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得很彻底……”阿罗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只是安安静静看着他离开，露出一抹兴味盎然的笑容。现在还差了一些，不过很快的，应该就可以了，只要凯厄斯再稍稍做出一点努力。
凯厄斯去了外面寻找后备军，既然是他自己惹来的麻烦，他也要自行补偿。风尘仆仆回来，却见科伊斯窝在房间里，往床上一趴，相当混吃等死的样子。
于是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走过去，一爪挥下，却被科伊斯抓住了手。
“我今天好累呐，你也不安慰我一下？”
“谁更累！”凯厄斯把他甩开。
“你为了我到底做了什么？”科伊斯微微侧头，带着笑音问他，趴在枕头上的慵懒模样勾人得很。
“没做什么。”凯厄斯脱下外袍，拿着毛巾准备去洗澡。
“你若没做什么，阿罗来和我说那些话还有什么意义？”科伊斯扯着他的手轻轻摇晃：“说说，说说，否则我会在你洗澡的时候摸进去哦。”
“那你是找死！”凯厄斯犹豫了一下道：“的确没什么，只不过复活并非全无代价，我牺牲了几名后备军。”
“几名？”
凯厄斯抿了抿唇：“十三名后备军一个不剩。”
“复活的力量，灵魂与生命的交换，难怪阿罗不开心，浪费了这么多有利资源，活过来的人却不肯为他所用。”
“你拒绝他了？”
“也不算严词拒绝，不过……嗯，我拒绝他了。”科伊斯稍稍用力，让凯厄斯在自己身边坐下：“如果我要带你走，你肯不肯走？”
“如果你下次再在我面前说这话，说不定我要杀了你。”
“嗯……这不太好。”科伊斯摸了摸下巴：“那和我说说，你和沃尔图里家的过去如何？”
55、狼人领地
过去是很难启齿的；尤其是三千多年的过去。因为时间太久远，该忘记的都已经忘记；不能忘记的铭心刻骨；真真是鲜明到无法诉说。
但凯厄斯还是说了；纵然缓慢，纵然断断续续，却一丝一毫也没有落下。那痛那伤那在意的一切，尽数很鲜明。
科伊斯听在耳朵里；明明是平静的语调，无论讲述的是什么都不会跌宕起伏，却感到了心疼。
就是这么过的吗？从不堪的过去；到一切如过眼云烟。再深的爱恨都会随时间过去；只留下自己而已。究竟敢爱敢恨是幸福的；还是不爱不恨是？
“所以你们就去管理所有的吸血鬼，在一起举行擂台赛，按部就班慢慢发展家族，猎杀狼人，吸取知识……让自己不会虚度时间，免得变成疯子。”
“十几年浑浑噩噩的生活就足以让人不正常，更何况千年？做的事情不需要有意义，生命有意义就行了。”凯厄斯掰着手指头算：“刚开始的一千年，我忙着学习知识，后来的一千年，我忙着猎杀狼人，第三个一千年，我开始寻找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乐趣，而最近，我刚刚染上晒太阳的好习惯。”
“也就是说，最近你正开始无聊，没想到却偏偏遇上了我。”凯厄斯冷哼：“遇上你之后我发现我的日子精彩多了，你这个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自己安安稳稳然后给别人惹麻烦！”
“情人如果不互相麻烦的话，你难道还让我去麻烦别人？”科伊斯揽过他：“更何况有我麻烦你，起码日子会精彩许多，不会无聊喽。”
“我从来就没有无聊过，谁像你那么唯恐天下不乱。”
“因为我恐慌，我的时间没有你那么长，二十几年而已。突然的变化，游离在各个世界之间，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独一份儿没有前科的例子，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真实，那我只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让自己能够感觉到真实了。”
“结果真实没找到，给自己找了一身病痛和麻烦。”
“不好？如果我会拥有无尽未来，终有一日，会对一切失去兴致。那么在没失去之前还是对自己好一点，日子过得精彩了，起码日后会有回忆傍身。”
凯厄斯的神色冷下来：“那还真是辛苦你了，要靠回忆才能生存。”
“你瞧你，一句话不对就这个样子。”
凯厄斯轻哼一声，撇过头去。
科伊斯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过你生气的样子倒真可爱，让我很想惹火你。”
凯厄斯眉毛一挑，想也没想出手攻击，科伊斯抓住他的手，将他压在自己怀里：“我的身体可恢复了，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哦。”
“你要不要试试啊？”
“不要，这个时候不适合打架。”科伊斯将他压在床上，一把将窗帘拉开。凯厄斯因为突如其来的强光眯起眼睛，身体发出璀璨光芒。
