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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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风华-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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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贵妃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又问道:“秦郡王和宁郡王身子都弱,你们可得盯着太医院,让他们三天就去请次平安脉,万不可松懈慢怠。”
“奴婢们知道。”
“还有,安王……”
福玉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青砖,见皇贵妃久久没有说话,她方迟疑的开口:“娘娘,德妃娘娘那儿听说在相看安王侧妃了。”
“呵!由她去,任她去挑,本宫不让安王生,那些女人生得出来才怪!”皇贵妃说完之后,瞥见福玉的表情,不由问:“想说什么就说吧!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样儿!”
“是。”福玉垂着眼:“娘娘,与其让安王妃一点消息都没有,倒不如让她有了之后再流了的好。”
皇贵妃颇感诧异,“我当你是她们当中心地最宽厚的一个,没想到原来你才是个心狠的。”
“娘娘要让德妃娘娘自尝苦果,那么让她拥有希望之后,再慢慢的毁去,不是让她更痛吗?”
“好,好,好,说的好,就这么办!”

第四百五十五章 都是不安份的 二
若事情真能重来一遍,他绝对不想再做同样的选择。
大周豫王给他的几个从人里头,他较亲近的就只有二人,一姓方名民和,是个年约五十的瘦高书生,另一人姓柳,名书昭,却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此二人一文一武,陪在他身边已有三年之久。
当初方民和曾劝他,别带阿月娜,而是带另外两个妹妹出宫,他嫌她们太过温和,相貌虽美但秉性温吞如月光,压根不似北胡女子的爽朗大气,反似大周那些名门闺秀,连话都说得不清不楚,这样的女子,就算真嫁入大周,要如何在夫婿面前,为北胡说话,拉拢夫家为北胡出力?
因此,他舍弃了她们,选择了人人一见就会被吸引住的阿月娜。
方民和当时就曾与他说,阿月娜是团野火,只会毁灭一切,没有人能控制住她,他想要将阿月娜掌握在手心里,为他所用,就必须掌握住她的弱点。
他想,那有何难?阿月娜的弱点除了她母妃,就没别人了!
万万没想到,阿月娜竟会栽在个小小的大周军人手里,那蓝慕攸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父荫在大周军中为所欲为的纨绔子弟罢了!他们大周的权贵子弟,不都是这样的货色吗?谁成想,蓝慕攸这家伙仗着好皮相,把阿月娜迷得是晕头转向,连自个儿是公主的身份都给忘得一乾二净,净做出不合北胡公主身份的蠢事来。
这几日,迎宾馆陆续迎来各国使节。十一月二十七日是大周皇帝的生辰,大周称之为万寿节,除为大周皇帝贺寿,也为大周年节送来贡品。
北胡太子是迎宾馆中。身份最高的,旁的国家派来的朝贺使节,身份都不及太子尊贵。但,北胡如今是大将军掌权,他还放话出去,是大周皇帝派人掳走了北胡太子兄妺云云,诸国虽有耳闻,但对北胡这位大将军的说法存疑。
大周皇室才遭逢逆王肆虐,大周的皇帝再强悍。也不会在那个当口,命人去杀北胡王,掳走太子吧?
大周皇帝若真想吞并北胡,大可除去北胡王父子,然后扶植一个亲大周的北胡王族为王。何需大费周章的掳走北胡太子?
反过来说,若是北胡大将军自个儿下手除了北胡王,北胡太子找上大周,请他们护他逃离大将军的掌控,还比较有可信度!
