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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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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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独就温娴郡主脸上起了疹。

沈沧钰按了按眉心,神色漠然:“寻个地方把郑家小姐带过去。”

戚安心下一凛,再度转身离开。

***

郑漪澜也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个黑黑的屋子里,她喝茶喝得有些多,想上官房,可出来就没了知觉。再睁眼就是这静悄悄的屋子,没有人,空空的,让她吓得直打怵。

她害怕得落下泪来,摸着墙壁又走一会,发现这屋子就跟密封的一样,怎么四面都是墙!就在她快要忍不住想哭喊的时候,身后传来沉重的闷响,有一簇火光跳跃,屋子霎时不再黑得那么可怕。

她怔了一会,忙跑上前,却被冰冷的东西给挡住。在烛光下,她看清了那是刀鞘,吓得脚一软跌坐地上。

“你…你们是谁,抓我来做什么!你们怎么敢在璟王府里的这样放肆行事!”

她是二品武将之女,耳濡目染多少也有些威仪。

戚安见吓得发抖满脸泪痕的小姑娘,倒是有些佩服她还敢放声威胁。

沈沧钰从后边走上前,郑漪澜在泪眼模糊中见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俯下身。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她却能感受他带来的压迫力,还有锁在身上的凌厉目光。

这人又是谁,郑漪澜忙抬了袖子擦眼泪,眼前终于清楚了些。可来人背对着光,面容还是模糊,而他已冷冷地朝她开口:“你对闵雯依的猫做了什么手脚?”

闵…闵雯依?!

“我没有!”郑漪澜猛地从地上窜起来。

沈沧钰退了一步,厌烦两人突然拉近的距离,郑漪澜焦急又道:“你是闵雯依找来的人?她怎么那么卑鄙,我什么时候碰她的猫了,那东西我避都避不急,一见它我就浑身起鸡皮,我碰那东西做什么!!”

郑漪澜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尾音破开,尖锐刺耳。

沈沧钰没有说话,戚安用鞘尖将一块布挑到了她眼前,问她:“这是你的帕子?”

郑漪澜在昏暗的烛火下看楚清,伸手就抓了过来:“我的帕子怎么在你那,闵雯依她到底要做什么!!”她帕子不是收在荷包里的吗?!

看着她果断快速的动作,沈沧钰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戚安目送他身影消失,摸了摸下巴,落在一脸茫然的郑漪澜身上半晌,有些明白主子的意思了。他朝一边的侍卫道:“再关一刻钟。”然后也出了密室。

郑漪澜见有人离开,红着眼也想往前冲,却又被带刀的黑衣侍卫给堵了回来。她无力的再度滑坐在地上,眼神惶惶而慌乱。

那人怎么不放她出去?

为什么还要再关她一刻钟?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

郑漪澜捏着帕子,冷静下来后直觉这些人不会是闵雯依派来的。她在璟王府作客,闵雯依不可能这般手眼通天,有答案从她脑子里呼之欲出,可她又不敢置信。她软软坐在上,努力回想刚才所见的面容,可她真的没看清楚……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他又怎么会为了闵雯依出头?

郑漪澜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起来,也不敢再多做反抗,只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

苏氏正在牌桌上大杀四方,听到王府下来人禀女儿身子不适,丢下一堆银裸子急急就随人离开了。

待见到女儿娇俏的小脸成了那个模样,险些一口气睹在胸口没上来。

“怎么好好的就成这样了,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小姐的?!”苏氏急得手直抖。

顾妈妈领着梨香两人跪在地上,“是奴婢没有照看好小姐,还请夫人责罚。”

“娘亲,伍先生看过了,应该不会有大碍的。而且这事与她们又有甚关系。”挽夏忙起身阻拦。

苏氏心疼的将她又按回床上,无力的摆手示意顾妈妈三人起身,“究竟是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顾妈妈便将伍先生说的再复述一遍,苏氏听完后心稍安,催问去看看药好没好,又再看了女儿的疹彙形蘼印Cβ乙环抛诖餐罚奶鄣弥毕氲衾帷

“早知道你要受这一遭,我说什么也不答应让你来帮忙的,你是姑娘家,万一这……”苏氏说着觉得不吉利又连呸几声,带着哭腔又道。“可是苦了我的儿了。”

挽夏倒听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看伍先生神色挺轻松的,应该是无碍,她只好去安抚苏氏。苏氏却是难受得紧,她如花似玉的女儿一转眼怎么就这样了,这叫她怎么能不难受能不心焦。

苏氏在挽夏跟前难过得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责怪自己,连带着沈沧钰也跟着吃了埋怨。

挽夏正听得头疼,清朗的男声突然从屏风后头传进来:“是本王照顾不周,还请凌夫人见谅。”

嘴里还叨着怪责言辞的苏氏被吓一跳,蹭地就站了起来,看到屏风一高大的影子映在上方。

自家娘亲被吓得不轻,挽夏却很想笑,苏氏惊了一惊后,气势反倒更甚:“臣妇说话惯来是直来直去,臣妇女儿跟在身边十余年都未曾出过这事,在璟王府花园不过半日就成了这模样,臣妇自然是要归怪到王府。王爷也许要再寻了艺精的园丁,将毒花毒草去了好好修整修整,别再累着她人才是。姑娘家,这脸与性命是一样的。”

