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真忽然想起什么道:“掌门,你曾说那位智海禅师似曾见过,现在老尼忽然想起一个人,与他很是相像。”
“谁?”
“半月教黑面金刚马飞龙。”
白一鸣道:“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他真得恨马飞龙真得太像了。莫非他就是马飞龙?”
净真道:“极有可能。”
江云、陆秀儿在小巷里查看,远远地见一和尚在墙上画,那和尚画毕,转身便走了。
江云道:“走,我们过去瞧瞧。二人看到和尚画的抵方一瞧,见一户人家的门上画了一个圆圈,圆圈里又画了一个三角。”
陆秀儿笑道:“这和尚画的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江云道:“那个和尚便是采花贼,今夜他必来作案。我们先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二位前辈。”
客栈里,净真听了江云的叙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因果报应,今夜便是那恶僧伏法之时。”
天一擦黑,他们便来到小巷里埋伏起来。子夜刚过,便见一条黑影,来到这户人家的院门前。
四人一瞧,来者正是一个光头大和尚。他朝门上看罢,点点头,便身形一纵,翻过墙头落入院中。
四人见状尾随在后。
那和尚进了后院,来到一座绣楼下,身形一纵,便上了二楼,从怀里拿出一根竹管,捅破窗纸,便往里一吹。四人看得明白,那恶僧正往绣房内吹迷烟。
下一步,那恶僧便要进入绣房作案,四人不敢再犹豫,净真压低声音道:“大胆淫贼还不住手!”
那恶僧闻听身子一哆嗦,朝楼下扫了一眼,随即身形跳下绣楼,越墙而逃。四人紧追在后。追到大街上,那和尚道:“你我无怨无仇,不要岂人太甚!”
净真一听声音就认出来人是不悲和尚,心中更怒道:“不悲,你又在此地作恶,还不束手就擒。”
不悲一听道:“老贼尼,又是你坏我好事。贫僧与你势不两立。”说罢,转身又跑。
白一鸣身形疾闪将他拦住道:“不悲,见到本派掌门还不悔悟!”
不悲吓得身子一哆嗦问道:“你是青莲祖师?”
白一鸣道:“正是老夫。”
不悲抱拳拜道:“请祖师饶命,不悲再也不敢了。”话音刚落,将一包不知什么东西朝青莲祖师脚下掷去。那东西一落地便炸开,白尘弥漫。
不悲乘机饶过白一鸣继续往前跑。净真走到白一鸣道:“掌门没事吧?”白一鸣闭着眼道:“不用管我,快如追不悲。”
江云身形一纵,落在不悲前面,挡住他的去路。
不悲道:“你是何人?”
江云道:“在下江云。”
不悲道:“号称天下第一神剑的江云?”说着又将一包东西,往他脚下一掷。白尘顿起,弥漫一片,江云被裹在尘灰中什么也看不见。
不悲爬上城墙,来到城墙边上。城墙垛口上系着一根绳索,他拉住绳索便滑了下去。
净真来到城头一望,见不悲游过护城河,往北逃去。他不甘放弃,也从城墙拉住绳子滑下,游过护城河水,往北疾追。远远地见一个身影,放足疾奔,看样子也是疲累不堪。
只见不悲来到一座寺院的院墙下,身形一晃便没了人影。净真摸到山门前一瞧正是白日来过的那家寺院。
净真觉得这家寺庙里一定藏污纳垢,于是便打算进寺窥探一番。她身形一纵,便上了房顶,猫腰往庙里瞧看,只见寺院最后一层院落里一间屋子里有灯光。她瞧准路径,疾步行去,身轻如燕,飞踏无声。片刻,来到那间屋子房顶之上,身子一飘,又落在窗下。她贴耳在窗上窥听里面的动静,这时只听不悲道:“放心,那贼尼早让我甩了。”
又一僧人道:“小心驶的万年船。那几个人都非等闲之辈。不说那青莲祖师,就是净真一人,便极难对付。这几日你躲在寺里,莫要乱跑。”
不悲又道:“那个小娘子,还在地窖中?”
另一僧人道:“那是我的,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不悲道:“那娘子还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从赵家庄偷出来的,如今我身上憋的慌,给我用用又何妨?”
另一僧道:“也罢!”
净真在窗纸上点了一个洞,往里一瞧,只见不悲正和另一个僧人喝酒。另一个僧人背着身,看不见容貌。此刻,他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显得快活至极。
不悲又问道:“青莲祖师和净真怎么来到这儿?”
