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 花开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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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 花开无忧-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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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利用一切可能的方法及时联系他,等待他驾着七色的云彩来拯救我,实则是间接虐待我以此体现他强烈的存在感。但考虑到他答应了我永远不会换号码我勉强地答应了,慢慢地,我也养成了要打电话给他,我都会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键,然后心里一遍一遍默念,狮子座的真是难伺候。
“你到了么,我怎么没看见”他疑惑着。
等他说完这句话,我立马挂了电话,心情顿时很好,心里想象着此刻易木生一定一脸黑线,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说了夏采薇你死定了。
我蹦跳地走出了宿舍大门口,就看见易木生站在宿舍楼旁那棵不知名的花树下,一只手斜插在口袋里。穿的是印花边白色衬衫,墨黑色长裤显的腿很长,若不是那张如花似玉却又作恶多端的脸,我一定以为易木生是绿川幸笔下没有戴猫脸面具的银。
黑夜,总是容易让人产生幻觉,浮想联翩。
“你刚才居然挂我电话,想死了是吧…”看到我从大门口出来,易木生徐徐走过来,然后扬起手来。
我以为他要打我,于是把脸一横,一副你敢的样子。他看了看我的表情,不知道是笑还是气,扬起手来弄乱了我的刘海,然后牵起我的手,“走吧,去吃饭,采薇。”
我,夏采薇,生于社会主义,长于社会主义,深知钱和粮食这两样东西是万万不能浪费的。
他,易木生,生于资本主义,长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的劣根根深蒂固,完全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我吃不下了…”他用纸巾很是斯文地擦了擦嘴。
我看了看他碗里几乎未动过的糖醋排骨,心里愤恨地骂道易木生,你这个斯文败类,手中的筷子却很是自觉地夹住他碗里的排骨往嘴里送。
他一副很欣赏的样子看着我吃饭,我习以为常。
和易木生相处的一年以来,我足足长了十斤肉。他嘴很挑,不爱吃的东西很多,而且还随着时间变化而不断变化,让人难以捉摸。
每次出去约会吃饭,易木生无论吃什么,总是吃一点。就好比他买十个寿司,只吃一个就不吃了,作为小时候曾经得过节俭标兵的我来说怎么可以忍受,于是一口气把剩下九个寿司都吃了。
就好比,他买了泡芙,闻了闻,说太甜了不想吃,然后我被迫地露出了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表情后,他很是高兴地看着我消灭了这一袋子的泡芙。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身上多出来的十斤肉就是最好的证据。曾经义正言辞地为他朗读了一首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暗送易木生秋波过后,他皱了皱眉,说:“你饿了?”于是带我出去胡吃海喝了一顿。
我也曾经怒发冲冠,对他说,不要像喂猪一样地再喂我了,粮食和我都是有尊严的。结果莫名其妙被强吻了…
俗话说的好啊,往事不可追,一追一脸灰。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夜花败

樱花漫料的三月,空气中弥漫着淡紫色,淡粉色的香气,春分,昼夜平分的日子刚过没几日。
樱花飘过整个校园,我和易木生手牵着手走在学校的景观大道上,此时两旁的樱花开的甚好。
我们就这样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校园的景色,易木生突然放开了牵着的,我的手…
我疑惑地看向易木生,却发现他正在看着前方,顺着他目光所视的方向,看去。
扎的高高的马尾,仿佛在预示着不羁的狂傲,一身黑色皮夹克套在白色绣花打底T恤外,黑色的皮裤,黑色的恨天高。
她是林晚景,易木生的前女友。
我忽然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这么久来,易木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林晚景。他不说,我也就不问,我没问,他也就没说。
可施敏曾经在学校超市指着这个喜欢黑色朋克的女生,告诉我,林晚景曾经是易木生的前女友,貌似是初恋来着,我以为那些只是绯闻自然不会在意。即使是真的,我也不会在意,毕竟我也有初恋,是被伤得很深的那种,曾经以为自己不会爱了,可是遇见了易木生,是这样一个男人,带给我不可替代的幸福。所以,我愿意相信他,完完全全的。

