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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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的童话-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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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别激动,他扶着我坐下来。
疼吗?我想要去抚摸他的脸,他别过头生硬的说道,你好点了吗?好点了的话我们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我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我还是点点头,不管怎么样,他总算不赶我走了。他把外套给我披上,扶着我走出医院,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我看着大街上多彩的霓虹灯以及川流不息的车辆摸着肚子轻声说道,小宝贝,你一定要争气,帮助妈妈把你爸爸找回来。
我重新拥有了一个筹码,我一定可以把我的班尼唤回来。
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你,你也不要再做任何傻事了,明天我会帮你找一个地方住,但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奥黛拉。
为什么他的话听起来就像是要在外面养情妇的赶脚?我虽然听着感觉很不舒服,然而我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什么样的委屈我都能够忍受。
奥黛拉看到我们回来,尤其是看到我身上披着班尼的外套脸色极其不好,她无疑是从天堂掉回了地狱,前一秒看到我被班尼气势汹汹地赶出了房子,后一秒却被和颜悦色地接了回来。然而为了维护她贤妻良母的良好形象,她还是很大度地说道,你们回来了,刚才闹成那个样子,我心里都担心死了。
别担心,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她……班尼说着突然回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道,Echo·Angelo。
奥黛拉的脸上都是得意洋洋的胜利表情,而我的心中却倍显的失落了。我垂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累了,你可以扶我上去休息吗?
亲爱的,我先扶她上去,一会就下来,班尼说着便来扶我,我看到奥黛拉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就像扳回了一局似的,心里突然感到微微的爽意。
你先好好休息,我给你下去倒杯水,班尼说着便出去了,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很想就这样一直生着病,那样他才会对我轻声细语和颜悦色。
班尼并没有端着水上来,进来的是奥黛拉。在班尼不在的地方,她无须戴着伪装的面具,因此她一下子就露出了真面目。她将水放在一边,不怀好意地问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班一下子对你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我能感觉到此刻的她对我充满敌意,就像一开始的时候一样,对我和班尼的关系非常的介意。我看着她淡淡地说道,我什么也没做,我很累了,请你出去。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他都是我的,你别想抢走。
我突然想起我和班尼还没在一起时,她曾经用假怀孕的事试图来拆散我们,有一种报复感突然涌上我的心头。我看着她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去看看班尼的口袋就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她的好奇心太重了,所以她下楼去翻班尼的口袋了。不一会她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医药单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怀孕了?
我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是啊,比起你的假怀孕,我的孩子是真实存在的。
她的脸唰得变得惨白,她看着我,因为愤怒胸口一起一伏的,我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报了仇的快感。
班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吗?
他会的。
那么说他其实并不相信孩子是他的?
我会让他相信的,我说道。
你确定孩子真的是他的吗?
你什么意思?
也许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班的,而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呢?
这个孩子就是他的!我愤怒地说道。
就算是他的那又怎么样?班不会承认,夫人更加不会承认,就算他们承认了,孩子也一定会被接到我的身边来抚养,而不是你来抚养他。
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还不知道吧,明天晚上在郎廷酒店我就要和班举行订婚仪式了。
犹如被人当头一棒,我的大脑瞬间变成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
亲爱的,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班尼在楼下叫道。
好的,马上下来,奥黛拉朝班尼应道,然后挑衅地看着我说道,不管你做什么,我才是那个真正的胜利者,班属于我,你永远都别想抢走。
我看着她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一样,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整整一夜我都呆坐在床头,彻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班尼就带我去看房子,我看着他从他脸上找不到任何要订婚的喜悦表情。一定是假的,如果他今晚要订婚,他应该很忙才对,怎么会有空陪我看房子?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对,就是假的。
这个地方怎么样?班尼看着我问道。
很宽敞很明亮,阳光也很充足,挺好的,我说道。
那就这里吧,班尼说着就出去和房东商量去了,我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簌簌飘落的树叶,看季节飘零万物,萧条了世界。我想起六岁那一年失去母亲的疼,之后失去父亲的痛,我问自己,这些年你一个人的孤寂还不够,还要把孤寂带给你的孩子吗?
