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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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撩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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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识相的告辞,厅堂里的气氛越发凝重起来,外边的凌远已经早跪不住,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着成一团。

沉默半会的厅堂中又响起威严的声音:“再问你一遍,这些可都是实情?”

凌景麒手捏成拳,依旧要认下,挽夏再也看不下去,一把跪到了兄长身边,还未开口泪就先落了下来。

“爹爹,这事与大哥无关!是那个人自己赌钱赌输了!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下午看到了那个女人前来找大哥要银子!”她不明白大哥为什么非要将一切扛在身上,为了这样的人哪里就值得!

她的话叫苏氏心里一惊,女儿说的看到那个女人是谁?继子的生母吗?

“挽挽…你先别着急,将事情说明白。”苏氏觉得肯定有内情。

“不必说了,挽挽,你不用为了维护我撒这样的慌,一切事情都是我做下的。”凌景麒却快速打断,声音也哑了下去。

妹妹居然撞见了他生母……

“大哥!”挽夏紧紧抓住了他胳膊,眼泪模糊看不清少年的脸。“你是傻子吗?你就是说了实情,爹爹也不会不救他的!你担了这些名声,你以后要怎么办!”

凌景麒心里发苦,不理会她的哭劝,挽夏只能抹了把泪去看父亲,发现父亲的脸色越发阴沉。这是父亲生怒时才会有的表现。

她心颤着,不太敢想父亲若对兄长发怒的场景,猛然又想到院中的罪魁祸首,站起身来就冲进了雨中。

她动作极快,大家都还未想明白是要做什么时,小小的人儿已站在雨中。

她盯着瑟瑟发抖的凌远,声音异常冷静,有种压抑到极致的漠然:“你当初卖了他,如今又来祸害他,你良心难道就不会不安吗?”

小姑娘居高临下,狼狈的凌远仰视着,看见她眼神中流露的冷意,与砸落在身上的雨点般,正一点点透进他皮肤,冷得他直想打哆嗦。

他下意识往后缩,不明白为何一个小姑娘就叫他生了惧。

挽夏上前一步,蹲了下来,在他瑟缩着注视自己中取出了匕首。

寒刃出鞘,刀尖就抵在了他脖子处,她声音依旧冷静:“把实情说出来,错一个字,我就会让它入肉一分!”

凌远被脖子的凉意吓得直瞪大了眼,想往后逃却脖子刺疼,他顿时动也不敢动。

苏氏被女儿吓得也要冲上去,凌昊先一步将她拉住,在丈夫的的示意下看到继子已经去到女儿身后。

挽夏此时心中只有愤怒,凌远还想逃更是像在火上浇了把油,她握着匕首的手又用力半分,霎时就见到了有鲜血顺着刃尖淌下。

凌远疼得直抽气想要求饶,却见另一道黑影扑上前,威胁着他脖子的匕首也远离,当即连滚带爬就要往前跑。不过两步就被围上的侍卫直接堵住了去路。

他脸色死灰,又摔落在泥水里。

挽夏被凌景麒一把就掐住了胳膊往后抱,匕首在挣扎间掉落在地,凌景麒脚尖一挑将它踢到了花池中。

正是兄妹拉扯间,管事青着脸冒雨前来,见到廊下的凌昊忙禀道:“老爷,外边有人拿着有大少爷画押的字据前来要钱,说若是不给就是告御状也得叫凌家给个说法!”

凌昊脸色一变,挽夏听得也心头一跳,不用兄长拉扯着就已跑到廊下。

“你说清楚了?有谁的画押?!”她神色冷厉,吓得管事的一哆嗦。

“大……大少爷的画押,小的不会看错。”

凌景麒亦折回来,听得管事言之凿凿,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被侍卫拦着的凌远,那卑微的男人刺疼着他双眼。

怎么会有他的画押,他根本就没有!

可还未待他想清楚,凌昊已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凌景麒被扇得歪了头,唇角顿时有血迹渗了出来。

“你现在还没有看明白吗?”凌昊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征战沙场的将军气势叫人心惊胆颤。“你一心要去全了孝义的人,是怎么算计你的,你看明白了吗?!”

“你居然就真的一步步踏入别人设的陷阱,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枉费我与你母亲的教导、你妹妹的维护。你是不是在与别人陷我们于不义的污名!”

凌昊的质问一句比一句尖锐。

苏氏脸色这才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挽夏的神色却越发冷然,心头冰凉无比。

有人拿了凌远来算计他们长房,什么逼迫兄长为生父还银子只是个套,真正的是要构陷他们一家,给父亲母亲挂上苛待继子的名声!苛待继子……母亲指不定还得被冠上‘恶毒’二字,而且也毁了大哥,让兄长身上一辈子都挂着污点。

凌景麒被狠狠扇一巴有瞬间的怔懵,在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中又清醒。

他茫然的双目一点点变清明,旋即又因震惊、愧疚、愤怒化为复杂,俊秀面容上是一种描述不出的苍白。

他居然被人利用来陷害继父继母!

