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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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风华- 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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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笑开了。
杨倩思想了好一下。惊呼道:“难道她就是助逆王避开我们追捕的那个人?可是近来,逆王的人折损不少,这又是怎么回事?”
隐龙卫头领面带笑意。“也许是她吃味了!你方才也听见她的话,对陆三娘有孕的事,她心里不痛快,却不明白自己为何不快。”
杨倩思觉得头痛,“那又如何?”
“你觉得她若懂得感情事。还会傻呼呼的舍命,为个薄情郎卜算事情吗?”

“隐龙卫头领这么说?”
“嗯。”杨倩思将事情说给慕越听,“王妃,您说他这是想做什么?”
慕越若有所思的道:“他还押着阿琪姑娘?”
“不,他将她放回去了。”杨倩思摇摇头,表示万分不解。
慕越好笑的看着她几成摇头狮子了!圆儿放下手里的绣棚。小声的问:“王妃,既然那位影族姑娘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放她回去?”
“头领可跟你说了。为何阿琪姑娘的娘亲没有劝阻她爹留下,反看他去送死?”
杨倩思用力点头,“头领大人一知道逆王身边跟着个影族的人,便立刻去信叫人杳探清楚来,原来阿琪姑娘的爹在外头有了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呢!听地方上老一辈的人说,阿琪姑娘的娘亲被蒙在鼓里。外头的女人抱着孩子上门要认祖归宗,说话很不客气,把她娘气出事来,肚子里才刚满三个月的娃掉了不说,她爹回来还打了阿琪一顿。”
“等等,她爹打孩子?”
“是啊!好像是说,阿琪推了他外室一把,那外室和儿子都跌伤了。”杨倩思叹道:“那男人花言巧语拐了阿琪姑娘的娘下嫁,结果又嫌弃她没生儿子,又不肯为他卜算,害他出门打猎时,常常白费功夫。”
慕越忽然想明白了!“难道头领是打算让阿琪姑娘回去当内应?”
这可能吗?与她跟逆王相比,隐龙卫头领的人跟她不过是一面之缘,阿琪姑娘怎么可能替她们做事,对逆王不利?“这样子利用人不好吧?”
佟雪几个人跟着点头,“如果逆王知道了,那个阿琪姑娘肯定落不着好。”
倒是纪芳亭持平的道:“其实阿琪姑娘她早已做了选择,不是吗?”见大家疑惑的看着自己,纪芳亭忽然觉得好孤单。“之前逆王能避开重重追捕的人,应该都是托这位阿琪姑娘之福吧?你方才不也说了,她们影族卜算是拿命来换,所以才会十分灵验!”
“嗯,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头领不是让人去查探阿琪姑娘的事吗?听说,打从庆丰货栈大火之后,阿琪姑娘便不肯再为逆王卜算事情了,虽然仍是拗不过,算了两次,但那两次都不准,逆王为此还不痛快了几天呢!”
“咦?这是为何?”
“听说影族人虽善卜筮,但唯独有几种例外,一是不存在这个世上的人,如已死之人,二则是卜算者天命注定的伴侣,三则是天神眷顾之人,有天神眷顾者,遇到凶险,也能出人意料的转危为安。”
慕越听着心头一动,便问:“可知逆王要她卜算何事?什么事算不准?”
“一是皇帝寿元,二是王妃您那次中毒的事。”
“欸?他算咱们王妃做什么?”草儿惊呼!
佟雪想了下问:“莫不是问王妃能否平安脱险?”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主要的目的,应不在王妃身上,而是在皇帝的寿元。”
皇帝的寿元……慕越记得,前世皇帝在她生完智儿之后,不到一年就驾崩,紧跟着四哥登基,而为乱的逆王却消声匿迹,让人几乎以为他早已伏法,四哥也就倾全力在拉拢秦王旧部,与皇太贵妃抢人,阿朔也被扯进去。
这世的逆王却嚣张至极,到处为乱不说,还对自己的妻儿下毒手,种种作为形同疯狂的野狗,只是令慕越想不通的是,竟然还有人愿追随他?
