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门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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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风华-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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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熟来,其他的再说。”
蓝慕攸点点头,窦将军又问了慕越的事,“……。大夫说她是心结难解,我原想,这么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心结。”窦将军重重的叹口气。“倒是我想的简单了。”
“不单将军觉得奇怪,只怕外人来看,也觉得慕越这病奇了,明明就是娇养的千金小姐,会有什么郁结于心难解的事儿。”
窦将军点头。“是我浅薄,只看外表,却忘了她那母亲不是亲母。”窦将军苦笑。“我自幼丧母,只知没娘的孩子苦。”
“夫人不是坏人,她只是自私。”
窦将军闻言微笑。“你不觉得委屈?”
“我是儿子,她苛待不到我头上来,但慕越,她受了很多委屈,那次意外……”蓝慕攸苦笑,并未往下说,附近的人早在窦将军出来时,便行礼退开,这时身边仅余东方朔,及站在不远处交谈的军医和佟军师。
窦将军对那次意外略有耳闻,不过那是人家的家务事,到底不好过问,“你们就先回去吧!我会命人好好照顾慕越。”
东方朔上前来,与蓝慕攸一同躬身揖礼,跟佟军师招呼过,便先行归营。
夜里,窦将军与丈夫私下聊起慕越的病,佟军师笑妻子单纯。“人都有私心,就拿你来说,看到什么好的,你想到的是给谁?”
“当然是给你和孩子……”
“所以慕攸说蓝夫人不是坏人,只是自私,这个孩子倒是明白。”
窦将军得意的勾起嘴角,“那可是我徒儿。”
“是。”佟军师微笑附和。
慕越的帐中,阿留坐在床边陪着,慕越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阿留的笑脸。
“醒了啊?来来来,先喝药,这是军医开的。”阿留边说边利落的从身边的小炭炉提起一个小铜壸,倒了一碗黑漆漆,闻着还有些辛酸味的药过来。
“又要喝药?”慕越觉得吞咽的喠液都是苦的。
“是啊!军医说你心结难解,郁结于心,心绪稍稍激动一些,就容易昏厥过去。要俺说啊,七姑娘你这病得养好来,不然那天上阵打仗,也突然来这么一下,大伙儿可怎么办?”
慕越乖乖的接过药碗,慢慢的吹凉来。
阿留看她没喝。以为她没听进去,又叨念了一番,慕越苦笑着说:“我知道了啦!只这药烫口,总不能要我就这样一气喝下去吧?会烫着舌头的。”
阿留不好意思的搔头,又问她饿不,慕越点头,她便端来托盘,上头有碗热乎乎的面。“这是俺刚才过来时端来的。”
慕越疑惑的看她,阿留道:“你那几个小兵原本在这守着,厨头看她们还没吃。就叫我过来替她们。”
“哦!”慕越先喝了药,又灌了一大口白水,将口中的苦涩冲去,起身去更衣,回来才把面给吃了。
阿留低声的道:“李姑娘一会就要出营了。”
“嘎?”
“忘了?佟校尉的未婚妻!”
“记得,怎么,佟校尉要娶妻了?”
阿留摇头,“李家太太做主退亲。说不好耽误佟校尉的终身。”
李姑娘能留下来,李家人也是同意的,现在却退婚了?
“佟军师同意了?”
“唉,。李姑娘在军中很讨人厌,时不时的掉泪,追着将军、军师和校尉他们,要他们替她爹平反。那种罪证确凿的事情,她爹要还能平反,那叫旁人怎么活啊!”
阿留絮絮叨叨的念着,慕越听而未闻。她的心还在那个遥远的地方,痛哭一场后。代之而起的是沉重的无力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那个时候她退缩了,将她该守护的人放开,她对不起那个小小的孩子,她的智儿,她的儿子!
还有静儿,她的小女儿,还那么小,就陪着她葬身在不见地日的车里,她不晓得,父亲他们最后知道她真正死讯时,是松了口气还是伤心欲绝,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只是她不明白,父亲这么疼她,真能看着顺王改娶蓝慕绢为妻吗?还是他气恼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打从进京后,就一直让他挂心失望?所以他真相信,自己会在大风大雨之中,不顾众人反对坚持出游?
还有阿朔,他明明知道她活着,还生下女儿,为什么还要娶蓝慕绢?他欲将自己置于何地?知道她真的死了,他是伤心还是松口气?