另一僧人道:“是为了那陆掌门而来。”不悲道:“原来如此。我看还是早点把人送过去,以防夜长梦多。还有如果纸包不住火,就把人宰了,埋了,毁尸灭迹,让他们无处可寻,我们也可自保。”
另一僧道:“暂时不用担心,他们没那么容易发现。来,再干一个。”
净真心道:“陆掌门原来被他们关在寺庙里。”她沉思了片刻,便身形一纵,悄然离去。
她得知这一切,本欲立刻闯进屋中逼问二僧交出陆掌门,可是转念一想,她孤身一人,势单力薄,现在一旦动手救人,难免打草惊蛇,弄巧成拙,于是打算跟其他三人会合后再从长计议。
第136章 大破山门()
净真在寺庙山门前等了一会儿,便见白一鸣、江云相继赶来。
三人聚合,净真道:“刚才老尼追那恶僧到寺里,偷听到不悲和另一个僧人的几段对话,得知原来陆掌门就被关在寺中,老尼势单力薄,当时未敢动手,等你们前来。”一顿又道:“事不宜迟,二位随我进寺抓住不悲恶贼,救出陆掌门。”白一鸣颔首。净真身形一纵,便上了房顶。白一鸣、江云紧跟在后。
净真领着二人沿着屋脊而行,来到她刚才来到的那个院落。
净真走到门前一脚将屋门踹开,道:“不悲,还不出来伏法。”片刻,有一物飞出,净真一避,那物撞在配房墙上,撞了个粉碎,原来是一个酒壶。
又等了片刻,一支钢镖又射出,净真一避,那镖依然落空。
“不悲,还不出来伏法!”净真又喊了一声。又过了很长时间,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
净真心下疑惑便小心翼翼走进漆黑的屋子里,她细细听着周围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她便能看清屋子里情形,只见屋中有一张睡榻,还有一张方桌,方桌上放着盘盘碗腕,酒杯酒壶,盘碗里还有残羹剩饭。屋中空气里还弥漫着酒香。
净真搜查一番,心中不禁疑惑,人怎么没了?暗想这屋中一定有机关暗室。
三人在屋中仔细寻找,不大功夫,便在方桌下面发现一个地下入口。入口被木板盖着。
江云在前走下密道,只见密道前方有一丁点灯火,便朝其移了过去。
“嗖嗖”两支羽箭射了过来。
江云大叫一声“小心”,将身子往墙上一贴。
“嗖嗖,嗖嗖……”箭羽连连飞射。
净真道:“密道里有机关大家都小心点。”
羽箭射毕,三人继续前行,来到火光处,见又有一道门。
江云推门而入。室内放了一个大笼子,笼子里有一张床,床上被子里裹着一个裸体女人,她形容憔悴,此刻俨然已进入梦乡。
在这间屋子里有一条向上的楼梯,也不知通往何处。
江云拾级而上,脚踩在楼梯上发出嗒嗒的声响。走到楼梯尽头,推开头顶木板,爬将出来,来到一间空屋,推开屋门往外一瞧,才发现这是一个山峰峰顶。走出屋子,只觉山峰吹拂,举目一望,又见一条石径同往山下。
白一鸣道:“让这两个恶僧逃了。”
江云和白一鸣回到楼梯下,见那女子已经醒来,满脸泪花,穿戴已毕,却是一袭宽大的僧袍,净真正安慰于她。
白一鸣愤恼道:“让那两个恶僧逃了。”
净真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客栈。”
三人带着那女子穿过寺院,此值天色将亮,已有僧人起床扫地,见到四人都感惊讶。有扫地僧上前询问,净真冷色道:“你们干的好事!”
扫地僧不明所以,问道道:“师太为何出言不逊?”
净真道:“贵寺偷藏女子,今日被我等救出,也不知你们干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
扫地僧道:“老僧冤枉,寺中藏匿女子,实不知道。请问是何人所为?”
净真道:“其中有一个僧人名叫不悲。”
扫地僧道:“那不悲是去年投到寺中,不想竟干出这等事来。有辱本寺清誉。”
净真道:“若见不悲回来,速去报官,可将功折罪。”
那扫地僧连连称是。
三人回到客栈,陆秀儿已经等候良久。陆秀儿对江云道:“可曾抓住贼僧?”江云道:“让他侥幸逃脱了。”陆秀儿看见那年轻女子问道:“她是何人?”江云道:“她被贼僧偷来藏匿于寺院。我们在密室里发现了她,便救了出来。”
众人上午休息,下午送那女子回家。家人千恩万谢,不必言说。
次日一早,四人便又来到寺中。一名老僧迎了出来,双掌合十道:“阿尼陀佛,老僧智悔,恭迎四位。”一摊手又道:“请客堂吃茶叙话。”这老僧对这四人甚是恭敬有礼。
众人进了客堂,落座已毕。智悔道:“若非四位,老僧还蒙在鼓里,竟不知不悲是这种人。真是有辱佛门,有辱佛门!”
