别瞎猜!”丰忱一听简易这态度,立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表态,至于什么好说不好说的,他也不在乎了,这会儿他想的是,怎么让悦鸣不要发怒,同时,得赶紧安排着再去一趟沪市。
简易一听丰忱的话,知道这家伙肯定把握住底线,没有错到底了。
婚姻不是儿戏,别管平时她怎么折腾,在这种回归出现危机的时刻,她到底保留住理智,耐心的等着评估自己选择的价值,等进一步思索下面儿的决定。
丰忱在电话儿那一头儿深吸一口气,提前打来预防针儿:“那个……悦鸣,你得保证让我说完,过程中不许摔电话儿,不许怒走,听完之后,得听我解释……”
第499章()
那一世:
“行啦,我保证不骂你,行么!”简易嫌他唠叨,直接给出一个承诺。
丰忱咽了口唾沫,说道:“今儿知道军演消息,是在你们登机之后,我和手下心里痛快极啦,有机会名正言顺将那帮孙子们收拾一通,多难得、多激动啊!于是,耐心等你们平安降落之后,我就带着手底下的兄弟们吃酒去了。”
简易听那边儿又沉默,忍着气怒问道:“可是喝大啦?”
丰忱老实的“嗯”了一声,那窝窝缩缩的劲儿,多少让简易心里好受点儿,起码知道心虚,还算有救:“可是被人家趁机给酒/后/乱/性/啦?”
丰忱刚老实的“嗯”一下,又赶紧疯狂地摇头,他又摆手又摇头地,直道:“没、没、没有,后面儿这个没有成。”
“没成?”简易一挑眉,心里大松口气,嘴上也能笑出来了:“哦?是没有成?而不是没人勾/引,是吧?说罢,是哪方不知死活的东西,连你的边儿都敢沾,你就没弄死她?还是说,怜香惜玉、心有不忍、或有动心啦!”
“悦鸣!”丰忱的声音有些严肃,他甚至于有些委屈的说:“悦鸣,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真要骂我两句,或者回来揍我几顿,我都甘之如饴,可你不能冤枉我啊!是,被人家找到空隙,是我用的人看管不力,可是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没有杀掉,也是有原因的,可我至少差点儿掏枪崩了她!”
听到这段儿听起来很愤怒的控诉,简易心里空前舒服起来,也没有因为他的指责而生气:“哟,这还是我的错儿啦?”
得寸进尺的丰子义听到简易情绪挺平稳,更是道:“可不是么,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受到的惊吓!”
简易冷笑:“我看你的确是该受惊,这是个女人,要是刺客,怎么办?”
丰忱听出简易话中的关心之意,心里可甜蜜了,这一甜蜜便警觉性直线下降:“那不一样啊!”
简易这里正盘算着呢,心里琢磨着丰子义这家伙他没有道尽实情,他这丫的很狡猾咧!不行,待她好好问问!
“你当时被吓得不轻吧?也是,男人女人的脚步声到底不一样,要真是刺客,恐怕你都不会让他走进内室,是吧?”
丰忱没想到他媳妇儿在探话呢,还以为自己已经和夫人达成谅解,便心情大好的说道:“可不是么!你夫君我就是喝醉了,也不会失去警惕性的,只是当时听到脚步声,知道不是练家子,便没有在意,只以为是府中丫鬟送来醒酒汤呢,也未在意。谁想到不等我睁开眼,那个女人竟然脱/光/了/衣/服,赤/裸/着的模样吓得我差点儿吐出去!”
简易听到这儿,心想:哈,这就对啦,这才是你丰子义心虚的原因吧?
“你这艳福不浅啊,看得挺痛快吧?就没有接着醉眼惺忪好多看几下?”简易这就纯属开玩笑啦。
丰忱刚刚一说完,便捂住自己的大嘴,天啊,他得意忘形啦!
简易哼哼着:“说吧,还有什么过分的动作?都交代出来吧,咱们好商量着。”
“那不能!”丰忱这回彻底不再隐瞒,赶紧道:“我当时一脚就把她踹下去啦!又喊来丫鬟给她穿好衣服,再绑住咯,自己早就一溜烟跑开啦!连她从侧面儿抱住我的小腿,我都没低头,一脚踢过去,踢开她我就跑啦!”
“这还差不多!你要真是敢怜香惜玉,咱们倒该好好说说啦!”简易点头给丰忱送上中评一个。
丰忱嘿嘿笑道:“悦鸣,你这是不知道,我这人怎么可能不怜香惜玉?只是那种不自重的东西,连自尊、贞洁都不要的,上赶着爬有妇之夫的床的贱/人,连人都算不上,那种若犬彘一样的东西,不是不是,连猪狗都不如的东西,还能让我怜惜?好大脸!”
简易听他美滋滋的话,哼笑着:等回来收拾你!
嘴上依然没有动怒,道:“她是什么人?可曾查清?又是怎么会在丰公馆里?又怎么会进到内室的?相关人员有没有?怎么处罚的……这些关键信息,和我说说呗!”
丰忱哑然:“呃……”
“怎么?是你说不得?还是我听不得?”简易在电话儿这边儿蹙起眉头,声音便带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