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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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抗战-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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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作家说的:“如果说意识形态和历史教科书对民国的书写不乏妖魔化之误,那么后人对民国的追思、赞颂是否存在过度美化、神圣化的嫌疑?将一个人、一种现象、一段历史打入十八层地狱,与将其捧上美轮美奂的神龛,何者罪过更重?”

说到底,历史应该理xìng地对待,恰如其分地评价,美化和丑化,都不理智。后世的中国经历了一个比较动荡的历史时期,社会稳定下来了,历史观却没有稳定下来。对于民国的认识理解,往往因为对现实的不满,而在民国历史中寻找符合期待的东西。后世人们怀念的民国风度,比如宽容、zìyóu,是很多有识之士积极争取的结果,但其背后,其实也是有着**、战争等晦涩的背景。

当然,说这些都远了。

但秦卫在民国呆了许久,有一点却是极度的不爽。

他很反感那些没事儿找事儿,总喜欢把自己摆在正义的一方,却只会说,不会做的某些文人。而这些人中,其实也不乏那些铁骨铮铮之辈!对上这些人,就像是现代人对上了海瑞,在赞颂对方的清廉的同时,却又极度憎恶对方的“无能”!

而很显然,民国的文人虽然有不少清贫自守者,大多数却并不像想像中过得那以悲惨。

……

“明末‘东林党’,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总以为全天下都得照着他们的规矩转才算合理,却不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在某些方面比我们痛骂了几百年的魏忠贤,以及魏忠贤所率领的所谓‘阉党’还不如……或许他们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己。毕竟他们都那么聪明,而且大多都很识时务!”

“我民国文人大多狷介,或放浪形骸不合流俗,或狂傲不羁言谈骇世。傅斯年先生一生不党,拒不做官,因为他认为:教授做官是‘全为大粪堆上插一朵花’。还有一位刘文典教授,敢跟蒋委员长拍桌子叫板,他的经典理念是‘大学不是衙门,不需要向权贵献媚。’马寅初教授是大家熟悉的经济学家,前段时间,他发文攻击zhèngfǔ的一些经济政策,蒋委员长要他去官邸解释,结果马教授大怒,称‘我不去见蒋介石,他要见我他自己来!’”

“这是值得人们敬佩的文人。因为他们要么在自己的领域做出了让人惊叹的成绩,要么坚守自己的原则,并以身作则,影响了我们这些后来者。”

“但我们有一个问题:我们的文人是不是太多了?尤其是在文学领域!”

“在德国和rì本,理工科类人才占全国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份子的百分之八十以上,在美国,这个比例也超过百分之七十……而我们,却不还足百分之二十!”

“原燕京大学校长,著名的对华友好人士司徒雷登先生说过,中国平均每年有300—700万人死于饥饿。有人说这是战争导致了**。可1929年,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曾采访过**的内蒙古萨拉齐,那里根本就没有兵燹,却饿殍满地。而最可怕的……当地饥民的尸体经常在埋葬之前就消失了,在一些村庄,人肉公开售卖。”

“饥饿可以让人泯灭掉最基本的人xìng!美国《时代》周刊驻chóngqìng记者白修德曾见过这样一些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一对饿极了的夫妇,曾把他们的六个孩子绑在树上,为的是不让孩子跟着他们出去讨饭,因为人少的时候总比人多容易得到施舍;一位母亲怀抱着出生不久的婴儿和两个大一点的孩子外出乞讨,走到一个村头,母亲再也走不动了,打发两个孩子进村讨要,她在村头的树下休息,结果两个孩子回来时发现,母亲已经饿死,而那饥饿的婴儿还叨着妈妈的nǎi头,使劲吮着;还有的家庭,把所有的东西统统卖掉,换来最后的一顿饱饭,然后全家一起自杀……”

“我们有无数优秀的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学方面的人才,这个领域的人数超过我们全中国受高等教育人数的百分之八十,可我们这个国家的文盲率,在民国二十八年(1339)的时候,依然高达95。1%!”

“叶圣陶、陶行知等有识之士推行大众教育,提倡文化救国。我们为他们的远见卓识而喝彩,为他们的行动而喝彩!但是,孔子在两千多年前就说过,先吃饱了才能去学别的。所以,在教学这前,我们更加需要找到方法,先让这无数的老百姓能吃饱穿暖,有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可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

“这是zhèngfǔ需要考虑的问题,但同样也是我们需要考虑的。而在教育方面,我们首先要扩大理工农医这些科系的受教育人数!”

