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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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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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劲的回忆,想要知道她穿越来之前,沈媚云和潘玉之间的关系究竟怎样。

却从脑海里搜不到有关他们两人过去的一点一滴。

头一阵剧烈的痛。

“啊!”痛苦的哀号,她蹲坐到了地面,用力的喘息。

为什么头会如此的痛,像是有人故意洗去了她脑海里关于两人的记忆一样。

头痛过后,心也开始剧烈的疼痛了。

李相宜用手捂住胸口,那样的疼她经历了两次,噬心噬骨,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难道噬心丸的毒又发作了吗?

她蹲坐在地,冷汗漓淋,但那一阵又一阵的疼却并未牵扯太久,大约一柱香的功夫过后便消失了。

她喘着气儿,突然想起,噬心丸的毒已经不存在了,潘玉已经替她解了。

那一次两人沉入了湖底,换了血。

所有的疼痛被这个突然的想起给慢慢的抹平了。

李相宜想起了在冰湖之底的时候,潘玉为了救她,不惜忍着那样的痛苦,就算是快要死去也不肯放弃,那种疼她也经历过,若换成是她,不知是否能做得到,但是潘玉却从头到尾的替她承受了那一切的痛,两个人换了血。

泪水再一次的从眼角滚落。

若是潘玉不爱她,为何又会冒着性命之忧来救她。

她疼。他着急。

她流泪。他陪着一起哭。

她难过的时候。他比她更难过。

他好像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什么也不干,仿佛生来就只为关注她的喜怒哀乐。

李相宜一惊,伸手抚向了自己的腰侧,那里有她随身携带的小布偶,那一次去逛街潘玉给她买回来的,为那个布偶她还莫名其妙的发了脾气。

腰带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掉了。

她转身,飞快的进了屋子,慌乱的去找寻。

将床铺翻了个遍,又把屋内的角角落落都找记了,还是没有。

真的掉了。

李相宜呆立在原地,轻咬着下唇,想起那一次,她骂潘玉的情景,不由得,再次的泪流满面。

李相宜觉得自己很痛苦。

她到底是怎么了?她很恨潘玉,但是,却又想看到与他有关的点点滴滴。

身上的冷,因忆起体内流着的是他的血,慢慢的回暖了些。

但一想起她和他从此以后,天涯陌路。

心就不可抑制的疼痛了起来。

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疼得让人无法呼吸。

“潘玉。”她喃喃,泪水汹涌成河。

纱幔外,林逸静立在那里,看着她悲痛欲绝的神情,很想上前安慰。

许久。

终是转过了身去,一步一步的离去。

李相宜的泪止也止不住,她猛的趴到了床沿,再也控制不住,由默默的流泪变成了号啕大哭,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释放在了眼泪里,她的头很痛,很乱,很想静一静,她很想知道,和潘玉还有没有明天。

她不想见任何人,她想想清楚所有的事情。

可是——

头痛得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问题,只能用力的抱着头,恨不得一头撞昏在床沿。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那是一首宁静得仿佛月光般的曲子。

她狂躁的思绪在这笛声里慢慢平复了下来。

顺着笛声走出了屋子,向山的远处看去,一袭白影静立在那里,是玉无涯。

他眸光含笑,望着遥远的夜空,没有回头看她,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落花潺潺在他的四周。

一曲终了。

他回眸一笑:“夜深了,沈姑娘怎么还没有安歇?”

“你不也一样吗?”她与他隔着山头对望。

“我不睡是因为我习惯了每当无月的夜晚,我就会坐在山上吹曲子。”他笑道。

“为什么?”李相宜问。

“因为我的这只笛子,名唤碧海潮生笛,它在每逢乌云遮月的夜里,吹奏出来的曲子就格外的动听,仿佛浸了水一样的灵透。”他笑道。

“不过一只笛子而已。”李相宜道。

“说得也对,不过一只笛子而已,让沈姑娘见笑了。”玉无涯说完,纵身飞越,落到了李相宜面前:“长夜漫漫,我看沈姑娘今晚大概是也睡不着了,不如我们对奕一盘如何?”

