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屋大维,法比乌斯的军队汇合时,雷必达着急的做出回应,他热情的拥抱着年轻的屋大维,脸上的喜悦几乎是出自内心。在场的气氛也是欢庆而喜悦的。只是,没有人知道,今后,这两个看似忘年之交的朋友,战友,终有一天,也将成为互相敌视的对手。雷必达或许是后三头同盟里最弱的一方,但是阿庇斯知道,这其实并不是他的错,凯撒留给他的实在太少。
“我们的确已经身陷险境了,克温图斯的军团几次就要攻破我们的营寨。但是,你们来得真的太及时了。我的舅公,凯撒,他一定很担心这里的情况,派一个骑兵回去通报这里的情况吧。让他放心。”
屋大维冷静严谨的性格特质不改当初,年龄的成长让他越发沉稳。在热情的拥抱完雷必达之后,屋大维很快命令手下的骑兵将克温图斯被打败的消息告诉自己的舅公。
“还有阿庇斯,噢,我也是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你了。是的,自从我跟随我的舅公离开罗马以后。至少三个月了。”
屋大维很快发现了站在雷必达身后的阿庇斯,那是他童年的挚友。就像阿格里帕一样。屋大维喜欢和阿庇斯交谈,很多时候,他们的观点是如此相似。而这一战过后,阿庇斯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站在人生的巅峰时期,西班牙战役,希腊卡萨雷之战,解除罗马贵族危急,种种功绩,都预示着阿庇斯已经成为了凯撒军中最明亮的明星。只等着凯撒的再一次提拔和赏识。(。)
89。斯科普里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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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去攻下斯科普里了,那里,现在肯定没有多少守军。 克温图斯大败了,他的逃兵就算逃进城里,也不足应对我们的大军,更何况我相信他不会愚笨到那个程度,往死路上逃。我猜测克温图斯现在或许已经在逃往雅典的路上,那里,才是庞培的大本营。”
雷必达在战后表了自己的观点和见解,和马库斯?克拉苏一样,雷必达赞成趁势攻下斯科普里,毕竟,那座城市算是整个巴尔干北部地区最重要的城市之一。
“我也赞成。屋大维,你是否要跟我们一起,前往那座城市?现在形势对我们有利,而且凯撒一时半会也不会对庞培动总攻。”
阿庇斯转身问着身后的屋大维*图里努斯。这位今后罗马帝国的奥古斯都皇帝此刻皱着眉头,他清秀而白净的脸上透露着冷峻与刚毅,更多的是理性。
“不,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斯科普里了,我要返回科林斯,或许凯撒还有别的安排。”
屋大维此时的军衔并不高,而且没有战功,是凯撒临时任命的骑兵长官。但是很多时候,屋大维并不上阵杀敌,因为他太过年轻,凯撒或许也只是想训练培养他对战争的认知罢了。
屋大维没有选择与大伙一起北上,而是选择回到凯撒身边。
“那么你呢?阿格里帕,你是否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北上,攻占那座城市?”
阿庇斯看到屋大维心意已决,便不再说什么,而是将目光对准了屋大维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阿格里帕。这位古罗马难得的青年才俊此时跟屋大维一样,年龄很小。甚至他的脸庞看上去还有几分稚嫩。阿庇斯联想起历史上的阿格里帕,今后甚至打败了不可一世的马克安东尼,帮助屋大维成就了罗马帝国的辉煌。而此时,如果能拉近和这个小青年的关系,今后,无论谁当了奥古斯都,对自己,都有帮助。只是阿格里帕似乎此时便已经和屋大维形影不离了。他们的关系好到无法形容,甚至比亲兄弟还要团结。
“不,我跟随屋大维。我跟他回科林斯。”
阿格里帕认真的回答到。
“好吧,那你们两个带着第六军团,继续回科林斯吧。”
雷必达带着善意的补充到。
“不用了,一个大队即可。庞培在北方的大部分军队已经被击溃了,从这里回到科林斯,只需要一个星期的路程,我想我们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了。不需要一整个军团,只要一个大队护送我们回去就可以了,剩下的人,跟随你们去攻打斯科普里吧。那里,安东尼或许正绞尽脑汁。”
屋大维的回答很孤傲。但是他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
……
“啊,雷必达,阿庇斯,克拉苏。我的好朋友们,你们终于来了,我听说了那场战役,卡萨雷之战,真是精彩。阿庇斯,你又可以在凯撒面前邀功了,我想,那一定是一大笔丰厚的赏金。然而,你不需要金钱,不是吗?你一定也不会要求军功,会让凯撒再次信任你,我的朋友,你的军衔即将越现在这个军团长的职位了,我们即将再次并肩作战了。”
四天后,当阿庇斯和雷必达一行人抵达斯科普里的时候,安东尼已经攻下这座城市了。他凭借两千名军团步兵和三百名高卢骑兵便攻下了这座城市。效率之快,连阿庇斯都不得不佩服。也难怪凯撒会将大部分军务交给他。
然而,见面后的热烈拥抱却让阿庇斯感到了一阵不自在。这个高傲的骑兵统帅总是话里带刺,像个地痞流氓。但是阿庇斯又找不到他说的不对的地方。这是安东尼特殊的问候方式……
“好了,安东尼,不要再议论这些毫无意义的政治问题了,那是凯撒考虑的问题,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我们来谈谈眼下的情形吧,攻下这座城市后,你对城里的平民和贵族们进行掠夺了吗?”
