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自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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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来自地府-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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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不喜欢,如果你很疼,告诉我。”

    色气满满的百合镜头,让姬佬看和让直女看,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如,此时此刻监视器后面坐着的简乔和符倩。

    简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哈喇子都快从嘴边流出来了:“气氛特别好,真该给今天的灯光师加个大鸡腿!说真的啊,符姐,我一开始还觉得褚夏看着其实没有那么受,结果啊,她演这么个总受完全不违和!就刚刚她哼哼那么几声,特别酥软特别**,啧啧啧——!”

    符倩的关注点和她截然相反,提心吊胆了好久,抓着简乔的袖口又问了一遍:“保证不露点吧?啊?能保证吧?□□的背部已经是我能忍受的极限了!”

    简乔一脸嫌弃:“符姐你思想能不能前卫一点?这是艺术,露点不露点的有那么重要吗?要是为了不露点,瞻前顾后,拍出来效果完全不一样了!你别再叨叨了,你放心,到时候我还要把片子过审的,太大的尺度你也知道过不了……”

    简乔说着说着就住了嘴,嫌弃转为懵逼——监视器的屏幕里,江荷把褚夏压在身下,手指勾住短裙的一角,动作停住了……

    足足停顿了两三分钟,褚夏和她面面相觑,知道这次镜头肯定得重拍了才开口问她:“你……怎么回事?”

    江荷几乎不敢直视她的目光,ng意味着又要再做一次前戏,毕竟前戏没做足根本没办法往下开展,再好的演技也白搭。

    江荷咬了咬下唇,别过头,声音细若蚊蝇:“……下不了手……”

    褚夏:“…………”

    简乔和符倩:“…………”

    就这样接连拍了十几条,仍然过不了,褚夏嘴唇都被江荷亲肿了,她还是没法狠下心自然流畅地把褚夏的短裙扒下来。

    最后,非常不靠谱的简乔给她出了个主意——喝酒,酒壮人胆!

    最后的最后……谢迎白到底喝得多醉没人知道,反正江荷是喝醉到连句台词都说不利索的地步。

    剧组提前收工,出了馊主意耽误整组拍摄进程的简乔被符倩揪着耳朵骂骂叨叨地回了酒店,那一脸委屈又吃瘪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出轨被捉奸了。

    褚夏把房门锁好,刚要转身,江荷从后面把她抱住。

    褚夏浑身一颤,尝试着掰开她的手指:“下戏了都,还演呢?”

    江荷没答话,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将脑袋埋在她的肩上,呼出来的鼻息都带着浓烈的酒气,说话如梦呓:“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褚夏顿了顿,僵硬地绷着嘴角笑:“你这会儿说话又利索了?你醉的厉害,我去给你弄杯茶。”

    江荷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交错的手指像是生了根扎进褚夏的腰间,挣也挣不开。褚夏心里乱得如同打翻了一锅粥,她宁愿江荷喝醉了发酒疯砸东西,满地狼藉她也能收拾干净,可是她遇到的是最糟糕的情况——酒醉吐真言。

    该死的简乔。

    “茶?不要茶。”江荷眼神懵懂着摇头,贴得太近,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朵羽毛轻柔而缓慢地蹭过褚夏的左颊,“我想要你,只想要你。”

    话音刚落,江荷的嘴唇贴近褚夏的左颊,吻了上去——

    电流一般直蹿到心底,褚夏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和拍戏时候完全不一样,她不能浸入到楼小浅的角□□境中,不能再简简单单地将和自己亲热甚至和自己做/爱的人当做戏中的谢迎白。她不是谢迎白,她是江荷,是江荷在吻她……

    褚夏出神的刹那间,江荷的手撩开褚夏的衣服,摸了进去……

    “唔……”地板和人猛烈碰撞,江荷被推倒在地上,哼了几声疼,渐渐地,没了反应。

    褚夏停在原地,胸脯剧烈起伏着,呼吸加重又渐渐舒缓。江荷躺在她眼前,皱着眉头说些似是而非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疼晕了还是醉狠了或者睡着了?

    但无论哪一种,至少她现在安静下来,不再借着酒劲动手动脚,甚至告白……

    褚夏怕她待会儿又“回光返照”,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就往卧室跑,把自己锁在房里。

    卧室里很安静,能听到她咚咚咚直跳的心脏声,她靠着门板坐下来,精神太过集中和专注地在思考她和江荷的关系,以至于怕黑的她都没有注意到没开灯,四周一片黑暗。

    褚夏自认为不是一个喜欢暧昧的人,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处理好和江荷之间颇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她更多地是在把江荷当做自己的朋友,甚至在电影开拍前她都没有感觉到江荷对她的感情不简单。然而就算感觉到了江荷对她的感情不简单,徒增的也只有烦恼而已。

    褚夏并不打算开展一段新恋情,至少现在不。虽然包括符倩在内的不少人,甚至她爸妈,劝过她忘记陈思,可是爱了一个人五年,是说忘就能忘的吗?如果能,她大概也等不到江荷出现就能再觅新欢了。

    那很简单,毅然决然地拒绝江荷不就行了?

