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兴旺道:“我们小的时候,如果我跟两个小伙伴同时不合,那么一定是先对付其中一个,另一个尽量别惹他,否则那两个合到一处打我,那我准输,我想国也是一样的,最起码宋主知道契丹的强大,不能多处树敌。”
霍隽点了点头,竟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曹兴旺,他拍了拍曹兴旺的肩膀道:“好小子,比老子有出息,会分析事了。你接着说。”
曹兴旺点了点头,他又看了一眼萧绰,萧绰依然面沉似水的看着他,曹兴旺对霍隽道:“一个穿契丹服的统领说,玉膏山一带定为军事要地,限周围鸡笼村村民三日内全部搬走。违令者,男人杀掉,妇孺为军奴,财产充公。过了一天,没有人搬走,他们就杀了几个人,还公然奸、杀一些年纪女子,其中就有我姐姐”
曹兴旺说到这里,实在说不下去了,他哭得泪眼涟涟。霍隽一拍桌子,腾地站起,他道:“难道你爹他也是因为这件事”
曹兴旺好久缓了缓情绪,他道:“正是,我爹有一身功夫,又是族长,当时使出伏魔杖法,把辽兵打倒好些,怎耐,我们村子大多都是不懂功夫,只有一把子力气的汉子,而且那些辽国兵丁众多,当时,我爹就”
霍隽摇了摇头道:“糊涂啊,糊涂,你们不报信去灵鹫山去找我?”
曹兴旺道:“当然情况紧急,实在没来得及去找您老人家,直到我爹剩最后一口气时,才对剩下的乡亲说,要守住家园,要去找您老人家。”
霍隽奇道:“你们去找了吗?”
曹兴旺道:“事发的第二天,我们村就派人去找了,可是算算日子,现在是应该刚到山寨,只不过,去了也是一场空,您老人家怎么会上这来的?”
霍隽看了一眼,萧绰,萧绰依然平静如水,甚至都没看霍隽一眼,她的眼睛始终是低着的,好像是在想着心事。霍隽眼睛突然一亮,他对曹兴旺道:“如今那些辽国兵士在哪里,带头的是谁?”
曹兴旺道:“带头的是南院大王耶律休哥,他们把玉膏山附近的村落村民都赶走了,并且把财物全都没收了。有的村民故土难离,就在附近找了个事做,那些没有劳动能力的老子、孩子,有的被家属带走,没有家属的,只能由我能带到镇上来安转置。”
霍隽道:“你?”
曹兴旺点点头道:“是啊,我爹是族长,他生前给我留下这个小店,不光为自己赚钱,也为了能够救济一下没有人管的村民,如今我爹没了,他的话我没忘,只是,这小店的生意越来越不行了。”
霍隽眉毛一挑,道:“哦,那些人你都安置在哪里了?
曹兴旺道:”我爹在灵鹫山寨时,虽然说是副寨主,可您老人家跟我爹非要平起平坐,钱财也一起分,我爹临走的时候,您又送了一大笔钱财,后来,我爹用那笔钱财,除了在这镇上开了这家刀削面馆外,还在镇上买个大庄院,而且,把钱财都存在钱庄上,鸡笼村的老宅其实就算是个空宅,什么也没有的。”
曹兴旺想了想又道:“我后来就把那些没有生活能力村民安排上我家镇上的这座宅子里,本来想用这小店赚的钱来过日子,可是,自从我爹没了后,刀削面我做的又不拿手,客人越来越少,现在只能坐吃山空罢了。”
霍隽叹了口气,然后又缓缓的坐下,道:“你让我尝尝,你做的刀削面到底有多难吃好吗?”
曹兴旺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似的道:“哎呀,我真是糊涂,两位远道而来,一定是饿坏了吧?您稍等,我这就做面去。”说着往厨房就走。
霍隽道:“面你先慢慢做着,先把酒端上来,我们慢慢喝着。”
曹兴旺果然端上来一坛子竹叶青,还有两个空碗。曹兴旺刚要给霍隽倒上一碗,霍隽说了声不必,然后就自己给自己倒上一碗。
曹兴旺道:“您两位慢慢喝着,我去后厨了。”说罢,就走了进去。
霍隽已经喝了一碗了,他一皱眉,道:“娘的,混帐驴球球,这酒是他自己酿的吗?怎么喝不出个酒味来呢?”
萧绰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又看了看门口,房门已经紧闭,尽管外面熙熙嚷嚷,可是,这个小店就如同与世隔绝了一样,那么的静。
萧绰挨着霍隽坐着,她声音尽量轻得只能霍隽能听得到,她道:“你有什么打算?”
霍隽一口酒下肚,冲萧绰突然呵呵一笑,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但是萧绰早已习惯,没有被他这一笑吓到,霍隽道:“呵呵,老子早想好了。”
萧绰道:“你想用你一人之力打辽国?”
