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葬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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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葬传说-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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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师父说,它被我激活了魂魄里的能量,变成了‘尸娃’,听从我的吩咐,那晚之后,袁师父将它的能量又给封固住了,告诉我说,如果想要使唤它,需要重新布阵激发它尸魄里的能量,袁师父将‘起尸咒’传给了我,但我心里对这个东西实在抵触,准备破解完阴符以后让佘义超度葬了。可现在看来,关于昨晚的经过,它是唯一的目击者,也许,它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不对?”

尸娃一动不动。

“告诉我,他们那些人去哪儿了?”

尸娃还是不动。

“唉…”我长叹一声,合上它的眼睛,将它轻轻推放在了地上。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我摇头走了出去…

听完我的叙述,晨星也很震惊。

“我昨晚应该留在那里的,也许多我一分力量,他们就不会有事了…”

“不!”晨星紧张的抓住了我的胳膊,“阿冷,幸亏你没留下!你要是有事,我…”

我一愣,晨星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心头一暖,“没有,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那我们要怎么做?”

我想了想说:“给赵欣打电话,通知师父他们。”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赵欣的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说不在服务区,难道师父他们也出了什么事?

我心乱如麻,这时候,娜娜和丝丝走了出来。

“对不起,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娜娜笑了笑说。

丝丝眼含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我对晨星说:“这件事太蹊跷,你和她们待在家里,把门关紧,哪里都不准去,我出去找佘老伯她们。”

晨星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其她两个女孩儿想要问时,我已经飘然而去了。

我在临江村以及附近一直转到傍晚,没有任何发现,疲累的钻进一家小饭馆里,胡乱点了一碗面。

望着面汤上袅袅的烟气,我陷入了沉思,阴尸会将他们掳去哪里呢?我手上即没有法器,也没有罗盘,想测阴物都没法测…突然间,我想到了那个‘尸娃’,袁师父说,它探测磁场的能力比罗盘要强百倍。

我起身就往外走。

“小伙子!”饭馆老板叫道。

“不吃了!”

“不是,你还没给钱呢…”

我跑到市场,买了活鸡,白酒,黄纸之类做法用的东西,回到了袁本兴家。

这附近本来就没有住户,漆黑的夜里,显得更加阴森。冷风呼呼,吹得院子里的树张牙舞爪的摇摆着。

灌了几口酒,我紧张的神经渐渐松驰了下来。提起那只鸡,挥刀切断了它的喉管,把血控进了碗里,用符纸蘸鸡血画了一道符。

然后,我拼命搜寻记忆,用袁师父教我的方法在院子里布了一个‘起尸阵’。

把那‘尸娃’放到阵里以后,我轻声道:“娃儿,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佘老伯。”

我对着尸娃拜了几拜,拿起佘义的烟袋锅,把符纸在上面擦了几下,烧成灰以后,吹到了尸娃身上。我心里很是忐忑,这是我自己想到的方法,不知道有没有用,我认为,这烟袋锅跟随佘义多年,应该会有他的磁场。

我一边念‘起尸咒’,一边围着那阵团团旋转,第三圈时,我猛然顿住脚,大叫一声,起!那‘尸娃’幽幽的从阵里站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失踪(2)

我心头一喜,信心倍增,袁师父教我的方法果然管用。我用红绳将尸娃从阵里牵出来,围着院子转了几圈,一松手,它便自己走了出去。

这时候,夜已渐深,临江村里一团乌黑,空空的村路,纵横交错,就像一条条灰白的丝带,蜿蜒绵转,穿梭在林立的房屋之间。

我打着手电,照着前面的尸娃,它走的很快,或者说是在飘。这是我第一次自主操控阴物,不免有些紧张,一颗心跳的厉害。我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无人的世界,穿行在自然与超自然之间,两旁的树木和房屋仿佛变成了一个个虚幻的影像。

穿过几条幽深的巷子,尸娃带着我出了村,一路来到江边。沿着沙滩走没几步,尸娃停了下来。我奔过去一看,在它面前的沙子上躺着一只粗糙陈旧的烟荷包,正是佘义随身带的那一只!

望着黑黑的江面,我出了一手心的冷汗,难道阴尸将佘义他们拉进了江里?由于风很大,江面上水花翻涌,我不敢淌水去看,只得带着尸娃返回了住处。

第二天一早,我雇了一条小船,围着那一带水域搜寻了整整一个上午,一无所获。最后,渔民大叔都没耐心了,疲累的蹲下来,任小船在水面上飘荡。

“小伙子,你还是去报警吧,如果你朋友真的淹死在了江里,尸体早不知冲到了什么地方,这么大一条江,要找到猴年马月啊?”