“但我们的学校似乎更加衷心于文学。”

“这使得我们的文学家层出不穷,可从事自然科学研究和教育的人却少之又少……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看过不少文学方面取得卓越成就的人感叹过生活的不易,可我很想跟这些人算一笔账……民国十八年,国民zhèngfǔ成立后,继续秉持了北洋zhèngfǔ对待知识份子的态度。大学教授的薪水为400…600元,副教授为260…400元,讲师为200…260元,助教为100…180元。而当时běijīng四合院一个月的租金不过20元,běijīng一个四口之家,每个月60元就可以维持正常的生活,上海100元就可以。现在,即便是有战争,这个水平也并未降低多少。这就是说,知识份子是我们当代的高收入阶层!这一点丝毫也不过分。……再举个例子,‘八。一三’事变后,某著名诗人夫妇于举家移居杭州,据说原因非常简单,上海生活费太贵了。在杭州,他们深居简出,每天就是读书、写作、会友,过了一段十分平静的rì子。但是这种寄情于山水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这对夫妇决定盖一栋自己的房子。他们花1700元买下了杭州某座山后的30亩山地,接着又置换地皮建屋。这个新家于1935年年底动工,熬过了一个冰雪的冬季,到1936年的chūn天完工,足足花掉了一万六千多元……这种水平,他们却嫌上海生活费太贵!”

“我们在美国的胡大使,他有一位学生,爱打扮,狂追自己的一个女学生。女学生拒绝,此君向胡大使哭诉。适逢该女生也来找胡大使投诉禽兽老师。胡大使劝道:他顽固的爱你。该女生回答:我顽固的不爱他。随后,此君以自杀相胁,该女生遂屈服,嫁于心目中的‘禽兽老师’。不久,此君出轨,又顽固的爱上了一位女诗人……”

“说真的,别人的生活与我们无关,但是,我觉得我们并不需要太多这样的‘家’。我们目前最需要的是那些能够用知识让人民吃饱穿暖,能让我们的科技进步,能够从更多的方面对人民起到好的作用的人才……呐喊,或者唤醒,总也要人民吃饱肚子,穿上暖和的衣裳吧?”

“所以,本人认为,教育部应该首先做出表率,与各大院校商讨,缩减文学各专业的经费,增加对理工农医类学科的扶助。这才是一个做教育的正经态度!”

“——李德!”

……

戴笠到白公馆后的第二天,《zhōngyāngrì报》刊登了一篇名为《教育必须改变》的文章,这篇文章很短,写得也乱七八糟,但却在时下紧张的气氛中再次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未完待续。)

第368章郁达夫和沈从文招你了?

“郁达夫招你惹你了?沈从文夫妻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你拿人家的感情来说事儿,有点儿道德没有?”

没几个人知道那个“李德”是谁,但是叶元龙和中央大学的罗家伦却很快就找到了罪魁祸首……俩人也是无奈,这年头有资格让极为重视教育的陈立夫改变既定政策,主动召见各大院校的领导商讨削减文学类相关专业经费的人不多,而陈立夫又极为愤怒某个人对自己职权的指手划脚,稍稍透露了一点儿消息,于是,秦卫这个“真凶”就呼之欲出了。

别人不敢来找秦卫的麻烦,甚至那些战区司令长官也不愿意轻易招惹他,可叶元龙跟罗家伦却不在乎这些,直接就“打”上了白公馆的大门儿。

“郁达夫再有钱,那也是他自己挣的,又不是坑蒙拐骗偷来的。他的生活水平怎么样也跟你无关……人家建个房子,怎么到了你的文章里就成了罪大恶极似的?”叶元龙站在白公馆的客厅里不住跳脚。他跟郁达夫没什么关系,可郁达夫毕竟是当代最著名的文人之一。单以旧体诗而论,当代也只有鲁迅能与之相比,而自鲁迅逝后,郁达夫在这方面的水平就已经是无人可及了。当年郁达夫娶妻王映霞,婚礼轰动一时。身为文化界的一份子;他也是很清楚的;对传说中的“富春江上的神仙眷侣”也曾颇有艳羡。可现在倒好,秦卫的文章一出,郁达夫差点儿就跟不知人间疾苦,“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一样了,这还得了?这根本就是在朝整个文人圈子泼脏水啊。

“郁达夫现在还在星洲(新加坡)办报宣传抗日,现在倒好。我们居然在重庆给了他背后一刀……我的秦长官,秦大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罗家伦也拍着茶几,一脸愤怒地向秦卫质问道。

“那个……我也没点名点姓啊,”这时候否认是自己写的文章是不合适的,这俩老头子非跟自己绝交不可。秦卫不敢冒险,只能走曲线:“何况,我在文章里面也没有否认过郁先生的人品和文品,我只是拿他举个例子,说明咱们文国的文人在生活水平上的一些问题罢了。”

“对。生活水平上的一些例子。”叶元龙气极而笑,“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例子一举,他郁达夫就成了不知道民间疾苦的酸秀才,嗯?”

