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再逢明月照九州(瓶邪)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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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再逢明月照九州(瓶邪)为龙-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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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满脸黑线,这一下,居然还有几个男的向小花靠了过去。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靠了上去,吴邪一个闪神,就失去了那美丽的身影,他暗自担忧,又觉得按照小花不吃亏的性子,谁也占不了他的便宜。
  
  对歌越来越激烈,场上有情人早已离开,剩下的都是些纯粹好玩的人,当然也有心怀叵测的,还有人按兵不动,因为真正的巅峰在最后一环。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兴奋的呐喊助威,场面一时间喧闹到了极点。
  
  



恒古的誓言 最新更新:2011…06…06 19:50:23


  不一会儿,解语花带着一张闷闷不乐的脸回来了,身后跟着笑得一脸满足的黑眼镜。吴邪盯了他们俩一眼,突然觉得黑眼镜那个家伙的笑容有点扎眼,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他碰了碰小花的胳膊,好奇的问:“怎么提前回来了?”
  
  吴邪不提还好,一提起解语花就愤愤的剜了黑眼镜几眼,他掏出根发带扎起头发:
  “死瞎子,你老跟在我屁股后面干嘛?”
  他憋着一肚子气,刚才只要他一和人对歌,这黑瞎子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硬是把人给挤走了,虽然其中有些一看就知道是想揩他油的家伙,但是他自己也能搞定,这世上能让他解语花吃亏的人还没出生。
  黑眼镜耸了耸肩,嬉皮笑脸的掏了掏耳朵:“传闻已封台的解小九爷一段花腔醉死人,我等俗人只好抓住今天这机会一饱耳福。”
  
  解语花也懒得和他计较,他本来也只是图个乐子,也没想要干什么。挥了挥手重新坐了下来不再理他。转过头去对着吴邪道:“过一会儿才是对歌神圣的部分,瑶族最美丽的姑娘都在这个时候才出现。”
  原来,对歌最后一部分叫“神祝”。瑶族是一个崇拜神的民族,他们相信天的力量,相信得到了神的祝福的世事会冲破一切迷局,修得完满。
  值得称奇的是,凡是在“神祝”上选择了双方的人,果真一辈子不离不弃,几千年来没有例外,这也成为了瑶族最神秘的传说和最神圣的祭祀。
  
  吴邪此时脑袋已经开始眩晕,居然“嘭”一声把酒瓶砸在地上,一把抱住解语花,舌头也开始发麻:“大花……嘿嘿,你好厉害,啥都知道。”
  黑眼镜在旁边啧啧一声:“还说不会醉,小天真果然不知道这酒就是后劲大。”他摇摇头,挑衅的看了一眼旁边黑了脸的人,“哟,你完了,天真不要你了。”
  闷油瓶脸色十分不豫,紧紧皱着眉,伸手就把靠在解语花身上的人拉过来。
  
  “神祝”已经开始了,只见高台上有庄严肃穆的老者手持弓箭,箭头当然已经用布条仔细包裹好,不会伤人。只见他双手抬物,对着天地做了一番祈福仪式,才被人蒙上了双眼,原地转了三圈,拉开了弓朝着天上一射。
  草原上所有的人都紧紧盯着那支“吉箭”,天色太暗,箭飞上了天一下就辨不清了方向。解语花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就听见耳边呼呼一声,还没等他伸手打偏箭的方向,那箭已经射到了吴邪身上。
  
  众人爆发出一阵欢腾,纷纷跑过来,不由分说扯起吴邪就往高台上推,动作快得来解语花他们三个人都没有拦住。
  
  吴邪摇摇晃晃跟着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下意识被人一推,就朝高台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等他上到了台上,被几股冷风一吹,酒气散了大半,才发现自己似乎干了件蠢事。
  身后的老族长正一脸睿智的看着他,吴邪看了看下面一圈美丽的姑娘,紧张的吞了吞唾沫,费力捋直了舌头,才慌慌张张对着老族长小声道:
  “族长,我我不能对歌。”
  “小伙子,你已经成婚了?”
  “不是的,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就在下面。”
  那老者闻言,呵呵一笑,也不责怪:“年青人,我们信奉‘天缘’,不做强求。即使如此也是上阿奴瓦神的旨意。”他抬起手,想宣布本届的“神祝”到此结束。
  
