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寻秦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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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寻秦记开始-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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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啦,这么快赶商鞅先生回去,可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有一件悲惨的事实,不能让他亲眼目睹,就是他这最后一条禁令,在当今的秦国,已经名存实亡了!

    不论是张仪、范雎还是正在千里迢迢奔赴秦国的李斯,那都是游学之士,他们都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不同时间段里,做到了秦国丞相的位置上!

    这说明,读书无用论是不对滴,读书还是有必要滴!当商鞅故去后,秦国的统治者显然很快就意识到了,没有一个贤者带着他们在国富民强的康庄大道上奔跑,靠他们自己来是行不通的!所以秦国必须要引进读书人,引进高级知识分子,才能够继续地繁荣富强下去!

    这就是秦国鼎鼎有名的客卿之官!

    客卿,就是请其他诸侯国的人来秦国做官,其位为卿,而以客礼待之,故称。

    当然,统治国家所需的客卿虽放宽了,但有一条却是永恒不变的,就是对民间的百姓,仍旧不开放学习禁令,也不允许游说之士去给百姓们传播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知识的海洋很广阔!

    秦国的愚民政策,是永恒不变的!

    总之,陆云舟搬着小板凳,偷偷躲在韩非那里通篇读完了商君书,在惊掉三观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商鞅强大的决心和意志--

    粮食!唯有粮食,才是国家富强的基石!

    有了粮食,百姓能吃饱肚子干活,当兵的能填饱肚子杀人,才会有一切!

    一切不以生产粮食为目的的治国方法,都是耍流氓!

    但是这个时候,诸君可能又有疑问了,秦国的百姓,这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简直就不是正常人能过得下去的!要是我碰上了这种事,我,我,我还不反他亲娘的啊!大家揭竿而起,一起让剥削者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啊!

    这个时候,千万别贸然去掀开商鞅先生的棺材板,否则你肯定能看见,商鞅先生正在棺材中冲你露出蒙娜丽莎的微笑呢!

    反?还想反?他姥姥的,不想活了?

    告诉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所有的秦国人,从生下来就只能有两个选择,要么做顺民,要么做亡灵!

    反?还不拖出去腰斩了!不不,五马分尸,哦不,先宫刑再活埋!

    哼哼,别急着叫,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活埋啊?大秦律令,一人犯罪,可是要十家连坐的,谁让他们没有告发你犯罪,一起活埋了!

    哦对了,张三留下,是张三高发的!嘿嘿,告诉你们,张三把奸人告发了,那就等于上了战场,斩了敌人的首级一样,同赏!

    剩下的罪人们不要着急,排队一个一个来,咱们大秦有丰富多彩的酷刑套餐,了解一下?

    徒刑、肉刑、绞刑、生埋、诛九族、宫刑、腰斩、烹刑、车裂、枭首、弃市……

    秦国的百姓们,千万不要以为商鞅先生在欺负你们,商鞅先生敲着棺材板表白心意了--

    “我这是爱你们啊!看看,我多么的爱你们,正是因为我设置了这么多可怕的刑罚,你们才不敢随意犯法!轻罪重罚,这样你们连轻罪都不敢犯了,多好啊!常言道:慈母多败儿,棍棒底下出孝子。又有古语云:打是亲,骂是爱,你们看看,我对你们的爱,简直感天动地啊!”

    好了,现在回归现实,因为陆云舟同学又要发言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棒喝() 
看着田单的神色,已经变得异常严肃而凝重,陆云舟继续沉声道:

    “在商鞅留下的律法指导下,秦国将举国百姓,都发动了起来,以倾国之力,用于生产粮食,打造军队!秦王也只需要管理好耕与战这两件事情,就可以高枕无忧!内有顺民强军支撑江山,外有客卿智囊辅佐社稷,秦国的江山何其稳固,秦国的崛起何其迅速,秦国的威胁,又何其可怖!”

    田单猛地一怔,脸皮一跳,双拳不自觉地攥紧!

    “是,治理国家不仅仅只有这么简单,商君为孝公平权衡、正度量、调轻重,决裂阡陌,教民耕战,将国家的方方面面安排妥当。治国并不仅仅只有耕、战两个方面,还有种种需要操心的地方。但是商君留下的连坐法和重重可怕刑罚,已经可以保证一切措施都能以最高的效率,井井有条地安排下去,并且得以有条不紊地实施。在严刑重法的鞭策下,整个秦国,不论是官员、将领、贵族还是平民,无人敢以身试法!全体臣民,均能尽最大可能地配合秦王下达的一切指令!”