“那他到底知不知道民间疾苦?”秦卫反问。

“你……”叶元龙再次气结。“他要是不知道,还会在南洋宣传抗日?”

“这是民族大义。跟民间疾苦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吧?”秦卫反问道。

“胡搅蛮缠!”罗家伦又狠狠地拍了一记桌子。“国既破,家安在?……富春江上的神仙眷侣,被你这一篇文章硬生生地毁了,你知不知道?”

“神仙眷侣?郁达夫不是跟他老婆离婚了吗?”秦卫好奇地问道。

“离婚?”罗家伦和叶元龙同时一怔,“郁氏夫妇感情甚笃,怎么会离婚?”

“我怎么知道?”秦卫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毫不知情,暗地里却又不住的狂翻白眼儿。他其实知道郁达夫两公婆为什么会分手。在他看来,郁达夫夫妇离婚,根本就是“饱暖思*欲”的典型。夫妻日子过久了。郁达夫怀疑王映霞先前与浙江省教育厅长许绍棣有染,而根据郁达夫的好友,写现代爱情诗的汪静之后来在遗作《王映霞的一个秘密》中所说的,郁、王离婚的主要原因是王映霞与戴笠关系暧昧,甚至还隐约的透露王映霞曾偷偷的为戴笠打过胎……至于这俩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是因为戴笠跟郁达夫是同乡兼同学,有过联系,而王映霞又向往奢华。总之,王映霞那边出现火烧云,郁达夫不扑火,还拚命扇火,甚至还极为过份地将家里的事情闹到了报纸上,气得王映霞在报纸上发文反驳……于是,就这样,俩人越闹越厉害,最后闹掰了。

“那沈从文呢?他没离婚吧?你在报纸上说他又顽固地爱上了什么女诗人……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他们夫妻现在分居两地?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挑拨人家夫妻的感情?”罗家伦被郁达夫离婚的事情打击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重新找到了攻击点……沈从文现在可正在西南联大教学呢,比郁达夫离得近多了,关系也近多了。

“那个……您二位来我这儿不会是专门为了替郁达夫和沈从文出气的吧?”秦卫小心地问道。他知道自己在文章里面写的那些东西有些不太好,可话说回来,就算他不写,郁达夫夫妻俩自己也会把事情闹到满城风雨,从南洋一直吹到国内。他这也算是替两人“预热”一回。再说了,他也没说两人什么坏话,只是略有些方向性的引导而己,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儿。而且这对夫妻也确实有点儿脱离普通老百姓的阶层。尤其是王映霞,回到重庆两年之后就会再次大婚,婚礼会相当阔绰盛大,以至于王映霞到四十年后也念念不忘,还撰文称:“我始终觉得,结婚仪式的隆重与否,关系到婚后的精神面貌至巨。”这让六十年后那些连办个简约的婚礼都要借贷的小年青们情何以堪?

至于那第二个例子的沈从文,他确实有些后悔。沈从文其实也没干过啥,就是死缠烂打的典型罢了,最后还是感动了对方,双方结成了夫妻。虽然俩人现在可能闹了什么矛盾,以至于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可人家跟郁达夫那两口子有着本质的不同,而且还会一直那么走下去,直到最后。所以,为了弥补,他已经向戴笠提出了要求,让这家伙找人帮忙,把现在还在北方的沈从文的妻子带到南方来,而且还严厉警告过戴笠,不许打人家漂亮老婆的主意;结果把个戴某人气得不不轻。因为戴笠现在已经“洗尽沿华”,不再四处寻花问柳。一心只待刚到重庆没多久的影后胡蝶了!目前,那家伙正在想办法把胡蝶的老公给轰走,当然不可能节外生枝地去打另一个女人的主意。

“陈立夫告诉我们,是你找了他,要求教育部加大对理工农医科目的投入,减少文学类相关专业的经费,是不是?”

叶元龙和罗家伦稍稍有点儿脸红。他们确实不是为郁达夫和沈从文出气来的,虽然沈从文目前就在西南联大教学,以各大学目前的关系,也算是自己人……可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受了校内那占绝大多数的文学专业的学生以及教师们的委托,来找秦卫帮忙说情的。这年头,即便是大学生也是有补助的。可一旦削减了该专业的经费,大家谁还能安心的教学和学习?

“是我找的陈立夫,而且陈立夫对我的建议也非常赞同!”秦卫仿佛找回了失去的气势。有些俯视意味地看着两个大学校长,“您二位莫不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学校内部的反对声很大。”叶元龙说道。

“早就料到了。”秦卫笑笑。“文学各类专业的学生和教师占整个学校总人数的八成以上。经费一旦削减,必然要影响到他们的地位和收入。他们当然不会乐意。”

“可学校现在也没有更多的理工农医科的教师啊。”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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