“你是说下棋吗?”李相宜道。

“正是此意。”玉无涯轻笑。

“可是我的棋艺很差。”李相宜道:“还是算了吧,以免扫玉公子的兴。”

“此言差矣,扫不扫兴,和棋艺无关,就算你棋艺差,只要专心和我下,我亦会感到高兴。”玉无涯道。

“那就更不能下了,此时此刻,我怎能专心。”李相宜说完,转身进屋:“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早些歇息吧,方才有些头痛,此刻感觉好了些,我还是去睡了。”

“那好,沈姑娘,三日后再见。”玉无涯说完,抱拳一躬,含笑注视着李相宜进屋才转身离去。

裂肺

你如此不过是因为被潘玉给骗了,根本不是因为你爱着他。舒蝤鴵裻”林峰突的出现。

李相宜不想和他说话,每次见到林峰的时候她都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反感。

林峰也不恼怒,走到她面前:“知道吗,那个男人当真是薄情寡性,你与他分开不过是今日之事,据林三探来的可靠消息,他并没有因你的离开而受任何影响,挑明了以后反而轻松了,他今日就与前任族长之女塔娜定亲了。”

“你觉得,我很惹人厌,所以不停的往我伤口上洒盐,想要让我痛苦,你才开心是吗?”李相宜道:“其实你不必骗这样的谎言,你仅仅只需说一句,他根本不爱你,就足以令我撕心裂肺了,我能承受的,也仅仅只是这些,其它的人和事,我根本不想听。”

“那这又算什么?”林峰的指突的从她腮边滑过,拈起一滴泪濉。

那滴泪水莹莹欲坠在他指尖,映着他唇边的一抹讥俏几许嘲弄。

李相宜愤由心生:“林峰,你干什么?”

她用力的去擦拭被他碰触过的脸颊:“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钞”

“很脏吗?”他不以为然的冷笑,突的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沈媚云,你现在算什么,不过是一只被别人穿过了的破鞋,你以为我大哥还会像从前一样再乎你吗,我们之所以留着你,不过是因为想要拿到我你手上的东西,只要东西一到手,谁会去管你的死活。”

“我当然知道,这个我比你更清楚,不需要你说出来,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变态这两个字。”李相宜道:“一个变态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性,没人性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关心它人的死活,他们眼中,一向只有自己的利益。”

“找死。”林峰眼里冒出噬血的光,他恨恨的看向李相宜:“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李相宜用力的挣开自己的脸:“也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我偏要让你知道。”林峰再一次捏紧她的下巴,恶狠狠道:“我在后悔,那几次在榕城没有杀了你,以至于现在不得不留着你。”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既想杀了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为何现在又要留着我。”李相宜道:

“我们之间并无什么交情,不要告诉你,日子久了,你爱上了我。”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林峰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初喝醉酒以后碰过你的唇,一想起这个就令我觉得恶心。”

“林峰,你是亏心事做太多了所以睡不着吧。”李相宜道:“半夜三更的跑到我这里来只为说这些,好像没有什么意义。难不成你是因为我成了潘玉的人,所以妒忌没有先下手为强,还是你曾经为我动过心,现在又觉得不值得。”

李相宜冷笑:“综上所述,我觉得你是一个既纠结又有些变态,有双重人格的人。”

李相宜道:“和你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她蓦的挥掌向林峰击去。

林峰闪身躲开,眸光里迸射出寒冷的杀气。

怎么了,他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跑来对她冷嘲热讽。

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雪姐姐的画像随身携带,最初的时候,他能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雪姐姐的影子,可是现在,一丝一毫的何曾相识都不见了,这个女人恢复到了一如当初的样子,越来越像曾经的沈媚云。

一缕发丝在颊边飘落。

她的掌风很凌厉,似刀光一样令他眸光一寒。

两人敌对着,眼看就要打起来。

林峰双拳紧握,就要控制不住的出手。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感觉很焦躁,很狂怒,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半夜的时候他睡不着,胸中有一股闷气,只想来冲她发泄。

原本并不是要来说这些的,是想狠狠的骂她一顿愚蠢。

但是到了这里之后看着她与玉无涯相视而笑,止不住的冷嘲热讽。

他深吸一口气:“我看你和潘玉,都没有付出真心,怨不得别人。”

“滚。”李相宜彻底失去了耐心。

她原本纷乱的心情好不容易平息,现在被林峰一下子又弄乱了,怒从心起:“再不滚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你对着玉无涯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还是说,你只喜欢那种飘逸如风的男子,我看他与潘玉倒有几分相似,难怪能令你另眼相待。”林峰道。

“林峰,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半夜三更跑到我这里来胡搅蛮缠,再不离开,小心我真的对你不客气。”李相宜道。

“好吧。”林峰道:“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我就依你这一回。”

