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孤王与张道友今天是一见如故,深感张道友道行高深,所以有意请张道友在孤王府上盘桓数日,以便孤王供奉道友,日夜请益”如果是别人听见衡王如此说,那还不高兴疯了,能够得到王爷的青睐,那直接就意味着下辈子吃喝不用愁了,若是能够忽悠好了王爷,那富甲一方也不是什么梦想了。
若是刚来大明那会儿,能够得到王爷如此的邀请,张阳自然会欣然接受,然而这会儿的情况显然不同,虽然来大明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可是他张阳却已经有了许多难以放下的牵挂
可是,拒绝一个大明王爷的邀请,显然并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事情,若是驳了王爷的面子,那么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显然难以预料,虽然张阳有领先500年的见识,可这不代表他的脖子就要比别人硬一些。
“呃王爷能够如此看重在下,实在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张阳斟字酌句地说着,他感觉自己的鼻尖都快沁出汗来,“能够留在王府与王爷及诸位道友一起共参大道,当然是在下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事情”
“哈哈哈张道友过谦了,过谦了。”衡王一高兴,又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只是”张阳的话刚一转折,他就看到衡王的笑容有点凝固的即将,“只是在下的师父留给在下一份仙丹的药方,因为一直无法收集齐药方中的几味药,所以一直哽在心头,无法释怀,似是对我的修为有所影响啊”
张阳赶紧把话一口气说完,而他话中的“仙丹”一词显然立即就引起了衡王的兴趣,也顾不上张阳话里不愿意留在王府的意味了,还没等张阳的话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插嘴问道:“哦?!张道友所说的这仙丹有何作用,张道友又不知缺了哪几味药?孤王府上历年来倒是收集不少珍稀药材,张道友不妨说说你需要的究竟是哪些药,说不定孤王这里恰好就有”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找的几味药叫做水杨酸***冰乙酸嗯,就差这几样,不知道衡王殿下府上有几样呢?”张阳装出一脸期待的模样看着衡王朱佑楎。
“呃”朱佑楎原本洋洋自得的脸上变得一阵尴尬,张阳说得这些东西,他朱佑楎别说有,就是听都没听说过,“张道友口中的这些仙家药物,这个小王府上确实是还没有不过,这些东西炼出的仙丹究竟有何妙处呢?”
“嗯,如果能搜集到这几样东西,那么我就能炼出一种叫做阿司匹林的仙丹,药效嘛只有一样”张阳眼看自己的忽悠**再次奏效,也放下心来,也学着那清虚道长,说话也摇头晃脑起来。
张阳这一个关子一卖,倒是引起了大殿中其他人的注意,衡王朱佑楎更是迫不及待:“到底是何药效?”
“长生”
轻轻的两个字从张阳的口中的说出,声音不大却一下子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特别是首座的衡王朱佑楎,一听到“长生”二字,明显开始瞳孔放大,心跳加快,脸色泛红,呼吸急促了
“(o)啊!”
“(o)哦?”
“什么?(o)!”
“张道友此话当真?!这什么叫阿四的仙丹真有长生不老之功效?!张道友可不要妄言诓骗于孤王!”衡王朱佑楎求道这么多年,哪能不碰上几个号称有长生不老药的骗子,起初,衡王朱佑楎也是各种深信不疑,可如今被骗的次数多了以后,智商和情商也略有提高,每次听到“长生”两字也不再只是激动了,激动过后也会有几分怀疑。
“呃这个长生不老,现阶段我的修为还无法做到,我能炼制出的这个阿司匹林,目前大概只有延寿的功效,大约能延个三五十年的寿命吧”
原本朱佑楎听说仙丹不能长生不老,只能延寿,还一阵失望,可之后听说能够延寿三五十年,朱佑楎再次激动了起来。
要知道,如今的大明朝,平均寿命也不过四五十岁,特别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皇帝、还有这些皇子王孙,他们的寿命甚至还达不到平均寿命,往往四十几岁,甚至三十几岁就要寿终正寝了。
这一下子延长三五十年的寿命,虽然算不上长生,可基本也算增加了一辈子的寿命!
而且,这张阳如果真的能够炼制出如此延寿的仙丹,那么距离真正的长生不老,似乎也就不远了不是?!