不过呢!北胡发生以下犯上谋反的事,与他们无关,他们又不是焰族、拜月族那些小氏族,依附在大周、北胡及蛮族的夹缝中生存,他们要担心的是山那边的金毛蛮子何时犯境。或是海盗那天脑子抽了,来进犯他们这些海国。
因此这些来自西南诸国及东南海国的使节们,对北胡太子兄妹是抱持着看热闹的心情,尤其是得知北胡公主竟然彪悍如斯,这些人像打了鸡血般,非常激动的重金收买迎宾馆中侍候的宫人们。时不时要求他们讲述京里流传的八卦消息。
大周宗室贵女被北胡公主鞭打成伤,当是最骇人的,而北胡公主欲逼退人妻,恶毒的自人身后想伤害那位俊美如谪仙的顺王之妻,该是最让人惊叹的,因为这位顺王妃好运到令人眼红啊!听说是个在边关长大的野丫头,偏生好运道,救驾有功蒙大周皇帝赐婚给皇子顺王。
宫人如数家珍一般,翻来覆去说了又说,听得高兴的各国使节及其从人们打赏很大方,宫人大声道谢,深怕旁人不知,那打赏有多丰厚似的。
柳书昭带着一个年约三十岁的侍从,从廊下经过,柳书昭冷哼了一声,宫人们虽是低着头恭送他们经过,其实一个个端着不屑的笑容,等他们走远了,其中一个宫人才重重的往廊下吐了口痰。“我呸!还真以为自个儿是北胡的奴才了!连他主子身上的穿戴都是咱们皇上开恩赐下的,他倒得瑟了。”
“少说几句吧!”另一名宫人息事宁人的道:“跟那种人计较什么?”前者依旧忿忿然,“好好的大周子民不当,要去捧北胡太子那口冷灶,真不知道日后若北胡与大周打起来,他们是要助大周还是帮北胡?”
北胡太子身边的从人全是大周人,他们在迎宾馆待久了,一看就知道,方民和是个好好先生,人和善,时常与他们闲话家常,他们三两下就从方民和口中得知,他和柳书昭都是怀才不遇,远走他乡的失意人,从宁夏城往外族游历时,被北胡王延聘去陪侍病弱的北胡太子。
几个内侍正分着适才得的赏钱,听到那两个宫人的对话,纷纷背转过身,务求尽快分钱完毕。
两个宫人才发现他们背着自己分钱的举动,连忙挤了过来,揪着负责分钱的内侍道:“江石头你可别想贪了我们的钱。”
“知道,知道,姑奶奶们别揪着我,赶紧的,把钱分一分,免得刘嬷嬷一来,咱们辛劳半天的血汗钱全进了她的口袋。”
两宫人一听,心底一紧,赶忙催着他分钱。
才分完钱,就听到尖刻的嗓子由远而近,“你们这几个懒家伙,又聚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做事去?”
来人一脸严刻,尖厉的嗓子追着散去的宫人们的身,把他们吓得拔腿就跑,不敢回头。
刘嬷嬷见人都散了,才重重的哼了一声,抬手抿了散乱的鬓角,慢条斯理的提裙往北胡太子的院子走去。
相比起其他院子的欢快轻盈,这个院子的气氛就只有沉郁二字可形容,偏厢里隐隐传来女子哭泣的声音,刘嬷嬷瞧了下,那儿应是北胡公主阿月娜的房间吧?不过听声音,哭的人应该不是阿月娜公主本人,那会是谁?刘嬷嬷就看到侍候阿月娜公主的丫鬟之一,端着水盆步履蹒跚的走过来。
她远远的就看到刘嬷嬷在这儿,她缓缓走来,朝刘嬷嬷艰难的福了身子,“刘嬷嬷安好,不知嬷嬷有何贵事?”
“是这样的,因为皇上的万寿节就快到了,宫里的娘娘安排了针线房的人过来给阿月娜公主量身裁衣。”
那丫鬟闻言不由大喜,但很快的就掩去了悦色。“刘嬷嬷,我们公主被格日勒殿下禁了足,现在连房门都不许出,就算制了新衣,又有何用?”
“哎哟!傻姑娘,格日勒殿下是为何才将阿月娜公主带到京都来的?”
北胡太子带阿月娜同来,目的为何,众人心知肚明得很,刘嬷嬷凑到丫鬟的耳边低诉着,“如果真一直把阿月娜公主拘着,怎么让人相看啊?怎么有机会把她嫁出去呢?”