如果班尼和奥黛拉结婚了,即使我生下了孩子,他今后的人生也是不完整的,缺失父爱的滋味我刻骨铭心,我不要我的孩子和我一样,生活在残缺里。
我和房东都商量好了,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我会帮你请一个保姆来照顾你,班尼走进来兴高采烈的说道,好像他终于甩掉了一个沉重的大包袱一样。
只是请一个保姆来?
要不呢?我不可能亲自来照顾你。
因为你要和奥黛拉结婚了是吗?你要照顾的人是她而不可能是我,今夜是你们的订婚仪式吧。
原来你知道了,他丝毫不掩饰脸上喜悦的表情。
原来都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我真的要做一个单亲妈妈,然后让我的孩子和我一样,在缺失的父爱里长大,在不完整的家庭里长大吗?不,我不要,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孤寂也就罢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赴我的后尘,和我拥有一样的命运。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刚发现房间的灯坏了,你能帮我看一下吗?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我去帮你叫房东来帮你修,班尼说着就要离开,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问道,我就让你那么讨厌,连帮我修一下灯都不肯?
那好吧,我帮你看看,他说着走进房间打开开关,壁灯是好的,床头灯也是好的。
你说的是哪一盏灯?他一边测试开关一边询问,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中都是悲凉和难过。
对不起,我绝不能让你和奥黛拉结婚。
我一掌用力地劈在他的后颈上,他毫无防备,像个麻袋一样软塌塌的倒在了床上。

谁动了我的琴弦

我想我一定是变成魔鬼了,不然我怎么会做出伤害班尼的事情来?
我把他绑了起来,他睡的很熟,毫无知觉。我看着他像婴儿一样的熟睡,抚摸着那张原本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脸,我贪婪的闻着他身上让我痴念迷恋的特有味道,像个魔鬼一样笑了起来。我趴在他耳旁轻声说道,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痴痴地看着他,直到他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从昏睡中醒过来。
你醒了,我露出大大的笑容。他发现自己被我捆绑了起来,用力的挣扎了两下,然而我绑得很紧,几乎不给他留任何逃跑的机会。
你这是干什么?他终于放弃了挣扎,看着我问道。
绑架你啊,我很诚实的解答他的疑问。
绑架我?他的眉头紧蹙,眼神里都是不相信,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因为我要阻止你和奥黛拉订婚。
他似乎忘记了他今晚的订婚仪式,在我的提醒下恍然大悟,他重新拼命挣扎了起来。
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他大叫了起来。
我会放开你,只要你答应我不会和奥黛拉结婚我一定会放开你,我说道。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是啊,我疯了,我被你逼的就要疯了……
救命啊,救命啊——班尼突然扯着嗓子呼救道,我一急就用手去捂他的嘴,他反而用力的咬住我的手。我没有挣扎,只是让他咬着。他咬得很大力,好像决心要和我反抗一样,我的手掌被咬破,鲜血滑进他的嘴巴里。他尝到来自我手心的腥甜,见我没有任何挣扎,松开了嘴。我把手从他嘴边拿开,鲜血混着他的唾沫滴落在地板上,有着触目惊心的荒凉。
他诧异的看着我问道,你为什么不反抗?
如果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疼有多痛你就会知道,这一点疼对我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你何必呢?
你说我傻也好,说我笨也罢,你骂我诋毁我都没有关系,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走,我不会让你和奥黛拉结婚。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因为你原本就是属于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我不是商品,我不属于任何人,过去我不属于你,未来我也不属于奥黛拉,我唯一只属于我自己。
不,你就是属于我的,我把手上的婚戒拿给他看,你记得这枚戒指吗?在你的房子里你曾经跪下来跟我求婚,你说你爱我,你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为什么这一切你都不记得了?
你自己也说了,那只是曾经,现在我爱的是奥黛拉,究竟还要我说几遍你才能明白?
