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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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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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来,论功夫,论经验,吕布都在刘闯之上。

可是一旁有个太史慈不时以冷箭骚扰,使得吕布根本无法集中力量对付刘闯。与此同时,萧凌和周仓二人率飞熊卫和骑军已经和飞熊军混战一团。以前,飞熊军随吕布出击,凭借吕布超强武力,可以在乱军中横冲直撞。可现在,吕布被刘闯和太史慈两人缠住,飞熊军就有些吃不消了。加之一整夜没有休息,又追击近一个时辰,早就人困马乏,如何比得上飞熊卫以逸待劳。

吕布越打越急,只因为战场上。飞熊军已经渐渐落在下风。

他有心想要甩开刘闯,奈何被刘闯死死缠住,一旁太史慈也不上前攻击,只是不停以冷箭偷袭。

这两个人,若单打独斗,都不是吕布的对手。

可是联起手来,却把吕布打得焦头烂额。眼看着飞熊军就要溃败,吕布也急眼了……他大吼一声,也不在躲闪太史慈的冷箭。挥戟连环三击,硬生生抢回先手。只是他方一抢回先手,太史慈已经弃弓箭,挺枪跃马扑来。三匹马在白芦滩上马打盘旋,象龙马。狮子骢不停对赤兔发动攻击,令赤兔马渐渐不支,遍体鳞伤。刘闯趁着吕布一个破绽,一记盖顶三椎,令吕布忙于招架。趁此机会,太史慈跃马上前,大枪扑棱棱一颤。照着吕布便狠狠扎来。

吕布在马上躲闪不及,被太史慈一枪刺中肩膀,疼的他大叫一声,拨马就走。

而这时候。刘闯大椎横扫千军,八音椎发出一阵刺耳的鬼哭狼嚎声,照着吕布后心就打过来。

吕布匆忙间,方天画戟一式苏秦背剑。在身后一架。

铛,一声巨响。

吕布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方天画戟落在地上,他抱着赤兔的脖子,头也不回就走。

飞熊军见吕布败走,也失了斗志,迅速溃败。

刘闯和太史慈也不追赶,命周仓和萧凌收拾战场,把那些无主的战马收拢在一起之后,迅速撤离。

步骘已命人在沂水河畔准备好船只,刘闯等人一到,立刻登船渡过沂水。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张辽率部抵达沂水河畔,看着淘淘河水,忍不住仰天发出一声长叹……

此一战,足以令刘闯名扬天下!

吕布昏迷不醒,被送往下邳。

他伤势不轻,特别是被刘闯最后一击,令他内腑振荡。不过,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吕布羞怒难当。哪怕张辽没有责怪他,吕布也觉得无颜面对张辽。之前他已经委托张辽处理此事,结果又擅作主张,把好好的事情,弄的变成一锅粥……吕布,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张辽的劝说之下,吕布被送回下邳养伤。

“文远,恨不该自作主张,竟使局势变成如此模样。

接下来,便拜托你了……铃铛儿的事情,请你务必费心,一定要让她完好返回,布感激不尽。”

高傲如吕布,何曾说过这样的言语。

张辽不禁万分感激,“将军放心,张辽定竭尽全力,保护铃铛儿周全。”

就这样,吕布走了。

可是张辽却陷入两难困境。

接下来,是打还是不打?

最让他感到吃惊的,莫过于麋芳竟然归附刘闯,令刘闯等人兵不刃血,占领郯县。

也许在别人眼中,这件事似乎并无什么不对。可是张辽却敏锐觉察到其中的奥妙……联想到之前刘闯自称是汉室宗亲,而且是中陵侯刘陶之子,张辽隐隐感觉到,这也许并非谎言。

那么,郯县究竟打,还是不打呢?

屯军于沂水西岸,张辽在思忖解决的办法。

昨夜刘闯突然动手,恐怕是发现了吕布的意图。现在再去派人和他交涉,刘闯还能否相信自己?

若不信,他坐拥郯县,背靠羽山,大可以和张辽周旋。

除非吕布下令,把驻扎在开阳的臧霸调来,否则想要解决刘闯,必然会非常困难。

但是,若抽调了臧霸的兵力,泰山郡的吕岱,是否会趁虚而入?还有琅琊相萧建,之前被臧霸所败,不得已才退守阳都。萧建并非吕布手下。他原本是兰陵人氏,得陶谦举荐,出任琅琊相一职。可惜他刚去琅琊,就遇到陶谦病故,刘备旋即就吞并了徐州,成为徐州之主。

未等萧建向刘备表示臣服,吕布突然发难,占领徐州,把刘备赶走。

萧建无奈之下,只好暗地里与曹操勾结。

也正是这个原因,臧霸将萧建赶出开阳之后。却没有赶尽杀绝,因为在萧建背后,还有一个吕岱。

这吕岱,却不是臧霸可以得罪。

所以,臧霸不能轻举妄动,张辽若要速战速决,就只有一条路可选,与刘闯议和。

但问题是,刘闯还会议和吗?

