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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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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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

    正当柳卿云瞅准了那白皙的脖颈准备吻下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两人闻声望去,就见小莲端着案托一脸惊恐的立在那里,随即猛然转身过去,“我……我什么也没瞧见!”

    苏凡烟一把推开柳卿云,也不说话,快步往屋里去。柳卿云暗自发笑,面无表情的对小莲道:“这几日夜露重,莫再让烟儿着凉。”

    小莲不敢抬头,应声道:“是,莲儿记得。”

    柳卿云朝屋子里往了一眼,压低了声调:“今夜不必留门了,早些让烟儿歇息。”

    小莲一惊,就忘记了方才的事,低声求道:“爷今个儿为何不回?莲儿怕主子夜里睡不安稳。”苏凡烟先前惊恐的模样历历在目,显是惊吓的不小。

    柳卿云垂目思付一阵,道:“这样吧。今夜你就在床榻守着,我回时叫禄笙先过来知会一声。”

    小莲一听就欢喜了,忙道:“多谢爷。”柳卿云却有些不自然,也不再言语,转身出了去。

    苏凡烟在内里却是听的清楚,见小莲进得来,不禁责怪道:“小爷不回自是有正事,这又不是咱府里,下回可不许如此。”

    小莲委屈的嘴角一撇,放了案托道:“主子,上回在咱府里你叫一只小花猫吓着了,便一宿没睡安稳,半夜还惊叫的把莲儿都吓醒了。这回可不是猫儿,是人!”苏凡烟自小就受不得惊吓,就是老人说的吓没了魂,不好生养个几天,苏凡烟连白日里都没精神头。

    这不说还好,一说方才那心惊胆战的感觉又回来了。小莲见苏凡烟脸色又白了,赶紧端了安神汤过去,看着苏凡烟喝下。碗才放下,就听一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接着声音就传了来:“小的给主子请安。”

    莫说苏凡烟,就连小莲也吓了一跳。忙跑过去,冲着禄笙的脑袋就是一拳,怒道:“你这是人是鬼!走个路怎的连声气都没有!吓死我是小,吓到了主子看你怎么跟爷交代!”

    禄笙一听,赶紧望里头瞧了一眼,就见苏凡烟面色惨白的走了过来。心中不禁打起了鼓,讪笑道:“小的该死,吓着了主子。可这夜里也没谁走路跟擂鼓似得呀。”

    苏凡烟知小莲是心急了,便出声道:“无妨,你来何事?”

    禄笙赶忙从怀里抽出一包丝绢,展开道:“爷怕主子夜里睡不踏实,特地叫小的把这龙涎香给主子送来。”

    这龙涎香是天家之物常人自是难见,可却听闻的多。小莲眸子一亮,拿了过来,喜道:“呀,爷还有这好东西。”

    禄笙见苏凡烟疑惑,解释道:“爷说了,府里别的没有,就这些东西多,主子尽管用。”

    柳家历来是重臣,每逢论功行赏总要得好些东西。久了,除了珍贵些的药材,竟是什么样稀奇的东西也有。那药材也多是被柳卿云用光了,这龙涎香倒是不曾用过。苏凡烟思量一番也自是明白了,便让小莲点上。

    禄笙正打算告辞,见苏凡烟这不一会儿的额头上竟冒了细汗,又多问了句。待小莲解释一通,苏凡烟道:“此事暂且莫要告诉小爷。”

    禄笙偷瞧了她一眼,应声退下。若是放在之前,禄笙当真会瞒着一段日子,断不会在这个档口告诉柳卿云。可见识了府里的暗卫后,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丝毫不敢隐瞒半分。禄笙一路想着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擦了擦额头,往书房去。

    萧尹把回府之后的详情说了一通,柳卿云听罢冷笑一声:“还算聪明,若他敢动烟儿半分,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万不可。”萧尹正色道:“且不说他是顾家长子,就是按例法来说他也是无罪之身,若是横死在护国府,小爷要拿什么与皇上交代?便是夜闯女子闺阁这等罪名,也尚不至死。”

    柳卿云咬牙半响,才叹息道:“先生说的是,云儿莽撞了。”顿了顿,面色一改,正威道:“但烟儿是我的妻,不论行与不行,都不能叫外人欺了去。”

    萧尹一笑:“自然。我已叮嘱过了,要留活口。即时只要人在我们手里,小爷想如何都行。”

    正说着,柳卿云忽的朝外唤道:“禄笙。”

    禄笙刚走到门廊外,就听唤,立即躬身而入,朝两人行了礼。

    “烟儿可好些?”

    禄笙不敢抬头,特别是对萧尹,低头垂手道:“回爷,看着好些,只是……”说着便把方才小莲的话复述了一遍,仍旧是低着头等应。

    柳卿云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奇怪:“禄笙,你怕我作甚?”