雷必达很识趣的将话题引开,因为此时的阿庇斯已经是他政治上的盟友。雷必达不想让阿庇斯惹来众人关注的目光,特尔提拉是朱妮拉*塞克斯的妹妹,特尔提拉对阿庇斯的示好无疑很快会让人想到雷必达的用心。这样的情形,雷必达并不想遇到。
“掠夺了。”
“什么?你洗劫了这座城市?”
雷必达几乎惊呼了起来,而后,他却看到安东尼那漫不经心的表情和嘴角那抹痞子般的坏笑。
“跟你开个玩笑,不必那么紧张,我的老朋友。你看看眼下这座城市的繁荣景象,如果我在进城的时候,对他们进行了洗劫,他们还是现在这副模样吗?放心吧,内战爆起来,凯撒便给了死命令,不许伤害一个无辜的罗马人,不管是平民或者是贵族。这一年多来,我可是坚守着这条行为准则。那些城里的贵族,如果可以,我真想将刀剑悬挂在他们肥嫩的脖颈上,然后掠夺他们的财产,可是我不能,我们都不能,不是吗。”
“是的,我们都不能,凯撒有命令……”
雷必达回到。
“城里的贵族是怎样表态的?他们对这场战争,是愿意支持凯撒,还是继续支持庞培?”
阿庇斯问到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很重要,阿庇斯。但是很悲伤的是,大多数贵族在我攻下城市之后,并没有做出表态,也就是说他们心里实际上还是站在庞培一边的,只不过在军团的刀剑之下,并没有话语权而已。”
安东尼将目光望向了阿庇斯,有意无意的回答着。
“我想和贵族代表见面,你能安排这场会见?”
阿庇斯紧接着追问到。
“可以,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呢?你我都不是凯撒,并不能当场作出任何决定,这些贵族想要的如此简单——财富,更多的财富,并且新的政权不会剥夺他们的统治权力,如此简单而已。阿庇斯,你知道,你我都答应不了他们任何请求。”
安东尼总算说话有些礼貌和心平气和了。然而,阿庇斯并不感冒。自己不会低声下气的恳求任何一个人的友善对待。尊重是靠荣誉和实力挣得的,不是靠低声下气的哀求获得的,这点阿庇斯十分肯定。
“但是我还是想见见更多的贵族,我想了解他们的想法。或许凯撒也想知道这些。”
阿庇斯坚持着。而安东尼也随口答应了阿庇斯这个愣头青的请求。(。)
90。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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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比乌斯!真的是你吗?维比乌斯!”
安东尼举办的晚宴上,当阿内尔卡见到阿庇斯时,她的表情无疑是充满惊喜与悲伤的,本以为自己儿子已经在六年前死去,但是现在再看到阿庇斯,阿内尔卡那沧桑的面容再次老泪纵横,她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和悲伤的双重情绪,在众人面前潸然落泪,阿皮乌斯则愤恨的拉开她,怒吼着让她清醒,眼前这个罗马青年不是维比乌斯,他只是一名凯撒手下的军团长,他的名字叫做阿庇斯,不叫维比乌斯。
“尊贵的阿皮乌斯阁下,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解决这个问题。”
阿庇斯望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老妇人泪水横流,不禁鼻尖一酸。很快圆场的让阿皮乌斯带着自己的夫人,进入内厅,避免在这里,受到众人惊异的目光。尽管阿庇斯也是如此不喜欢眼前这个阿皮乌斯。他几次要杀自己,而现在,却让自己再次偶然的遇到。人生很多时候便是充满如此多的巧合。
……
阿庇斯带着阿皮乌斯和阿内尔卡走进了安东尼家中的内厅中,身后则是来访宾客那窃窃私语的议论骚乱声。
“维比乌斯,你一定就是维比乌斯,我的儿子我自己认得,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更了解你。你离开家里才六年,面容并没有多少改变,尽管你的身材体格变得强壮了,但是我还是可以很清楚的认得你。我的儿子,离开家中这些年,你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你的父亲告诉我,你已经被野蛮人捕杀了。但是诸神保佑,我在生命尚在的时候,见到了你。我的儿子。”
一进内厅,阿内尔卡便激动的迎上来,握住阿庇斯的双手。哽咽着跟阿庇斯讲起了许多。作为一个母亲,阿内尔卡清楚的记住自己儿子的面容和神态。没有什么能阻挡她对自己孩子的爱。即便对方的身份实在不符合维比乌斯的身份,但是阿内尔卡依旧深信着阿庇斯便是自己失踪多年的维比乌斯。