“张将军!”

就在张辽犹豫不决的时候。有扈从来报,辕门外有刘闯使者前来求见。

刘闯使者?

张辽闻听一怔,旋即大喜。

刘闯派出使者前来,也是向张辽释放一个信息:他不愿和吕布为敌。

若是如此,一切就都好商量。

张辽连忙命人把刘闯使者请入大帐。就见来人年纪不到三十,看上去眉清目秀,颇有几分书生气。

只是,他的头发很短,总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不等张辽开口询问,就见来人拱手一揖,“在下淮阴步骘。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有一句话要问张将军。”

淮阴步骘?

张辽并没有在意步骘言语中的强硬,而是颇为好奇的打量步骘一眼。

“刘公子,何以教张某?”

“我家公子只问张将军一句话:接下来。是战,是和?”

张辽眼睛一眯,心中骤然生出一股杀机。

只是,他很快冷静下来。闭目沉吟不语。

军帐中,一派寂静。但是在寂静中,却充斥着一股淡淡杀气。

步骘面色如常,丝毫没有焦躁之色,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张辽,等待他的回答。

“战如何?和怎讲?”

“战,便鱼死网破。”

步骘淡定而笑道:“我家公子的意思是,如果张将军要战,他奉陪到底,无非以命相搏耳。

他兵力或许不如吕温侯强盛,但至少能让吕温侯焦头烂额。

我家公子虽出身贵胄,却自幼流落民间,受尽磨难。所以,他只让我带一句话与张将军:光脚不怕穿鞋的人。我家公子就算是死,也会让吕温侯难受万分,在这徐州,更无法坐的长久。”

如果是一个月前,张辽听到这些话,会嗤之以鼻。

可现在……面对一个转战千里,实力却越来越壮大的对手,张辽很清楚,刘闯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本。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刘闯现在就是个光脚汉,而吕布却是那个穿鞋的人。

真要是把刘闯逼急了,这厮倒是真有这个能力,和吕布鱼死网破。

“若和呢?”

张辽沉吟片刻,又问道。

步骘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若将军欲和,更简单。

请将军以沂水为界,兵退三十里……三天后,我家公子会送吕小姐与吴普先生到岸边,从此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我家公子本就无心徐州,只想借道通行。若非君侯苦苦相逼,昨日撕破协议,我家公子也不会做出昨日的决定。今我们已占据郯县,只看将军决断。”

张辽道:“刘公子就不怕我再次反悔吗?”

步骘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家公子曾言,文远将军质忠性一,守执节义,有古之召虎之风。

所以,我家公子愿意相信张将军,更相信张将军绝非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张辽心里,不免感到有些得意。

任谁被人这么夸奖,都会感到非常高兴。

他突然道:“步先生,我想请问,刘公子果然是中陵侯之后?”

“然!”

“可有凭据?”

步骘哈哈一笑,“我家公子早就猜到,张将军会有此疑问,故而命我带来一副族谱拓本,以取信将军。”

说罢,步骘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张辽。

张辽接过来,一目十行扫了一眼,猛然抬头道:“刘公子这番苦心,张辽已经明白。

今徐州动荡,实不宜再有战乱。既然刘公子只是借道,那张某便代君侯做主,送公子离开。

只是,我家小姐……”

步骘道:“非是我家公子不肯放吕小姐回来,实前车之鉴,令我家公子有些不太放心。”

张辽不由得脸一阵发烫,轻轻咳嗽两声,便不再言语。

送走步骘以后,张辽不禁暗自感叹。

从今以后,这天底下定会再多出一位豪杰……刘闯此人,将来说不定会成就一番事业!

他立刻下令,三军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

与此同时,他又派人把刘闯族谱拓本,火速送往下邳。

“某一时不慎,却为小儿所乘,他日定要报仇雪恨。”

吕布手执张辽送来的书信,忍不住怒火中烧,“文远处事,太过柔弱,怎能就这样放闯贼离开。”

“君侯,文远这样处置,与将军才最为妥当。”

“哦?”

吕布抬起头,向坐在下首处的男子看去。

那男子,大约在四五十岁的模样,相貌清癯,却透出一股刚硬之气。

颌下美髯束在须囊里,男子站起来,扬起手中的那封书信,“依宫之见,刘闯为中陵侯之后一事并非捏造。君侯此次为此人所败,固然有失颜面。可若君侯杀了刘闯,才是真的麻烦。”

“中陵侯,中陵侯……一个死人,怕他作甚。”

“将军慎言!”男子闻听,顿时大怒,“中陵侯少游太学,后举孝廉。

其人刚直,不惧权贵,最后才为十常侍所害,乃天下读书人之楷模。将军这句话若传出去,定会惹来巨大麻烦。不说其他,单就说徐州,就算是那陈汉瑜,也会拼着一死与你反目。”

“啊?”

