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兄弟‘住嘴’后,依然控制不住,他们兄弟两人的那张嘴,除了吃饭时,能不说话,剩下的时间不让说话,那还不得憋死?
耿孝新当下小声地问刘雨诗:“娘啊,此事,还得你做决定!?”
刘雨诗心里只想快快把王新救出来,好夫妻团聚。可如今,自己无法相救,看这情形,这耿氏兄弟,虽然豪气冲天,但也终是义气用事。
这里面,功夫最好的,能耐大的。当然就是面前这个呆呆望着自己的总辖大寨主了。虽然他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对自己有些无理。但山野莽夫,不居小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时;刘雨诗轻轻走到霍隽面前,盈盈拜跪下去。
只吓得霍隽一激灵。霍隽也不搀扶,或是忘记了搀扶。他竟也‘噗’地一下,跪在刘雨诗对面。
刘雨诗道:“如此就讨扰大寨主了。恳请大寨主相救我夫君!大寨主大恩,雨诗来生做牛做马定当奉还!!”
刘雨诗说完便磕头,霍隽更加慌不择乱。竟然也冲着刘雨诗磕头。直到两人对磕了八个大响头,霍隽才由胡氏三兄弟搀起来。
刘雨诗也由耿氏兄弟搀了起来。刘雨诗满面绯红地低下头,而霍隽仍是直愣愣地看着她。
直到耿氏兄弟两人,再也忍不住,道:“霍老大!走啊!”
霍隽带刘雨诗回到灵鹫山寨,已是傍晚时分。霍隽咐吩仆人给刘雨诗备上饭菜。
霍隽又忙着吩咐仆人收拾内院,安置刘雨诗。霍隽忙前忙后,能亲力亲为的就尽量不用别人。
他忙得满头大汗,心里却甜滋滋的。从头到尾,没主动和刘雨诗说上一句话。
就连最后,刘雨诗和他道谢,他都慌忙地点点头就走了。
这一夜,霍隽无眠。他不知道,自己堂堂的河东五十寨总辖大寨主,遇到这个弱不经风的小女子,慌什么?
明明知道,那刘雨诗已怀了身孕,可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就是不染凡尘的圣女。
明明知道,那刘雨诗心里装满他的夫君。可是,他却愿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去救她的夫君。哪怕是他们夫妻团圆。只要她高兴,那么他就高兴。
霍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才刚刚见面的这个女子会有这种情愫。想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很丢人,为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愫而觉得丢人。
无论如何,必需要和她说上一句话,对!连话都不敢说,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第三十三章 七灵宝剑()
无论如何,必需要和她说上一句话,对!连话都不敢说,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想到这里,霍隽腾地坐起,穿好衣服走到了门前。
天刚见曙光,也许刘雨诗昨天周身劳累,还没醒,现在过去,吵醒她可怎么得了?
想到这里,霍隽又转了回来。
霍隽在屋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突然,他从墙上取下一柄宝剑,缠在腰间。
有了这柄宝剑,霍隽突然觉得自己的胆子大了许多。就这样,他走出门外,直奔内宅,刘雨诗的房间走去。
霍隽腰上缠着的这把宝剑,名叫:七灵宝剑。
这七灵宝剑乃是五台山清凉寺,灵光上人的宝物。灵光上人出家之前,在江湖中无意间所得。
七灵宝剑是当年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里面渗入六种灵性动物的鲜血,六种灵性动物分别为:胡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灰仙老鼠,土仙猫。
这六种灵性动物有善于导引吐纳拜月功夫,在每类中,有少数的有修炼道术。
欧冶子把这六种动物血渗入宝剑之中,还觉得不够灵气,最后想到人乃万物之灵,所以,最后又把自己的鲜血渗入宝剑之中。
此宝剑韧性十足,柔软非常。平时,可像绳子一样缠在腰间,但挥将出去时,又刚强无比。
当时,清凉寺和灵鹫山同在五台山上,霍隽当上寨主后,去拜望灵光上人。
霍隽属于性情中人,他结交人先看对方的能耐本事如何。当下要和灵光上人切搓武艺。灵光上人推辞不得,只好从命,结果两人打了个平手。
其实是灵光上人让了霍隽三分。
霍隽对灵光上人的武功表示钦佩,愿意和他清凉寺互成连山之好,从此灵鹫寨和清凉寺井水不犯河水,永不侵犯。
灵光上人很赞赏霍隽的侠义心肠,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虽然为匪寇,从来不鱼肉乡里,反而倒为老百姓做了许多善事!
