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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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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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早已机灵的在边上与几位宾客解释两句,然后让小丫鬟们再引着到后边入席歇脚。

几位夫人揣着颗被吓得怦怦跳的心,往王府内苑里走,连气派精致的影色都顾不得看,三步偷偷一回头地瞅垂花门前那俏影。

正是花信年纪的少女,乌黑长发全挽到了金镶宝的莲花冠中,露出纤长优美弧度的脖颈线条,更显得身形纤细婀娜。一身贵重缂丝大红衣裙,十二幅湘裙上用金银线交错绣着鸾凤,浓烈的颜色与她极白的肌肤衬一起,整个人艳得耀眼、贵气逼人。

众人多看了几眼这立在朱墙朱门前的少女,心想。光这一身端庄的威仪气势,别说她是郡主,便是说她是皇帝的亲女儿说她是公主怕都是人要信的。而璟亲王又未娶亲,确实让她帮着招呼女宾是最合适不过的。

接下来赴宴的女眷见到挽夏表情大同小异,都感到吃惊不已,挽夏一开始还觉得这些贵夫人惊讶得藏不住情绪,有那么点意思,可见多了也觉得无聊起来。只站直了任她们好奇打量,随她们心间怎么想这又是哪门子八卦。

在外边站了小半个时辰,各府女眷其实也来得差不多了,王培怕累着她了劝她进去先歇着。挽夏摇头:“我再等等我娘亲,不差这一会。”

王培这才想起凌大夫人还未前来,还有与凌府交好的几位夫人,也不再劝跟着等候。

许是母女同心,挽夏话落一会,前边就见有马车驶了进来,马车上的家徽正是凌家的。

挽夏见着欢喜地迎上前,亲自扶着苏氏下了马车,再又见着好友闵雯依母女从车上下来,笑容更是灿烂。

几人相互见礼,后边又有王府下人引了人前来,来人看到有马车停在这儿,又见挽夏母女便上前客气着与她们打招呼。

苏氏见是与凌昊共事的郑同知家女眷,也客气与她寒暄,闵雯依抱着猫撇嘴看郑夫人身后郑漪澜。

挽夏和郑夫人打了招呼后便到她跟前,伸手摸银子亮油油的毛发:“我好几天未见着元宝了,也不知道它在家怎么个皮法。”

闵雯依神秘一笑,朝她向马车那示意,挽夏心中一喜,那边凌家下人已恭敬掀了帘子。

“郡主,元宝不叫我们碰,这会正窝得舒服也不愿动。”

元宝居然也跟了来。

那下人才说完,元宝就懒懒睁开眼,摇摇晃晃站起来伸了伸腿,又张嘴打了个哈欠才慢悠悠跑出来,仰着头看挽夏。

挽夏见它一副你还不快来抱我的大爷样,没忍住噗嗤一笑,伸手将它抱住。这一抱,觉得怎么几日不见它又沉了呢。

那头陪着母亲的郑漪澜嫌弃地看了两人一眼,郑夫人见着来作客都还带着猫儿,视线也在挽夏身上多停留了会。温娴郡主好歹也算半个皇家人吧,怎么这么不懂礼,她的性子也怪张扬的,瞧这一身夺人眼球的大红衣裳,哪个作客的人家会穿得这般艳。

昨天夜里郑同知和她提了儿子的心思,郑夫人看着看着,就拿了婆婆挑剔儿媳妇的眼光在打量。觉得挽夏也就是个郡主身份高了些,长得是比其它家姑娘好看些,可礼仪规矩上面,显然是被凌家人惯得不成样。

郑夫人心里奇怪得很,又想刚才她们进了大门就得下马车,凌家人和温娴郡主倒是直接就进到了内里,就变得有些不舒服了。朝笑吟吟地苏氏说:“对了,刚才我在王府门口见人拦了你们马车,可是遇着什么事儿了。”

