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这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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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这回事儿-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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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眼前一阵黑,左耳耳塞被拿下来,我睁开眼睛。

“怎么了?”

“我们去普照寺一趟吧。然后再去二院看他。”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把车停在路边了。正探着身子看我,近在咫尺的诡异。

想到要去见他,我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慌。但还是点点头,拿起他手里的耳塞,重新塞进耳朵。

他摇摇头,带着一抹苦笑,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就转身重新启动汽车。

我重新闭上眼睛,似睡非睡的感受着奇瑞车特有的颠簸。

普照寺在差不多市中心的位置,在一片繁华之地里静静的矗立着。以前放寒暑假,我和吴吟经常去那里附近的地方学一些美术之类的兴趣班。然后在放学后也不回家,就在寺庙门口爬上爬下的玩。有时还能遇见出来买菜的和尚,然后笑嘻嘻的跟在他们后面往前推一把或者大叫着发疯。

后来长大了,渐渐地了解到普照寺也是一座有历史的庙宇,里面曾经住过得道的高僧,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会允许游人进去听庙中的和尚诵经。我渐渐懂得了信仰是一件值得敬重和尊重的事情,因此也收了那份带着调皮和恶作剧的不尊重之心。那个时候,我经常拉着吴吟,跪在高高的殿堂里默默祈求着一些小愿望。在外表看来,倒是很像那些前来拜拜的善男信女。

记得上一次来还是三年之前,我已经下定决心暂时离开这座带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当时的心情十分沉痛且忐忑。

我跪在如来佛的脚下淡黄色的锦制蒲团上,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着自己的苦痛和难过,也不断的重复着心中的愿望。希望在我离家的这段时间,父母能够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吴吟陪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跪在佛祖面前,他闭着眼睛,似乎也有所求。但我当时神情恍惚,没有精力去对他表示些微的关心。

从寺庙出来后,我们一起去了旁边的步行街,坐在石阶上看那些亲密的恋人和行色匆匆的白领。头顶上的老树张开宽阔的树枝,枝叶洒下一片清凉。我们沉默地坐在一起,我第一次没有戴耳塞的听完了吴吟的唠叨。

现在想起来,我忽然很想问他当时有没有在普照寺许愿。于是,我睁开眼睛,把耳塞拿下来。吴吟瞥了我一眼:“还有十几分钟呢,你怎么了?”

我把耳塞装进包装袋里,打开推拉门扔进去。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我们一起去的普照寺。”我说道。

“恩,是啊。过了两天你就走了。三年里一次都没回来。”他漫不经心地说,牙咬的狠狠的:“你还真能狠得下心。就跟这里和你从此无关一样。”

“我这不回来了么?”我有些心虚,忙示好。然后试探的瞅瞅他,“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跪在大殿里啊?”

“记得啊。怎么了?”他稳稳地握着方向盘。

“你当时有没有许什么愿望?我看你当时好认真呢。”我像是偷油吃的老鼠,一步一步的试探,终于把话头送到想问的那句了。套话这技能我已经很久没用了,不知会不会显露出自己过分的八卦心。

“恩,你还记得我们出来后,进一家小店,遇到算命的事情么?”他岔开话题,不痛不痒的反问。

“啊?”我有些恍惚,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

“你这是什么狗记性。”他不满地皱皱眉,拐了个弯,停下车等红灯。

我讪讪的笑,不知他的重点。

他把窗户打开一半,望了一眼车窗外,左右并排的车辆最差的都比他这奇瑞高级。我白了他一眼,无不鄙夷地说:“又不是没钱,干嘛不换个高档点的。你还真想当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啊?”

他回瞪,嘴角动了动,最后鼻孔里出气,手不时地拍拍方向盘小声嘀咕:“懒得理你。”

我手伸过去,作势扭他耳朵,他一偏头,右手反握住我的手,道:“林尧,咱说好不动手的啊。”

我懒得理他,收回手,点了他的额头一下“那你说,当时有没有许愿,许的啥?”