后来,灵光上人以七灵宝剑相赠。又教与霍隽伏虎拳法和五十一招伏魔剑法。
实质上,灵光上人也属于霍隽的授业恩师。
霍隽带着七灵宝剑,如鱼得水。此宝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霍隽习得伏虎拳和伏魔剑法,武功大大提升。又得此剑。有道是手巧不如家什妙,从此更是如虎添翼。靠着这宝剑,打败河东山寨无敌手,当上了河东五十寨总辖大寨主。
灵鹫山寨的内院一共七道。其中前三道是有家眷的喽罗官兵家属所居。最后二道是男女仆人各一道。中间的二道宅院一道是霍隽居住,另一道是给客人临时居住。
而今,刘雨诗住在第五道内宅。
霍隽已在内宅院外,转了好几圈了,有女仆要进去给他禀报,霍隽不用,他就要自己敲门,自己非要和刘雨诗说一句话。
可是这门却像只老虎,使霍隽几次上前试探,又几次退下。
突然,第三道巡捕寨首领大踏步进入,他身高丈二,说起话来瓮声瓮气,他进来抱拳道:“报寨主,昨日带回那白龙驹,不吃不喝!一宿嘶叫不歇。寨主快去看看吧!!”
“什么?”
霍隽回头看,是刘雨诗推开门,焦急地走了出来。
她已换上仆人给准备的衣袄,由于事出突然。这衣袄是从寨中女眷有和她差不多身材的妇人里面取来的。
衣袄只不过是普通的灰布粗衣,头上裹着蓝花头巾。
可在霍隽看来,刘雨诗却如:
正月梅花,二月兰花,三月桃花,四月蔷薇,五月石榴,六月荷花,七月水仙,八月桂花,九月菊花,十月芙蓉。
看起来那么适合时宜,那么的自然天成。
刘雨诗紧走两步,来到霍隽身后,对那首领道:“你是说我那白龙驹吗?”
这白龙驹是王新的坐骑,对于刘雨诗而言,就跟她的“亲人”相似。如今王新留给自己的只有那碧光寒月刃和这匹白龙驹了。
如果这白龙驹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是好?
“那白龙驹可是夫人的坐骑?”霍隽突然问道。
霍隽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他早已看出此马为宝马良驹。看刘雨诗对这匹宝这么关心,不由得脱口问道。
霍隽说完这话,突然觉得心境豁然开朗。是的,总算和她说话了,这是和她接触的第一步,现在总算做到了。
想到此时,霍隽脸上不经意地现出一丝微笑。
刘雨诗突然之间感到刚刚她这举动有些失态,根本不像一个大家闺秀的做派。不尽俏脸一红。
柔柔说道:“哦,不,这马乃是我夫君的坐骑。”说完话,立刻羞答答地把头低下。
霍隽不尽看得呆了,这种自然而然的娇羞,是他在那些花街柳巷的女人们那里看不到的。
巡捕首领道:“寨主,您看?”
霍隽一愣,道:“随我去看看!”说着就往前院走。
刚走两步,又走回刘雨诗近前,道:“夫人,稍等,我去看看!”说完大踏步地走去。
霍隽快步如飞,心跳加速。却兴奋异常。他高兴得是,终于又跟她说上一句话了。
都说老马识途,这宝马即是王新的坐骑,定是跟随王新多年。如果那样,这马一定看到了八鬼把王新带走,也许它能带路找到王新的下落。
原来那八鬼,虽在雁荡山。但此河东之地离江南雁荡山千里之遥,虽然费些时间和精力也能找得到八鬼。可是八鬼是专门收人钱财为人办事的。
就算是找到八鬼,那王新也不知交到谁手。最好直接找到八鬼的顾主。
想到这里,霍隽来到马棚。那白龙驹,果然不受管束,乱踢乱叫。
霍隽命人把它缰绳打开,那白龙驹如猛虎归山,又如神龙入海。长嘶一声,跑下山去。
一时间,众喽罗乱成一团,大家各拿马鞭往回赶马。这第三道巡捕寨是专门圈马之地,自然有许多精湛的训马师。
可此马原是战马,身经百战。这些训马师哪里能拦得住。
只见它,东躲西窜,左踢右踹。像一阵风似的,往山下跑。
霍隽忙让所有人让开一条道路。他忙骑上自己的坐骑,在后面追赶。
五台山灵鹫峰到太、原府三百公里。骑马大半天也就到了。可这宝马行如闪电,越跑越快。穿大街过小巷,两个时辰后,一路直追到枢密使府。
第三十四章 夜探蔡府()
枢密府在河东达官贵人居住太远街内,这条街的整个这条巷子——昆巷,都属于枢密府的私有财产。
此时,已是二更天,巷子深处正巧有两巡夜兵丁,一人胳膊上各挂着一灯笼,敲梆子的在前边,敲锣的在后面。
这两人走路慢吞吞的,低头耷脑的,看上去很困,十分没精神。
那白龙驹跑得如闪电一般,却落地极轻,两个兵丁猛然抬头,白龙驹早已从两人中间穿过。