霍隽道:“老子只是想把你交给耶律休哥,这可是再也找不到的好机会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单枪匹马()
霍隽一口酒下肚,冲萧绰突然呵呵一笑,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但是萧绰早已习惯,没有被他这一笑吓到,霍隽道:“呵呵,老子早想好了。om”
萧绰道:“你想用你一人之力打辽国?”
霍隽道:“老子只是想把你交给耶律休哥,这可是再也找不到的好机会了。”
萧绰明显一愣,她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你不能这么做。”
霍隽道:“哦,为什么?”
萧绰道:“虽然这是捷径,可把我送走后,你想一想,你怎么办?你还怎么面对这些村民?还有河东山寨的兄弟们,他们如果知道你送走一个辽国人,他们会做什么感想?”
霍隽想都没想,说道:“如果他们认为老子救一个女子做的不对,那一定是他们的错,如果都认为老子做的不对,那么也都是他们的错,记住,不管你是哪的人,你首先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凭什么让一群老爷们仇恨?他们选择仇恨的对象选择错了,那是他们的错,不是老子的错。”
萧绰摇了摇头,依然轻声道:“可是,多数人都会认为你的做法是不对的,你这样做只会众叛亲离。”
霍隽道:“无所谓,老子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只要认准了的事,撞南墙也不会回头的。”
萧绰还想说话,这时布帘一挑,曹兴旺端着两碗热腾腾地刀削面走了出来,曹兴旺面脸汗珠,面上带着歉意道:“实在对不住,我做的面确实赶不上我爹,您两位将就吃些吧。”
霍隽看面前这热气腾腾地一碗面,突然笑了一下,道:“哈哈,老子现在终于找到你这小店生意不景气的原因了,你看看,别说你爹了,就是一般的河东人你都赶不上。”
萧绰也看了一眼眼前的面,虽然还没吃,但是那刀削面削得竟有粗有细,细的跟头发细差不多,粗的竟比手指头还粗,但是萧绰闻着味道还行,许是太饿了的原故,她拿起筷子轻尝了一口,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霍隽却是一惊,他赶忙问萧绰:“你怎么了?面里有毒吗?”又腾地站了起来,对曹兴旺吼道:“你竟然往面里下毒?”
曹兴旺愣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倒是萧绰好不容易把那面咽下后,才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她说话尽量压低声音,可还是很柔很绵。
曹兴旺这时就看出了门道,他惊道:“啊?原来你是女人?我说怎么会这么漂亮,可是”他又把头转向霍隽道:“老人家,你为什么会说我面里下毒?”
霍隽这时一愣,因为看到萧绰那个表情,他本能的就以为一定是曹兴旺偷听到了自己和萧绰刚才说话了,才故意下毒要毒死萧绰。
否则,萧绰那痛苦的表情又做何解释?因为霍隽从打进门就看得出来,曹兴旺是会些功夫的人,在确定了他的身份后,就更加对他会功夫这事确信无疑。
一个会功夫的人,怎么可能不察言观色?特别是曹兴旺多看了萧绰几眼后,霍隽就断定,曹兴旺一定会对萧绰的身份加以怀疑。
其实,这只是霍隽想多了而已,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萧绰的美貌都是锐不可挡的,别说是女子,男子都愿意看这样的近乎完美的长相。
特别是曹兴旺尚且年轻,对于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向往和追求,多看萧绰几眼实属正常,而且,当他知道霍隽的身份后,对霍隽十分信任,根本不会有任何怀疑。
只是,霍隽实在是太在乎萧绰了,当他看到萧绰的表情,他下意识就以为萧绰中毒了。可当他听到萧绰说自己没事,而曹兴旺又一脸无辜地问自己,他也是一愣。
他随即也夹起一筷子面,刚吃进嘴里,‘噗’地一声,又吐到了地上。他道:“我说大侄子,你这面到底是什么味?还怪我说你下毒?你就算没下毒,也跟下毒差不多吧?”
曹兴旺挠了挠头,道:“有那么难吃吗?”随后,直接拿起霍隽的筷子尝了一口,‘噗’他也吐了出来,他道:“呀,我把白糖当成盐了,实在对不住啊。”
霍隽道:“好吧。咱先不说这个,你告诉我,辽国兵丁驻扎在哪里?”
曹兴旺道:“就在石膏山一线天那里,老人家你要做什么?”
霍隽道:“当然是打到辽营去,帮你们夺回家园啊。你们到灵鹫山寨去传讯,不也是想让我帮你们把家园夺回来吗,怎么?现在还有别的想法?”
他说得一本正经,就好像这件事是天经地义的一样,可是,在曹兴旺眼中,他简直在开玩笑。就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想去攻打辽国的千军万马?