那晚,我和易木生站在宿舍门口下,漆黑的夜,很凉。
“易木生,她是你前女友么?”我最终还是因为不安而开了口。
他有些纠结,道:“额,不算吧,也算。”,叹了口气,“那就算吧。我高中因为某些原因和她在一起的。”
我也跟着低叹了口气,准备转身离开,他一把蛮横地紧紧抱住我,“傻采薇,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你的。你要相信我,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早就过去了,我现在爱的只有你。”
我不作声,就任他这样抱着,路灯散出淡黄色氤氲的光气,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易木生,以及易木生与我之间的爱情。
我一直说服自己,无论过去因为爱情受到怎样的伤害,让我的心对于这段感情有多少的担忧多少的不安,也不能猜忌易木生,这个我爱的男人。
因此,我不会因委屈难过掉眼泪,我答应过易木生,让他做一个不会让我流一滴泪的男人,他说这是他的骄傲。
之后每次聚会的时候,林晚景都在,易木生总是投她以一种我看不清不明了的眼神,我不知道易木生和林晚景之间有怎样不可磨灭的过去,我也不想去知道。但是我莫名的不安,却不敢在易木生面前表现,我知道,在易木生面前,我总是那个爱笑开朗的夏采薇,我不想把我属于少女的悲伤读给他听。
因为我是一朵向日葵,向日葵是不会悲伤的。
即将毕业,我和易木生约了几个好朋友,包括林晚景。

“会长,你这…是不是请我们喝喜酒呢?”易木生的死党,方礼晨以很调戏的口气道。
每每大家一起吃饭,总有那个几个起哄的,方礼晨就是那个几个中最能说会道的。方礼晨和易木生长的很形似,却不神似。方礼晨外表看起来浮夸好动,但给我的感觉就是大智若愚。而易木生看起来波澜不惊,但内心的波涛汹涌我还是能感受到的。
之前曾经听易木生提起,方礼晨的父母和他的父母是世交,经常在一起做生意,从小也就玩在一起,相识的年纪可以以年来计算。
易木生打了一下那小子的头,戏谑道:“放心好了,到时候我和采薇毕业就结婚。你小子就知道这些,要不是…我早就不管你的破事了,害得你嫂子误会我。”然后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我的手。
大家嘘声一片,齐齐喊了声嫂子。
我心里惊讶,甜蜜,不安几种感情如同浆糊一般搅拌着。
易木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毕业就结婚的事情,难道这算是求婚?仔细一想,刚才易木生拿了我的身份证去开了一间房,难不成……
我和易木生在一起的时候,拥抱牵手亲吻,再也没有做过越雷池一步的事情。易木生没有要求过,但是我还是能隐约感受到所谓的男生的隐忍。
其实,易木生跟我要求的话,我也会答应,因为我觉得我爱他,因为爱,所以愿意付出自己。
心里喜悦伴着不安地吃完了饭。
易木生在我面前从来不喝酒不抽烟,这次易木生却接连着喝了很多杯。方礼晨因为酒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酣醉地喊着一个王静的名字,我恍惚间看到他流泪了,是啊,人总是在酒后失言,在酒后才知道最喜欢的是谁。一面说着我没醉,一边因为思念而呼喊着那个埋在左心房的人。
因为要处理酒后烂醉的这帮哥们,易木生让我和施敏先出去逛街,并且低声在我耳边暧昧地说了句:“到时候我在酒店等你。”
说完之后吻了我,我闻到了易木生吐出的淡淡酒味,很男性很魅惑的气味。临走时,我又向易木生看了一眼,却看到了酒醉后的林晚景一直拉着易木生的胳膊,因酒精而微微泛红的脸甚是迷人。
因为知道狮子座的易木生有着处女座的洁癖,想了想酒店那些沐浴乳洗发乳他是肯定不会用的,然后脑子里竟然出现了限制级画面,我拍了拍脸,一切归结于该死的CH3CH2OH,一那个什么就开始说胡话了,最后拉着施敏去超市精挑细选,采购了些洗漱用品。
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见易木生还没有给我打电话,因为钥匙在易木生那里,我便索性在酒店一楼的沙发上坐下。
酒店的装潢很是华丽,头顶挂着闪烁着施华洛世奇水晶般光泽的欧式灯具,中央是大理石包围着的喷泉池子,偌大的落地玻璃明晃晃地折射着这个城市的红灯绿酒,两旁是拉起来的交错暖调窗帘。地毯是毛茸茸的,高大而干净的柜台后面,站着的都是清一色的水葱般的姑娘。
有人曾经用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来形容过这个城市的冷,也有人用纸醉金迷,繁弦急管来形容这个城市的浮华,可是对于我来说,即使城市是一座孤岛,我也有我的易木生,我也不会害怕黑夜的冷与寂,我把他当做我的信仰,面向太阳,就会阳光。

等了很久有点不耐烦,手握住了装着洗浴用品的塑料口袋,起身走向电梯,按了一下5楼键,黄色灯光从数字后面透出来,看起来很暖。
记得我和他的房间的门牌号512,踏着酒店的毛毯继而发出窸窣窸窣的声音,酒店楼道安静得有些恐怖。
却发现512门的居然是开着得,屋内却是一片漆黑。我以为易木生回来了,于是我在门外理了理头发,衣服,蹑手蹑脚地进去,想给他一个惊喜。
屋内,没有开灯,弥散着混沌的酒精味。
我向内室走去,我全身的血液此刻停止了流转,呼吸也窒住了。
内室,萎靡而又凌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透过内室房门的狭缝,在月光的清冷映照下,此起彼伏的身体律动着,纠缠着,床因为强烈的震动而发出吱呀的声音。
“易木生,我爱你。”
用我大脑理智的脑细胞搜寻着声音的主人。
那是林晚景的声音。
我颤抖地用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我用最后一点理智走出了酒店,突然觉得这个城市的夜好冷,好冷。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喜欢