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你好好看看这枚戒指,好好看,你一定能够想起什么的,一定可以的。
对不起,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你可以的,我会帮你一起回忆。
……
你记得我们的大冒险吗?在新喀里多尼亚上,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
你记得《星探联盟》吗,它让九年之后的我们在纽约重新相遇,你说我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摄影师,要我为你拍照,在哥伦比亚大学的仙境里,我们曾经多么的快乐……
够了,那些事情我根本一点都不记得,如果我们真的有那么多美好的过去,为什么我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别再试图欺骗我了,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美好。
有,我们有的,我可以证明个你看的,我说着就冲到客厅翻出我的相机拿到他的面前说道,这里面记载着过去我们的许多美好回忆,你不信我可以放给你看。我说着打开相机把照片调出来,然而班尼躲避着就是不愿意看,我把相机举到他的面前试图让他看一眼,然而那样无疑增加了他的厌烦。他恼怒的大吼道,不用看了,究竟要我说多少遍,我根本就不爱你,我爱的是奥黛拉,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事实的真相?
什么是事实的真相?事实的真相就是我们才是相爱的!我大吼了起来,班尼却只是无奈地摇着头冷笑道,我很怀疑我以前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也许像我的母亲说的,是你对我使用了巫术。
你说什么?
你看看你自己,你长得并不出众,眼眶深陷,黑眼圈还很重,整个人憔悴得就像个老太太,现在更恶心……你身材平平,甚至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女人,你瘦的就像一具骷髅,我都不敢想象每天晚上和一具骷髅躺在一起睡觉的情景……这些天我和你在一起,我并没有发现你身上有什么吸引我的对方,我很好奇你以前究竟是哪里吸引了我而让我和你在一起?
那些话就像一支支利箭射在我的身上,绞得我的躯体支离破碎。我曾经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爱我的,不会嫌弃我的人。然而等到他失忆变得就像一个地痞流氓对我做出评价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曾经的自欺欺人罢了。
他和那些庸俗的世俗之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那些他说过的我爱你,原来都只不过是我的痴念而已。
他看见我坐在地上一个人哭得伤心,心生内疚,对我道歉道,对不起,我的话说的太重了些,可我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在你心中,我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我们真的不适合,你一定会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回答我!我吼了起来。
他一定被我的愤怒震慑到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砸着嘴说道,你知道……看到那些报道我的第一反应是愤怒,我觉得我一定不会爱上这样的女人,可是等到我见到真人,见到你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总之感觉很差,非常差劲,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相信那些报道一定有一些是真的。我们在一起的这几天,你总是在伤害别人,你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按照你自己想要的样子随意破坏我房间的摆设,随意给我安排膳食……我有时候都觉得你是个自私的阴险小人……我对你的印象真的不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要收留我?给我找房子说要照顾我?
我不想让你冻死在街头,我和奥黛拉就要结婚了,我不想因为你让上帝觉得我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这样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幸福的。更何况现在你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我就当做一件好事为我和奥黛拉的幸福积德不好吗?
原来,我活得是这么可笑,连一个小丑都不配。我一直以为他至少对我还有一点的怜悯和同情,却原来连一点的怜悯和同情都没有,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他和奥黛拉的幸福。
我知道这样的真相很难让你接受,但是……请你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了,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更加恶心……
恶心,他用恶心来形容我,我让他觉得恶心。我冷笑了起来,原来我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用垃圾来形容我都会觉得是恶心了垃圾。我的心难过得都不知道要该怎么办,我的眼泪狠狠地砸落下来,在地板上摔得粉碎。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巨大痛楚,掩面跑了出去。我的心很痛很痛,痛的我就要死掉了。我趴在沙发上哭得天昏地暗,最后我的眼泪流干了,我呆呆的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班尼以为我睡着了,挣扎着想要逃走。
你不要试图逃走,放弃挣扎吧。我不知道我这话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他听,我依然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我只感觉我的天空是一大片的灰色,没有阳光,没有希望。
就算你阻止了这一次,你也无法阻止下一次,你无法一辈子阻止我娶奥黛拉的决心。
那我就阻止你一辈子。
你能阻止的不过是我的肉体,你永远无法阻止我的心。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匕首一样将我刺得体无完肤,我依然静静地趴在那里,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什么也没有想。
我不知道我究竟想要做什么,我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我蹲在班尼的面前看着他问道,你怕死吗?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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