“大叔,我给你加点钱,麻烦你带着我往下游再找一找。”

那大叔晃了晃脑袋,叹了口气,起身朝下游划去。

又划了半个多小时,已经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前面一处江边,并排停靠着好几条渔船,一股煎鱼的香气随风飘来。离的近时,只见正中一条大船上摆着一张桌子,围坐着好几个汉子。另有一个汉子站在船头煎鱼,锅子里‘滋滋’价响。

“哟,老曾,什么风把你吹到我们这里来了?”那汉子冲我们喊道。

大叔指了指我,向他讲明了原因。

那汉子愣了片刻,喊道:“这么大的江去哪里找人?即然路过,就一起过来吃鱼吧,今天打了不少。”

我肚子早就饿了,便没有推辞,热情的渔民将我们迎到了船上。不一会儿,煎好的鱼端了上来,虽然没什么调料,滋味却十分鲜美,一阵狼吞虎咽之后,我忧急的情绪缓和了很多。

几个渔民推杯换盏,不一会儿便喝的面红耳赤了,每人点上支烟,吞云吐雾聊着闲话。

“你说,那刘二蛋是不是交了狗屎运了,一条破船换了二十五万。”一个黝黑的汉子点上一根烟,说道。

“可不是么,小子这两天美得,肯定做梦都在笑,见谁都得瑟一下,听说过几天要回老家了。”另一人道。

“什么二十五万?”载我过来的那大叔问。

“你还不知道啊,前段有人租了刘二蛋小子的船,不知怎地,对方昨天找到他把船给买了下来,随手甩了二十五万给他,啧啧,就那破船,顶多也就值个三两万,小子赚大发了…”

我心中一动,“知不知道买他船的是些什么人?”

喊我们上船的那个汉子道:“好像是几个从国外回来的人,很牛逼的样子,据说,他们买船的目的,是为了方便在江上考查什么东西,唉,有钱人啊。”

“那,知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那汉子疑惑道:“怎么,你认识他们?”

“啊?没有,我只是好奇,呵呵。”

我心道,难道是李淳一他们?昨天买下的船…我心里‘咯登’一下子,莫非,佘义三人的失踪并不是阴尸弄的,而是和李淳一他们有关?!不然的话,佘义的烟荷包为什么会出现在江边…

我放下筷子,不动声色的道:“大叔,我吃饱了,天也不早了,我们再去下游转转就回去吧。”

天色十分阴霾,江风很大,江面荡漾着层层的水波。

离那些渔船渐远时,我问道:“大叔,你知不知道那刘二蛋住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这个人。”

那大叔盯着我愣了愣,也没多问什么,只说他住在下游的一个小村里。

沿江这一带,村子十分散杂。船行六七里,我们来到了那个村落,刘二蛋正缩在江边一座破房子里,一边抠着脚丫子,一边听收音机。

“你问那几个人啊,他们往下游去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刘二蛋摊摊手,傲慢的说。

“那你可以帮我描述一下他们的样子么?”

“呵…”刘二蛋冷笑一声,“你是警察还是怎的,查问这么清楚。”

我胡乱编了个理由,说我是来找人的,买船那几个像我要找的人,只是手机也打不通,估计他们在信号盲区。刘二蛋只是抽烟不答,这小子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估计是因为手上有了点钱。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回到了船里。

我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往那大叔手里一塞,“大叔,这些钱都给你,跟我往下游找找那条船!”

将近傍晚时分,我们终于找到了那条船,正是我那晚见过的那条!

船舱里空空的,什么也没发现。不过,能找到这条船,我还是很振奋,那渔民大叔却已经累瘫了,‘呼嗤呼嗤’直喘粗气。这一带,江两岸全是山。

大叔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边山林深处有一个很小的村子,船上的人说不定去了那村子里。”

为了保险起见,我嘱咐那大叔,不让他告诉任何人我到这里来过。我掏出赵欣给我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只见手机在这里连一格信号都没有,我干脆卸了卡,丢给了那大叔,除了安抚他以外,还感激他陪着我奔波了一整天。不知怎的,我有一种破釜沉舟的感觉,暗下决心,不找到佘义,誓不回临江村。

按照大叔所指的方向,我一路披荆斩棘,来到那村子时,夜已经深了。说是村子,其实不过十来户人家,房子都是用木板和石头搭建的,看起来十分陈旧。昏黄的灯光透出来,那些房子高低错落,零零散散,圆墩墩的造型,看起来就像蒙古包一样。

一条踩的光溜溜的小路,从村头通到村尾,很快我就来回走了一遭,每家每户都十分安静,就像没人住一样,我心里十分疑惑,却又不敢冒然上前叩门。

一阵山风吹过来,我突然闻到一股血腥气,好像就是从旁边的房子里透出来的。我心里一惊,抬脚踹开门,眼前的景象令我目瞪口呆,屋子里十分凌乱,桌凳倾倒,到处都是血,却没有一个人,就和袁本兴家的情状差不多。