“这光真是看多久都不腻，你是我最美丽的收藏品，永生永世收藏在我心底，多好。”他低头，轻轻吻凯厄斯的脸颊，吻他光芒闪耀的肌肤，吻他在光芒中更加鲜艳的红唇。凯厄斯承受着他细密的吻，缩起身体，在手掌触到敏感细腻的肌肤时，发出轻轻的呻吟。
科伊斯笑了：“你在勾引我。”
凯厄斯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言语本来就是多余的。只是科伊斯太讨厌，那么甜腻的亲吻，伸出舌尖勾勒纹理，灵巧的手指刮过敏感的乳/尖，抚摸胸膛与下腹，却迟迟不肯有进一步的动作，挑逗着，等待着。
可惜，凯厄斯就算是个忍不住欲/望的，却不是个会开口求恳的，他咬牙，然后用力一拳打向凯厄斯腹部。
再次抓住，科伊斯的声音也不稳定：“你再用力一点就可以守活寡了，打哪里敢打那么用力，嗯？”
“你自找！”凯厄斯恶狠狠说。
“那你就是欲求不满了，否则也不带这么凶的。”科伊斯突然用力吻他，吻到他不能说话：“乖孩子，我来帮你啊~”
那双该死的手握住他的，带着韵律不停前后移动，胸前尖端被咬住，向外拉扯。高超的技巧，很快将他送入顶端。然后那只手移向□，在褶皱上轻轻揉按，一点一点深入。凯厄斯的身体立刻绷紧，科伊斯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紧紧吸住，想要动弹一下都困难。
“乖，放松一点，你这样我很容易会伤到你的。”
“放松……你个头！凭什么是你上我？明明我也是男人，你给我放开！”
这么不老实？科伊斯的手指猛地齐根刺了进去。凯厄斯身体颤抖，立刻没了推拒的力气。
“我发现我还是要对你粗暴一点你才能老实……”科伊斯在他屁/股上啪啪拍了两下，凯厄斯一脸窘迫，伸手去推他胸膛，平日轻盈优雅的姿态早消失无踪了。
科伊斯的动作却突然温柔下来，手指慢慢进出，小心探索他体内的敏感，一根、两根，甚至连亲吻都柔和了，再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柔得能将人化作一潭春水。
“我来了哦……”
“等等——啊！”
巨大猛然推进体内，没有一点停顿，疼得他什么热情都没了，后挺不住收缩，前端也软了下来。
“你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你夹断……”科伊斯轻轻动了动，只是最小幅度的撞击。疼痛如此剧烈反倒趋向麻木，麻木中却慢慢有另一种感觉透了进来，又舒服又难过，也不知自己是想让他停下来，还是更加快一些。
知道他的疼痛已经缓和，科伊斯动作加快，幅度更加剧烈，直让他除了呻吟之外什么都发不出……
凯厄斯一天没出现，简推开房门，看见他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上身赤/裸，腰以下盖着薄被。
凯厄斯睁开眼，就见简坐在床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简……你要记住你是女人，还是个没出嫁的女人！”
“我知道，所以我没掀开被子，看看科伊斯到底粗不粗暴。”简眯了一下眼睛，显然心情不错地说：“粗暴也看不出来，吸血鬼愈合得很快。”
凯厄斯脸色都青了：“那、个、混、账、呢！”
“他心情大好，今天早上破天荒和阿罗一起吃了早饭，然后两个人聊天去了。”
“心情好是吧，大好是吧……”凯厄斯立刻坐起身体：“那个该死的…………你怎么还不出去？我要换衣服。”
“科伊斯让我来看着你，在他回来之前不要乱跑。当然你也可以当着我的面换衣服，只要你换好衣服走出大门我也阻止不了你。”
“你以为我不敢？”
“你总知道我是敢的。”简不慌不忙说。
凯厄斯无语，的确，如果他真的敢换，简就真的敢看，毋庸置疑。
坐在那里半天，他愤愤重新盖上被子，脸冲着窗户卷成一个团。他用不着睡觉，也用不着养伤，躺在床上装死吗！
科伊斯一直到中午才回来，红光满面，心情大好。凯厄斯第一时间就把床头柜的装饰品扔过去了，也不管自己这样是不是会像女人。
科伊斯眼明手快接住：“看来我还没把你力气榨干。”
“我想榨干了你啊！”凯厄斯想也没想回嘴，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把嘴巴能闭多紧闭多紧。
“你真这么想？”科伊斯立刻走过去扑上他，额头贴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不如特意腾出几天时间，然后我们关上房门拉上窗，互相榨，看谁先能榨干谁啊。”
“滚！”
“呵呵……”科伊斯亲亲他，坐起身体：“你要我滚，那我可就真滚了。”
“又要跑哪里去？”凯厄斯也坐起身，整理衣物。
“阿罗希望我去溜达溜达，我总不好意思拂他的面子。也该回去看看了，早上打了个电话，听说小蕾妮斯梅挺可爱。”
“阿罗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
