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古罗马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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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古罗马帝国-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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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布鲁图斯的挽歌() 


    “幽灵!我看到了凯撒的幽灵!他在追逐我,在这个房间里,无处不在,它就在那里,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我!”

    “布鲁图斯!布鲁图斯,清醒过来,这里没有幽灵,你是安全的。你一定是生病了,你看到的是幻象,这里没有凯撒的幽灵,那个暴君已经死了,你是罗马的英雄。”

    “住口,他不是暴君,我也不是英雄,现在满罗马的民众都渴望看到我的死亡。我就是受了你们的怂恿才加入到那场弑君行动中去,凯撒他是那样爱护我,对我报以期望,甚至遗嘱的第二继承人就是我,而我,却将黑暗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我是一个卑劣的小人,凯撒的魂魄来找我复仇了。”

    马其顿北部的小城塞克努斯,屋大维和安东尼的联军已经对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的军队形成包夹之势,而布鲁图斯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犯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或许是由于长期的惊恐,压抑,和彷徨造成的,但是此刻,却没人能制止指挥官的胡言乱语,卡西乌斯抓住布鲁图斯的肩膀,试图唤醒这个昔日充满荣光的共和国青年。但是布鲁图斯已经黯淡了,他就像一个进入迟暮的老人,头发蓬乱,精神恍惚,只有情绪正常的时候才敢出房间,对他手下的军队发表一番毫无意义,像例行开会一般的演讲。

    “不,你不是小人,元老院的元老们……”

    卡西乌斯本想用往日的话语来激励布鲁图斯,但是话到嘴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便不再吭声。布鲁图斯注意到了卡西乌斯这样的举动,他抓过卡西乌斯的肩膀,像一头抓狂的小猫一般,神经质的问起了卡西乌斯。“元老院怎么了?元老们怎么了?”

    布鲁图斯的质问洪亮而犀利,房间里的空气犹如静止了一般的死寂与平静。连小虫在桌板上振翅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卡西乌斯没有反应,他望着布鲁图斯那恐怖的双眼,保持了沉默。但是布鲁图斯却不放过这样的细节。

    “告诉我!”

    狂怒而暴躁的布鲁图斯情绪激动,掏出腰间随身携带的匕首,将它钉在了卡西乌斯背后的木桌板上。锋利的匕首插在桌面上,刀柄颤抖着发出不安的震动声。

    “元老院在上周遭到了屋大维的清洗,超过三百名元老院官员,元老被暗杀,他们的家产被没收,成为了屋大维和安东尼的私人财产……”

    卡西乌斯悲情的说到。而听到这样的消息,布鲁图斯先是震惊,而后是崩溃。他像一条失去力气的章鱼般从卡西乌斯身上坠下,表情呆滞的瘫坐在地上。长久以来,元老院都是共和国的代表,是共和精神的代表,元老院也是唯一承认布鲁图斯的合法机构,甚至可以说是布鲁图斯的精神寄托,现在,这个象征着最高奋斗精神的部门被残暴的洗劫了,所有承认布鲁图斯的元老们被杀死在洁白的圣殿之上,虽然布鲁图斯不知道屋大维在哪里杀死了他们,但是对于他来说,元老院的殿堂之上已经沾满了这些“父亲们”的鲜血,它不再崇高,不再纯洁,它充满了血腥与强权,已经是一块邪恶污秽之地。而自己的理想与信念,就像一块洁白的宝石一般,碎裂开来,洒落在地,每块碎裂的碎石却在反射着自己的渺小与无用。

    “布鲁图斯。你必须振作起来,我们可以重新回到东方,去组织我们的军团,西里西亚,叙利亚,亚美尼亚,都可以成为我们的盟友。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不,没有机会了。这两年的战争已经夺去了我的一切,我的全部家产,我的全部信仰和力量。我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并且负债累累。我的士兵,明天,或者后天甚至就有可能对我翻脸。我还有什么力量与安东尼,屋大维抗衡?一切都结束了,卡西乌斯。或许,我们应该出城,与安东尼决一死战,去迎接我们的命运。”

    布鲁图斯说着,转头望向全副铠甲的卡西乌斯,他的目光变得空洞,那是绝望,是无边的黑暗。

    “你疯了吗?布鲁图斯,你手下还有一万名士兵,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战士,追随你从叙利亚来到希腊,哪怕在最危急的时刻也未曾抛弃过你。现在,你却要抛弃他们了吗?如果他们在乎你的钱财,就不会跟着我们这么久,他们完全可以投靠屋大维与安东尼,他们给出的薪水是我们这里的两倍。布鲁图斯,振作起来!”