苏氏越说越气,攥紧了帕子,锐利的眸光似乎能穿透屏风,要在璟王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沈沧钰隔着屏风朝她一揖,“如若不是本王喊了温娴前来,她定然不会受这罪,是本王之过。凌夫人放心,本王绝不推责,若温娴有一丝损伤,本王愿照顾她一世。”

挽夏还说想看沈沧钰怎么应对岳母大人的,不想他居然胆大说那么直白的话,被吓得猛咽口水恨不得下床去捂了他的嘴。本就察觉两人关系不太对的顾妈妈更是手脚发凉,心惊着去看苏氏。

可苏氏却完全没意识到哪儿不妥,仍气道:“若挽挽面容真有什么损伤,您就是照看她一世又如何,左右不过是给个院子,给口饭吃的轻巧事。可她这一生都是毁了!”

“娘亲,事情根本不会那么严重……”挽夏心间哀嚎一声,不敢让自家娘亲再说下去了。她怕沈沧钰再说什么,要吓着她!

这回屏风后倒没有传来动静,苏氏回头瞪了眼做和事佬的女儿,再回过头时似乎觉得气顺了些。而且人好歹也是亲王,她刚才也是有些放肆了。

理智再回来的苏氏说话也软和了些:“臣妇就是这个性子,还请王爷别怪罪。”

床上的挽夏好想捂脸。她娘亲将人骂一顿,这会又想起来人家是王爷了,沈沧钰那顿了会才说了句‘无防,夫人真性情。’可挽夏明显察觉到了他声音有些抖,多半是在偷笑她娘亲的性子。

挽夏光是想到刚才的情形,脸上就火辣辣的,有为心太宽的娘亲,也有为说了真心话的沈沧钰。

这时伍萧亲自端了药前来,挽夏想这回总算要清静了,却又闻屏风后的沈沧钰说:“凌夫人,温娴在王府里出了事,本王心中实在不安。且如今她要在屋里将养,不能见太阳,不能吹着风,您可能不太放心,可本王还是想让温娴在王府里先将养着。莫要加重了病情。”

他明显找借口留人,挽夏被一口药汁呛得直咳,端着碗伺候用药的顾妈妈亦手一抖,将药汁泼了些出来沾到被褥上。屏风后顿时乱成一片。

苏氏也顾不上回答,忙着给女儿顺气,又指挥梨香桃香抱新的锦被来。沈沧钰很有耐性的立在屏风后等待。

里边终于又稍安静下来,同在屏风后的伍萧抬头看一眼沈沧钰,眸底有明显的笑意,朝里边朗声道:“郡主可有碍?须要我前去诊脉吗?”

挽夏咳得满脸绯红,哑着嗓子忙说无妨,伍萧又顺势接话,说:“如此甚好,郡主按时服药,敷药。再有是千万莫见阳光与着风,平素屋里也要关上窗,只留外间的门窗通风便好。”

苏氏一听又紧张起来了,她儿子的怪毛病便是这伍先生治好的,他的话她是最上心不过。

“伍先生,不见阳光和着风小女面容是否就无大碍?”

“只等过了今夜看看,如若疹彙宦樱蔷臀薮蟀坏认ケ闳恕!

苏氏激动得连连点头,念了句佛号。“有劳烦伍先生了。”说着朝还在屏风后的璟王道。“如此……小女还要在王府叨扰。”

“夫人不必客气,本王也是有着责任的。”沈沧钰就等她松口,欣然应道。“本王这就叫人收拾客院,夫人也安心住下。”

苏氏见他如此客气,为方才将人说一顿的事脸红,忙婉拒:“不敢如此劳烦,臣妇晚些便家去,明日再来便是。”璟王一未婚青年,她身为臣妻哪好在这住下。

沈沧钰也不多留,再说了几句要挽夏安心休息的话,便和伍萧离开。

顾妈妈听着三言两语,自家小姐又再留在璟王府,整个背都汗湿了。先前她还不敢确定,如今哪还有什么不确定,怕是连那伍先生都是故意一番说辞,要的就是将自家小姐光明正大留在王府。

顾妈妈心里惶惶然,抬眼去看苏氏好几回,不知要如何开口说这些猜想。最终抿了抿发白的唇,上前与苏氏道:“夫人,小姐留在王府将养倒也没有什么,可这处是王府正院,璟亲王就住南边的屋子。小姐在这处……”

她拿捏着说话分寸,留了一大截空间给苏氏去猜测。苏氏如梦初醒般,吃惊道:“这儿是王府的正院?!”