苏氏闻言笑意浅了些,未曾想到凌家二房姐妹拦车一事,还是被看见了。可又奇怪,刚才明明她们身后就没有别人了。

郑夫人朝疑惑的苏氏又道:“我是在前头看见了,想哪个不知礼的居然在王府巷子口拦人。”

苏氏挑了挑柳眉,并不接话了。不管二房姐妹知不知礼,这郑夫人也不怎么知礼,一而再的非要探听人私事。

挽夏也听出了些事端来,看了眼但笑不语的娘亲,神色倒没怎么变,想着等散宴了再问这样也不晚。她就抱着元宝说道:“我们进去吧,宾客们都该到齐了。”

王培立即做了个相请的手势,郑夫人却是觉得她不够机灵,转移话题也不会寻个婉转的,宾客到齐了与她们哪来的关系。太过生硬了,这样能与各家夫人打好交道吗?

郑夫人心里戏不少,井然挽夏要进她郑府的门一样。

王府宴请女眷的地方设在了内宅那处花园里。

挽夏自从那晚进来后,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有她前世投身的一片湖,她心中总是不太舒服。总会让她去想,她与沈沧钰就是一段孽缘,而她今世还在一边对家人愧疚,一边在继续着与他纠缠不清。

而设宴的小楼便是依着那片湖而建,以前是她夏日最喜欢乘凉的地方。

挽夏心情有些沉重,却知今日再逃避也得面对昔日不堪回首的地方,临近地方的时候她反倒放松下来了。

步履从容,颇有种放开的云淡风轻。

可当她绕到通往小楼的临湖小道时,震惊地停住脚步。

亭台楼阁依旧,却不见那片波光粼粼的阔湖,而是百花相对而开,争艳的韶华盛景。

挽夏眼前一阵恍惚,有种不知身何处的茫然。

她侧身望向左手边的二层小楼,飞檐斗拱,隐约传来贵夫人贵女们的说笑声。

“璟王府这片花海真真是漂亮,与这小楼一配,竟像是置身仙宫楼阙中般。可若是过了花季的时节,岂不是染上萧条戚戚。”郑漪澜被繁花吸引,一时感慨。

王培在边上笑道:“此片花海并不是固定植在这儿的,是盆植拼在这处。”他说着,视线不由得飘向挽夏,“王爷说这片空地他是为了未来王妃而留,如今这些不过暂时的,王妃过门后想如何规划都行。”

众人闻言又看向那片花海,那么宽广能建三五个院子的地方,全都是为了未来王妃而留,如今却在花费大量的精力做出暂时的景致。想不到那冷冷清清的璟亲王还有如此柔软细腻的一面。

看着花海出神茫然的挽夏突然有了泪意,心头悲喜不明。她前世投身的湖原来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这么宽的地方,引了活水挖片大湖,夏日看莲,冬日看冰雪,最是雅致不过了。”郑漪澜眼中有种奇异的光彩,轻声道。

挽夏脸色骤然一白,王培本就在留意她的神色,对乱插话的郑家小姐也就起了不满。他家王爷是留给王妃的,要如何规划哪有她说话的份,遂脸上的笑容也敛起,严肃地道:“还请郑小姐谨言。”

众人从王培的话亦回过味来,皆向郑漪澜投去目光。人都说了是给未来王妃留的,她在这儿指手划脚的,不臊得慌?

