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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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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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二爷垂头坐在椅子中,为前途感到忧虑,真知道李氏会做出这种事来,他还不如留在京城,好歹还能想办法再依靠他人。如今调到北平,兄长不管他,他真是会寸步难行……

凌府二房头顶一片愁云雾雨,武安侯府也不平静。

武安侯收到凌如萱的信便从军营赶了回来,看到凌昊遣词造句中都透着怒意,险些没一拳将楠木园桌砸出个洞来。

前些日子他再给璟王递话,希望能碰面相商,当时璟王的亲卫很奇怪看他一眼,提起了前阵子庶妹与凌家长房小女儿的冲突。他当时就没有琢磨透意思,后来才想起凌家小女儿被皇帝认了义女,身份贵重为郡主,璟王应该是有怪庶妹不敬皇家。

如今庶妹又针对凌府长房闹这出,他对璟王的想法又多一层领悟,亦心中发凉。

凌家长房是要到北平去的,璟王是有意与凌家长房交好,可亏得他那蠢透了庶妹,三番两次得罪凌家长房,如今还被送到月镜庵。那月镜庵里带发修行的尼姑哪个不是勋贵世家犯错的家眷,那里的日子更不是一个养尊处忧的世家小姐能过的,许多人都熬不过三年。

凌家长房是恨透了庶妹,不然如何会在事后才告知他!

璟王那怕也会得到消息。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武安侯面沉似水,明明暗暗的烛火将他侧脸照得严肃而冷厉。凌如萱在边上看着心焦不已,一是担忧马上要上任的兄长,还有没了母亲照顾的外甥们,二是怕被丈夫牵怒。

她立着不安等待许久,却见丈夫突然站起来就离开,自始自终未发一言,那种不安越发浓烈,叫她一宿碾转未眠。

昨日耗了半日精神,挽夏当晚一夜好眠,翌日清晨精神奕奕先给父母请安,后为凌景麒送去早饭。

走到一株玉兰树下,她顺手折了枝,沾得满身清幽。

经过整夜休养,凌景麒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精神倒还不错,已经能下床走动。

挽夏笑盈盈先寻了花瓢,把玉兰插瓶,就在檀木圆桌边看丫鬟摆饭。有愈合伤口之效的乌鳢粥、红枣糕、鲜肉包子、精致小菜、还有挽夏喜欢的几个小点摆了一桌。

在满室花香中,兄妹两才执了筷子,外边小丫鬟恭敬请安声传来了进来。

挽夏听得眉头直皱起,杏眸内的笑意淡了许多,她不想见着的人已大步入内。

“我这是有口福,才到表哥这便有吃的。”头戴玉冠的李靳修笑吟吟上前,先朝凌景麒作了一揖,又转而看向视自己于无物的小姑娘,眸里更是溢满笑意。

“表妹安好。”

挽夏当没听见,只看与他一同来的凌景烨,“二哥不是要到卫所去的?”

凌景烨拉着李靳修坐下,说:“半路遇见要来府里的修表哥,反正去卫所也是寻人打发时间的,就跟着回府了。”

丫鬟们添了两副碗筷,凌景烨出门前就用过早饭,接过筷子就去给妹妹夹爱吃的虾饺放到她跟前小碟上。

挽夏不客气,朝他笑笑,自顾小口小口吃用。

李靳修在询问凌景麒的伤情,并带来了如今京城对昨日之事的说辞:“表哥如今可是被人竹公子,赞高风亮节,坚韧不拔,我看过几日媒婆要踏破凌府的门槛。”

凌景麒被说得脸红,连连道愧不敢当,于他心间此事他错处太多,根本不值得这些誉赞。

挽夏只安静享受二哥布菜,填肚子,突然一颗烧麦落到碟中。她抬头撇了眼,正好撞入李靳修那满是笑意的凤眸,她一挑眉,搁了筷子:“我吃好了。”

几日不见,小姑娘对自己成见还是那么大啊,连拒绝都这么不掩饰。

李靳修这些年早就习惯了她的冷待,丝毫不在意,笑容依旧那么温文儒雅。

挽夏却觉好心情都被搅了,想着还是先离开,等人什么时候走了,她再来看大哥。她是想法与行动同步的人,漱口后便站了起来,理理裙摆要告辞。

李靳修洞察她的想法,当即也跟着站了起来,“表妹,母亲让我给舅母转交书信,能劳烦你带我过去吗?”

