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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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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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露立在庭院中想了半晌,一无所获,便抱着被褥准备叫人送到浣衣处去。她边走又边想着,王爷刚才可是称温娴郡主为王妃,这完全就是明示了,她一会得告诉秋彤去。让她心里也有个数。

挽夏沐浴更衣后转到明间,沈沧钰已坐在正间的八仙桌前喝茶,她走上前很自然伸手先把茶碗从他手中抢走。

“还未用早膳,先不忙喝茶,对脾胃不好。”

秋彤见此脸色微变,王爷起身便要喝茶是习惯,有时上茶慢了,王爷神色就会变得不太好。温娴郡主这样……秋彤低着头用余光去看两人,却是见着自家王爷抵拳笑了笑,将人拉到身边坐下。

“这还没怎么着,倒是先管起我来了。”沈沧钰心情很地道,还伸手去捏了捏挽夏细滑的脸蛋。

挽夏忙拉开他的手,下刻看着他的眼神闪过茫然。

前世她总拦着他早间喝茶,他虽不见有什么不满的,却总喜欢这样掐她脸。好像是以这样来表达不满,如今这幕太过熟悉,他还那样自然,让她有种身在前世的错觉。

刚才还好好的,说发呆就呆,沈沧钰转而去捏她指尖:“在想什么?”

“…啊,没有。”挽夏回过神来,朝他一笑。

她发现自从到了璟王府,她就总会被勾起前世的记忆,不管是一草一木,还是他的一言一行。是因为这里盛着他们太多的回忆了吗。

挽夏的笑掺了莫名的哀伤,沈沧钰眸光闪了闪,大约猜到她是在想什么,也不干预只吩咐秋彤去传早膳。他将她带回王府,也确实想让她再多些忆起两人的曾经,不管好的坏的,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不逃避,也不想她再逃避,她心里的结总是要打开的。

秋彤见两人虽是沉默,可分明是自家王爷在迁就着温娴郡主,她随之松口气。知道王府的规矩,王爷的习惯,在温娴郡主面前都是虚设的,她也明白以后要怎么当差了。

早膳传来的时候,一夜未见着自家主子的顾妈妈和梨香桃香终于得与见人。

沈沧钰为了让她们不起疑心,让她们就在屋里伺候挽夏用早膳,饭毕叫来王培领着挽夏到花厅见管事,将明日宴请之事又再捋一遍。

顾妈妈三人今日都跟着挽夏身边忙前忙后,昨日不得见到小主子那些疑虑也没了踪影,只越发小心说话作事,怕出了错漏让小主子也跟着没脸。

璟王府有条不紊地做准备,北平城里的勋贵人也都为明日赴宴的事情忙碌。

璟王府广派贴,身为都督同知的郑家亦收到了请贴,郑漪澜一早就被母亲唤起身,连着试了几身衣裳。

她木然地立在铜镜前,看母亲开了妆奁取来簪子在她头顶比划。

郑大夫人比来比去,都觉得还是不太满意,又叫人去将她的首饰都取来。

郑漪澜终于忍不住,不耐道:“母亲,何必这样麻烦,先前那套就挺好。”

“你知道什么!”郑大夫人徐氏瞪她一眼,“你好好打扮就没错的,你父亲那日听了你兄长所说,也有些犹豫起来,想着你到底要不要嫁到威远侯府去。”

郑漪澜神色更加木然了。

明明两家都有意,而且她是中意威远侯世子的,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就只为了那日璟王在围林的莫名举动?!

也许璟王只是起了兴致在众人面前露一手呢?

而且她嫁到威远侯府,与璟王对郑家又有什么关系?!

郑漪澜想不明白。

徐氏一眼就看穿女儿的心思,叹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父亲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缘由的,如今事儿不是未定吗,也许等过了今日就明朗了。”

郑漪澜依旧一脸恹恹,随便自家娘亲摆弄了。

此时郑同知父子也正在说璟王府的事。

郑同知自小习武,体型魁梧,一张国字脸,显得人威武又严肃。随了母亲长相的郑俊远在他身前,就像个文弱书生。

“明日到璟王府,我会寻机会试探那日围林之事。”

郑俊远看着父亲,沉吟道:“当时那箭确实是冲着儿子来的,父亲如若真去试探,万一惹怒璟王……”璟王上回可是连身为都督的威远侯都没有给面子。

郑同知摆摆手,“惹怒璟王倒也不怕,如果他真因此而生怒,说明他对侯爷确实不满到极点,连带着我们这些亲信都被牵连。知道了,反倒更好行事,应天府那边的意思似乎也不太想我们和威远侯府结亲。”

应天府那位……郑俊远听父亲提这一句,半懂半不懂。“那位先前不是还赞同的?”

“早上才收到的回信,是改变了意思,他希望有人能到璟王身边去。”

闻言,郑俊远心头一惊,脸色微变。

“父亲,您该不会是想将妹妹……”

郑同知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妹妹?你妹妹一心想嫁给威远侯世子,为父便是给她争取到了,也是她高攀。为父不给她争取,让她嫁给跛子瞎子她也得嫁,何况璟王还是亲王!”