☆、招了【10月26日修】

真相比他先前所想还残酷,凌景麒的情绪亦在崩塌边缘。

他想着,原本他就是卑微的,不过得了造化成了凌家的继子,占着嫡长名份才得了这些尊荣。既然卑微,他便是再卑微一些,认了那些救下生父权当还了生恩,继父这他做牛做马再偿还。可事实真相却是叫他更无地自容。

他立在原地,浑身发冷,檐下的灯笼被风吹得不住的打晃,明明暗暗摇曳的光影让他看不清眼前所有人或物的轮廓。

他自以为孝义,却竟犯错如此……那个人从头至尾都在欺骗利用,根本不值得他救!

凌景麒双目蒙着悲意,心境如同风雨中被打落的花叶般苍凉。

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

凌景麒猛地一颤,眼前视线清楚了些,精致还带些许稚嫩的面容就在跟前,他还从她清澈双眸中看见自己的倒映。那个表面风光内心卑微的少年,此时模样和内里一样狼狈。

“大哥……”挽夏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们是一家人,父亲绝对不是责怪你的意思。”

凌景麒被这话震得一阵冲击,让他心湖动荡,握着他的手明明和自己的一样冰凉,可他却感到有暖意从她手心中传递过来。就像冷冬天他练字练到手僵,小姑娘就给他手里塞一个暖暖的手炉,烫贴到他心里去。

挽夏见他呆呆的样子,怕他不相信的又扯他手,叫他看清父亲脸上的神色。

高大威武的男子脸上未显怒意,只是失望。

是对子女期许期盼未达到的失望。

凌景麒心头就被浓浓的惭愧堵满,眼角发红,已明白继父的苦心,亦无比感激这待自己如骨肉至亲的男人。

他跪了下来,恭敬的磕下三个响头。今日种种,这份愧融入到他的血脉之中,这份恩永世烙在他心头。

凌昊受着他的礼,神情威严,居高临下的问:“如若你明白了,接下来该如何。”

凌景麒深吸口气,那个秉性如竹的少年再度归来:“寻证据,对薄公堂。所谓不破不立,竟然事情闹了开来,那就放到明面上处理。假的总有破绽,光凭笔迹一点就能下手。”

“很好。”凌昊终于露了笑,扶了他起来,欣慰的拍他肩膀。

这个曾给凌家希望的孩子,他与妻子一同养大的孩子,终有一天会丢下他心中那点卑微,傲然立与人前。

兄妹俩身上都湿漉漉的,凌昊让两人各自回去梳洗。

临离开前,凌景麒见到生父挣扎着似想朝自己这边来,却又被侍卫围拦住,他苍白的脸上有着绝望与怨恨,那怨恨越发刺得凌景麒心头发寒。

***

挽夏身上湿透,顾妈妈一众伺候的打了热水让她泡了许久,又喝过姜汤才出的浴。

坐在妆台前绞干发,小丫鬟送进来了一样东西——那把被踢开的银匕首。

“麒少爷将东西送到就离开了。”小丫鬟低眉顺眼的汇报。

挽夏指尖轻轻划过匕鞘,杏眸微敛,遮住略复杂的情绪。

让她第二次动刀子的主也是那么叫人恨啊,想着,她把匕首又放进袖中。

梨香却是看得阵阵怕意,小姐带着这个真的很危险,怎么大少爷又给送回来。

收好匕首,挽夏脑海中又转着兄长被陷害一事。

父亲应该会对那要债的逼供,凌远估计也逃不掉,如今情形来看,最简单快速处理的办法就是翘开他们嘴巴。

可他们怎么就胆到大敢上门要债?!

一个布下连环计的人怎么会将人送上门来,她总感觉这些人有恃无恐,难道那个笔迹是真的?可大哥显然是没签过那些东西。

挽夏慢慢将事情前后梳理,却还是捋不清头绪,心头对这个算计之人倒有想法。

她思来想去,近期对他们长房有怨恨的也只得李氏,此件事用离心计加泼脏水,按真了算动不了长房筋骨,若是父亲政敌这类报复太过小打小闹。

她正思绪纷纷,顾妈妈欢喜抱着个牛皮纸包再回到内室:“小姐,岩子回来了,说要将这个给您!”

这么快?!

挽夏又惊又喜接过那牛皮纸包,迫不及待的解开。

一块莹透的玉佩先露了出来,烛光下,玉佩间的纹路便清晰印入她眼帘。

代表皇权的龙纹,玉佩正中刻有‘璟’字。

在沈沧钰身边几年,她如何会不识得这玉佩的主人是谁,挽夏飞快的将玉佩捏在手中,神色变得古怪而疑惑。

怎么是沈沧钰,而且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块玉佩是先皇赐他的,平时他只收在身上极少佩戴。这玉佩还可用做调遣他的亲卫!