  吴邪想起那个神秘的传说,突然一个激灵。他连忙拉住了老者的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今晚在这里对着喜欢的人起誓,会怎么样?”
  那老者略带惊异的看了他一眼:“神作天佑,吉箭既然选中了你,自然是阿奴瓦神会赐予福泽。”他略一沉吟,“我们没有先例,但我相信若对方接受了你的心意,阿奴瓦神就一定会泽佑于你们。”
  吴邪只觉脑袋又开始发昏,满心都受到了蛊惑,全身的血液都在躁动,不管是不是真的,那个充满了神秘力量的传说此刻已经充斥着他的心。
  他沉默了一下,最终坚定的说:“我不奢望他能回应我。但是今晚,我想以这种方式告诉他,我此生的心意。”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着深邃辽阔的苍穹,还有远处深深浅浅的山峦,草原上巨大的篝火把这一切的一切映衬得古老而神秘,似乎在天的尽头,真的有上古的诸神在静静俯视着众生。
  他紧紧握了握手,点点头,站到了高台的边缘,注视着那个人所在的方向。
  
  黑眼镜十分惊讶:“那小子不会是要玩真的吧?”
  解语花瞪了他一眼,嘘了一声道:“别瞎说,小邪又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他看了看一旁的哑巴张,那家伙的脸一贯的面无表情,似乎无动于衷,只不过,他眼尖的发现他紧绷的身体透露出一种无言的烦躁和不安。
  解语花撇了撇嘴,哼,活该,你也有今天。
  
  脚下的人群一下就寂静的下来,似乎都在等待那庄严肃穆的一刻。吴邪闭了闭眼,风中有好闻的清洌味道传了过来,就像那家伙身上熟悉的气息,过往的画面潮涌一般翻到眼前,欢喜的,悲伤的,打着旋的沉淀到了心底最深处。
  
  他一下就睁开了双眼,声音有些颤抖,却坚定而充满了不顾一切的执念,连最远处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喜欢上一个人。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能这么甜,也能这么苦。你离开的时候,我不停抽烟,想着在一起的每个片段,搞不懂它妈的为什么说没就没了。我恨过,恨得想让自己彻底失忆,忘掉所有的一切,又舍不得那些美好的时候,想想这样的自己真可笑。
  
  我一直记得,你说要我忘了你。这三个字每晚都会在我耳边响起,痛得让人辗转难眠,直叫人想把心挖出来。可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会一直记得,我记得你每一次挡在我身前,你身体上每一道疤,每一次让我心慌的眼神,每一次让我着迷的笑,每一次让我沉醉的拥抱……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舍不得忘,这辈子都不能忘。”
  
  “张起灵,我吴邪喜欢你。我对神起誓,这一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还有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吴邪一口气说完,心跳得越来越快,有一瞬间甚至觉得有点难堪,但是没有一点的后悔,反而内心充满了一种满足。
  周围的人起先发出了细微的疑惑声,不太明白今年的“神祝”为什么不同于往年。随着高台上那个颤抖的声音越说越大声,人们渐渐明白了过来,待他刚一说完便爆发出浓烈的掌声和祝福。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一阵惊讶和骚动。吴邪不明就里的看去,有人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是谁。
  他不自觉快步冲下了高台,心里又升起了一丝说不清的期待和渴望。
  
  慢慢的,那个人越走越近。渐渐被巨大的火光照亮,他一如既往的淡漠,瘦削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非常挺拔。
  吴邪知道自己满心欢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眶会开始发热。他呆愣在原地,太过巨大的惊喜让他一下茫然无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就像在三叔楼下第一次看见他,身后的景色似乎都失去了色彩。
  风把他过长的头发吹了起来,他那双深邃淡漠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再一次黑得发亮。
  
  吴邪感到,闷油瓶一下就抱住了自己。他颤抖着身体,把头深深埋了下去,伸手紧紧攥着眼前人的衣服。他感到那家伙的手臂越箍越紧,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那家伙也在颤抖。
  紧接着,有温润的呼吸打在耳边,那人轻轻说了几个字,这让他再也不能自已,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他听见闷油瓶说的是:
  “吴邪,我爱你。一直一直,只有你。”
  
  解语花和黑眼镜目瞪口呆,谁也没料到那两个人会来这么一出。黑眼镜最先反应过来,饶有兴致的双手环胸,看着看着却突然冒了一句:
  “啧,看着真扎眼。”
  解语花闻言,疑惑的挑了挑眉,放松身体靠在身后的祭柱上,忍不住也朝广场正中看了过去。
  
  他看见,那个一贯面无表情的男人此刻眼神充满了温柔,以往淡漠和漂泊感一下就消失不见,像是终于找到了生根的地方,神情变得无比专注。
  他低头在自家发小耳边轻轻说了什么,那天真的家伙便猛一下就抬起了头,整张脸都在发光,喜极而泣的脸上写满了幸福,原本就十分纯真无邪的眼睛更是明亮得惊人,出现了一种夺人心魄的美。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像要把对方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身上穿着的同款式的淡墨色衣服,让人恍惚间产生了一种两个人已经血肉相连的错觉,这种感觉是任何阻力都不能再将他们分开,能一直一直到沧海桑田,天荒地老。
  