    卡西乌斯努力的鼓舞着布鲁图斯奋起振作。然而,已经绝望的布鲁图斯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同伴出去,他要最后一次对着神龛上的神明忏悔。

    次日,布鲁图斯神情凝重的从床榻上起身,仆人在一片悲壮凄凉的气氛中,将护腕,胫甲,胸盔,穿戴在了布鲁图斯身上。那场面,仿佛是即将赴死的将军,带着无限的凄凉,踏上了血色的黄泉之路。事实上也的确,布鲁图斯做了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决定,带着仅剩的一万名士兵,冲出城去,与安东尼决一死战。

    随着两扇巨大而沉重的城门被缓缓打开,一道金色的阳光洒在布鲁图斯脸上,那是最后的曙光。卡西乌斯站在城楼上,看到,数千名罗马士兵(夜里又逃跑了不少)在指挥官布鲁图斯的带领下缓缓出城。他们头顶插着白色的羽鬃,手持着象征军团军徽的盾牌,脸上却难掩心中的恐惧。

    ……

    “兄弟们,与叛国者决一死战的时候来临了,我和你们一样,等待这一刻等待许久了,对面就是暗杀尤里乌斯*凯撒的罪魁祸首,兄弟们,你们愿意跟着我,迎接着最后一战,将布鲁图斯那个万恶的侩子手抓捕回国,接受罗马人民的审判吗?”

    黎明的曙光下,安东尼策马跃过第九军团方阵面前,用最洪亮的声音怒吼到。

    “为了凯撒!”

    随即,他得到了第九军团士兵最热血的回应。那是对罗马逝去英雄的缅怀和爱戴。

74。弗拉米尼的“背叛”() 


    四月的日耳曼森林湿冷多雨,第十九军团又出现了怪异的传染病,那是士兵口里相传的癞疾,尽管阿庇斯对这种病症并不了解,但是可以猜测的是,春夏之交的时候,气温上升,湿度适宜的情况下很容易造成细菌滋长,罗马人的体质并不如日耳曼人那么好,所以到了黑森林,许多疾病和水土不服的症状便也随之而来。

    征服者最畏惧的实际上不是当地落后部族的反抗,而是各种人类无法克服的病菌感染与气候。就像此刻的情形,罗马军团虽然在日耳曼人的土地上且战且胜,但是这种怪异的疾病却让军团举足不前。

    尽管另外两个军团还没有出现被传染疾病的症状,但是阿庇斯也不能抛下十九军团,带领剩下两个军团独自出击。军队,这原本就是一个整体。而且,抛弃自己的士兵,未来,将没有哪个罗马公民愿意加入你的军团,这才是最重要的梗。阿庇斯明白,不抛弃任何一名士兵对领导军团的重要象征意义。

    对付这种未知的疾病,阿庇斯无奈自己穿越前并不是医生,不能诊断,不能治愈。只能借着少得可怜的消毒常识,让三个军团分开扎营驻扎,严格每名士兵必须饮用烧开的水。食物必须八分熟以上才能食用。另外,严禁照顾病人的士兵使用病人用过的毛巾和任何工具。

    但是,传染病还是不停的在军营里传播,由于缺少医疗知识和器械,军团的医院甚至成为了疫病的温床。那些试图给病人治疗的医生也接二连三的染上了这种传染病。

    而与罗马主力军团相邻而居的日耳曼骑兵大队,却安然无事。他们甚至依旧每天吃着半生不熟的烤肉,毫无卫生习惯的生活,但是疾病就是无法传染他们……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比起疫情更加严重的事很快接着发生了,阿庇斯出征日耳曼之前,让高卢总督弗拉米尼乌斯驻守卢格杜努姆,高卢的首都,而现在,从高卢传来噩讯,弗拉米尼乌斯叛变了,将阿庇斯留在高卢的三个军团强行归在自己名下。并且对外散布谣言,称阿庇斯战死在日耳曼。现在,他才是日耳曼军团的统帅。

    这场叛变来得如此突然,与至于阿庇斯在听到情报时几乎无法相信。弗拉米尼乌斯是自己这一年多以来最亲密的战友之一,为了抵抗日耳曼人入侵,弗拉米尼乌斯与自己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对于阿庇斯来说,弗拉米尼就像自己的副手一般,因为战前相信他的为人,才将三个军团留在高卢,归他管辖,稳定高卢,而现在,正是这个决定,促使了这个叛徒叛变!是的,现在只能这样称呼了。知人知面不知心,阿庇斯只能这样感慨着。

    “李维,拉比努斯,我们有大麻烦了。”

    随后,阿庇斯转头对两位左右手如是说到。拉比努斯看得出阿庇斯脸上那阴郁的表情,仿佛冬天的暴风雨一般,阴沉无光。

    次日清晨,在经过了一个晚上的辗转无眠之后,阿庇斯决定让李维和拉比努斯带领着两个军团浩浩荡荡的离开营地南下,声势越大越好,目的为了让远在高卢的弗拉米尼知道,自己的大部队已经回程了。同时,为了防止刚刚征服的日耳曼地区被反叛,阿庇斯还委托小克拉苏暂管六个大队,三千余人,继续驻守在莱茵河以北的日耳曼地区。有乌皮人和马科尼曼人的协助,相信问题不大。

    在安排完手下的工作任务之后,阿庇斯作出了自己带领军团以来最冒险的一次行动,自己带着少数骑兵,不走大路,从日耳曼黑森林小径悄然潜行南下,经马科尼曼人和德莱维利人的地盘,顺着罗纳河,直抵高卢腹地卢格杜努姆,而这样的行动,阿庇斯甚至对自己的将领和士兵都做了隐瞒。

    ……

    “尊贵的指挥官,阿庇斯的日耳曼军团已经在一周前南下了,我的骑兵在路上获得了情报,并昼夜兼程的赶回来报告了这一情报。我们是不是要在他返回高卢之前,将它消灭在路上?”