净真道:“怎不见智海禅师?”
智悔道:“不悲就是智海引荐来的,昨天一天一夜未见,也不知又去哪里了。”
净真道:“大师,可知智海禅师的俗名?他何时在寺院出家?”
智悔道:“智海的俗名,老僧不知,他在此出家也有五六年了。当初见他往寺里捐了很多银两便收留了他。他到底什么底细,老僧也不知道。”
净真道:“贵寺曾来过一个无果师父,大师可知他现在何处?”
智悔道:“老僧年逾八十,早不能理事,这两年寺中大小事务全交智海打理。寺中曾来过一个无果师父,老僧从未知晓。”
净真又问道:“寺中可有密地隐阁,可藏人之所。”
智悔道:“后山有一座通天塔,高山遮隐,四面杂草丛生,荒凉至极,一般无人进入,倒是有些隐秘。”
净真道:“大师,可否引我们前往?”
智悔道:“老僧腿脚不灵,不能远涉,我找人带你们去。”
智悔起身步履蹒跚走了出去,片刻领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僧来到道:“悟空,引四位往通天塔走一趟。”那小僧双掌合十,躬身一礼。
四人跟着悟空来到后山,转过一座山峰,才看见一座高塔,耸入云霄。
往前行,杂草丛生,环境十分荒凉,身在其间,一股惧意油然而生,让人后背发凉。
杂草丛中却有一条踩踏而出沟痕,让四人生疑。白一鸣道:“这塔中一定有古怪。”
净真道:“悟空,送到此处便可,你回去吧。”那悟空双掌合十一礼,转身便离开了。
四人来到塔下,推门而入。塔内十分洁净,看样子倒是有人经常光顾。他们拾级而上,走到第九层,便见靠墙坐着两个少女,衣衫不整,人已死去。
净真怒道:“定是不悲所为。不杀此人,难慰亡魂在天之灵。”
四人下了塔,欲要回寺,见塔后有一条小径,甚感蹊跷。净真道:“咱们看看那小径通往哪里。”
江云道:“小径莫不是不悲所修?”
净真道:“瞧瞧便知。”
四人沿着小径而行,前面竟然有一座宅子。这一带风景绝佳,在此修房再好不过。他们来到门前,只听有人道:“任他们找遍天涯,我们在此逍遥自在。”
净真脸色一沉道:“里面说话之人正是不悲。”
白一鸣道:“不悲倒是知道享受。可惜,他再也没这好命了。”他说完推门走了进去。
一棵桃树旁,有两个僧人正在下棋。这两个僧人正是不悲和智海。二人一见有人推门而入,神色大惊,都站起身来。不悲一看来人是青莲祖师,顿时吓得便想跑。
智海道:“慌什么?”不悲闻听便躲在其后。
四人进了院子,智海道:“你们想干什么?”
净真道:“陆掌门和无果师父在哪里?”
智海笑道:“这俩人早已经被我们杀了,尸体仍在山下。”
江云、陆秀儿一听,顿时神色发怒,各拔宝剑,上前便要杀智海。
智海抄起一根齐眉棍,道:“待贫僧将你们一起收拾了。”说着轮棍便打。
三人斗在一起。不悲见状身形一纵,跳上房顶,往宅院外逃去。
净真道:“不悲哪里逃。”说着身形一纵,紧追上去。
白一鸣谁也不帮,走进宅子,便隐隐听见有人道:“老秃驴,有本事跟老夫再大战三百回合。”
他闻听心中一喜,便循声而来。他走到一间屋子门前,道:“陆掌门可在里面?”
陆九星道:“废话!你听不见老夫的声音么?”
白一鸣道:“好大的火气!”话毕,一掌将门击开。只见陆九星和无果师父都被吊在房梁上,每人只穿着一件短裤。
白一鸣笑道:“陆掌门,你也有今天。”
陆九星惊道:“姓白的,你原来没死。”
白一鸣道:“老夫哪能那么容易死。”他走上前,把绳子解开,陆九星摔了下来。
陆九星嚎道:“你想摔死我!”
白一鸣道:“算老夫报了你那一掌。”说罢,又给无果解开,把他慢慢放下来。
无果道:“多谢救命!”
白一鸣上前给二人解开,又道:“你们先等一下。”他找到卧室,从一个木箱里翻出两套僧服,给二人拿了过去。
二人穿戴已毕,便同白一鸣一起走了出来。这时,江云施出神剑四绝中的万宗剑法,身形一纵,一刺。众人眼看着他一剑刺穿智海的咽喉。
陆秀儿看见陆九星喊了一声“爹”,便扑了过去。父女相见欢喜落泪。
白一鸣道:“江少侠,我们去助净真师太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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