郑夫人神色也急变,知道女儿的话大大不妥,忙朝王培道:“她年纪小,胡言不知轻重,还望公公见谅。”

王培冷笑一声,并未说话。

他家王爷本是拿来讨郡主欢喜的事,却被一个小小郑家女搞砸了,郑家人真是传闻中的不知天高地厚。

郑漪澜此时也被自家娘亲暗掐一把,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闯了祸,臊得满面绯红,手足无措。

挽夏见气氛僵凝,压下刚才因话的触景生悲,轻声道:“王公公,想来郑小姐只是无心一说,你也不必太过介怀。”

王培这才皮笑肉不笑的说一句:“这儿是亲王府,规矩比外边人家要多一些,郡主也帮着说情,咱家便当没听过这话。也不是咱家故意为难,郑夫人也千万别怪咱家这不讲情面。”

郑夫人尴尬得手心直冒汗,哪里敢拿一分大,自然是客客气气赔着笑,想着快些将这丢脸的事揭过去。

郑漪澜此时都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她只是有感而发,不曾想随意一句就将面子里子都丢了。

此事就此揭过,王培又在前方领路将众人引到小楼一层的敞厅中,郑夫人方才尴尬得很,这会子却又回过味来。是方才温娴郡主一句话,这王公公才松了口吧,璟亲王府的人对她还真是客气。郑夫人想着,又想到自家夫君的打算,心思便不由得有些走偏了。

进到敞厅,众位夫人小姐们见着挽夏都站了起身,与她见礼。这中夫人不少一品二品诰命,便是未同其它等级低的诰命夫人那般问安,却也微微屈膝朝她福身,这样奇怪的一幕让郑夫人看得又惊又奇。心跳得极快。

温娴郡主在北平有那么高的身份吗?本朝郡主封号不过也是和正二品诰命平级,便是温娴郡主是皇帝认下的义女,这些一品公侯夫人朝她行礼似乎也不怎么合规矩。郑夫人不由得想到先前她站得笔直受了温娴郡主一礼,心里莫名不安起来。

那边挽夏已笑着回了众人一礼。

她盈盈福身,莲花冠两边的流苏也跟着她动作轻晃,更显得她身姿如风似柳,在场众人看得只感慨老天怎么就将好的都给了她。

郑夫人从刚才就一直觉得不对,挽夏与众人见礼后便走到了空出的主位坐下来,苏氏也被众位夫人拥到她下手,这会她看得不但心在跳连眼皮也一劲的跳。与她相好的济平伯夫人拉了她到身边,“你怎么来得这般晚,可是也被吓一跳,今儿璟王府招待女眷的居然是温娴郡主。我也万没想到,先前还在想璟王府没有当家的夫人,我们这些女眷似乎不太好赴宴的。”

郑夫人终于知道了不对之处,脸色变得就不好太看,她还道怎么今儿处处奇怪,原是这样。温娴郡主居然受托招待她们,她还觉得她托大,不知礼,如今她补救下先前的慢待还来得及吗?

郑夫人心间惶惶然,与济平伯夫人说起话来便心不在焉的,济平伯夫人见她这般,有些索然无味转而拉了别人再说话。

一屋子的女人,尽是璎珞宝光,幽香满屋。

挽夏与众人寒暄了几句,便觉得再是敞厅,这么多的香粉气混在一块也着实熏得人头疼,便问王培戏台子那边瓜果茶点可妥当了。王培笑吟吟点点,挽夏就请了众人移步,陪着一众夫人去听戏。

大家世族间赴宴来往,少不得就是听几台戏,再各自围成几桌玩玩叶子牌,唠唠近来见闻。实在没新意的很。

挽夏成了主家这边的人,自是要陪着这些为长的贵夫人们,各家贵女那处她就派了顾妈妈和梨香跟着闵雯依,若有什么有人能第一时间处理。

在场的贵夫人哪几个不是心思机敏的,尽管来路不同,对璟亲王府各有计较,倒都相处挺和谐,并没有敢真在璟王府放肆的人。挽夏与各有心思的贵夫人打起交道来也是游刃有余,苏氏在边看着,感慨不已,只想女儿真长大了。想着给女儿相看说亲的心思又活跃起来,觉得如今她属意应天府那边为多,可这中也不是完全没有可选的,又一门心思放到女儿亲事上。对众人也非十分热络。