“可应天府那位有要……”杀了璟王而后快的心。郑俊远攥紧了拳头,没敢将话全出来,若妹妹真被送到璟王府,璟王哪日就得倒了。妹妹该怎么办?!

“你这又开始妇人之仁了。”郑同知见儿子这般,心生不快。“只要有了功劳,你妹妹定然不会受一分牵连,如今辽王那边要不成气侯了,我们总该要自己争取些。等为父也能获个爵位,你妹妹要再嫁也不是难事的。”

郑俊远却是极不认为这种法的,这种事情哪就有百分百把握的,若被璟王知晓妹妹是被当做眼线送进去的,璟王兴许就先朝他们郑家发难了。辽王两年前受伤致残一事,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是意外……

☆、第80章 2。1。1

郑俊远思索着两年前那桩让叫人心惊的战事,郑同知抿了口茶,看他出神倒想起一事来,道:“听说上回你与温娴郡主在骑射场较量?”

“…啊,是。”郑俊远回神,脑海里霎时出现少女火焰一般的身影,目光闪烁不定。

郑同知见此一笑:“温娴郡主可还好相处?”

相处?

少女精致的面容、英气飒爽的身姿不断在眼前闪过,郑俊远露了个苦笑。“其实儿子也不过和郡主说了寥寥几句,摸不清郡主的性情,总体来看,郡主是位不拘小节,爽利纯真的女子。”

郑同知闻言还是笑,儿子不过和人寥寥几句,却又知道人品性纯真的了?

“你也到该定亲的年纪了,听你娘说,北平倾慕你的姑娘不少,其中家世好的亦不少,你可有喜欢的。”

“儿子……”

被突然问到终身大事,郑俊远有些不在自。有表达想结亲之意的,家世好的确实不少,可他喜欢的却不是在这里头的。

儿子吞吞吐吐的模样,郑同知板了脸,十分不喜:“男子汉子丈夫,连个喜欢的人都不敢说出来,你倒是越年长越怯懦了!”

父亲训话,郑俊远只有受教的份,羞愧地垂下头。

儿子只唯唯称愧,郑同知也是气笑了,索性揭开:“你既然喜欢温娴郡主,你主动些便是,凌昊那人我们也有打交道,虽宠女儿宠得厉害,可只要是能打动温娴郡主,这亲事也不是没可能的。”再且应天府那位对凌家挺上心的,又和凌家女有个兄妹情份,与凌家走得近也不是没好处。

自然这些郑同知没跟儿子说太多。

郑俊远听到父亲直白的话,愈发不自在,面色赧然:“父亲,郡主的身份,哪是我能高攀的。”何况那日温娴郡主都没正眼看他。

郑同知闻言面色不甚好。

今日说话儿子不是说高攀不起璟王,就是说高攀不起温娴郡主,好像他郑家在北平就那样地位低微,再如何他也是从二品的武将!再争取些战功,封侯也是可以的,哪就要儿子这样处处小心的做人!

“畏首畏尾,如何当得了大事!”郑同知不悦的斥道,“行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别到哪日后悔都来不及。”

郑俊远只得起身施礼,转身离开厅堂。

走出院子,沿路柳树垂碧枝,新叶翠绿娇嫩,迎风婀娜。郑俊远又想起少女那姣好的面容,新抽柳枝般窈窕的身姿,不住低叹一口气。

温娴郡主那日应该是第一次见自己,她策马而来时,别说眼神了,连余光也没给他一个,更别提像其它贵女见到他时那种欣喜又害羞的样子。她当时能叫出他身份来,多半也是入场时听到外边人说才知道的,她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意思。

可他在去岁的端午,就将那抹倩影锁在脑海里。

那日,北平举行龙舟赛,她受邀施施然走到擂鼓前,击鼓敲响赛事开启的信号。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能有女子能长得那么好看,又还那么的英气,就像暖春的骄阳。耀眼,明艳,让人一眼便再移不开目光。

他当时想,原来这就是北平贵少爷们口中的温娴郡主,当真是与别的姑娘不一样。

后来,他也一直留意她的消息,最常听到的就是那家世子有意和凌家结亲,这家少爷被凌家婉拒了。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可他除了这一身武夫的本领,也实在没有吸引到她的地方吧。

上回在骑射场,她还对自己相让不满,在她眼里,他可能也成了她身后众多爱慕者一样,只想着讨好她那一类吧。

郑俊远想到踏春那日的事,心情遗憾不已,当时他不相让,估计结果会不一样。

他想得心烦意乱,随后揪下一根柳枝握在手上,漫无目的在自家花园转了好几圈。

正是春光正好的午间,在家里偷了两清闲的凌景烨趁着天早策马赶回军营,李靳修在凌家赖了两日,自然是与他一路。

两位少年赶路无聊,走到偏远人少的官道上便兴了意,赛起马来。一路尘土飞扬,将跟在身后的侍卫甩得满嘴是沙子。

两人正跑得畅快,却见前方道儿被一辆马车给堵了,正是路中间,两人无法只得勒了缰绳减速。一脸败兴。

少年们打马缓行,准备绕过马车。

“二哥,表哥?!”