    禄笙惊的抬头,望向柳卿云的瞬间不经意的望了萧尹一眼,这便落到了萧尹眼中。萧尹转瞬便明白了过来,不动声色的朝柳卿云使了个眼色。

    柳卿云道:“今夜便早些回,你且候着去。”

    待禄笙退下,萧尹把心中所思道了一番,才道:“胆量过小,日后跟着小爷只怕不妥。”

    柳卿云却不以为意的笑笑:“胆量可涨,这忠心可换不来。况且,有这么个人跟在身边也用的着。”说着敛了笑意,脸色微沉,“看来这天下却是太平的久了。”

    三更天时,派出去的暗卫才回。去了五人,竟折了三人,两人重伤而回。那暗卫气息微弱的跪在桌案前,禀道:“属下追出了东城门,在十里坡与那贼人交的手,没想那贼人着实厉害,不仅折了三兄弟,还将我二人重伤。”

    柳卿云拧着眉头,看了眼他的伤势,问道:“来人什么路数?往哪里去了?”

    “似是江湖中人,看方向,该是往锦州而去。”

    “可留了暗尾?”

    “留了两人。”

    “通知他们,若是入了荆州便莫要再跟,你且下去,这几日把伤养好。”

    待暗卫退下,萧尹见柳卿云在桌案后一言不发,只眉头紧皱直勾勾盯着桌面上的案头。便出声道:“追寻了这么多日,难不成单亲王又折回了荆州?”

    “尚有可能。”柳卿云捏着眉心,似是有些疲惫。

    萧尹见状便劝她早些歇息,既人已经跑了,也不急再此刻。苏凡烟苍白的脸在脑中一闪而过,柳卿云接口道:“萧大哥说的是。”便唤了禄笙先行去□知会一声,自己在卧房里洗漱了一番,才往□去。

    小莲在门口候着,见柳卿云来,上前轻声道:“主子睡了一会儿了。”

    柳卿云点点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撩开床帐,就见那个人影躺在里头,缩成了一团。柳卿云不自觉的嘴角微翘,躺上床,伸手拉过苏凡烟,揽入怀中。

    不知是否找到了温暖,原本皱着眉头的苏凡烟轻哼了一声,缓缓舒展了开来。

    一夜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快忘了,小云子本就是个色胚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意夺荆州() 
三月十五;殿试结束。金榜题名的自是欢欢喜喜接了旨荣归故里;魏贤意料之中只中得进士。不过一日;他便收拾了包袱到护国府前敲门。

    柳卿云见他一副落魄书生的模样甚是好笑;魏贤却是大方;将包袱交给禄笙行了礼道:“幸得小爷收留;不然在下当真要露宿街头了。”

    萧尹打趣道:“那凤暖居不是一直好吃好睡伺候着?怎的能叫魏大才子睡了街头?”

    魏贤一脸惭愧的摆手;笑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那店家见宣旨的公公没进门;当即就把在下轰了出来;小爷这可是您的不是;得补偿。不然在下心头这口气着实咽不下。”

    柳卿云哈哈大笑;起身拱手拜道:“让先生蒙此大辱,卿云在此赔不是。”

    魏贤没想她竟会行此大礼;赶忙扶起道:“小爷严重!此意皆是在下自愿,小爷能瞧的起在下,已是荣幸,日后定当竭力随小爷左右!”

    “好!”柳卿云一拍他,“莫要多说,今日一醉方休!”

    苏凡烟从宝府楼回来,带了上好的醉花红。柳卿云遣人唤了皇甫太轩一同过来饮酒,见这架势,苏凡烟只在她耳边轻声道:“醉了今夜就莫要回。”

    柳卿云讪讪一笑,就见苏凡烟朝众人盈盈一笑,衣袂飘然而去,留下一片仙踪靓影,看的众人叫一个目瞪口呆。皇甫太轩眯起双眼,啧啧道:“许久不见,嫂夫人越发的……”

    柳卿云拿眼瞪他,皇甫太轩端了酒杯就朝魏贤道:“来魏兄,本世子敬你一杯,日后还得多多拂照。”

    “世子爷哪里的话,区区在下,多承蒙世子爷拂照才是。”魏贤接话道。

    见两人喝了起来,柳卿云与萧尹便也不再多礼。四人喝到掌灯时分,醉花红也空了五坛,皇甫太轩酒兴正浓,高声道:“痛快!魏兄真是好酒量!不比某人,整日沉闷无趣的紧。”

    柳卿云见他微醉也不吭声,魏贤知两人私下里交情甚好,笑道:“魏某也就好这一口酒,若是对了世子爷的眼,他日只管来寻,只要有这好酒,魏某决不推辞!”

    皇甫太轩喝的欢喜,醉眼朦胧的指着院墙上的木栏门道:“卿云,你家院墙何时开了个门?”