陈宫轻声道:“将军莫忘记,当初那曹阿瞒兖州之败。”

“果真会如此吗?”

吕布闻听,也吓了一跳,连忙问:“那以公台之见,当如何是好?”

陈宫微微一笑,“既然曹操出兵阻挠刘闯还家,逼得他不得不背井离乡,将军何不顺水推舟,言得知刘闯身世,于是才放他离去?中陵侯被害,许多人以为他已经绝嗣。而今若传出这个消息,想来曹阿瞒也要感到几分头疼,弄个不好,他甚至会得罪整个颍川的读书人……”

“那与我有何好处?”

陈宫道:“如此一来,将军两败刘闯之事,也就可以淡而化之。

对外可以宣称,是因为将军敬重中陵侯为人,不忍加害他的后代,所以才故意落败……想必,也不会有太多人为此事而追究将军不是。相反,大家会认为将军宽宏,故意相让那刘闯。”

吕布,顿时笑逐颜开……

第八十二章自此江山起风云

自从张辽退兵三十里,徐州局势渐趋平和。

在陈宫的劝说下,吕布最终放弃了找刘闯的麻烦,老老实实呆在家中养伤。

可是,他两次败于刘闯的事情,终究是无法隐瞒。

虽则陈宫对外宣称,吕布之所以败给刘闯,是因为刘闯乃中陵侯刘陶之子,故而不忍加害。这消息传出之后,还是引起不小的震动。首先,麋竺听闻刘闯的身世后,竟半晌说不出话。

他当天就跑去向陈宫求证,而陈宫则把刘闯送来的那份族谱拓本给他观看,麋竺目瞪口呆。

不仅是麋竺懵了,便是远在广陵的陈珪,也保持了沉默。

一时间,因刘闯再次杀入徐州,而人心惶惶的徐州世族,全都闭上了嘴巴,没有人再跳出来,要求追杀刘闯。

而刘闯,也趁着这三天的时间,不断调兵遣将。

他从郯县强征两千民夫,随大军离开郯县,在既丘与已经买通昌豨的麋芳汇合一处。

此次麋芳从朐县,带走了一千僮客,还有大批辎重粮草。

同时,麋芳又派人前往下邳,告之麋竺:“大兄,我已决意投奔刘公子。

小妹与刘公子青梅竹马,早已情根深种。她迟早要嫁入刘家的门,我不想她一个人在外面孤苦伶仃,连个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都没有。当年阿爹临终时,要你我照顾好小妹。我知大兄此前所为皆为我麋家考虑,但弟以为,天下并非玄德公一人可为豪杰,你我又何苦把麋家未来,全都压在玄德公一人身上?我随刘公子前往青州,也是一个选择。还请大兄谅解。”

接到麋芳书信之后,麋竺在下邳家中,久不言语。

“夫君,子方如此决定,是不是太过莽撞了?”

麋竺夫人看罢书信,忍不住道:“他这一下,可是把麋家半个家底拿走,你这做兄长的为何不去阻止?”

这位麋竺夫人,本姓孙。是东海郡人,也就是麋缳所说,麋竺后娶的夫人。

她话语中,颇有不满之意。

对于麋芳的选择,孙夫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可问题是,麋芳一下子拿走了麋家一半的家底,让她无法接受。

老太公死后,麋竺兄弟一直没有分家,也有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意思。

可现在,麋芳还是选择了和麋竺分道扬镳。这一下子,足以令麋家元气大伤……

麋竺叹了口气,轻声道:“算了,子方拿走的。也是他应得的,说起来,是我亏欠他太多。”

按道理说,麋家家财逾亿。麋竺麋芳如果当时分家,麋芳至少能分得三千万钱。

可是麋芳一直没有这么要求。而是鼎力支持麋竺。

麋竺拿出数千万钱,还有一千多僮客资助刘备,说起来麋家已经没有他太多资产。而此次麋芳只拿走了一千万钱,已经算极为厚道。至于那些僮客和辎重,麋竺更没有办法责备麋芳。

兄弟二人,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这让麋竺黯然神伤。

见孙夫人还想要再说,麋竺眼睛一瞪,厉声道:“此男儿家的事情,你一妇道人家,哪来这许多话?

这些年,你资助家家人也有数百万钱,子方可曾有过不满。

他今取走的只是他应得的家产,说实话,我还觉得亏欠他许多……这件事情,你休要啰唆。”

说完,麋竺就把孙夫人赶出书房。

他在书房里枯坐一晚,第二天一早,派家臣送一封书信与麋芳。

“贤弟既然已做出选择,兄亦不会阻拦。

且看十年后,你我兄弟究竟是谁对谁错……小妹在你身边,烦你多多照拂。刘闯其人,我虽知之不多,但从其行事可以看出,其人野心甚大。贤弟当谨言慎行,若他日不愿再为刘闯效力,可带小妹还家,我亦会开怀不已。总之,从今以后,你我各为其主,请贤弟多珍重。”

这两封书信一来一回,也注定了麋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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