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安然有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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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安然有漾-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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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竟是差点晕厥过去!

    手掌中的异象倏然齐齐消失,我靠在床沿,无力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浑身脱力一般地难受,好似被人打了十几闷棍,胸口沉沉地堵着一口气,饮了一大杯水又休息了十多分钟,这才缓过劲儿来。

    我看了一眼抱着手臂沉思的墨墨,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看?”

    短暂的惊喜过后,问题也接踵而至,“福兮祸所依”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天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小安子,还记得《生化危机》和《赌圣》里的剧情么?”墨墨瞟了一眼窗外的景象,突然问我道。

    “嗯,怎么了?”一场由病毒引发的惨案,人类的末日,横行的丧尸……后者却是周星星的一部喜剧,这二者有什么联系么?

    等等,难道她的意思是……

    见到我的目光,她沉沉地点头:“外面那些……跟丧尸一模一样,而我们的情况,不觉得很像特异功能么?”

    “与其说像特异功能,不如说更像是超能力,比如爱丽丝,又比如蜘蛛侠、钢铁侠那样的……”我想象了一下银屏上五花八门的传奇英雄,越发觉得可乐,心里的凝重却丝毫不减,“关键是,这种能力的出现代表了什么?进化?变异?救世主?我有不祥的预感……总归不是好事。”

    我看了看白皙光滑的手掌,除了因长年握笔留下的薄茧,这其实算得上是一只纤长美丽的手——而这只手,有了特别的力量后,又会带来什么呢?

    “嗨,别人有了超能力都乐得跟什么似的,就你心思多!”墨墨拍了我一下,宽慰地笑笑,“就冲外面那些怪物,总得给我们些能力自保吧!我看呐,这叫天意!”她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cos某个小学生的招牌动作,一脸“真相只有一个”的傻样。

    “美得你。”我被她乐天的搞怪模样逗笑了,心头的阴郁好歹散去一些。

    讨论无果,我们暂时决定呆在屋子里。

    墨墨在一边刷微博浏览实时信息,我则打了个电话到前台,又要了些吃的。

    听得出来,前台十分嘈杂,好像围聚着许多人,那温婉从容的女声也带了几分不耐,敷衍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之后我又打过两个电话过去,竟是无人接听。

    我意识到不妙,却见捧着手机的墨墨也是脸色铁青,忙问她有什么消息。

    她摇了摇头,说:“大部分消息都被删除了,但是从剩下的一些线索可以推断,情况很不乐观,有人说是狂犬病,有人说是t病毒,不过从照片上看,这些感染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而且,朝廷似乎也无力遏制事态的发展了。”

    我看了看房间内自带的自动贩卖机,捂着有些抽疼的胃,终于下了决心,抄起了椅子狠狠砸碎了外面的玻璃,从里面拿出一盒巧克力扔给她,自己则选了一瓶果汁和一袋面包。

    墨墨张大了嘴巴看着我,好半天才竖起大拇指道:“安大人威武,小的佩服。”

    我瞪了她一眼,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食物,开始思考起接下来的事。

    看情况,再怎么节约,这里的食物只够我们吃三天的,之后却不得不出去寻找食物了。但困扰我的却是:如果真的如电影中那样,末日来袭,丧尸猖獗,我们两个普通的女大学生要怎么保存自己呢?墨墨的父母就在本市,我的母亲却远在b市,我要怎么离开危险重重的地域,与家人汇合?汇合之后呢?

    一连串的问题,越想,心就越往下沉。

    “墨墨,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墨墨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起我们的特殊能力——我称之为——异能。

    经过反复试验,我发现墨墨的异能偏向于速度方面的提高——她本身就是武力值强悍的高手,现在更是出手如电,身疾如风,行动间竟能留下残影,快得人防不胜防。

    而我的异能却更加唯心,完全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难以用科学解释——但是,它很管用,虽然威力不怎么大。

    我可以凭空生火、凝水球,也可以让水结成冰——这样即使在野外也不用担心水源和生火——但是规模都小的可怜,连续放五朵火花我就需要休息十分钟,否则会脱力而晕厥。

    经过练习,我已经能够控制火花以及水流的形态,可一旦脱离我的掌心,就无法操控了。

    随着不断练习,对异能的掌握也渐渐熟练起来;而每次我练得精疲力竭又经过休息后,下一次的异能总量似乎都会有所提升,即使只是微不可查的一点点,但也足够我兴奋地勤加努力了。

    期间,我们也试着联系过自己的家人——墨墨家里的电话总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的母亲也根本联系不上,心急如焚的我们决定出去碰碰运气。

    20xx年5月28日,宾馆里停水又停电,手机信号断绝,自动贩卖机里的食物也吃完了,我们不得不离开这个小小的避风港。

    事实上,得不到父母消息的墨墨快要发疯了,虽说她父亲也是武林高手,但身为子女的,又怎能放心呢?