  解语花突然觉得有点莫名的失落,这种感觉糅合着羡慕、甚至淡淡的嫉妒,但更多的还是最深的祝福。
  不过,他一瞬间就领悟到了黑瞎子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能在这个世上,找到一个彼此深爱的人,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这样的东西,可遇不可求。
  黑眼镜拍了拍解语花的肩,难得没有惹来对方嫌弃的眼神。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解语花突然一挑眉,喃喃道:“看来找个人定下来也不错。”
  
  草原上又重新欢腾了起来,四面八方开始放花炮,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这个时候场面更加自由奔放,还有好事的小伙子追着同伴炸鞭炮,惹来一阵“嗷嗷”乱叫。
  浓厚的青烟升腾了起来,周围人的影子似乎都模糊了。
  闷油瓶感觉到怀里的人抬起头来,那双眼睛有些发红,却无比纯亮,如同黑暗中的透露出的唯一的光亮,让他微微失神,让他无比贪念。
  他突然有点脸红,却还是冲自己一笑,双手绕到脖子后,把嘴凑到自己耳边,轻轻道:
  “我也爱你,起灵。一直一直,也只有你。”
  



隐藏的不安 最新更新:2011…06…11 19:03:05


  盘王节后,解语花又逗留了一段时间,接到了好几个棘手的短信,最后不得不赶回北京处理解家繁杂的堂务。
  黑眼镜笑嘻嘻的一摊手,也表示会一起离开。
  吴邪心头一算,小花和黑瞎子已经留在巴乃快一个月了,两人都不是闲人,即便是很不舍,也不得不暂作告别。
  他拉着闷油瓶,把两人一路送到了村镇头的长途车站。
  
  此时已经十二月初,就算在中国的最南方,天气也开始转凉。送解语花和黑眼镜走的前一个夜晚,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第二天吴邪清早起来,一推窗,发现外面弥漫着浓厚的雾气,把整个村寨都笼罩得模糊又宁静。
  
  解语花又穿上了他那套标志性衣服,粉色衬衫,外加一身酷黑的西服。两个人并肩走在山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解语花故意的,拉着吴邪走得飞快,把黑眼镜和闷油瓶甩在后面,扔出老长一大截。
  待确定后面两个人听不见他们的谈话,才放慢的速度。
  
  解语花看了好一会儿起伏的大山,和山脚下的龙脊梯田。才转头认真问吴邪:“你打算和哑巴张一直呆在这里?”
  吴邪一愣,倒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那个淡在雾气中的身影,想了想点点头:“这里挺好。”又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小哥不愿意离开这里。”
  
  他也记挂着杭州老家,几次打电话回去,王盟拍着胸脯说铺子里有他一切正常。
  他嘴上把那小子骂了一顿,倒是很放心。自从跟三叔开始干起下斗的买卖,铺子的生意全靠王盟,除了镇店级的宝贝,当初那个毛头小子现在也算是能稳坐一方了。
  
  至于三叔那边,听潘子的口气,那老狐狸还是不安分,一直在暗暗追查汪藏海的线索。只不过这两年来毫无进展。
  不过,老家伙最近似乎也淡了心肠,专心打理起盘口的生意,胖子时不时还在道上夹喇嘛,得手的好东西都往老狐狸这边找大买主,一来二往的,两个人便开始合作,老狐狸盘口的势力隐隐也开始伸向了北方。
  
  解语花似乎有点担忧,皱了皱眉,突然压低声音凑了过来:
  “小邪,你弄清楚没,哑巴张倒底想起了啥?”
  吴邪闻言,不自觉停了下来。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比你更想知道。可我就算问了也白搭。”
  闷油瓶那家伙,自己还不了解吗。他不想说的,就算你用上满清十大酷刑,都甭想从他嘴巴里撬出一个字。
  
  但是,那家伙明显不对劲。
  吴邪想起,自己好几次半夜醒来,都发现闷油瓶睡得极不安稳,就像他第一次发现他的那样,脸色苍白,紧皱眉头,像是陷入了巨大的梦魇中。
  甚至有几次,自己还被他一声痛苦的低叫惊醒过来,随即就被紧紧抱住,那家伙面上还是没有表情,但是能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也试图旁敲侧击,只会换来一阵沉默。问急了,干脆就被堵住嘴,接下来衣服迅速被扒掉,直接被弄得昏昏沉沉,精疲力竭,转眼就失去了再追问的契机。
  
  吴邪脸色一暗,不自觉掏出根烟,每当他烦躁的时候,这已经成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和小花对望。
  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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