鼻头一酸,眼泪又开始掉下来,忽然有人抱住她,温暖的怀抱食物的香气,阿留将她抱在怀中,轻轻的拍哄着,把她当小娃娃般哄着,慕越喝的药中放了安神的药,阿留轻声的喃喃声,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慢慢的沉入睡梦里。
“阿留姐你好厉害。”慕越的小兵们吃饱回来了,看到阿留三两下就把慕越哄睡,不由竖起大姆指来。
阿留害羞的笑道:“军医的药里放了安神的药,可不全是俺的功劳。”
“唉,咱从前老想着,有爹有娘的日子多好过,进了军营,又想若是能像蓝将军女儿那般该有多好,爹疼哥疼的,。”
“可不是吗?”说话的是个百夫长,是慕越直属长官,“只是谁晓得,她的日子也不如咱们所想的那般好。”
蓝守海早年带慕越来拜访刚升职的窦将军,百夫长她还曾帮带着慕越在军营里逛过。那时候的蓝七姑娘,娇娇小小的,穿着她哥哥的衣服,大大的眼儿闪着好奇的光芒,拉着她的手,指着四处的问,饶是看过许多初进军营的小孩,这个蓝七姑娘,还是让她印象最深刻的。
她是真的喜欢跟她们说话,真的喜欢骑在马上奔驰,不是为了要生活无奈委身军中的,她的热情,感染了自己,从不得不从军,到从中找到自己的志向,百夫长轻叹口气,她那时还想,这么一个娇养的小姑娘,为何喜欢军旅,如今想来,她总算有些明白了,家中继母不善,疼爱她的父兄都长期待在军中,所以七姑娘才会觉得军旅生活比家里头更好!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便渐渐散去休息,阿留与百夫长留在营账中,阿留叹:“俺娘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看来就算贵为将军,也一样。”
“嗯,你娘又托人来信了,要我问你,到底要不要嫁人,如果当真不要,她就在道观里求程道姑,帮你留个位置,等你老了,跑不动了,就到观里去当道姑吧!”
阿留哈哈大笑。“俺娘总算想通了啊!”阿留见慕越动了下,忙伸手掩住嘴,低头帮她掖好被角。
“你啊!”百夫长笑了笑,“我跟大娘说了,真要有那一天,记得帮我也留个缺,咱们以后一道在观里当道姑吧!”
阿留撇嘴,“你这酒肉不忌的,真当道姑成吗?”
百夫长拍拍她的肩:“咱们两谁也不用笑谁,你就真忌得了口?”
睡梦里,隐约传来女子们的朗笑声,慕越的嘴角也跟着微微翘起。
  

第一百八十二章 相处 三
  第一百八十二章 相处 三
蓝守海知道女儿又昏了一次,连夜把窦营的军医找来问,天亮后又把罗大夫请来,两个大夫一老一少争论半天,最后决定慕越不用再吃什么药,倒是要蓝守海让人常常去宽慰她,。
“宽慰她?宽慰她什么?”
“心结啊!”一老一少两个大夫异口同声道。
蓝守海觉得牙根很痒,这是什么话,他要是知道女儿的心结为何,还会让她动不动的就昏厥吗?
两个大夫束手无策,军医与慕越不熟,罗大夫倒底是看着慕越长大的,待军医离去后,他与蓝守海对奕,边道:“你也别太放心上了,这种事情,有的时候只能自个儿想开,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那是什么感觉?”
“不记得了。”蓝守海淡道,看着棋局,手执白子看了良久,才慢慢放下。
罗大夫看他下的棋子所落之处,捋着胡须慢慢的在棋盒里拿了颗棋子,“我记得老将军要我酿药酒给你喝,怕你喝多了外头的酒伤身子。”
蓝守海眼睛慢慢的眯起来,“我不记得了。”
“那是你的心结,你是睡不着,只能藉酒浇愁,喝了酒才能睡下,。”罗大夫慢条斯理的道。“后来你是怎么想开的?”
蓝守海不语,罗大夫也不再问,两个人下完棋,命人送罗大夫回去,临出帐时,罗大夫回头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宛夫人肯定很欣慰。”
慕越听说自己可以不用吃药,乐得小脸像开了朵小花似的,见人就笑,所有看到她的人。都被她感染了欣喜之情,她高兴的连去上佟军师的课,也都笑眯眯的。
佟军师后来跟窦将军说起,还笑:“那药是有多难吃啊!那丫头乐成这德形!”
窦将军为了调养身子,很是喝过一段补药,知道那种痛苦,不光是药苦不苦的问题而已,丈夫虽是经过苦难的,但身子一向健壮,不晓得长期患病之人被人盯着喝药的痛苦。她不欲与他说起这些,便谈起小叔的婚事来。
“李姑娘这事解决了,你可问过小叔的打算?”
佟军师叹了口气。“那小子说不急,都二十有二了,怎能不急?”
“回去让窦伯他们帮着去相看吧!”
“明儿休沐,你跟窦伯他们说一声吧!”
窦将军夫妻两操心小叔的婚事,而蓝府里的严氏则烦恼着自己的婚姻。
如今她身边能说几句心里话的人都没了,容嬷嬷在的时候。就老与她说,身边那些丫鬟们,都很防着,防什么呢?防着她们往姑爷床上爬啊!
所以她听容嬷嬷的话,将她们外嫁,一个都没留下来。就连挨罚被送去庄子,她也没将青柳她们开脸做通房,西跨院里的那几个,人老珠黄。可是丈夫却还偶尔找她们过夜,倒是自己。自生下女儿之后,就甚少有机会跟丈夫同床共枕了。
到了庄子上,。她才深深懊悔,若是她当日留个通房在丈夫身边,有人在丈夫耳边时时提她的好,是不是丈夫就能记起她来?可真回到府里来,见身边的新丫鬟争相想要搏得丈夫的青睐,她又打翻醋坛子,怎么也不愿有人讨得丈夫的欢心。
母亲之前跟她说,叫她早做打算,京里的老太婆不会由着她,放着儿子无人侍候的,她一直心存侥幸,眼看着过了这么些年,老太婆也没从京里送貌美的丫鬟过来,就连蓝慕攸回来时,也不曾带人回来,她便心安了。
可这会儿,两个老的又要来了?