这里发生了什么?人都去哪儿了?!除了煤油灯以外,每家的炉灶也都是燃着的,有些甚至还烧着水或煮着饭。看样子,灾祸发生在不久以前。

我失魂落魄的来到村口,远处,群山被夜色包裹,就像泡进了墨汁里。突然,我听到一丝极细的呻吟声,声音是从旁边的沟里传上来的。

下到沟底,我用随身携带的手电筒一照,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躺在那里,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了。

“喂!你怎么样?!村里的人去哪儿了?!”

那老妇瞪着眼睛,面部表情扭曲,张着大嘴,‘嗬嗬’连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你坚持住,我马上背你走!”

那老妇似乎摇了摇头,我感觉她好像在说什么。

凑近去听,我听到她在说:“船…鬼…船…鬼…”

我浑身一凉,“什么船鬼?是船?还是鬼?”

“船…鬼…船…鬼…”

第一百六十四章联手(1)

老妇人含糊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越来越模糊,随着喉咙里发出的几下‘咯咯’怪声,全身僵直,终于一动不动了。我将老妇人的尸体从沟里背出来,走进一户房子里。检查过后,只见她身上多处骨折,我不懂医道,不知道致命伤是哪一处,也没有发现特殊的伤痕。拜了几拜,我胡乱找了些吃的东西填填肚子,提了盏带罩的油灯,走出了村子。

这一带林深树密,到处积着厚厚的落叶,不见人踪。天很黑,昏灯如豆,山风吹来,不时有枯叶从我脚边翻滚而过。整个天地,似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行走在苍茫无尽的山野间,显得格外的渺小。

我就像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颤巍巍的,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会儿想到那晚在船上发生的事,一会儿想到纳兰元英的遗像,一会儿又想到刚才那老妇人的话…

走着走着,一条深沟挡住了去路,我脚下一滑,差点摔进沟里。望着对面黑黑的树林,我心道,我这是要去哪儿?这样漫无目的的瞎走,就能找到佘义,找到李淳一?

倏地,我在自己腿上狠狠拍了一下,我又何必瞎闯乱走?李淳一既然买下了那条船,肯定是做长久之用的,说不定,他们此刻已经回到了船上!

想到这里,我急忙掉头返身,心里暗叹,阿冷啊阿冷,你虽然有了师父的两魄,心智却和师父差得远了,遇事远不够沉着冷静。

没想到,走没一会儿,我就迷路了,星月无光,我身上也没有带罗盘之类的东西,完全辨不出方位。不过,我并没有往山里走很久,从感觉上来看,这里距离先前那个村子应该不会很远。

翻上一道崖,我爬到了一棵老松树上,四下里望去,只见左方远处的山坳间隐约有亮光,忽隐忽现。我心里一喜,跳下树来,朝那山坳走去。

爬上崖坡,朝下面的亮光处一看,我不禁呆住了。那里根本就不是先前那个村子,而是好大一座寺庙,掩映在一片树林间。

从上面看十分唬人,下到近前一看,却是一座荒败的破庙,门前积满了落叶,两扇庙门斜斜的虚掩着,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我轻轻翻到墙上,往庙里看去,只见那院子里一前一后长着两棵青松,比肩呼对,松树上分别挂着两盏白纸糊的灯笼,发出惨白惨白的光。整座庙里,阴森而又荒凉,十分诡异,远处的庙堂里黑乎乎的。

等了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我轻轻从墙上翻了下来。那两盏灯笼在头顶摇摇摆摆,发出‘猎猎’的响声。

我提稳手上的油灯,朝那庙堂走去。刚来到跟前,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气。用油灯往里面一照,我头发都竖了起来,那庙堂里躺满了死人,黑鸦鸦一片,最少有二三十口!

这些人年龄不等,身上血迹斑斑,直挺挺的躺着,每个人都是一副山民打扮,莫非,他们就是那个村子里的村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我用油灯照向每一张面孔,只见这些人都很陌生,并没有佘义、也没有阿强和阿力,正疑惑间,就听外面的庙门发出‘砰’的一声。

直觉告诉我,有人来了,我迅速吹熄油灯,放在了一尊佛像后面。一个箭步蹿到脚落里,和一具‘尸体’躺在了一起。

片刻,一阵脚步声伴着亮光来到了庙堂里,听声音,来的是两个人。我强抑住狂烈的心跳,双眼紧闭,屏住了呼吸。

“强哥,为什么要把这些人弄到这里来?”一个声音冷冷的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话的这个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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