她震惊着又看向牛皮纸包,里面有蜡封着的信,信下方好像还有个纸包,不知包的又是什么。

她先将那龙纹玉佩塞到荷包里,想沈沧钰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先取了第二个纸包,不想却又是见到玉佩。

不止一个,她数了数,居然有六个,更十分眼熟……她取了其中一个凑在灯火下看了又看。松竹纹,她大哥的玉佩都多为雕刻松竹!

她便去捡了另一个,果然看见雕的还是松竹。

沈沧钰怎么会有大哥的玉佩。

烛火微微颤动,跳动间映亮着她露着不安神色的精致面容。

她握着玉佩发了会怔,想到牛皮纸里还有封信,忙抖着手去拆信。

信也是厚厚一沓,最前边的却不是书信,居然看到本该是留存在衙门里的买卖文书正本。文书有两份,一份卖方赫然有着凌远二个大字,买主是方顺,一份卖方则是那个叫方顺的,而买主上落的是父亲的印章!!

写有凌远的名字,无疑表明着这些东西先前是凌远的产业!

挽夏因震惊险些没抓住文书。

方顺!这人是曾卖了南郊那块田地,那肯定也是凌远的产业。

……凌远的产业落在继子养父手中,是要坐实了他们凌家苛待继子,果然买到那田地不是偶然!

挽夏在震惊后,便是愤怒,视线落在文书上的日期,赫然是今日。

怪不得对方有持无恐还敢上门要债,原来是抓了这个把柄。

挽夏丢开文书,忙又再看下边的纸张,终于看到了有熟悉笔迹的书信。

那字体苍劲有力,笔锋刚强霸道。

沈沧钰的字!

她几乎是一目十行将信里的内容看完,心情亦随着起伏不定。

信上写明了他大哥是如何典当玉佩,如何被人用障眼法签下了借据,而凌远是如何被李氏着人设计欠下堵债,又如何利用那些田产来再算计她父亲。好安他父亲一个骗占亲族产业的罪名。

如若最后流言愈演愈烈,父亲势必会被御史参上一本,那些就文书就会是铁证!

其实这最后才是李氏想要的结果。

李氏竟狠毒如此!

挽夏捏着信笺,既愤怒李氏的手段又对沈沧钰出手相助情绪复杂。

她发现自己一点也猜不透沈沧钰这个人,应该说她前世今生都没有看透过沈沧钰。

而且,他还在最后信中说,会送上份大礼……那又是什么?!

她坐在发怔半会,才慌乱的将信折好到放着龙佩的荷包里,然后又把文书叠好重新放入信封。

不管如何,她都要先去找父亲,告诉他这件事。

凌昊此时正从一间封死窗户的屋子里出来,在他踏出屋后,侍卫当即将门关上,隔绝了屋里刺鼻的血腥气。

凌昊整了整袍摆,唇边挂着冷笑。

很好,他真的小看了他的二弟媳,手段狠辣利落,可以为这样他就奈何不了?!

真是笑话!

凌昊一甩袖子,大步踏阶梯,往福康院去。

***

这两日凌老太太身体有些不适,先前因孙女和亲儿媳闹了场,她免了晨昏定省。李氏倒是让她心里烫贴一次,几日来却都侍奉在身边,与前些日子那不明事理的样子判若两人。

用过饭,凌老太太接过她递上的茶水,抿一口:“回去吧,雨不下了,路却还湿滑难走。”

李氏笑吟吟的正要应是,外边却禀告凌昊过来了。

凌老太太一怔,搁下茶道快请进来,李氏微垂了眸与她告退:“大伯这个点前来,怕是有要事,儿媳就先行告退了。”

“是有要事,也是事关与你,倒不用走。”凌昊已走进来,行走间尽显大将气势,不待凌老太太说话,他已随意坐下,高大男子有种如山撼人的无形震慑。

凌老太太微微张了嘴,奇怪继子怎么有种兴师问罪的态度。

为什么?!

李氏见他这样皱了皱眉,却不敢显露太多情绪,扯着笑朝他行礼:“不知大伯是有什么事。”

自有小丫鬟机灵的赶忙上了茶,凌昊沉默没有去接,只扫了眼梳着堕马髻的李氏。一个面相柔弱的女子用起心计来真是不含糊。

凌老太太也察觉到他的视线,心里一紧,难道继子还在为上回的事不痛快,或者是说李氏又做了什么?她犹豫着也问道:“是什么要事?”

凌昊此时才转向凌老太太,伸手一指李氏:“此妇人做了什么她心知肚明,我前来只是给她两个选择,一是自请下堂,二是被休弃。”

☆、狗咬狗与打脸【10月26日修】

男人面色严肃,言语间凌厉。

凌老太太看着他心间发悸之余,也被他的话震得头发懵。

让李氏自请下堂,或者休弃。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凌老太太手指狠狠掐入了在扶手的雕花中,强行镇定下来:“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李氏听着亦心跳如擂鼓,脸色有瞬间发白,可她抓住了对方话里的漏洞。

做过什么她自是明白的,可她此次行事慎且密,这里面最重要的方顺已经再也开不了口,根本就不没留一丁点把柄。凌昊没有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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