丫鬟心想,也对,照刘嬷嬷这么说,格日勒殿下是不好拘着公主太久的,否则日子一天天过,公主花期一过,成了老姑娘,还有何人愿娶她?格日勒殿下想要举兵讨伐大将军,除了答应大周皇帝的要求,他还想多得助力,就须将阿月娜公主嫁给最有影响力的人,方能对他有所帮助,一直拘着她,怎么把她嫁出去呢?
丫鬟心里一喜,面上就带了笑,公主能嫁出去,她们也就不用陪着她,只是主人命她们陪侍阿月娜公主,却不曾说,她们何时能走,她们的身契都在主人那里,主人没再下令,她们只能跟在阿月娜公主身边干耗着。不过眼下虽然满朝都在缉捕主人,但那些人蠢笨如猪,到现在都多久了,却是连主子身在何处都摸不着。
想到主人不知何时才能再大方现身人前,丫鬟不禁叹口气。
“你啊!别想太多,好生的劝劝阿月娜公主,她一个姑娘家,如今父母俱亡,家没了,仅一个兄长在身边,她若不听从格日勒殿下的,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她想不明白,你们身边侍候的,怎么也不跟她把利害说清楚来,要知道,你们是她的人,她好,你们好,她要落得没个好下场,你们两个丫头难道就能落得好?”
刘嬷嬷一派苦口婆心的劝着,丫鬟听着脸色数变,最后才躬身朝刘嬷嬷福身谢过,刘嬷嬷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见丫鬟告退进阿月娜公主的房里去了,她才举步慢慢往里头走,靠近格日勒太子的房门前,忽从里头传来讲话的声响,刘嬷嬷忙停下脚步,蹲在原地似在拨弄鞋子,实则在侧耳倾听屋里的对话。
只听一人道:“我劝你还是识相些的好。”
“豫爷不必再多言,小子纵不才,也不会卖妹求荣的。”
“啧!你这会给我摆清高?真是天大的笑话!当初是谁旁人不挑,偏挑个难以掌控的阿月娜,你带着她南下大周,不就是为了她长得美若天仙,能帮你招揽对你最有帮助的人吗?”说话的人声音中满是不怀好意,刘嬷嬷听着都觉胆寒,这人是谁?跟他说话的那人是北胡太子,谈的是阿月娜的婚事?
刘嬷嬷觉得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听闻北胡太子的从人带了一个陌生侍从进馆来,于是心血来潮的赶来探查,这声音她没听过,但听话意,以及他对北胡太子的态度,一副趾高气昂的霸道口吻,与逆王颇有几个神似。

第四百五十六章 都是不安份的 三
听明了那声音,刘嬷嬷当下不敢多听,转身想逃,偏生忘了自己蹲在地上,这一突然的动作让她两脚打跌,反而跌坐于地,右脚传来一阵疼,刘嬷嬷伸手握住右脚,脚掌处外侧隐隐生疼,她忍着疼,挪到廊柱边,扶着柱子站起来,只是脚疼得厉害,不慎撞到摆在廊下的墨菊盆栽,她暗呼不妙,眼角察觉厢房的窗边有动静,心道运气不好,这要被屋里人发现她偷听,小命可就不保了!
为了保命,她的脑子转得飞快,立时拿了主意便叫嚷出声,“哎哟!这那个杀千刀的啊!怎么好好的帕子丢到地上啦!害老娘葳了脚,啊?是那个贱蹄子啊?哎哟!我的脚啊!”刘嬷嬷边哭天喊地,边从荷包里掏出条粉色的绢帕扔在脚边,她作势站不稳在绢帕上踩了好几脚,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出来。
只见一个穿石青比甲的宫人匆匆走出来,她一定睛见是刘嬷嬷,嘴角不着痕迹的往下撇了下,随即扯开了甜笑招呼道:“刘嬷嬷这是怎么了?”
“哎哟!也不知是那个贱蹄子,掉了条手绢在地上,老婆子脚快没见着踩了上去,不想就葳了脚。”刘嬷嬷破口大骂着,那宫女深知这老泼妇的性子,向来无事尚要生事的,现在不知谁掉的帕子害她葳脚,怪不得要大肆嚷嚷了!