她在房里心急如焚,想要赶在公婆来到之前,帮丈夫挑几个通房,可是她身边的这些,她怎么拿得出手!论相貌顶多清秀,精明的她怕日后拿捏不住,侍候男人的手段,她抚额哀叹,她们连侍候她都不是很拿手,只胜在一个年轻,但那是跟自己比,婆婆若真要塞丫鬟给儿子当通房,难道会挑个已过花信的?
润福家的看着她焦心,心里也在盘算,侍候严氏睡下后,她去敲章顺家的房门,她们两个是致澜院的管事媳妇,各在后罩房有间房,房不大,但一个人住,倒也隐密。
章顺家的已经歇下,见她来找,忙披衣起来开门。
“夫人那儿有事?”
“没事。”润福家的低声回答,顺势张望了一下,伸手推她进房去。
进了房,润福家的拿自己方才走来时提的灯笼,引了火将桌上的油灯燃着,烛光昏暗不明,映照在她娟秀的脸上,形成了破碎的阴影,看在章顺家的眼中,竟有些可怖。
润福家的拉她坐下,悄悄的凑到她耳边低语。“这,这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要知道,夫人现在不过是个空架子了,心思歹毒又生不出孩子来,老爷也不知为何还留着她,。”
章顺家的绞着手里的帕子。“不成的,现在已非昔日,夫人纵有那个心,也办不成事儿。他们怎么会信?”
“唉哟!妹子,你怎么那么傻呢?夫人的陪房,不是有几个还在内院里领着差事吗?”润福家的呵呵笑着。
章顺家的却摇头。“别说了,这事不能做,要是给逮着了,夫人不保,难道咱们就有好果子吃?”
“傻妹子,到时候府里头一团乱,谁逮得着是谁下的手?再说了,真要追究起来,也是大奶奶首当其冲不是?毕竟是她管着家啊!她要求自保,就只有往夫人身上推的份,那会去深究谁才是真正下手的人?”
章顺家的低头不语,润福家的又劝了她半一会儿,她才应下来。
润福家的满意了,笑着离去,章顺家的送她出门,将门栓上后,吓得全身发抖,
过了几日。蓝永福一家三口先到宁夏城,他们先到蓝府来,蓝守海父子都不在府里,大奶奶让大总管安排他们住客院,又去跟严氏禀报一声,严氏知道大姐回来,很是意外,随即兴奋的让人去接她们母女进来。
大蓝严氏回京之后,被婆婆拘了一段时日,言行举止较以前拘谨些。就连蓝慕绢也沉稳许多,虽然仍是小意讨好严氏,但不像以前未语先凝泪,严氏看着她,不禁想到女儿,又想到不日就会抵逹的公婆,于是拉着大蓝严氏母女道:“虽然姐夫托相公先置了产,但那些下人收拾的。怎能称心呢?不如你们先在府里住着,再慢慢的收拾房子吧!再说,父亲那儿……。”
大蓝严氏将女儿遣出去,拉着妹妹问:“二弟妹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去放什么利钱!”
严氏因自己也掺和此事,不安的微咳了下。别过头去端茶。“大姐这次回来就不再回京里去了吧?”
“不去,不去了。”大蓝严氏挥着手迭声道。“她儿子不争气,那老太婆却把气往我这儿出,连慕绢也被连累。你没看她,被她祖母给拘成这模样。连哭都不敢了。”
说起在婆婆面前立规矩的苦,妯娌们冷嘲热讽的尖酸刻薄。大蓝严氏数落了足有大半个时辰,才接过丫鬟奉上的茶喝了一大口。
她嫌弃的扫了那丫鬟一眼。“不是我说你啊!怎么你回府这么久,还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这些个在庄子上用用无妨,回到城里来,你还用着她们,岂不是让城里那些夫人、太太笑话你吗?”
上茶的那个丫鬟被说得羞窘万分,抱着茶盘转身便哭着跑出去,大蓝严氏在屋里又数落了那丫鬟一番,严氏听了有些烦,与大姐约了时间,明日一同回严家探望二老,便端茶送客。
大蓝严氏拧着帕子走出来,命人去找蓝慕绢,边不屑的打量了严氏从庄子带回来侍候的几个丫鬟,等了许久,正当大蓝严氏不耐烦,准备开口骂人时,蓝慕绢随丫鬟回来了,大蓝严氏趾高气昂的带着女儿去见大奶奶她们。
走在夹道里,大蓝严氏质问女儿。“你方才去那里了?”
“我去找蓝慕越。”
“你见到她了?”大蓝严氏追问。
“没有。她不在府里,她不在,我竟然连她住的小院都进不去。”
大蓝严氏奇道:“怎么回事?她们竟然敢拦你?”
“没有拦,只是说蓝慕越不在,不方便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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