“张张道友!这几味药物都是什么样子?你能不能描述一下,孤王这就赶紧派人四下搜寻去。”衡王朱佑楎有点迫不及待地对张阳说。
“这个具体样子我也很难描述,寻到类似这样的仙药,也需要仙缘的,有缘人即便不知道仙药的样子,也能感应得知,如果是无缘的人,即便把仙药摆在他的面前,那在他眼中也不过枯枝烂草一般可惜,因为要留在王府与殿下共参大道,看来我是无缘去寻找这几味仙药了。不过,能够与王爷您一起修道,也是张某人的另一段大机缘也未可知,哈哈哈哈”张阳脸上的笑容似乎甚是开心,可一旁衡王的笑容便显得有些僵硬了。
“呃那个张道友虽然孤王也很想与道友你一起共参大道,可是孤王再次仔细想了想了,这个修道之路似乎是条孤独道路,孤王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将张道友羁糜于此张道友,那个你看”衡王朱佑楎似乎对于自己否定自己的之前的决定还有些不好意思,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吞吞吐吐。
“啊?!那太遗憾了张某是真的很愿意留在衡王府的”张阳装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不过他也知道见好就收,“不过既然衡王已经决定了,那在下只能再次踏上求药问道之旅”
“只是张道友,不知道孤王我有没有”衡王朱佑楎继续吞吞吐吐。
不过张阳马上就理解了衡王没有说出的话的意思:“当然,如果在下能够有幸炼出仙药,一定会第一时间给衡王殿下送来,到时候再与殿下请教心得经义。”
“好好好太好了,不知道张道友此去寻药还有什么需要吗?张道友尽管说,只要能办到,孤王一定倾囊相助!”衡王此话一出,宫殿中的气氛再次变得欢快祥和,只有那个雪蓑道人,一直喝着自己的酒,似乎一切都与己无关…… by:dad856|30394|9350845 ……》
107章 心神不定()
“主子!主子!有了张爷的消息了!!”穿着一身包子店伙计服饰的罗祥,拿着一封书信,踩着小碎步就跑进了朱寿在天津的那个小院。
而这时,在书房中的朱寿正趴在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子上,嘴里咬着一支朱笔,皱着眉头,看着一份份长方形的、木质封皮的小册子。
听见罗祥的喊叫声,朱寿松口,放下了手中的朱笔,凝目看向罗祥,然后沉声道:“说!”
沉稳的语气,似乎与朱寿往日的形象完全不符。
“主主子,张爷,张爷他在莱州府现身了,据报应无大恙,这是咱内厂探子发回来的奏报,请主子过目。”罗祥躬身双手举过头顶,小心翼翼地将手中封着火漆的书信递给朱寿。
“哦?!有消息了?!嗯”朱寿单手接过那封用火漆封口的书信,然后粗鲁地撕开信封,迫不及待地抽出其中的一份叠了三折的淡黄色书信,抖开然后仔细阅读。
一会儿的功夫,朱寿便将整封书信一字不落的看完,看完之后他的身子往椅子上一倒,然后闭目长舒了一口气。
半晌,朱寿突然睁开眼睛,对侍立一旁一言也不敢发的罗祥一字一句地说道:“速调神机营3000精锐沿大运河接应张阳,天津卫水师沿海巡航警戒!务必保证他的安全,务必保证他手中神雷配方的安全,如果神雷配方泄露,所有知情者杀无赦!”
朱寿在信中看到了张阳的情况,而更重要的是,朱寿也立即从那封信的描述中嗅到了其中最重要的要素,自然就是张阳在莱州城用来炸城楼的硝酸…甘油。
而在那封信的描述中,硝酸…甘油被形容成了威力巨大的,叫做神雷的炸弹――“神雷爆,轰然声后,城楼不复存”
这也是为什么,朱寿接张阳这么一个人,还要派出3000神机营官兵的原因。
“是主子!”罗祥赶紧躬身应是,他从不会对朱寿的决定作出任何异议。
“还有,派人去白家算了,还是一会儿朕自己去说吧。”朱寿看着桌子上一厚摞还没有批完的奏折,揉了揉眉头说道。
“还有,主子,刘大大也派人捎来了口信,说”罗祥再次小声对朱寿说道。
“刘大伴说了什么,赶紧说!”朱寿有点不耐烦地说。
“呃刘大大说让陛下您赶紧回京,这一段时间里他还能跟朝臣拖着,说您在宫中用功,不见外臣,可马上就是大朝议了,您可必须得回去了,不然他也压不住朝臣了”罗祥小心翼翼地对面前的朱寿,或者说朱厚照说着。
“行了,我知道了!明日便起驾回宫!还有,张家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朕要在大朝议的时候看到结果!”朱寿,不,朱厚照沉声说道,如今的他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在包子铺当小伙计时的那种跳脱、爱闹,又善良的感觉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莫名的威严,或者说阴冷
没错,朱寿就是朱厚照,就是如今大明朝至高无上的天子,就是那个在历史上留下无数争议的、甚至自己给自己加封威武大将军封号的荒唐皇帝。
“主子,您放心,奴婢已经派人联络了好几个清流大臣和御史,这些东西可以说正中他们的下怀,再说又有陛下您的暗中授意,他们怎么会不尽心尽力?到大朝议的时候定会联名弹劾张家,绝不会给张家喘息的机会!”罗祥赶紧说道。