看着眼前这个老妇女老泪纵横的模样,阿庇斯感到了一阵悲伤。是的,这便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母亲,即便自己以前并不认识她,但是她的情感实在太过真实,那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最真挚的爱。阿庇斯有一刻真想告诉她,她的儿子真的已经死去了,维比乌斯的灵魂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是看到阿内尔卡那苍老,悲伤而又欣喜若狂的神态,阿庇斯又不忍戳穿这个事实。
“母亲……”
阿庇斯带着善意的谎言,拥抱了阿内尔卡,这一刻,他感到这个罗马贵族妇女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那是多年来思念成疾后的欣喜若狂。
阿内尔卡用颤抖的手握紧阿庇斯粗糙的双手——
“你的手……它可不是这般粗糙的……我的儿子,这六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阿内尔卡发现了阿庇斯那长满老茧的双手,悲痛的问到。她的眼神里充满怜爱和疼惜,令阿庇斯都觉得有几分钻心的疼。
“那就要问问我的父亲——阿皮乌斯了,问他当年对我做了什么,问他当年对你编织出怎样的谎言。”
阿庇斯说着,将目光转向阿皮乌斯。那凄厉的目光几乎要将阿皮乌斯撕碎了,但是阿皮乌斯根本无视阿庇斯这种挑衅,他只是将头颅高傲的昂起,而后对着自己的妻子大喊到——
“你不必相信这个年轻人在这里胡乱指责与认亲,他根本不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已经在六年前参军的路上被高卢人伏击死去了,他的尸首被安葬在了皮鲁斯山之上,今天,我们所遇到的这位罗马军官,只不过是和我们的维比乌斯长得十分相像罢了。你我都不清楚他与你相认,并且指责我,分裂我们的家族,到底是安着怎样的企图,阿内尔卡,你必须清醒。”
“骗子!你就是一个披着狼皮的骗子。你欺骗我,六年前,你告诉我,维比乌斯已经死去了,但是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人,他又是谁?为什么他能第一次见面就叫出你我的名字?更何况,我认得自己的儿子,他的声音,他的面容,并没有因为岁月的蹉跎,而变化多少。我可以保证,他就是我的儿子——维比乌斯。”
阿内尔卡对阿皮乌斯的说法嗤之以鼻,并当场质问起自己的丈夫。
“愚蠢的老妇人。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看清楚他的阴谋!”
阿皮乌斯大喊到。他的仆人几乎就要拉走阿内尔卡了,但是阿内尔卡则更加激动的挥开了仆人伸来的手臂。
“维比乌斯,我的孩子,告诉我,当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的父亲,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阿内尔卡直接问起阿庇斯。
“母亲,你或许不会相信,六年前,当我从亚雷提恩的家中离开,前往高卢时,路上遇到的并不是高卢人的埋伏袭击,而是遇到一群来自罗马的刺客。是的,他们不是蛮族,他们是专门的刺客。是奉了主人的命令,前来杀害我的。我在路上被这群刺客袭击,但是朱庇特怜悯,让我从如此大难里逃过一劫。而在我逃离车队的前一刻,我看到了那群刺客头目的脸庞,那正是我尊敬伟大的父亲阿皮乌斯身边的仆人——拉法尔。”
阿庇斯话音刚落,阿内尔卡便将目光凶狠的瞄准了阿皮乌斯。他们怒视着对方。阿庇斯知道,今天,埋藏了六年的血色仇恨,将要彻底爆发,公布在世人面前。也算是自己的另一种复仇罢了,只不过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家族内。
“你一直告诉我,维比乌斯是被野蛮人杀死的!”
阿内尔卡嘶声竭力。而阿皮乌斯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好吧,我承认,是我派人去暗杀维比乌斯的!他就该死,他是一个杂种。他不属于阿皮乌斯家族。不要忘了,你和谁生下这个杂种。欺骗我,就该受到惩罚!”
阿皮乌斯承认了自己派人暗杀阿庇斯。但是对阿内尔卡,阿皮乌斯并没有感到愧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抚养自己妻子与别的男人的私生子。杀死他,也是大多数男人会做的事。阿皮乌斯可以容忍自己妻子有情人,但是当情人演变成与别的男人生子,这便是阿皮乌斯所不能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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