“京里可有送消息过来?”慕越问佟雪,十七公主见她滞留宁夏不归,便常常让人送东西去顺王府,再叫顺王府派人送东西来宁夏,除此之外,她还时时修书,叫慕越的亲卫送给她,京里的隐龙卫头领为此头疼不己,因十七公主天天追着跟在她身边,挂名慕越亲卫的隐龙卫们问,头领逼不得己只好拿着信去请示皇帝,皇帝得知此事,觉得十七公主和慕越这对姑嫂很有趣,便让头领送信,不过要腾一份给他老人家看就是。
头领心里嘀咕着,皇帝日理万机,怎么有闲功夫理会女儿和媳妇通信的事。但这事他实不好交代属下代劳,便自己亲自腾抄,不想,他越看越有趣,虽只是姑嫂间一些日常小事,但其实从十七公主的信里,看出许多后宫事来。
如某封信里,十七公主写道,某日,天气炎热,薛嫔吵着太热,冰不够,德妃回,依例,位份不高者,不贡冰,薛嫔气恼,指着德妃所住宫院怒骂不慈,德妃曰,姐姐愚顿,万及不卜妹妹之慈。
又如十九公主与云嫔上门寻衅,十七公主写道,我听十二嫂嫂的,笑脸以对,任她们吵嚷皆不动怒,未几十九皇妹反气极拂袖而去,我总算明白,敌动我不动的道理,忽觉夫子所教之事终于找到用处!
十七公主隐约知道她与慕越往来书信,皇帝都看过,但她不敢在信里跟慕越提,慕越回信时,则总是写家中侄儿、侄女的趣事,对十七公主所提之事,不做任何评论。
对十七公主来说,蓝家小辈们之间打打闹闹,反是新鲜无比,而慕越这方,众人对宫中八卦兴致极高,慕越本对这些宫闱事不感兴趣,但养胎实在很无聊,嫂嫂们和嬷嬷们都不许她多看书,怕伤眼伤神,她又不擅做针线活,现在有孕,大家也不敢让她动针线,当然更不可能动刀动枪的了!
所以听圆儿她们念十七公主的来信,成了她最大的消遣,这倒是她两辈子合在一起都想象不到的事!
佟雪见慕越问起,忙道:“有有,有,昨儿半夜刚送过来一封信。”佟雪忙将信取出来朗声念信。
皇帝自西山迁回宫中,薛嫔当天求见皇帝,哭诉自己种种委屈,控诉秦王妃不孝,秦郡王年峦不小该定亲事了,薛嫔求皇帝恩准,让她操办亲孙婚事,皇帝不置可否,十七公主十分忧虑,因为她的婚事也被提及,十八公主和十九公主与她相差月份,也一并提上日程,十四皇子、十五皇子要娶妻了!
京里赶在年前要娶媳嫁女的人家着实不少,十七公主写了满满六、七张信纸,全是婚嫁大事,另外,也有几桩白事,其中以工部尚书之母、左郎中之父及右侍郎之妻的信讯最为人注目,右侍郎丧偶,倒也还好,尚书母及左郎中父过世乃大事,此二人都需丁忧,于是工部尚书及左郎中之位就空缺了,谁来补缺呢?
虽然工部不如户部吃香,但总是六部尚书大位,有资格补缺的,谁不眼热?不只官员们活动,官眷们也频往嫔妃处走动,十七公主抱怨,去贤妃处请安时,总是会遇上几位夫人,她们除对贤妃巴结讨好,还会打量着她,似在衡量着她的份量,令她十分着恼。
“想不到十七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啦?”慕越抚着肚子轻叹道。

第六百一十四章死性不改七
“十七公主不是才……十岁?”草儿扳着手指头算了算。
朱嬷嬷却是笑着说:“十岁不小了,这才相看呢!宫里的娘娘就算看上了人家后生,也得看男方家里肯不肯。”
宗室娶媳自来都比嫁女轻松,结亲嘛!无非就是两个家族结合各自的人脉、势力,皇子们娶正妃,通常都是挑权爵之女,如太子妃这样出身文官之家,倒真是不多,看看薛嫔当年为秦王亲手选了出身靖川侯府的秦王妃,汾王妃则是卫王外孙女,其母也是宗室女。
而像慕越这般,父祖分为武将、文官的就更少了!