    高卢首都卢格杜努姆,当骑兵传来了一手的情报后,弗拉米尼坐在办公椅上,陷入了沉思。对于阿庇斯,这个高卢总督有着太多的顾虑,他知道自己这个曾经的战友阿庇斯有着多么缜密与狡猾的心思,他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目标,大军挥师南下,这是常人的做法与举动,但是绝不是阿庇斯的做法。只是弗拉米尼不知道阿庇斯心里在想什么,而战斗力最强的十三军团又不能不防。

    而且,骑兵汇报这一情报的时候,是一周前看到的情形,这时候,弗拉米尼估摸着阿庇斯的十三军团已经越过莱茵河,朝高卢的腹地挺进。在莱茵河上修建永久性石桥,看起来是幼稚透顶的行为,但是现在看来,阿庇斯实为为自己的后路全部想好了,大军即便深入日耳曼,也不怕高卢有反叛的苗头。这三座永久性石桥,将大日耳曼地区与高卢联结起来的同时,也将阿庇斯与共和国的子民联结了起来,在阿庇斯进攻征服日耳曼期间,谁也不能在背后进攻他,否则,都会被冠以叛国内斗的罪名,弗拉米尼此时就在忍受着这样的骂名,手下的士兵和城里的居民反抗情绪高涨,就像洪水般,随时有推翻自己的可能。然而,可怜的弗拉米尼自己也不想这样,但是每当他想放弃这样的计划时,身后仿佛就有一双邪恶的双眼在盯着自己,那是无尽的黑暗与冰冷。像恶魔的魔爪,令自己无法逃脱。他必须考虑到自己的家人,考虑到那个冷酷残暴的“主人”,执行他的计划……

    “令第八军团和野熊军团出击吧,即便只有一个十三军团,我们也需要谨慎对待。”

    弗拉米尼乌斯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75。营地之内() 
十日后,拉比努斯和李维将军团拉到了距离卢格杜努姆城外三十罗里的比伯克山林。 在这里,弗拉米尼的军团和阿庇斯的十三军团相遇了。

    然而,两军并没有直接交战,而是隔岸相望,建起了营地。被弗拉米尼派去阻击十三军团的部队,有一些原本便是阿庇斯的手下,要他们和自己昔日的战友拔刀相见,这些人显然是不愿意的。他们只是尽量拖沓敷衍指挥官的一切命令。而弗拉米尼的另外一些手下,是他在卢格杜努姆临时征召的高卢军队,这些人毫无军纪,但是显然,相比于罗马军团的老兵,他们更加听从于弗拉米尼部将的指挥。因为他们加入军团仅仅是为了金钱,对对面这些军团士兵,毫无昔日友谊与情感。

    这支由三教九流人士组成的军团在拉比努斯的十三军团对面筑起了营寨和高塔。而弗拉米尼本人并不在这次出征行列中,他深知自己坐镇卢格杜努姆比起外面任何战事都来得重要,这座城市里很多人是阿庇斯的死党,一旦自己离开卢格杜努姆,城里阿庇斯的势力很快就会鼓动民众夺下政权,这样的事情是弗拉米尼决不允许的,他宁可前线多战死两万名士兵,也不容许城里出现任何抵抗和质疑的声音。

    拉比努斯在弗拉米尼这支军团的对面建起了营地,经验丰富的老将选择了一块得天独厚的地形作为安扎营地的地方。那是一座并不起眼的小山头,然而,四周的地形却对军团十分有利,整座山头呈前低后高的形态,前面是一道缓坡,山嵴的后方,是很陡的急坡,山头的两侧,是光秃秃的岩石,陡峭而险峻,拉比努斯将营地安扎在缓坡上,在山头最高处建起了望塔,然后将远程武器安置在山头两侧的岩石堆上,这样,在弩和投石器面前,即没有树木遮挡视线,又可以居高临下射击。更重要的是,重步兵只需要守住正面的缓坡,再多的敌人也冲不上来,因为岩石构成的侧坡几乎就无路可寻,弗拉米尼的高卢军队要想从这里上来,除非他们像猴子一样擅长攀岩……辎重部队则被安置在山嵴线上,被严密的保护起来。也就是说,这个山丘,相当于一条狭长的通道,要想进攻山坡上的罗马军队,弗拉米尼的高卢军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冒着罗马军团密集的石前进,冲上缓坡,杀退重步兵,而后抢下高地,但是这谈何容易。

    于是,在拉比努斯建起营地的第二天,所有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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