    我与她商量过后,还是决意兵分两路。

    我让她先去寻自己的父母,而我,则要去附近的一所大型超市找一些补给。

    我俩小心地从酒店的安全通道来到了后门,却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听到了一阵野兽般的嘶吼——木然的神情,僵硬的动作,残缺的身体,凝固的血迹……曾经在荧幕上被化妆师们打造的活灵活现的角色,如今正切切实实地在现实中上演着,不禁教人毛骨悚然。

    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人僵硬着脖子向我们走来,他穿着酒店迎宾的制服,脸上的肉有大半变得腐烂,一双无神的眼睛突起,像是空空的眼眶里硬塞进两个高尔夫球,看得人心头一跳,几乎要尖叫出来。

    我死死忍住了快要冲出口的声音,背后却沁出了一层冷汗——就算做足了心理准备,乍一见,多少还是有些恐惧的。

    墨墨却是十足的魔女样——玩惯了画面血腥的格斗游戏,即使身临其境,她的心理素质也委实教人望尘莫及。

    只听她一声冷笑,脚一蹬竟主动朝那丧尸攻去,飞起一脚便踹向那丧尸的脑袋,力道之大,竟是将它的头都踢飞了出去。

    腐烂的脑袋在半空中爆开,血肉和带着腐臭的红白浆液溅得到处都是,饶是她身手再快,衣服上也沾了些许。

    她脸色一绿,竟是冲着那倒地的尸身狠狠踢去,怒骂道:“魂淡!敢弄脏本小姐的衣服,活腻歪了吧你!”

    ——拜托,它早就死了……刚才那一击,更是彻底死透了!你就放过人家吧。

    我方才些许的恐惧全被她这个无厘头的动作击散了,拽了拽她的衣袖,拉着她快速从后门离开,生怕被更多的丧尸缠上——根据电影和大部分传说,这种生物对声音特别敏感,还是小心为妙。

    宾馆的停车库里倒是有不少豪车,可惜都没有钥匙。

    我们找了一会儿,才发现了一辆正在卸货的小面包车,钥匙还在,司机却不见人影。

    顾不得许多,我和墨墨跳上了车,只见这个刚拿到驾照不久的半吊子一轰油门,撞飞了三两个缓慢向我们走来的丧尸,冲向了最近的商场。

    在碾碎了第三个挡道的丧尸又撞飞了第四个后,墨墨刹了车,我麻利地跳下车,嘱咐她小心便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商场。

    我知道身后的墨墨欲言又止的表情,也知道她不放心我想要陪我一起的担心,但是,我怎么能妨碍她去找家人呢?

    ——家人,是最重要的。

    我一直这么觉得。

    而我也要为了找到母亲努力,在这之前,我不能倒下。

    第一步,就是找到食物补给,离开这里,前往b市。

    幸而这些行尸走肉虽然嗅觉敏锐,听觉发达,但目前的行动还十分缓慢,只要动作快一点,也不会被抓到。

    加上我自醒来后明显加强不少的体质,活着出去与墨墨汇合的把握又多了不少。

    小心地避开一个又一个丧尸,我凭着记忆往保安室走,希望可以寻到一点武器,掂了掂手中捡到的水管,我越发谨慎了。

    这时,一个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应该是个活人,脸色健康,动作灵敏,双手放在口袋中,四处张望着,好似在寻找着什么,表情淡然,神色却有些焦虑。

    那一头海藻般柔顺的长发,以及淡漠的神情,我眯了眯眼,想起了这个似曾相识的女人——是她?

    忽然,我看见她身后拐角处有一只丧尸正慢悠悠地走来,而她似无所觉地仍在原地不动,我一惊,却是想也没想便跑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带着她飞快往另一边退去。

    她的手很软,却很凉,好像一块冰豆腐,没有一丝温度。

    躲到了一处还算安全的角落,我转过头看她——她的眼神很复杂,似是惊喜,似是庆幸,又带着一丝迷茫和痛苦;那种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光亮,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以为是自己眼花。

    那双不再冷漠的眼里闪过了太多情绪,快得叫我抓不住。

    然而只一瞬,她却笑了。

    笑容很美,我却觉得她仿佛在哭泣。

    她说:“我叫萧明漾,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笑,说:“我叫谢安然,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事后我无数次问过我自己,如果当时没有选择那一个目的地,那一条路线,那一个时间出门,结局是否有所不同?