曹兴旺挠了挠头,道:“老人家,难道我这面,真的跟毒药差不多,要不然,您为什么吃上一口后,就说糊话呢?”
霍隽却哈哈大笑,他道:“大侄子,你莫要小瞧了咱老西,告诉你吧,咱老西现在可有本事了,学了一招就是会说鸟语的本领,待我把这里的、和玉膏山一带的鸟儿都招集到一起,让它们去打先锋,保证战无不胜。”
曹兴旺还是将信将疑,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看着霍隽。
霍隽道:“快快到窗户打开,我要招鸟儿进来说话了。”
曹兴旺只好依言行事,窗户的屋檐下,就有个燕子窝,此时,母燕子正叼食喂一些小燕子,霍隽来到窗前,对着母燕子用鸟语说了几句话,那母燕子果然就飞走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各种各类的鸟儿陆续从窗外飞了进来。曹兴旺这才真正的目瞪口呆,他只见霍隽跟他们‘吱吱叽’地说上了几句话。
那些鸟类好像真的听懂了,竟然也‘吱吱叽’地在半空盘旋着跟霍隽说上几句,然后又都齐刷刷地从窗口飞走了。
此时的曹兴旺不相信也不行了,曹兴旺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他道:“老人家,您真的有这样的本事?”
霍隽道:“那当然,你不是全看到了吗?”
曹兴旺道:“看是看到了,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霍隽道:“没什么不敢相信的,今天我就要单枪匹马的去闯辽营。现在,我们就在此歇息一会。对了,你去准备一张纸和笔,我要给那辽国的耶律休哥下战书。”
曹兴旺眼睛睁得大得不能再大,半晌,他道:“我说老人家,您单枪匹马闯辽营也罢了,怎么能给耶律休哥下战书呢?您一个人应该是夜里偷袭胜算比较大些呀。”(。)
第一百三十四章终点即起点(大结局)()
霍隽道:“没什么不敢相信的,今天我就要单枪匹马的去闯辽营。现在,我们就在此歇息一会。对了,你去准备一张纸和笔,我要给那辽国的耶律休哥下战书。”
曹兴旺眼睛睁得大得不能再大,半晌,他道:“我说老人家,您单枪匹马闯辽营也罢了,怎么能给耶律休哥下战书呢?您一个人应该是夜里偷袭胜算比较大些呀。
霍隽道:“哼,傻小子,别忘了,我还有一群鸟儿在帮忙呢!快去准备吧。”
曹兴旺道:“纸和笔现成的,就是我记账用的纸行吗?”
霍隽道:“那有什么不行的。”
曹兴旺果然拿来了纸和笔,还拿来了砚台,他道:“老人家,我帮您磨墨吧。”
霍隽道:“这些小事就不用你了,倒是,我们现在很饿,晚上还要闯辽营,你去给我们买点吃的回来吧。”
曹兴旺看了一眼萧绰,对霍隽说道:“这位姑娘也去闯辽营?”
霍隽道:“怎么?瞧不起她?你看不出她会武功?”
曹兴旺又看了一眼萧绰,摇了摇头,呵呵笑了笑,道:“还真没看出。”
霍隽道:“不怪你没看出来,她确实不会武功。”
曹兴旺:“”
霍隽嘿然一笑,道:“但是,每次行军打仗,不光是需要会功夫的武将,还需要会指挥全局的军师,我这位朋友就是那军师一样的人物。”
曹兴旺点了点头,道:“老人家要是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这位姑娘是给您出谋划策。那么您两位稍等,我这就去别的馆子给两位要些吃食来,只是不知道两位想吃什么?”
霍隽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放到桌上,道:“你看着来吧,我们吃饱了晚上好闯营,你就照着这二两银子的标准来吧。”
曹兴旺跟霍隽推让了一翻,然后收起银子,出外面去买吃食,随手把门又给带上了。
霍隽此时赶忙把又把窗子打开,看到曹兴旺走远后,他又把屋檐下的燕子叫了进来,然后对萧绰道:“快点,你写我说,然后把纸条绑到燕子腿上,让这燕子把消息送到辽营耶律休哥手中。”
可是,萧绰却不动笔,她依然在那里坐着,稳如泰山。
霍隽急道:“你快点写啊,一会儿曹兴旺回来了,就不好办了。”
萧绰沉默了一下,道:“我觉得你这样很不好,这样做不太对得起朋友。必竟这属于欺骗,不是大丈夫所为。”
霍隽道:“哼,老子本来就不是大丈夫,并且,老子并不认为这么做得不对,老子只要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柔弱女子回家而已,而且这是我把你挟持走的,必需要把你送回去。之所以没告诉他们,是懒得跟他们费口舌,这是老子的事,不用他们去参与。”
萧绰道:“那好吧。”说罢,提笔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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