    陆云舟再次将双臂张开,脸上露出微笑,却并没有多少笑意在其中:

    “为何自从秦孝公后,秦国代代出明君,那是因为--秦王拥有整个天下最听话的百姓,最省心的贵族,最勤奋的官吏,最强悍的军队,最骁勇的将领!坐拥这一切的秦王,若是还能成为一个昏君,那么秦国的全体国民,都绝不会同意的!”

    田单深吸一口气,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苦涩之感,想想齐国那些不省心的贵族商人,想想朝堂上那些成天勾心斗角的官员大臣们,想想视自己有若仇雠的齐王田法章,田单此刻竟有些不由自主地,羡慕起了秦王来!

    但看到下方陆云舟那张年轻的面庞,同样的忧国忧民,同样的满是肃然,田单忽然又感到有些欣慰!

    我大齐的江山,还是能出真正的人才的!

    齐雨,本相不会看错你,你,绝不会比商鞅差!

    在田单饱含期许的目光注视下,陆云舟忽然郑重其事地踏前一步,目视田单,一字一句地郑重道:

    “秦国与山东六国之间,最根本的区别就是--其国不灭,其法不息,则其军不败!生生不息,绵绵不绝,蚕食群雄,直至吞并天下!”

    什么?吞并天下!

    田单浑身一震,再也坐不住,缓缓站起身来,双手微微颤抖,不敢置信地看向陆云舟。

    陆云舟毫不犹豫地回以真诚的目光,恳切万分地大声道:

    “田相,请恕我直言,这种可怕的情况,若不能够及时遏止,那么这天下,迟早也会落入秦国人的囊中!届时不论是北燕、南楚、三晋,还是我们大齐,都将成为秦国统一天下的战利品!田相,你是否想过,会有那么一天,你的国民,你的后辈,你的子孙,将会成为一名亡国奴,将任由秦国人鞭打、驱策、奴役!你是否想过,在不久的将来,临淄这座伟大的千年古城,也将会在战火中毁于一旦啊!”

    陆云舟再次踏前一步,慷慨激昂地张开双臂,往日英俊的脸庞,此刻因激动而涨得通红,脖颈上的青筋,也因用力而根根暴起,看起来平添了几分狰狞。

    “田相,依我判断,目前秦国的衰弱,正是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更是我们剩下的唯一机会了!如今这天下早已没有一个国家,能够阻挡的了全盛时期的秦国,若此时还不对天下格局做出有效的改变,那么将来,等到秦国重返巅峰、卷土重来的那一刻,可就当真无力回天了啊!”

    静!

    陆云舟一番话说完,整个偏厅内,静至针落可闻!

    田单双手依旧在微微颤抖,不敢相信地看着一脸笃定的陆云舟,那平日里看起来高大伟岸的身影,仿佛在一瞬间,都变得有些许佝偻了!

    “齐雨……此言……当真?”

    良久,田单方才惊愕又苦涩地发问。

    陆云舟双袖一拢,郑重拱手:“齐雨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丝毫欺瞒!”

    “哗!”

    田单怔愣片刻,忽地脚下一软,颓然坐下,自年轻时亲眼目睹祖国沦亡,至今整整二十八载,中间无数次经历危难与绝境,田单都能从容应对,从未真正感到绝望过,但今天,他却第一次品尝到了绝望的恐惧!

    若是换一个人来告诉他这番话,田单绝对会怒而将之驱逐,但唯独齐雨,这孩子怎能将这可怕的事情,说的如此清楚明白,如此有理有据,让自己根本生不出任何反驳之念!

    为何无法反驳?为何轻易相信?那是因为田单深深的明白,陆云舟所言的就是事实啊!

    田单身为齐相二十四载,从始至终都兢兢业业、战战兢兢地带领齐国军民从破碎的危难中寻觅那一线希望和光明,期间丝毫不敢有所懈怠!

    为政二十四年,与秦国明里暗里地接触试探了无数回,田单又怎会对秦国这头远踞在西方的雄狮,毫无了解,毫无防备呢!

    只是从前却从未想得如此深,想得如此远,想得如此明白过!

    也从未有人,对他如此当头棒喝过!

    这个天下,这个乱世,这个国家,当真已经到了即将要走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吗?

    自己当了整整二十四年的丞相,对自己的祖国,对举国的子民,究竟是功是过?

    窗格外的光线越发地明亮,照在田单的脸上,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刺眼。

    灼热的骄阳,亦是无法融化,那颗已然坠入万载寒冰的心!

    陆云舟的声音,随着光线的升起,轻缓响起:

    “田相不必心忧,齐雨有策献上!”

    田单缓缓抬头,深深地注视着陆云舟那年轻的脸庞,渐渐地,田单挺起厚实的胸膛,端坐了起来,恢复了往常的冷静和镇定,熟悉的强大气场,又出现在了这位齐国实际上的掌舵人身上。

    田单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终于沉声道:“齐雨,此事事关重大,你且先回去,本相改日会宣召你!”