进了宗室,为皇家媳,身份比闺阁时高上一截,宫里自会派遣教引嬷嬷前来相辅,但是下降的公主们就不一样了!虽嫁为人妇,其身份还是公主,公婆们见了她,还得先国礼相见,再论家礼。
而驸马们,虽无明令禁止出仕或领兵,但历朝仅有一位驸马身兼当朝兵马大元帅,不过那还是因军功赫赫,先封为大元帅,后娶公主为妻。”贺嬷嬷轻描淡写的说。
慕越想了下,“那位驸马兼兵马大元帅娶公主之前,该不会早有妻室了吧?”
“正是。因其元配早逝,驸马又常年征战,直到战事结束返朝解甲,才得蒙公主青眼下嫁的。”贺嬷嬷笑眯眯的回道。
草儿她们没听过这位公主的事,缠着贺嬷嬷接着说,贺嬷嬷只得往下说,“那公主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前头的夫人留有两个嫡子,还有庶子、庶女呢!她进门未几,嫡长子都要娶妻了!虽然说驸马不能纳妾,但尚公主前。驸马就已有三妾及数个通房,总不能因为尚了公主,就将她们逐出府去吧?”
“若真在公主进门前,就将那些通房、妾室处置了,她们所生的儿女,岂会让公主好受?”朱嬷嬷道。
慕越对草儿她们道:“瞧,就算身为公主,也不一定能嫁得良人呢!”
圆儿几个点头,“那是,就不知贤妃打算给十七公主挑个什么样的女婿?”
远在京里的贤妃。此刻顾不上给女儿挑个什么样的女婿,她正被女儿气得倒仰。
寝宫里似有若无散发淡雅的熏香,莹莹烛光在琉璃八宝宫灯的照映下。显得静谧祥和,不过对坐在临窗大炕上的母女两,一点也不祥和,反倒显得剑拔弩张气氛紧绷。
“你到底跟你十二皇嫂说了什么?为何你父皇今儿把我找去,让我别再让那些诰命夫人们进宫来?”
“没有说什么啊!”十七公主愤愤然。“我也想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跟你这么说。”难道父皇知道她故意写那些事了?
贤妃板着脸,“我好不容易与永安侯夫人说到一块儿,她对你颇有好感,她为人和善,向有美名。若能嫁她为媳,有这样好相处的婆婆,你下半辈子就轻省多了!”贤妃想到这事才谈到一半。就被皇帝叫停,若永安侯夫人以为皇帝不喜她家,临时改了主意,可怎么是好?
十七公主却不喜这家,“永安侯夫人那双眼睛让我老不舒服了!您不会不知道吧?她看女儿的时候。就像在算计女儿值多少钱呢!”
贤妃被女儿的话气得一噎,“她。她几时那样看你了!你莫不是弄错了人吧?”
“没弄错,她昨日还进宫来不是?穿得一身桃红缠枝梅比甲,眼尾还吊得老高。”十七公主伸出嫰呼呼的食指,往自个儿两边眼角一拉。
“得了!学什么怪模怪样儿的!”贤妃拉下女儿的小手,轻叹口气,“可她家那儿子是几家后生中,生得最好,脾气也最好的一个。”
十七公主皱起小鼻子,“真正条件好的,人家不会拿出来尚公主。”
贤妃一愣,随即苦笑。“你倒明白。”她顿了下又道:“小十八和十九与你年纪相差无几,小十八就不说了,她身子弱,她母妃又是个没用的,她的婚事,只怕是难了!但十九…。。”
“她比我强,因为她有个同母的兄长。”
“是,但其实也因此,反倒有些人家,不愿选她为媳。”贤妃缓下脾气,细细为女儿分说着,“我之前要你跟太子妃交好,你不听我的话,只跟你十二皇嫂要好,这下可好,正用着她的时候,她远在宁夏城,唉!”