    答案是未知的。

    但是我始终以为,无论中途会有什么遭遇,经历过怎样的苦痛,我与她的相识仿佛是冥冥中早就注定的邂逅,足以洗刷一切为此铺垫的不美好。

    这种不可规避的发展,不可逆转的因果,称之为命运。

 第4章 萧·活着还是死去(上)

    我躺在床上,默默地望着天花板,回想着“前世”的一幕幕,眼眶干涩,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也许,我的泪早就在那噩梦般的七天里流尽了吧。

    嗤笑一声,翻出手机打给科室主任,也不管那老头子多么不悦,硬是请了七天的假——他虽万般不愿,却没有理由阻止我——我已经连续三年没有休假了。

    挂了电话,我又立刻订了最近的去b市的机票。

    我清楚地记得,在末日初初到来的那天,就连朝廷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兄长却打来电话,斩钉截铁地命令我呆在家中不要离开,问他缘由,却是语焉不详——现在想来,不得不生出几分怀疑。

    既然有机会,我定是要问个明白,才能安心。

    而另外一个原因,却是横在我心里的一道刺,越伤越浓,久久难以释怀。

    从小到大,我都明白父母更疼爱兄长。我想,他是家中的长子,对于笃信传宗接代的父亲来说,是理所当然的,母亲也常常劝慰我,因而我虽然羡慕,却仍是接受了事实。

    但我没有想到,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父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的兄长。

    为了让父母多关注我一些,我从来不像同龄的女孩子那样梳妆打扮,逛街购物。在她们分享着初恋的青涩心情时,我在苦恼着某道方程式的第三种解法。

    我每一科都争取拿第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努力学习,但我最终还是抵不过兄长的一张奖状。

    我的努力,我的痛苦,我短暂而辛酸的童年,隐藏在兄长的光芒下,埋葬在父母的忽略中,结束在我落寞的泪光里。

    到我渐渐长大,渐渐独立,下定决心离开父母到了这座远方的城市——我不得不承认,我想要的,不过是奢求。

    白云苍狗,时光荏苒,我从不曾放下,却已不再执着。

    b市是本国的中枢城市,有着最先进的科学技术,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以及最完备的防御体系,而我的兄长,作为一名备受重视的科研新秀,他的安保措施却是比我那身为军区司令的父亲还要严密。

    经过十几项严格的检测以及再三确认,核对过身份后,我才被允许进入那层层守卫的研究所中。

    这研究所占地极广,却是我所在的那个小城市中三座高等学府加起来也不及的。

    被蒙着眼睛带上一辆电瓶驱动车,弯弯绕绕开了二十分钟,这才到达了目的地。

    那冷面的士兵解下我的眼罩,将我交给等在门外的另一个士兵,便开着车离开了。

    我随着交接的第二个士兵往里走,心里却纳闷:这些士兵怎么表情如此僵硬,不像是训练有素的沉默,更像是被破坏了面部神经一般,那眼神冷得教人背脊生寒。

    跟着那士兵进入一条长长的走廊,看他一路上又是刷卡又是指纹核对外加复杂的密码,我不禁对即将要到达的地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保护得越严实,代表价值越高,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藏了什么。

    又想到如今连见兄长一面都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可见科研所以及背后所代表的朝廷势力对他的看重,我却是心下黯然——果然,这就是父母爱重他远甚于我的缘故么?

    也对,区区一个外科医生,怎么能跟未来的大科学家相比呢?

    我虽不甘心,却只能攥紧拳头,在心中苦笑。

    在经过通道的一处时,通过两边透明的玻璃,我看到了许多穿着白色防护服带着面罩的研究员正在摆弄一群不着寸缕,神情呆滞的人,或是在注射药物,或是在记录数据,形容十分诡异。

    甚至——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仿佛听到在那看不见的深处传来了阵阵野兽般的嘶吼,以及人类痛苦到极致的尖叫。

    我脚步一滞,有心凑上去看个分明,却被那士兵冰冷的目光看得一怵。

    “快走。”他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道,好像是t-800那么机械的声音,却教我心生寒意,收回了一探究竟的念头——我毫不怀疑,只要我敢越雷池一步,等待我的会是一颗穿透太阳穴的子弹。

    在他无声的威胁下,我还是乖乖地往前继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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