这个难缠的家伙!挽夏暗中磨牙,好一会才皮笑肉不笑颔首,算是应承。

前两日连着雨水,凌府植被浇灌得越发翠绿,生机勃勃。

两人并肩同行,穿过花繁叶茂的景致,柔和晨光把小姑娘白皙玉颜镀了层浅浅的辉华,她五官精致明媚,微挑的细眉间神色总是从容中透着股英气。怎么看都好看,怎么看都特别。

李靳修视线不时就会让流连在她侧脸上,微风拂过,他心湖亦被吹得泛起涟漪,为她而动荡。

他想,这生或许很难再遇上和凌挽夏一样特别的小姑娘。

“挽挽,我今儿来也是有样东西要给你。”他突然停下脚步,眉目含笑看着她。

风轻轻扫过他的衣袂,优雅的紫袍轻摆,这面如冠玉的少年仿佛是会乘风去的画中仙。

挽夏却对这样美色略扫一眼,完全无动于衷,“虽说我们有着表亲关系,却也是不再是私赠东西的年纪,还请世子爷自重。”

“并不是什么私赠。”李靳修微笑,从袖中取出书册。“这是为上回在银楼的莽撞赔礼。”

“先别急着拒绝,这是本兵法孤本手抄本,为表诚意,每个字都我认真写下。”

兵法孤本,身为武将世家,这东西有多珍贵挽夏自然知道,且许多世家都不会愿意将兵书外传,更何况是孤本。

这一瞬间,挽夏若说没有丝毫动心是假的,可她也不至于就被一本孤本迷了眼。

她也朝他笑,疏远自持:“这东西太过珍贵,世子爷该当传家宝传给儿孙才对,何况那日的事我已经忘记了。”

拒绝得干净利落。

梨香与桃香两人悄悄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去窥李靳修的神色,对他脸上始终如一的温雅笑容在心间暗写个服字。武安侯世子脾气是真好啊。

李靳修是真的一点也不恼,她若直接收下就不是凌挽夏了。

“没关系,表妹定然还以为我是心不诚,那往后我每日都来给表妹赔礼,直到表妹原谅我为止。”他依旧是笑,可凤眼中写满认真,还有一丝促狭。

挽夏感觉太阳穴重重跳了跳。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装扭曲自己的话意,诚心气她很好玩?!

而且这些公子哥儿都是怎么了,都有强塞人东西的奇怪病症吗?!

挽夏深呼吸,她真的好讨厌李靳修这种软硬不吃的主!

“世子爷要揣着糊涂装明白,那我也没有办法,我想起还有事,梨香你送世子爷到夫人那去。”

懒得与他纠缠,挽夏直接甩袖走人,眼不见心不烦。

李靳修没有过多强求,收好手抄本,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跟着梨香去给苏氏送书信。

心有憋闷的挽夏径直回了院子,决定等父亲下衙回来要他多派侍卫把守初馨院,李靳修爱来就来,可她不会给机会让他靠近。

桃香见自家小姐闷声不坑,晓得她心情不舒坦,就说起话来分散她注意力。

“小姐,奴婢听说昨日大小姐二小姐狠狠吵了一架,大小姐气得甩了二小姐一巴掌,听说把二小姐的脸都刮破了。老太太震怒罚大小姐跪祠堂,二小姐也被禁足在屋里,叫她们各自反思十天半月的。”

桃香语气是幸灾乐祸的,她早看不惯那双姐妹老是盛气凌人,欺负自家小姐年纪小。

若是换了前世,挽夏听到堂姐被罚应该也会跟着笑两声,如今却是没什么感觉了。不过两个半大爱慕虚荣的小姑娘,反正与她们一起呆不了多长时间。

“到北平去的东西开始收拾了吗?”她捡了别的事问。

桃香看她平静无比,怔了怔才回道:“已经在收拾了,夫人说小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衣裳带够在路上换的,到了北平直接再做新的。贵重和惯用的都带上便差不多了。”

还真是娘亲的做法,财大气粗的,不过轻便些也是对的。

挽夏点点头,就转身趴在窗柩边看院子里的景色。

木槿花从,葡萄架,架子下还有着方秋千,正随着微风轻晃。

离去北平不到十日了,不知道那边的凌府还是不是按记忆中的修缮,北平的秋天枫叶很漂亮……其实若没有前世凌家遭难的事,北平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她在京城因性格原因,几乎没有朋友,倒是北平那有着几位交好。

北平的姑娘要比京城闺秀直率,不像应天府这儿总是端着个娇柔,连笑都要守着规矩,如今就连许多武将世家都把闺女这样培养。实在是让她提不起劲去结交。

她看着园景半眯着眼回想前世北平一些闺中趣事,神色变得宁恬。

院门处转来了几道身影,打头的是她娘亲跟前的芷姝,后边是抬了几口箱子的粗使婆子。

是送什么东西来?

挽夏坐直了些,看她们慢慢走进,桃香已机灵的迎上前,与芷姝亲昵说着话。

“夫人说这是小姐前两日让改的东西,人那边改好,一早又送过来。”芷姝弯着眼,拉着桃香道。

两人已经走到廊下,挽夏自然也听见了。

她让人改的东西?