看着她真的被惹怒,他心底腾升起一阵快感。

唇角微扬,他转身而去。

李相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于明白,有些人,原来真的很变态。

看着林峰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他说的话却一字一句飘到了耳边。

潘玉和前任族长之女定亲了。

是塔娜吧。

李相宜只感觉自己麻木的心痛到已经不能再痛了。

她不知道是怎样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飘移出了身体,随着夜色摇摆不定。

她静静的看着夜空,泪也没有了。

或许,林峰是骗她的,不过逗她而已。

或许,他说的是真话,但是那又怎样,真真假假。

她这一转身,一离开,和他之间就好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她离开的时候,不是没有看到了他的绝望与悲伤,只不过,在那样的场景下,她仿佛被人脱光了衣服一样的难堪,根本没有坚持下去的勇气了,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她不想去探究了,或许林峰说得很对,她有什么资格再去计较潘玉的态度,她已经选择了离开。

离开就意味着,她选择了放弃与潘玉之间这一段短暂的感情。

放弃……原来不过一个转身。

很容易的。

但为什么——

李相宜用力的捂住腹部。

胃痛了。

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李相宜想起自己每一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胃痛,最后一次痛,好像是在姐姐死了之后。

她咬牙,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身上不一会儿也被汗湿了。

俯在床上,用力的咬着牙,任由胃里的痛一阵高过一阵。

她有间隙性的胃痛,会因心情而发作。

但是,那个跟身体有关,跟灵魂好像无关,为什么沈媚云的这副身体也会跟着痛。

是因为她痛得太彻底了,所以才会如此吗。

李相宜将自己紧紧的蜷缩成了一团,躺在床上,止不住的颤抖。

如果这就是她必须要承受的,她不会逃避。

就让痛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心前都经历过了,还怕胃痛和其它的什么痛吗。

李相宜嘲弄的想着。

看着屋外漫漫的一片黑夜,没有人看守在外,可是她知道,只要她一离开,就会处处都是陷井。

她的身体好痛,心好乱……

痛到极至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潘玉那张关切的脸庞。

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担忧那么真。

她还记得,醒来后,潘玉熬了粥,她一口气全喝光了,结果他却生生的给饿晕了,倒在了她面前,若不是那碗鱼汤,没准他就给饿死了。

可是——

李相宜转念一眼,他明明是可以凭借图洛一族吃饱饭的,为何要在她面前装。

为了博取她的好感,为了以后的一切能照着他预料的发展吗。

可是,尽管如此。

如果这个时候,潘玉在身边。

虚情也好,假义也好,他一定会关心的问,娘子,你怎么了,为什么痛成这样。

夜风无声,落花无情。

没有谁来过问她是不是很难受。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这原本应该沈媚云承受的痛楚全落到了她的心里。

或许,真的沈媚云还活着,就不会发生这后来的一切了。

如此的狠厉,如此的杀人如麻,她一定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怎会爱上潘玉?

而她初穿时空时也是坚定的想要离开他的,后来却慢慢的变了样……

原来曾经姐姐说的真的没错,这事间最难料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前一刻可以恨得要死,下一瞬却能爱得要命。

领悟

“你上来。舒蝤鴵裻”林峰吼道。

“我要离开这里。”李相宜道。

“山上有路。”林峰道。

“路上有埋伏,沿途全是你的人,这虽然危险,但是至少可以摆脱你。”李相宜道。

两人对持着,谁也不肯相让半分濉。

“让她走吧。”林逸突的在崖顶出现,他望向李相宜的面容静静的,带了风雨潇潇的寂寥。

他冲林峰道:“真的死了,我们也得不偿失,让她离开,她或许有要事要办。”

“大哥,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了,禁不住这个女人的自虐。”林峰狠道:“三年前她要离开你的时候,也是如此站在悬崖边,若你不放手便要跳下去,说什么三年之后,两人再会,她定当做你的女人,不论妻妾,均无异义,可如今,三年之期已到,她却成了别人的女人,不但对你无情无义,而且将当年的约定与承诺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样的女人还值得你珍惜吗?衬”

林峰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李相宜听到。

原来林逸和沈媚云的过去不仅仅只是曾经年少轻狂那么简单。

但是她很难想象,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能动什么真感情。

就算是动了,也只不过是青春的萌动,为何还能绵延至今。

李相宜觉得自己有越来越多的事情看不明白了,在这个远古长空,人们的思维和对感情的认真都和她那个世界所认知的不一样,单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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