十七公主不高兴了,大声的叫道:“我跟十二嫂嫂好,可不是为了要她帮我什么。”
贤妃被女儿突然这么大喊给吓了一跳,手里的茶盏差点没抓牢,“我也只是说说,你嚷嚷这么大声做甚?”没好气的睃女儿一眼,“我只是想,若是她在京里,就算她在养胎,也能在府里办个赏花宴,像你七皇嫂那样,你也能多些人家可挑。”
贤妃娘家是降等袭爵的西安伯府,现在爵位传到她长兄身上,到她侄子就是最后一代西安伯,侄孙就无爵位承袭了!长嫂几次与她提了次子尚公主的事,如此一来,西安伯的爵位就能再多传一代,贤妃却不喜长嫂,委婉拒绝嫂子之后,没想到嫂子便恼了,回去不知跟兄长和母亲说了什么,大哥倒还明理,母亲却恼了她,都多久时间了,几次宣召,老人家都称病不进宫,贤妃指了御医前去诊脉,御医回来都语带含蓄的说,老人家没事,只是年纪大了,脾气不好罢了!
也就因此,贤妃才会觉得自己在宫中,消息实不灵通,要依靠宫外的人帮她打探消息,却又无人能使。好不容易女儿与顺王妃要好,还住到顺王在西山的别院,姑嫂两处得好,顺王妃娘家姻亲门生遍野,她要想打听谁家的后生,只消顺王妃与娘家人一提,还不立时查得清楚吗?
却没想到小夫妻两出使一趟,竟惹出祸端来,亏得顺王妃命大,怀着孩子被人下了毒都还能救回来!她左盼右盼。他们总该回京里安胎吧?谁知,他们竟去了宁夏,这一去只怕要到生下孩子才会回来了!
可是看看左右,宫里有三位公主待嫁,再过一年,二十、二十三公主她们年龄也大了,亲王的女儿们也要择婿,这好对象就那么几个,待嫁的宗室女却这么多,贤妃越想越心慌。可是女儿却是半点不心急,现在可好,皇上让她别再召那些诰命夫人进宫。女儿的婚事怎么办啊?
“父皇不是说了吗?别再让那些夫人们进宫,可见父皇都觉得烦了!您就老实从命吧!”
“可是……云嫔可是一直虎视眈眈着,若是她趁机而入,与永安侯夫人……”
十七公主大声的喊道:“母妃,您听我说。父皇既已下令,她们再送条子进宫,您不允,云嫔如何与永安侯夫人议婚?”
“德妃会允啊!”贤妃觉得女儿怎么胡涂了!
“德母妃如今正忙着补十皇嫂的身子呢!”
就在日前,因1安王妃四处拜佛求子,仍未能如愿后。便病倒了,其母心疼女儿,拉着她去看了民间的妇科圣手。那大夫不知其身份,老实相告,安王妃宫寒不利有孕,需得慢慢调养,安王虽有妾怀了身孕。但不论是男是女,都是庶出的。对安王妃及其娘家来说,都是别人肚皮生的,不如自个儿血脉亲生,安王妃母亲与德妃说了,德妃能摆出不在乎媳妇能不能生吗?当然不成,为表示自己是个好婆母,德妃可煞费苦心,使人四下搜罗偏方、药材,就为安王妃补身调养,甚至顾不得与贤妃斗法。
“云嫔只消投其所好,就能让她言听计从。”贤妃太了解宫里这些对手们了。
十七公主却道:“那不正好吗?可以看看永安侯夫人是不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如果她把跟您议定的事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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