红灯转绿灯,他挥挥手,发动车子上路。

“当时,那个小店里卖些香火什么的。当时你拉着我进去,说是想挑个佛牌戴戴的。”他不正面回答,眼看着前方倒说起算命的事情。

“是啊,怎么了?”我摸了摸胸前戴着的白玉佛牌,当时我们每人给对方买了一个,我的这个就一直戴着,平时就洗澡和换绳子的时候摘下来。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脖子,一丝红线露出来。

“当时,我们买完东西,那店主说有一个高人在店的里面,算命很准,然后推荐我们去算一算。”他倒是不慌不忙,一点都没有平时碎嘴唠叨时的鬼德性。

“你想说啥?”我被他绕的有点糊涂,怎么这说了大半天的,老是看不见重点。

我隐隐约约记得,那算命的高人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穿着淡黄色的粗布长袍,看起来是有些仙风道骨的。当时是在店里的后面,挂了一个黑色的绒布帘子,里面一进去就能感受到更加沉重凝滞的空气。他坐在菩萨供相的下边,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那意味甚是庄严。他当时要为我们卜卦,但吴吟拒绝了,只让他为我算一算。

那高人摊开我的手掌,问了些生辰的问题,然后自己掐起手指头算了一会,口中振振有词的说着些我听不懂的名词。他看向坐在身后等待的吴吟,他看起来居然有些紧张。我一心只在奇怪他的反常,倒是忘了高人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笨”他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挥过来准确地谈到我的额头上。正好是刚才被弹过的位置,疼的我差点掉泪。

“吴吟,你这个臭小子,给我手脚干净点。老娘都快被你弄成脑震荡了。”我捂着额头,有些怒。

他转过头来,边瞥着前面的路况边查看我的额头,我一挥手,“行了,你给我收敛点。”

他无奈的回过头去,道:“下车后我再帮你看看。”继续说起来“当时,那高人说你的那些话,你肯定都不记得了吧。”

“什么话,让你这么上心?”我早已忘记了问他的问题,被他这番故弄玄虚给吊起了好奇心。

“当时,那高人说你的眼睛被东西遮住了,所以看不清自己的心和身边的人。”他说道。同时把车速调到最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人行横道。

“有这回事?”我是真的忘了。此刻听他说起来,反倒像是在听其他人的八卦。

“是啊。”前面人行道的人走过去了,他小心的把速度调快一些。“我记得那人说,你不用着急,遮挡你的东西会自己走掉,你也会看到在你生命里已经显现出来的那些事情。”

我莫名,揉着有些疼的额头,点头道“居然会有这回事。”

吴吟无奈的回过头来,“你这脑子都记什么了。”说着,手伸过来,忽然一顿,就悬在我的面前,我一看差点炸毛。

“你个臭小子,还想动手弹我?”

他收回手,面上有些挂不住。直接转过头去,沉默的开车。

过了好半晌,他才幽幽的说一句:“其实,我挺想问你,你现在想清楚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了么?”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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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加人和,这一切洛轶都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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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 步调

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和我保持在一个步调上。

--------------吴吟

想清楚了没?这个事情不是我能想清楚就算了的。我只知道,这辈子,我都不想那个人过的有一丁点的好,他一定要活得凄凄惨惨,一定要被人骗的什么都没有,总之,他越惨,我才会越开心。

这么一想,我心里咯噔一下。捂着额头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下来。一时之间,我不知说些什么。

当年走之前,我是去过一次普照寺,但是心事重重。心里满满的都是失望和颓丧。由于失恋,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力感。当年,我谋划了一整个冬天的离开,忙忙碌碌的每天都在被各种填写材料和心中那巨大的伤感填塞。当一切准备工作做完,收到江南小城里的应聘邀请,我就定下了离开的机票。

定下机票的当天中午,吴吟打电话,说无聊想要出去玩。我望着已经安静了很久的手机和窗外盛夏的一片浓荫,尽管是三伏天,我却感觉四体冰凉。若无其事的约见后,一起打打闹闹的去了市中心。

当时在去的车上,我想到过不久就要离开,心中一片惆怅。第一次没有带耳塞,默默地听完了吴吟同志的特色唠叨。当时强压着要把他狠揍一顿的冲动,一心想着趁此机会好好磨练着自己的脾气。

此时,他这么明白的说出了当时的事情。我曾经体会过的那些绝望和难过似乎又重新回来。心里绞痛,只觉得有什么在狠狠地割着自己的心。我眼睛一酸,泪水止不住的流。这下好了,额头不疼,心疼了。

我转过头去,假装在看窗外,不想让吴吟看见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

“那就是还没想清楚?”他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些伤感和无奈。

我的头被掰过来,他近在眼前,眼睛里也有些湿润,我似乎看到了一丝疼惜,但是,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想不想的清楚又有什么用?当年多爱,现在就有多恨,这真是世界上最嘲讽也最无情的事情。