    柳卿云正喝着酒,嘴角一抽,酒水就沿着下巴淌了下来,禄笙在旁小心伺候着,一个劲儿的给皇甫太轩打眼色,哪知那喝高的世子爷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死死的盯着柳卿云不放,就是要寻个答案。

    柳卿云回想起那一日,只觉头疼的厉害。

    那一日晨露鲜少,她便早早起身练功,一套枪法下来,浑身畅汗淋漓。正舒畅间,忽的望住那道紧闭的厢房门发愣,卫琳琅走了有些时日了,凌芝也再五日之后走的悄无声息,那一夜她究竟做了什么始终没有记起。

    那两人要想不被人找到,可有的是法子。不论她派了多少回暗卫去寻,还是没有下落。只那两人的功夫还叫人稍稍安心些。柳卿云叹了口气,收枪时冷不丁瞧见院墙头趴了个人,一袭红衣在晨光下格外耀眼。她身子一歪,险些栽倒。

    霍红颜见她窘迫捂着嘴偷笑,道:“我就是来知会你一声,今日开工。”

    柳卿云不明就里,问道:“开工?做什么?”

    “自然是……”霍红颜眼波流转,往下往了一眼,就听咚的一声巨响。柳卿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霍红颜竟在砸她的院墙!

    “你!”柳卿云几步奔了过去,抬头仰望这她,怒道:“给我住手!”

    “为何?”霍红颜像一只慵懒的猫儿,不时的撩拨自己的秀发,眼神挑逗的看着她,“这可是你应允的,本小姐瞧你多日未有动作,亲自监工,你怎的还不感激?”

    我感激你祖宗十八辈!柳卿云气的险些脱口而出,她气血上涌,提气就飞上了院墙头,提枪居高临下的望着脚边霍红颜,眼中寒光闪烁。霍红颜自是吓大的,瞧她这副模样也不惊慌,媚笑道:“难不成你想悔?”

    那日柳卿云却是答应了,只是想着拖一时算一时,也不曾有动作。可万万没想到霍红颜竟也不是个好糊弄的,此时悔也不是,应也不是。两人就这么立在院墙头上对峙,互不相让。直到砸墙的小工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敢问公子小姐,这墙砸是不砸?”

    “砸!”

    “不砸!”

    霍红颜美眸一瞪,仰头望着柳卿云气势不减,威风凛凛一指道:“给本小姐砸!每人工钱翻五倍!”

    那群小工一听钱涨了,撩起袖子干劲十足。柳卿云没想她来这么一招,气的枪头一挥,寒光嗖嗖的指着那群人,冷声道:“你们谁敢动,我这枪可不长眼!”

    那群人一愣,也不敢动了。霍红颜见状,望着柳卿云咬牙切齿,狠声道:“十倍!”

    十倍的工钱啊!足够一家子吃喝好一阵了。当即那群人再不顾眼前的公子有多吓人,抡起木桩就朝墙面砸去,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这不还有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挡着么,就不信那俊俏的小哥下的去手。

    霍红颜得意之色掩都掩不住,看的柳卿云气不打一处来。反正也都砸了,索性收了枪,一纵身就回了自家院子。霍红颜望着那负气而去的身影,心下脸上都乐开了花。真是,许久都不曾这么欢喜了。

    自打那日之后,柳卿云极少来后院,今日倒是一喜给忘记了。禄笙也提醒不及,若不是皇甫太轩借醉意问起,她还真当忘了这么回事。有多久不曾去看看她了?也不知她吃的可好,睡的可好?

    柳卿云闭眼皱眉,那妖精的事与她何干?一杯酒下肚,似是想挥去那抹红色的身影,可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涌上心头。

    皇甫太轩见她不答,转头看向萧尹。萧尹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通,柳卿云听的连连冷哼。萧尹心知柳卿云不快,转了话锋道:“这殿试已过,四月开初便是武试,不知侯爷那可有人荐举?”

    皇甫太轩一个激灵,眸子瞬时清明了不少,正色道:“我正有一事要与你们说。”三人见状均是不明,疑惑的望向他,只听皇甫太轩沉声道:“父候病重!”

    三人先是一惊,柳卿云随即道:“能缓多久?”

    皇甫太轩垂头一脸悲戚:“不过重午。”

    “怎的会到如此地步!?”柳卿云犹记得前些年见镇北侯时虽身子欠妥,但也不至于病重至此。

    “大夫说是劳疾所致,晚年时来的更凶。”

    难怪今日瞧他喝的凶,柳卿云思附一阵道:“莫伤心,那些庸医不定能信,且叫烟儿过去看看,如今满城皆知她是神医弟子。”

    皇甫太轩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希翼:“那就有劳嫂夫人了。”

    柳卿云微笑,端起酒杯朝他道:“你我兄弟,何来有劳。此事你早该与我说,何故拖到此时?”

    一杯饮下,皇甫太轩苦笑道:“父候自打病重以来,整日恍惚,我便是想寻医来,他也不许,只道自己气数已尽,幸得未负朝廷。”

    柳卿云心中一秉,镇北侯与柳鹤童,苏文谦当时人称长安三雄,哪个不是心怀天下之辈。如今迟暮竟是如此下场,心中所想的却依然是朝廷。当真他们这些背负了天下的人,便生死不由己了吗?

    “侯爷果真豪情!着实叫人钦佩!魏某敬侯爷一杯!”魏贤哈哈大笑,举杯饮尽。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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