挽夏熟知自家娘亲,在见着她和人说话眼中的神彩就猜到大概,不由得拿帕子遮住抽了抽嘴角。她娘亲还不知道将自己送到别人手心里了,还这么宽心的要给她相看人呢,其实她二哥随的是娘亲的性子吧。肯定是这样。

内宅这边热闹非凡,王府前院也差不多的光影,以沈沧钰为首正坐听北平新起的花旦唱戏。那花旦身形极有风姿,戏腔婉转萦萦,喜欢好这口的文官都听得如痴如醉,跟着摇头晃脑。沈沧钰神色淡淡地喝茶。

郑同知就坐在他侧后方,微微错头便能见着这尊贵身份男子的清冷侧颜。

相貌极好,可那双桃花眼,那双薄唇,怎么想都显着他心性薄凉。而这人心性怕不止如此,他就曾亲眼见识过他在战场上血染满身,立在敌人尸首之间依旧风轻云淡的神色。这样的人,怕是狠到极点,所以他待谁人都是淡漠至极。

应天府那两位都对他如此猜忌,不是没有道理的。

郑同知暗打量着璟王,心里想着儿子在围林遭遇的事,神色变得郑重。这样的人,相处起来真是要慎之再慎之,他琢磨着到底要怎么去说那件事。

戏唱了两台,便也到午间要用膳的时候,男人们的情谊多为酒桌上培养,郑同知觉得自己应该能寻到机会与璟王说上一两句。开席酒过三巡,他还真瞅到了机会,捏着酒杯领着郑俊远上前去给璟王敬酒。

沈沧钰身份在那,独坐堂正中的长几后,任谁来敬酒都爽快一饮而尽。郑同知前来,他只撇了郑俊远一眼,亦将满杯琼露倒入口中。

气势非凡之人便是饮酒也要生出一股不同的威仪来,郑俊远在举杯时暗暗又多看他几眼,说来他对璟亲王也是存着敬佩之心的。那头郑同知已再又为沈沧钰倒满了酒,见沈沧钰抬了眼看他,明明平静的眸光却出奇慑人,他心中不免也生了紧张。

“这杯是下官为犬子赔礼的。”他敛了敛心神,双手托玉杯朝璟王一礼。

沈沧钰视线又再扫过郑俊远,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玩味:“本王可不曾记得郑千户哪处有得罪。”

郑同知眼珠子转一圈,呵呵笑道:“犬子有时莽撞而不自知,王爷大量。”他将到嘴想借机询问围林之事咽了下去,璟王的神色摆明还是有事,不过不想点明。看来这不是个机会。

身为武将,郑同知心思却比文官还能再拐几道弯,沈沧钰心中冷笑。这样的人最善于钻计,也会审时度势,说白了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太子看人的目光真叫他不敢恭维。

既然来人打了退堂鼓,沈沧钰也懒得和他再多说,只是朝他颔首。郑同知这人狡猾,可他儿子倒是会有一番作为的人,公私他分得明白,也不会真因此对郑俊远存什么歹毒的心思。郑同知见此知道他该退了下,便又再自饮一杯,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回到席位。

回席后,他也就没有了再吃吃喝喝的心思,将心神全放在了与璟王短短几句话的神色上,反复推敲琢磨。却越琢磨越想不明白围林之事,完全不知自己投了太子的事早暴露了。

男宾这边全靠着酒桌带气氛,沈沧钰见人吃得差不多,便招来了府里养着的舞姬歌姬献艺,酒菜依旧流水似的不断。众人看着年轻舞姬优美的身段,也更放开得,各自交头接耳评论或趁乱小声说事,一眼望去倒是热络不已。

高座上的沈沧钰亦放松了坐姿,半倚在榻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执玉杯。神态慵懒,仿佛也沉溺在那些美人之中。

众人见此更是无忌惮了。

本朝官员好在欢场之地买醉流连,官职高些的到所谓清倌人大家处,说得是风雅内里也是糜烂不堪,许多人家设宴也少不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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