“你不开心？我也想一直陪着你，不然你和我一起去？怎么说人家兄弟成了我的老婆，我也应该尽份心意。”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是问你明明先前还很抵触，怎么就突然这么尽力？”
“这是小事，小事我做得好一点，免得有大事的时候不好推脱。”科伊斯突然凑过来：“我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我看你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凯厄斯拍开他的面瘫脸：“什么时候走？”
“如果你有空，我们现在就走。”
“那就现在走吧，正好我无聊。”凯厄斯冷笑：“不知道看到沃尔图里的长老去，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是糟糕的反应，你们不打算再对他们出手的消息没说吧？”
“这个为什么要说？”沃尔图里家的人多少都有些劣根性，能够让对方焦头烂额这种事情……他们还是很开心的。“一群小坏蛋。”科伊斯搂起他：“不是就这身出去吧？”
“你还希望我西装笔挺吗？”
“不，我觉得休闲装更加适合你。”科伊斯眨眨眼睛：“或者什么都不穿。”
凯厄斯眼睛瞪过来的时候，他立刻乖巧无比：“我陪你买衣服？”
沙沙风声在响，凯厄斯翻了个身，有些心绪不宁。科伊斯已经睡着了，突然觉得能够睡觉的家伙真幸福。再翻身，科伊斯还在睡，丝毫不管他翻来覆去。凯厄斯慢慢伸出手，见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无趣地收回去。吸血鬼不能睡觉，让他做什么啊？
于是继续翻身，也只能翻身，因为不管自己怎么翻，科伊斯都牢牢抱着他的腰，毫不肯放手。书上说这样的人没有安全感，可是科伊斯从来不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再翻个身，他就看到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狼眼，自己杀过太多的狼人，对这种眼睛太熟悉——巨大，间距很宽，绿油油的。那双眼睛就在窗外，看着他们所在的房间，冰冷无比。可是再看时，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立刻坐起身，这只巨狼却已经离开。
“怎么了……”科伊斯睡音浓重，连眼睛都没睁开。
他慢慢躺下：“没事，你抱得我这么紧做什么。”
“没事就睡吧。”科伊斯喃喃一句，再没有了声音。
凯厄斯翻白眼，睡觉的人说话果然不经大脑，自己需要睡吗？这个混蛋！
“要是你不睡得话，那……”科伊斯的手摸进来，伸进他怀里。
眼见他睡意要消失，凯厄斯立刻躺好，一动不动了。
赶路一天，他的身体刚好不久，的确有些疲惫，科伊斯很快再次沉沉入睡，不再逗弄他。
凯厄斯睁着眼睛看着窗子，那双眼却没有再冒出来。看来这次无法善了，是哪里的狼人盯上他们了？这一片没听说过还有狼人的存在，难道是新兴势力？
他就这样睁了一晚上眼睛，有东西思考，时间自然过得很快，科伊斯第二天早上心满意足睁开眼睛，他还睁着双眸在发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科伊斯亲了亲他：“知道你晚上不睡觉，谁知道我身体受不住，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了。”
“没什么，难道你还能一直陪我熬着？我自己想些事情，一晚上也就过去了。对于我们来说，晚上和白天没什么区别。”科伊斯洗漱换衣，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彻底精神了：“你昨晚突然起身，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
“那时候迷迷糊糊的，不过还记得。”
“没什么，只不过我看到一双狼的眼睛，那种大小必然是狼人，恐怕我们被人盯上了。”
科伊斯搂过他，点点他的眼睛：“你这双眼若是能藏起来，我倒是可以带你看看狼人的生活，说不定你会喜欢。”
“喜欢什么，不死不休的日子过了千年，早就习惯了，我遇到他们，他们遇到我，全都只有打杀一途。”
“那还好我一开始是以吸血鬼的形态接近，否则不也要死在你手上？哪里还能把你抱在怀里。”科伊斯重重吻了他唇一口，轻声嬉笑。
“你想死啊？赶快收拾走了。”离开这个区域之后，狼人自然不会追逐，他们的领地感很强。
“我还以为你要把那狼人杀了才肯罢休。”
“我对狼人的恨意经历够久了，不需要这些家伙再添一笔，他们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我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