她想到遉才屋中的谈话,看向刘嬷嬷的眼睛不由存了几份防备,她试探的问道:“刘嬷嬷,这帕子是谁掉的,你可瞧见了?”
“没瞧见人,方才老婆子被那几个只顾分钱不干事的懒家伙气着,匆匆忙忙走进来,就没注到地上这帕子。要让我知道是谁掉的,我非剥了她们的皮。”
那名宫人见她三句不离修理人,心想,若刘嬷嬷要知是谁害得她,压根就不会在这儿叨念。照这老婆子的个性,恐怕是直接打杀对方了。“刘嬷嬷你的脚还好吧?”
刘嬷嬷装模作样的扭曲着脸。哀声叹气的扶着廊柱,那宫人走上前来,拾起被刘嬷嬷踩得脏兮兮的帕子,“真是可惜了,这作工可真细腻。”
那条帕子原是刘嬷嬷没收来的,她对上头的绣工完全不曾注意过,在听她迭声称赞那帕子的绣工,不免有些不耐烦,姑娘可知这绣活是何人所为?“
找出做这绣活的人。也许就可以循线找到是谁掉的帕子,那宫人期望能在北胡太子或主子面露脸,这算是老天爷送来的大好机会,她满心期盼刘嬷嬷认出是谁做的,查明白是否有人在外偷。
不想刘嬷嬷却反问她。她不免有些失望。“刘嬷嬷看不出来是谁绣的?”
“老婆子认不出来。”刘嬷嬷说的是实话,她是认不出那是谁的手艺,被她没收帕子的宫女早因北胡公主一事被杖毙了。她没收帕子后,就一直放在荷包里忘了取出来,倒是没想到会派上用场。
那宫女招来两个小内侍,让他们把刘嬷嬷送回去休息,刘嬷嬷本转身欲走,忽地想到一事,“哎唷!瞧我这记性,竟忘了跑这一趟所为何来了。”
刘嬷嬷连忙说了来意,那名宫女听了皱着眉头道:“嬷嬷放心,一会儿我就替你跟格日勒殿下说一声,只是……难道真要让阿月娜公主……”
“这可不是咱们能置喙的,相信格日勒殿下自有处断。”刘嬷嬷摆摆手,让小内侍们扶她回去,只是这一路,刘嬷嬷不时拔高了音量哀叫着,迎宾馆中曾被刘嬷嬷修理过的宫人、内侍听闻她受了伤,都在背地里拍手叫好,谁让这老婆子惹人嫌,总是尖酸刻薄挡人财路,这下子这老虔婆葳了脚,肯定得养几日,几个宫女不由低头念佛,请佛祖保佑,让刘嬷嬷多歇几日吧!
目送刘嬷嬷离去后,那名宫女便转回屋里,“……刘嬷嬷是奉命来通知殿下和公主,宫里会派人过来量身裁衣,万寿节给皇上贺寿时好穿。”
“那帕子呢?”屋中坐在阴影里的男子问,宫女愣了一下,她没留意那条帕子的去处,便道:“奴婢没留神,许是刘嬷嬷拿回去了吧?”
格日勒压根不在意那什么帕子不帕子的,他不耐烦的对坐在阴影中的男人道:“管那什么帕子,豫爷,你说,真要让阿月娜去赴宴吗?”
“去啊!不让她去,怎么让人相看,好把她嫁出去?”被唤作豫爷的男子语含嘲讽的道。
屋里几个侍候的人,全都眼观鼻鼻观心,貌似完全没听到这两位贵人的对话。
格日勒满肚子气,豫爷曾是高高在上的豫王,因不满大周皇帝迟迟不立他为太子,愤而逼宫,不幸功败垂成,如今倒成了人人喊打的逆王,不过他倒是好本事,还能大摇大摆的混进迎宾馆里来。
这一点,就让格日勒不得不佩服万分,想想看,这个男人已经被其父厌弃,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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