“好!更衣!”朱厚照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
不过,朱厚照虽然话说得威严,要换的衣服却是跟罗祥一般无二的包子铺伙计“制服”
穿好衣服,朱厚照便兴冲冲的出门,也不知道是因为得知张阳的消息而高兴,还是为暂时不用批阅那成山的奏折而高兴,或许两者都有。
看着主子跨出书房,罗祥则赶紧紧紧跟随在后
“呜呜呜”辛家大小姐和丫鬟杏儿被几个张茂的手下套上了麻袋,很粗鲁地抱回了距离东阳客栈一个幽深晦暗的小巷子中,几个手脚不干净的水匪,还隔着麻袋在两个女孩身上毛手毛脚,让辛家大小姐和丫鬟杏儿一阵剧烈的挣扎。
如今也算非常时期,青州城在天刚落山的时候就已经紧闭城门,这帮水匪在带着两个人的情况下自然很难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出城,因此几个人只得把辛家大小姐主仆二人带回他们的临时据点
几个人进入那幽深的巷子后,还很机敏的留了一个人在巷口的背阴处躲着放风,以防有人跟踪。
然而这样的措施对于从小就练就了一身爬墙逃家技术的乔铃儿显然构不成任何阻碍。
只见乔铃儿在巷口一侧矮墙处,略微一矮身子,然后轻盈地向上一个纵跃,双手抓住矮墙的上沿,一使力,身子如灵猫一般躬起,然后一脚蹬在矮墙凹凸不平处,蹭的一声,便上翻了墙头。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显示了精湛的逃家功底。
上墙之后的乔铃儿,弓着身子,再夜色的掩护下顺着墙头房檐,继续紧跟着那几个水匪,转入了一个破败的小院中。
“咚咚咚咚咚”领头的水匪很有节奏地以一、三、一的规律敲门。
不一会儿,小院里便传来一声压低了音量的回应:“谁?!”
“我,打渔的!”领头的那水匪也用同样低沉的声音回了一句。
吱呦
破落小院的院门被打开,一个形容猥琐的瘦小汉子探出头来,打量了一番,便让着几个人进院。
而一直缀在后面的乔铃儿继续蹑手蹑脚地顺着墙头,爬上了那个小院有些破败的房顶上。
“你们把什么人带回来了?!”
这几个水匪刚刚进院,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便在院中的小屋中传来。
乔铃儿趴在屋顶,透过一块碎瓦的缝隙向下望去,因为屋中并没有点灯,看不清屋中几人的具体相貌,只能隐约看到屋中那矮壮汉子脸上那有些狰狞的大刀疤。
“啊?!大当家您不是在城外吗?怎么进城了?!”那渔民打扮的水匪看着自家大当家瞅着自己那阴鸷的目光,立马反应过来大当家在问自己话,赶紧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赶紧回答,“回禀大当家,这是那张阳是点子的婆娘和她的丫鬟,我们盯梢东阳楼的时候,看到她俩自己跑了出来,觉得机不可失,就自作主张将她俩绑了过来了。我们想,只要有了她俩,还愁那点子不自投罗网吗?”
说完,那渔民打扮的水匪,就一把将辛家大小姐和丫鬟杏儿身上套的麻袋给解了下来。
被堵住嘴的主仆俩,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昏暗屋中的几个人,特别是那个脸上有着大刀疤的恐怖男子。
“谁告诉你们这两人是张阳那小贼的老婆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墙角处传来。
暗处传来的声音让乔铃儿一阵耳熟,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仔细一想,这不是那个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上官澈的声音吗?!
既然上官澈在这里,那么显然这帮人就是在天津卫码头绑架张阳的正主了。
乔铃儿心中暗暗思索。
不过乔铃儿确定了上官澈的身份后,更加关心的是接下来那渔民打扮的水匪的言辞。
“这个这是,这是杆子他说的,他说他从沙河镇那里的乞丐那里打听到的,说点子亲口叫这小娘是自家婆娘”那水匪看见自家主子没有接话,赶紧回答上官澈的问话。
“不可能!那张阳在天津卫时还跟白记药铺的女儿订有婚约,怎么可能在莱州短短的时间内又娶了个老婆?!你们肯定抓错人了!”上官澈一口否认了几个水匪的判断。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上官澈的这几句话却让房顶上的乔铃儿心神大乱,底下的这女孩儿到底是不是张阳的老婆,她乔铃儿还没有确认,然而却发现张阳除了自己之外竟然还有一个订下婚约的妻子!
那白记药铺的白芷,她乔铃儿去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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