    陆云舟微微一愣,随即理解地一点头,拱手行礼道:“是,齐雨明白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天意() 
日上三竿。

    稷下学宫。

    易山别院。

    暖融融的阳光,绵绵软软地盖住了别院,令人忍不住地想要打瞌睡。

    邹衍显然没打算在这早春难得一见的好天气里晒晒太阳,而是躲在了阴凉的树下,盘腿坐在席上,正慵懒地煮着一锅香茶。

    看着锅中茶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邹衍很是认真地在思考一个问题。

    今日是去访友,来一场论战,磨磨嘴皮子呢?还是留在这院中,晒晒太阳,读读书,品品茶呢?

    就在邹衍神游物外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弟子慌慌张张的脚步声。

    邹衍心中“哎哟”一声,心想看来目前这两个好选择,都得暂时泡汤!

    准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来了,否则也不会把那小弟子慌成这样,唉,到底是年纪还小,经不住事儿,如果是师闻启那臭小子还在,可不会如此毛毛躁躁!

    果然,那弟子老远就喊道:“师父,师父,田相来访,已经到山脚下了!”

    山脚下?

    邹衍看了一眼好不容易跑到自己面前的弟子,只见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胖脸跑得通红,鞋上蹭满了泥土,一准是从山脚下跑上来的!

    唉,孺子不可教也,田相是行伍出身,千里奔袭若等闲,脚程可不会慢,你这跑上来的,也不见得会比人家走上来快一两步!

    邹衍摇了摇头,也懒得去点醒这个资质平庸的弟子,整了整衣衫,便缓缓站了起来,准备去迎接田单。

    那弟子见状,连忙去搀扶自己的师父,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宽厚的声音:

    “上大夫别来无恙?本相要来叨扰了!”

    那弟子吃了一惊,忙不迭地低下头、矮下身,紧张地退到邹衍身后,不敢打扰自己的师父同田单说话,正愣神间,自己的师父,却已经招呼了田单,进了主屋中。

    房门合上,随田单一同前来的刘中石、刘中夏两兄弟,一左一右、寸步不离地守在了房门外。

    那弟子见状,心中有些害怕这两名看起来矮壮强悍、凶神恶煞的保镖,但还是战战兢兢地从这两名铁塔一般的壮汉中间,小心翼翼地侧身滑进了屋中,替邹衍和田单,上了茶,方才退出房中,候在门外。

    房中,田单放下茶杯,沉声道:“上大夫,本相来此,是有一事相询,希望上大夫能替本相解惑!”

    邹衍伸出两根手指,捋了捋长须,看了一眼状似镇定,眉眼间却隐有焦虑之色的田单,笑道:“田相乃齐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老夫岂敢怠慢?田相但请吩咐,老夫洗耳恭听!”

    田单微一颔首,毫不浪费时间,单刀直入,直接进入主题道:“本相想请上大夫,帮本相测算一下,我齐国……究竟还剩多少年的国运?”

    田单原是不信这些方士之言的,但不知为何,听了陆云舟的一番话之后,心神不定的他,竟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邹衍这里,来请教齐国往后的国运了。

    邹衍的脸上,出现了意外之色,捻须沉吟片刻,却是不答反问:“这……老夫可否多嘴问一句,这个问题,是田相自己想到才问的,还是有人影响了你,你才会想到来问?”

    田单的脸上,隐隐闪过了不耐烦的神色,但考虑到测算之事,他也不了解,便对邹衍这行家坦言道:“没错,的确是有一个人影响了本相的想法!”

    邹衍“哦”了一声,不自觉地心中便闪过了陆云舟的身影,以及那枚神秘莫测的天外来物小玉船,眼中不由得出现了一丝深意。

    “田相可否告知老夫,此人是谁?”

    田单将面色一沉,这次却没有再予以配合,盖因陆云舟眼下已是他最重视之人,为了齐国,他不容许陆云舟出现任何意外闪失!

    田单将脸拉了下来,沉声道:“上大夫不必理会是何人,只需告知本相测算的结果便可!”

    邹衍也不生气,其实田单不说,他也知道,此刻能够扰乱天机的人,当世除了齐雨,也再无他人了。

    邹衍捋须而笑道:“田相不必焦虑,关于此事,老夫此前早有测算,已有现成的结果,就看田相想不想知道了!”

    田单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紧张之色,但还是按捺住激动和紧张,迅速地镇定下来,沉声道:“上大夫请明示!”

    邹衍微笑着地伸出了三根手指,也不吊田单的胃口,干脆地回答道:“三十五年,齐国的国运,仅剩最后三十五年!”

    田单猛地一怔,脸色蓦然一白,随即变得铁青!放在案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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