、梦醒一切随风

我的眼泪如困兽被放逐之后肆虐着,咆哮着,不顾周围的人,失魂落魄地流着泪,眼泪决堤。
抽泣,带动着受伤心脏,被撕裂般的疼痛感使我清醒着。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我按了接听。
“采薇,我刚才有点事情,现在处理好了,你在哪里啊,我马上去找你。”后面补了句,“我爱你,采薇。”
话语竟然如此镇定如此暧昧,脑袋里闪过那个起伏的身体,第一次觉得从易木生嘴里说出的情话竟然让自己无比嫌厌。
我咬紧双唇,逼迫着自己镇定,从喉咙中憋出几个字,“不要找我了,再见。”立即按了挂机键,那头响起了嘟嘟的忙音,易木生就是这样,我行我素,连我此刻痛彻心扉都没有感受到。
用一句我爱你来掩饰一段谎言,我以为男人都会说谎,但我又天真地以为易木生不会说谎,如此可笑的,本就是一个错误的三段论,只是我没有看清。
当一个男人对你撒谎的时候,还是那个你无比信任的男人,为着一个所谓的别人的女人,那种感觉无以复加。他用曾经穿梭于你发丝的手拿着刺刀,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刺入你的心脏的部位,看着他往日微笑的脸庞,你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一定不是那个你深爱的他,无法相信,直至心脏的血染红你的胸口,无力地提起手,摸了摸疼痛的胸口,还有半截泛着血光的刺刀,刀伤了手指,伤了自己,伤得自己疼痛不已。倒下去的时候你看到他蘸你的血,为身旁的女子涂抹着唇,最后那抹艳红刺瞎了眼睛,你已体无完肤。

不知道是何时回的宿舍,不知道是何时入梦。
醒来时,看见施敏一脸心疼地看着我,“傻丫头,你还有我。”
施敏没有问我,但是我哭成这样,她总能猜到的,即使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之后的日子,我不语不言,躲避着易木生,手机也一直是关机状态。易木生那天打电话来找我的时候,我听见施敏说道:“你给她静一阵子吧。”
易木生居然很听话地没有再来找我,也没有打过施敏的电话,虽然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心里还是多了些莫名的失落。
在和易木生没有交集的两个星期里,我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就比如林晚景,易木生和方礼晨之间的关系。他们三家是世交,林晚景和方礼晨是青梅竹马,高中的时候林晚景和易木生一直是情侣关系,在那个学校貌似很风行这段佳话,但却不知道何种原因分手了,到后来就如我所看到的旧情复燃。
我想,我就是那个过渡期,在她没有林晚景的三年里,我一直都是她的替代品。或许是与她的冷艳高调南辕北辙,觉得我的可爱开朗新鲜,才来招惹我,毫无预感地闯入我的生活,等到林晚景再次出现的时候,最真实的渴望才唤醒被我遮盖了三年的内心。
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来可怜自己,我在那几个夜里哭到失声,听着张信哲《冷太阳》单曲循环:感情路 走到底有多长每个人都带着感伤又温暖 又冰凉的过往洗出了一身的沧桑 恋人啊 抓到的是迷惘 穿梭在 爱与恨的竞技场 爱情啊 就像是冷太阳存在着莫名的模样青春要 怎么乱才狂妄总是等失去才眺望你是我的伤痛过注定难忘 被时间慢慢地冷藏。
无数的过往画面如黑白电影一般在脑海里一遍遍播放。
易木生,你是我的伤,哭过还是难忘,就如向日葵没有太阳照耀一般。你听见了么,在黑夜里,那朵花,凋谢了,我的心,碎了。
两个星期很短。
两个星期也很长。
最终,我还是去了家冰淇淋店,曾经有过我和他快乐记忆的地方,只因为他说很想见到我,我也想给我和他一个彻彻底底的了断。
店内用粉红色,天蓝色,嫩黄色的墙纸毫无规律地粘贴着,一系列的暖色调,没有违和感。柜台玻璃冷冻柜里陈列着新鲜的慕斯,各种水果派,冰淇淋蛋糕,看着很是诱人,奈何我却没有一点食欲。
我走向他的座位,拉开了木质椅,缓缓地坐下,虽然感受到他在看着我,坐下后我仍是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他也一直沉默着。
之后,他点了一份巧克力味道的意式冰淇淋,我点了一份香草口味的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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