“什么?”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若无其事的反问他,同时伸手装作不在乎的擦了擦眼睛。“你这什么破车,居然都能透进来沙子。”

吴吟伸手,我条件发射的闭上眼加捂住额头。

却没有意向中的动作。眼睛被一丝温热压住,我不敢睁开眼睛。害怕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终于,什么都没有,眼睛一轻,整个人重新获得自由。

“你怎么了?”良久,我睁开眼睛。吴吟居然把车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此时,正坐在我的旁边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的蓝色停车牌。

他的样子让我有点害怕,这么多年来,他都像个妖怪般的存在着。鲜少这样的出神,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奇怪的举动。正因为如此,此时,我有些预感,心中忐忑,不会真的如爸妈所说,这个人对我有那么点的意思?但是,随即,我就排除了这种不靠谱的可能性。

这个人,从小到大,我们就一起玩。两个人伸出手来拉一拉都找不到一丁点点心跳得感觉,这绝对不可能。

我摇摇头。心下一转念,拍拍他的肩膀,大喇喇的说:“行了,姐姐我没那么多愁善感,你也不用为我伤感。”

说着,看看周围,似乎是到市中心了。远处的建筑似曾相识,这三年来,城市似乎有新的发展。

不等他答话,我紧接着问“我们到市中心了?”

他叹口气,点点头。开门之前,只甩下一句话。“你的事就自己看着办吧。”紧接着,下车来帮我开门。

我没敢接着说下去。只跟个孙子似的下车来,俩眼儿一张一张的装作对故地重游有很大的兴趣。

吴吟似乎有些心情不畅,他在前面走着,一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那对大长腿露出风衣来,看起来忒像个气质绰约的男模特了。我没心没肺的想起他大一刚入学那年的跟细麻杆似的身材,当时有多少情窦初开的姑娘或同学的为了接近他而跑来讨好一点也不起眼的我啊。当时,他那副身板还没有长的那么厚实,身姿挺拔但就是看着有些孱弱,可能是长个太快了,还没来得及长肉吧。那瘦弱的样子啊,再加上他爱臭美的总喜欢穿鞋细细的显身材的衣服,在学校里很是风骚。

话说,当年,我作为他的死党,总是有认识或不认识的女生来打听他的各项消息。为了获得最大的回报,我还特意做了套资料卡,每个人都可以向我购买想知道的相关信息。我就靠出卖他,赚得了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子书。当时,他看见我拿着白色的汉王,还一脸羡慕的过来各种讨好加吹捧,说是想要过去玩几天。我怀着一种感恩和回馈的心态,很大方的借给了他。可是,从此…我就再没有要回来过。

想到这件事,我就想揪着他的耳朵问,我那捂在手里不到两天的汉王是不是早被他转卖了。但是,每次一想问,就怕他回过头来追究背地里出卖他这一回事。

要知道,当时,多少个姑娘蹲在他回家或去网吧玩的路上进行各种巧遇,各种跌倒和挂掉啊。他大一的那段时间基本上就没有痛痛快快的出去玩过。和他出门,就算只是一起出去逛街买生活用品都能有不相识的姑娘莫名出现。

一阵风吹来,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赶紧把开了扣的风衣紧紧,整理好衣服,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他后面,借着他那强大的身高优势来为自己挡风。

他似乎有所察觉,微微偏过头来,低头看我,似有鄙夷的飘出一句:“人小鬼大。”

我嘿嘿的跟着,没皮没脸的附和道:“是呀是呀,不看看你,多么的伟岸,多么的有安全感啊。”

他哼了一声,拽住我的手腕,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市中心的人不算太多,但因为是路口,过马路的行人聚在一起倒是显得特别拥挤。我跟在他身后,攥紧他的衣角。

过马路后,他停下转过身,我依旧一门心思的低着头走路,冷不丁的撞进他怀里。刚才被弹得额头正好撞在他的大纽扣上,好不容易不疼了,现在又开始丝丝的疼。

我龇牙咧嘴的抬起头,捂着纳闷儿,差点吼出来:“你是故意的吧?”

显然,他也没有料到,倒是一惊,回嘴道:“我怎么知道你会走路不看道的?”接着,蹲下身,仰着头看我,“我看看。”说着自言自语,早知道,我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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