顾妈妈对自家夫人实在有些无言了,点了点头。

苏氏说:“是正院也没办法了,我们总不能叫璟王搬出去不是?挽挽如今不能迁移,也是没办法,璟亲王说起来算是她的长辈,也无妨吧。”

当娘的都心那么宽,顾妈妈再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也束手无策了,只能青白着脸立那不敢再多言。挽夏从这些却是看出苗头了,顾妈妈怕是察觉到了什么,从昨儿起,她就是一再想让自己离得沈沧钰远些。

挽夏默默看了她几眼,心间叹气,连顾妈妈都看出来了,也许哪日她父母也就看出来了。

她忧心忡忡的看向自家娘亲,苏氏也正好看过来,认真道:“挽挽,你在这儿可安静些,别扰了璟王休息才是。方才娘亲是气头上,多说了两句,较真了说璟王也挺无辜的,待你好了,我再叫你爹爹与他道声谢。”

挽夏:……

她要收回刚才的想法,也许全天下人的都知道了,她娘亲还云里雾里的也说不定。

挽夏这儿算是虚惊一场,王府那头沈沧钰也放了话要散宴,女眷那边给了个挽夏身体不适的话,让王培代为送客。

郑漪澜早被安然放回,她坐上马车,郑夫人便好一顿问她怎么上个官房用了那么长时间。郑漪澜哪里敢说遭遇的事,将两只手死死捂在袖子里,只说看到王府景致正好,走了一圈才晚归。郑夫人见此又埋怨她今儿一进王府就丢了人的事,便也不再多管她,任她垂着头。

郑漪澜此时是很难受的。

她接了那帕子,双手沾了东西,如今又红又痒。可她不敢表露一分,因为她在听到挽夏不适不能送客时,就明白来自己为什么被抓到那处。也明白过来那个问她话的男子真的是璟亲王,她本想小小报复闵雯依的,哪知闵雯依一点事儿也没有,只是那小畜生不好,却还连带着让温娴郡主遭了央。

也正是温娴出事,璟王才查到她头上。

不过她心里还是算安定的,依她刚才去取过帕子的表现,应该是打消了璟亲王的疑虑。不然璟亲王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了她出来,可她也不敢在家人面前表露出来的,被家人见着了,势必要给她请朗中,到时怕还得再让璟亲王起疑心。她只好藏着了。

不过是杜鹃花叶的汁水,她回去洗干净手,应该就无碍了。

郑漪澜一路煎熬的回到家,然后将双手反复洗了好几回,手上的红点和瘙痒却没有停下,反而愈演愈烈。她拼命忍着不去抓,又见人再打了水来,十余遍下去,她发现自己双不但遍布红癍,还肿了起来。她忍不住去挠了两下,肿得发亮的肌肤瞬间就刺疼难耐,还渗出血来。

郑漪澜见此是真的害怕了,一路哭着去寻了郑夫人将事情前后说了,郑夫人看到女儿手指肿得都挤在一块分不开,也吓得不轻。慌张的去告诉了郑同知,郑同知得知女儿耍心机害人还害了自己,气得上前朝她胸口就一脚,直将人踹晕过去。

郑府霎时乱作一团。郑俊远听闻消息赶来,见妹妹脸色苍白紧闭着眼,双手红肿不堪也急得额头冒了汗,忙央求郑同知去请了朗中来给妹妹治病。

郑同知再是气,也知道这是他的嫡女,只能暗中让人去请朗中,再三吩咐不能惊动任何人。只是郑府的人前脚刚出门,沈沧钰那边便收到了消息,心里那把怒火都能将整个郑家烧得成灰尽。

“让他请去,本王倒要看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沈沧钰早就有心收拾郑家,如今郑家女撞上来,他更是不会心软。只管从这儿开始吧。

戚安应是,命人暗中将整个郑家围了起来,确保主子想动手时,郑家人送不出去任何消息。

***

苏氏在璟王府待到近傍晚才依依不舍回了凌家,然后差人去军营送信,将女儿生病的事告诉凌昊,简单梳洗用过饭后就疲惫睡下。

挽夏整个白天情况都还不错,晚间沈沧钰在她屋子里陪她用的膳,用过膳后,顾妈妈就发现不对来。她细白的脖子上居然也开始冒出红点,吓得顾妈妈忙给璟王报信。

沈沧钰才换过衣裳准备去书房,听到汇报先叫人去寻了伍萧前来,自己一头就扎进了东厢里间。

梨香与桃香正给挽夏检查身上,怕连身上也起了红点,哪知沈沧钰就那么冲了进来,两人低呼一声慌乱地给小主子把衣襟拉好。沈沧钰却大步上前一手便拽开梨香,再伸了手去掀她的衣襟。

视线扫过之处,确是有着红点,应该是刚冒起来,还稀稀拉拉的,可在雪白的肌肤上是那么碍眼。

“其它处可还有?!”沈沧钰急得眼都有些发赤,伸手又要再将她衣襟拉开一些。

挽夏也被他突然出现惊怔,他冰凉的指尖触到肌肤时才反应过来,忙扯住衣襟,整张脸通红。

随后跟过来的顾妈妈见到这幕脚一软就坐在地上,梨香桃香两人站在一块也脸色发白不停颤抖着。她们小姐的身子……小姐的身子被璟亲王看光了!

伍萧得信赶过来时,顾妈妈三人都脸色发白立在里间槅扇前,他往里探了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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