是沈沧钰送的衣服首饰吧,还真的是速度快。

她扯了扯嘴角,本想嘲讽笑笑,不知为何又笑不出来。那日在马上的种种就跳跃在脑海中。

芷姝已经进了屋,弯着眉眼与她问安,说明来意,又叫婆子打开箱子让她过目。

挽夏敛神,随意一扫。

箱子里分别是四季各色的衣裳,各种材质样式的头面首饰,还有一箱子的胭脂水粉,挽夏从来都不是眼皮子浅的,却还是给沈沧钰的大手笔惊了惊。

光那箱头面首饰就得价值万数了吧。

这还不是收买拉拢,她真寻不到理由了。

东西也收下了,亦过了目,挽夏就让顾妈妈叫人抬下去清点登记造册。心想还是留在库房里发霉吧。

梨香回来的时候道李靳修已经离开了,挽夏此时却不想动,就呆在屋里百无聊赖继续看自己的小院子。在小库房忙活的顾妈妈却折了回来,手里有着封信。

她见着眉心跳了跳,顾妈妈递信上前说:“小姐,这是压在首饰那箱子的最底层,老奴入册时才发现。”

果然是给她的。

挽夏接过信,信封上的字是沈沧钰亲笔,她就坐端正拆开,想看他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

信里连个称呼都没,直接是内容,为在马车上误伤她说抱歉,要她记得上药,又说皇后有意开什么牡丹宴。会邀请不少勋贵家的小姐。

这有什么好巴巴写信的,他还真闲。

挽夏看完叫梨香端来火盆,随手一丢,就将信笺投入火中,看着它化为灰烬。

虽是不以为意,可挽夏知道牡丹宴她估计也得去,怎么说皇后也是她名义上的义母,刚才她还想着不喜欢应对这些,倒是想什么来什么。

过了一日,苏氏就接到了皇后发下来的邀请函,果然是要在两日后举办牡丹宴,听着送贴子的内侍话中意思还很盛大。

皇后并不是太喜欢热闹的人,往前极少办这种大型宴会,挽夏觉得里面可能真有什么意义。

挽夏指尖点了点烫金帖子上盛放的牡丹描,兀自沉思,外边有人给苏氏禀报凌如萱回来了,这时去了福康院。

挽夏闻言立即站起身,朝苏氏道:“娘亲,我先回院子了。”说着行一礼,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苏氏失笑。

她知道这两日女儿在躲武安侯世子,这两孩子自小就不太对盘,年纪渐长不但没有改善,如今看是越发厉害了。

其实她觉得武安侯世子是个挺出色的少年,看隔房那姐妹每回都眼巴巴瞧他就知道。

只是偏不讨女儿喜欢罢了。

苏氏笑笑,又觉得自己闺女才是最好那个,她可连璟亲王都爱理不理,别说武安侯家的了。

小姑子回娘家来,苏氏身为当家主母,怎么也要露个面。前两天写给她的信,她还未回,正好趁此和她回复一声。

苏氏略微收拾就去了福康院,凌如萱打扮华贵妆容精致,侯夫人的气势十足,正坐在凌老太太跟前低声说话。李靳修果然也在,端坐在一边安静喝茶。

苏氏给凌老太太见礼后,笑着与凌如萱母子寒暄了两句,就坐着当布景。

凌老太太很快就让丫鬟带着李靳修去寻凌景麒兄弟,神色还算温和的与苏氏道:“如萱正说着你呢,你便来了。”

“这两日琐事多,姑奶奶写了信来与未能及时回复,实在是失礼了。”苏氏温婉顺着凌老太太想表达的意思说。

“大嫂哪儿的话,一家人哪有那么见外的,只是我心间焦急罢了。”凌如萱闻言眸光闪动了几下,温言细语,“你也是知道的,二哥的调令已经下来了,明日就要启程,二嫂又犯了那样的大错,二哥去了北平身边没有个知冷知热的,身为妹妹的我实在难安……”

苏氏听着目光就淡了许多,开口打断:“姑奶奶兄妹情深,我是理解的,我今儿来亦是想与姑奶奶说。你与二叔是兄妹,但我不过是兄嫂,怎么也不会去插手二叔房中事。如若说二叔是要娶亲,有要帮忙的我自然是不会推辞,可这纳不纳妾的,我是真给不上意见。”

二房兄妹真是把全天下人都傻子。

李氏不顶用了,凌二爷总是要有人照顾不假,可他身边姨娘就有两,如今还要这对母女还想要纳个贵妾带去北平。纳就纳了吧,还来假惺惺询问她的意见。

她能有什么意见,不过是他们想拿她来做筏子,借她口说了,有为兄长添美妾心思的凌如萱在侯府那就好做人了。天下间哪里就有这样净占好名声的事。

因着李氏的事,苏氏对凌老太太态度虽是恭敬,却也比以往要强势许多。

凌老太太脸色就十分不好看,凌如萱也被噎得脸色涨红,那句兄妹情深仿佛也在打她脸。是笑话她哪里会有插手兄长房中事的妹妹。

“大嫂不愿相商打点就罢,何必说话那么难听。”凌如萱的侯夫人也不是白当的,羞愧间脸一冷,气势压人。

苏氏笑吟吟站起身:“你们从来不都认为我是商家之女,眼中只有利无半点文墨情义,我也只能是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她说着朝高座上的凌老太太欠了欠身,抬着下巴走了。

女儿说得对,这样不要脸的人,照脸打就对了!

凌老太太母女眼睁睁看着苏氏走人,气得直喘,凌如萱连手都在抖。正欲发怒,凌老太太院的管事妈妈匆忙进屋来道:“老太太,姑奶奶,外边…外边抬来了顶小轿,说是,说是武安侯给二老爷纳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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