两人吓得一激灵,根本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下意示地刚要叫喊,猛然胸前一痛,两人同时身体僵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紧跟着,两名兵丁就见一匹红枣马稳稳当当停在他们面前。马上坐着一人,黑紫面皮,小眼睛,鹰钩鼻子,菱角嘴。
此人冲着两兵丁一笑,露出了大片牙,黑牙根,他眼角往下耷拉着,嘴角往上翘着。在这黑夜里,在灯笼的微光照耀下,活像一个骷髅病鬼。
两人吓得不轻,却喊不出来。只得张着大嘴,睁着大眼睛,恐慌地看着他。
霍隽抬眼见刚刚跃过去的白龙驹,跑到前面宅院外,突然停住。它快跑如飞一般,说停却立时就能停住,而且一点都不显疲惫。
而霍隽的这匹枣红马名叫:火烧云。也是西域大宛名马。是北汉皇宫的宝物,被忻州于家寨寨主,于世功所得。于世功乃是专门以盗马为生的响马。盗得宝马无数。
这火烧云就是于世功盗得皇宫内院的宝马,献给霍隽的。
论脚力,这火烧云能胜过白龙驹三分。所以,白龙驹停下,这火烧云在百米外,也跟着停下。
而霍隽没等到两个兵丁身前,就使出了霍家掌法的“百步甩指”,百米内中指点出,点中对方穴道。
中指中冲穴乃是手厥阴心包经的始端。自腋下三寸处天池穴运气,过腕部,入掌中,沿中指桡侧至中指末端中冲穴发力而出。气力可发射到百米之外。
此时,霍隽解开一人穴道,那兵丁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霍隽早使了个黄莺捏嗉,伸出三个指头,把他给掐住了。
只这一下,那兵要两眼向上一翻,喊也喊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觉得呼吸困难,气闷无比。
霍隽笑呵呵地问道:“请问小哥,前面宅院是哪位官家府抵?”
那兵丁见霍隽说话客客气气,像似一个外地赶路之人问路一样。但是他那三根手指却像鹰爪一样,陷入皮肤。
兵丁脖子上立时渗出血来。可是不知怎地,却感觉喉咙‘咕碌’一声。竟然能出声了。
那兵丁不敢大声喊叫,颤声答道:“此院乃枢秘史蔡府。不过,两日前,那蔡府上下已人去楼空,如今皇上派太、原府总官兵把守,好汉爷要格外小心!”
霍隽眉头一皱,压低声音,道:“人去楼空?怎么?……”
那兵丁道:“小的不知,这两日太、原府总兵司马良收查,在此已住札两日了!”
“哦!”霍隽眉头舒展开,当即又露出了微笑,他道:“如此,多谢小哥了。‘
那兵丁以为霍隽要放了他,心中大喜道:“多谢好汉爷饶命!”
“不……”霍隽轻轻摇摇头笑道:“我现在得进蔡府宅院探听一下蔡容的下落。如果现在把你放了,恐怕打草惊蛇,不如你先把头存在我这儿,等我办完事情,再还你不迟!”
说完,三指一用力,那兵丁哼也没哼一声,当场毙命。
霍隽回过头来笑呵呵地瞅着另一位兵丁。
此时那兵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说不出话来,眼中却满是乞求的眼神儿。
“呵呵……”霍隽瞅那兵丁笑笑。
突然,霍隽身子一纵腾空,一掌拍在那兵丁天灵盖上,借着这个力道,使了个脚踏巧云。双脚在半空中踏了几步,已纵身翻入了蔡府的墙内。
而那兵丁,脑袋早已被拍入脖腔当中,整个人如一摊软泥,堆坐到地上,又慢慢地倒下。
枢密府现在各个房屋已变成官兵歇息之地。外院内院均有三五个巡喽兵丁,院子中间围着火堆烤火。
霍隽一闪身从他们身后闪过,几人全没看见。霍隽来到后宅,心想那司马良一定住在最大最好的房间。那当然就是蔡容的内宅了。
果然内宅院内正房一间屋门前,四个兵丁把守。四兵丁在内院中烤火,火光烘得他四人昏沉沉的,一个劲地打盹,直想睡觉。
霍隽像一阵轻风从四人身旁绕过,很随意地从正门进入屋内。四人只觉得是寒风拌着火星闪了一下眼,四人不尽同时都揉了揉眼睛。
内室里,一中年男子在床上睡得正酣。他打着呼噜,呼噜声震得霍隽耳朵嗡嗡直响。
这男子盖着绸缎棉背,背旁放着一柄金丝大环刀。背外露出他那像猪头一般大小的脑袋。他满脸的麻子,皮糙肉厚。连鬓络腮胡子,一边打着呼噜一边巴嗒嘴。
时不时地还说一两句梦话,他道:“想死个人了,我的个亲乖乖……”
突然,他感觉呼吸困难。猛地一睁眼,眼前出现一个长像十分吓人的男人,正捂住自己的嘴。
那男人笑呵呵地道:“吵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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