带着少女独有的娇俏声响传来,带着惊喜与激动。

两人齐刷刷侧头看去,只见靠山边的路沿上站了两名侍卫,一个带着帷帽的身影正从他们身后走出来。借着那空隙,两人还看到后边站了有两位妇人,一位同带着帷帽的女子,余下的是几名仆妇。

凌景烨看得一愣,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朝后面的老妇人行礼:“见过老太太。”

神色不太好的凌老太太本是露了笑的,可一听到凌景烨对自己的称呼,脸色又冷了下去。

“你与世子爷这是打哪去。”

凌老太太也不和他寒暄,视线在李靳修身上打转一圈。

遇到凌家二房的人,李靳修心里也道真是巧,可他并未下马,而是坐在马上勒着缰绳往前去。

凌景烨答话:“到卫所去。”

“景烨,走了,不然一会天暗了不好走。”李靳修到了边上也不与人打招呼,出声催促。

凌老太太脸都现了青色。

她身边的妙龄妇人忙走上前,朝着他一礼:“世子爷安好。”

李靳修居高临下扫了眼这隔房的堂姑,神色很淡地点头。刚才将人喊停下来的凌挽静掀起了白纱,一双凤眼亮晶晶地看着马上英俊少年:“表哥,我们去上香回来,马车突然坏了。这边人烟稀少,出门就只带了两名侍卫,也不敢让他们离开,如今正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马车坏了就坏了。

李靳修很想这么说一句,可实心眼的凌景烨却皱着眉头前去看了几眼,是车轴的地主断开了。李靳修只好说:“我们也不会修车,你们再稍等一会儿吧,我们的侍卫都在后面。等他们来了,让一人再折回去送个信,好让你们府上的人再来接。”

少年在高大的马背上,逆光而立,一番话声音轻却隐了不耐和威严,李莹已听出来他不想多管的意思。她撇了眼唇抿得笔直的婆母,朝他福礼:“妾身在这谢过世子爷了。”

李靳修又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喊了凌景烨便要走。

一直站在李莹身边的凌挽宁突然冲了上前,在侧边伸过手就抓住了李靳修的缰绳。

“世子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凌挽宁声音很着急,抓住缰绳的手指节都在发白,李靳修看不清她帷帽下的神色,顿了一会。

凌挽宁又说:“世子爷,只是几句话,耽搁不了您多久。”声音已带了咽呜。

“这边。”李靳修终于松了口,骑着马到探出路边来的杉树前。

杉树歪了半个身子,翠绿的枝叶正好能将两人身影隔挡。

凌挽宁快步跟上,立在树边犹豫了半会,将帷帽摘了下来。

临近及笄的她眉眼已长开,像极了李氏,一双凤眼也是随了李家的人,立在那娇媚可人。

李靳修低头看她,见她摘了帷帽,又拢了拢头发,最后才抬起脸来朝自己一笑。只是脸上笑着,眼中却是闪着泪光。

凌挽宁抬眼看着这个她爱慕了许久的少年,看着他俊颜上不再有当年对自己那种温和的笑,她心头抽疼,可又很奇怪地松一口气。

她一直认为温润待人平和的少年,终于在她面前显露出真性情,这一刻她居然觉得以前都不重要了。

凌挽宁站直身子,朝李靳修工整福礼:“世子爷,谢谢您。我孝满后便会出嫁,也是今日恰好遇上您,不然怕是连一声谢及辞别的话都说不了了。”

少女心情应当是十非不好的,泫然欲泣,以为强忍着便不失态,可她身子都在发抖。抖得那么明显。

李靳修见此心中叹口气,收了冷然淡漠地神色,微微一笑:“这声谢,表妹不应该和我说,你该和凌挽夏说。如若不是她和凌夫人说了,我也未必能帮上忙。”

“三妹妹那是三妹妹那儿,世子爷这我还是要说一声的。”凌挽宁直起身,有些倔强地看他。

她明白的,如若不是他的帮忙,身在北平的大伯母也不可能就那么给她相看好人,让她顺利说门好亲。她都不敢想,如若没有他们帮忙,她父亲真将她送去给那快五十岁的鳏夫当填房,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虽然她也曾恨过他几日,明明他可以娶了…哪怕纳了她当妾,都可以救她出火海。可他却不愿意。

后来,凌挽夏叫人传话给她。说大伯母帮她相了个应天府的秀才,虽是前年落了榜,可家境殷实,老母亲已逝,也不计较她是丧母长女,而她到了那家就是当家主母。再有那个秀才还是有几分才识,只要再读,中举仍有希望。还告诉她,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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