    褚夏双膝并拢,下巴抵在膝盖上叹气:忘记一个人很难,可是拒绝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伤她的心,也很难。

    而且,最重要的是,褚夏隐隐约约地觉得,她其实不是那么排斥江荷,她的人,她的吻……

    都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可是心里就是有一层障碍怎么也迈不过去。

    幸好,江荷是在喝醉了酒以后才告的白。不过,她平时一定隐忍得很辛苦吧……就连拍戏,也因为怕自己心里尴尬所以迟迟扒不下那条短裙……

    褚夏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心跳声放缓了她才站起身。她打开门,走进客厅,把江荷拖回沙发上,找来被子给她盖严实了,又给自己订了提前半小时起床的闹钟,以便明天早上可以先冲杯蜂蜜水给她醒酒,这才回房睡觉。

    说是睡觉,其实一夜未眠。

第56章 海带排骨汤(四)() 
酒,在很多情况下会是个好东西。难过了要喝酒,叫一醉解千愁;开心了要喝酒,叫助兴;畏缩了要喝酒,叫壮胆……虽然事实上醉酒麻痹的是神经,忧愁并没有得到排解,兴致高涨,也许把酒换成果汁也是同样的效果,壮胆么……就不多说了。

    但是,酒仍然是个好东西。

    江荷第二天醒来,把酒后吐真言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除了宿醉后的头疼以外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褚夏试探过几次,确定她不是在装,彻底松了口气——行了,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该干嘛干嘛。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想太多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吗?

    褚夏大概不知道算她运气好,江荷在没有保持绝佳的身体状况时,不能猜透对方的想法,否则这场戏八成搭不了台。

    无论如何,床戏是跨不过去的坎儿。

    夜里拍戏,江荷喝了几口小酒借着醉不了人的酒劲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短裙脱掉,她压在褚夏的身上,手往后摸,挤进褚夏的背和床之间,解了她的内衣扣。胸前失去束缚,江荷的手四处游移,褚夏完全入戏,出自本能地夹紧双腿,嘴里发出不由自已的旖旎□□。半推半就间,她胡乱搂了江荷的腰,往床边一翻,换了个体位。

    监视器后面的符倩正担心着露点,这下可顺了她的意,镜头特写全对着褚夏白花花的大腿和后背去了。

    简乔大手一挥,笑逐颜开:“过!”

    这场戏属于半裸,尺度不小,开拍前清场掉众多工作人员,只留下必备的摄影师和灯光师。

    因此收工收得特别快,眨眼间空气中还残存着温润湿滑气息的房间里,只剩下褚夏和江荷两个人。

    褚夏在浴室洗澡,江荷望着浴室的方向发呆。

    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当初为什么要答应简乔出演这部电影?拍感情戏、拍吻戏床戏,几乎每一天她对褚夏的喜欢都在随着剧情的深入而加剧。她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是作为助理或者作为朋友陪伴褚夏,数不清有多少次,从谢迎白的角色中抽离出来再面对褚夏,她每每都要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喜欢你。”

    “啊……?”褚夏刚出浴,想走过来叫江荷也去洗洗澡,结果走到跟前听见这话又从江荷嘴里蹦出来。她擦着头发停顿原地,浑身带着水汽半是懵懂半是心虚地问。

    褚夏身上裹着浴袍,衣带松松散散地系着,领口无意中往下敞开,露出锁骨,那上面还留着几道暗红的印子,在灯光的映衬下诱人极了……江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处,在将褚夏盯得喉咙发干地后退了几步后,江荷望向褚夏的眼睛,目光真挚而炽烈:“我喜欢你。”

    她不想忍了,不能忍了,根本不可能忍得住。如果日思夜想尚且能相隔千里,或许还能用距离聊以慰藉,哄慰自己长久不相见以后,再深的爱恋也能被熬成寡淡的白粥,只有□□的时候才会想念。可是朝夕相对紧密不分,就好比以为望梅就能止渴的行路者每天都在兜里揣着令人口舌生津的酸梅,却不吃,为什么不吃?

    没有理由不吃。

    没有理由,也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的借口。

    对不起啊,谌思,像你那么爱她一样,我也克制不住。

    褚夏发怔,江荷没喝醉,她的眼神再理智清楚不过。

    “那个……”

    江荷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微笑着摇头:“不,不是入戏抽不出身。”

    与“伸手不打笑脸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江荷的态度强硬一点,最好再带点儿某些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的狂妄不可一世的语气,趾高气扬地说“我喜欢你,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就是喜欢你,你必须和我在一起”。那样的话,褚夏拒绝起来绝对也会敌强我则强,也不担心会伤了对方的心,然而不是,江荷类似于绵里藏针,让她更难招架。

    褚夏紧张得勾脚趾头,说话开始结结巴巴:“江荷……我、我觉得,你可能……呃……怎么说,可能是最近在拍戏。嗯……对,因为最近咱、咱俩在拍戏,哈哈……我以前也这样的,和别人演戏,擦枪走火什么的……”

    褚夏心跳如擂鼓地解释,暗自观察江荷的神色,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明明主动告白的是江荷,可现在脸红又紧张的却是被告白的她。江荷一直是唇角带笑的表情,她耐心地等待褚夏支支吾吾地把话圆满,还是摇头:“接这部电影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褚夏想咬舌根,她要问的明明不是这个……紧张到口不择言了吗这是?

    江荷很无奈地耸耸肩:“不知道。”

    莫名其妙地,就变得不认识自己了,离开你就觉得呼吸不畅,干什么都不起劲。闭上眼睛是你,睁开眼睛是你,做梦是你,没做梦也是你,你就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我的所有。

    白曼桢以前和谈小烟纠缠不清的时候,江荷挺看不起她的。不过就是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小姑娘,怎么就能做到让白曼桢没了理智,像个白痴一样猛扎进去,义无反顾。然而喜欢上褚夏以后,江荷渐渐想明白了,爱一个人真的会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对方就是太阳,而自己就是心甘情愿围着太阳转的地球,可悲的是,太阳周围还有数不清的行星围绕着它,多地球一个不多少地球一个也不少。

    褚夏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说:“江荷,我有过一个女朋友。”

    江荷温柔地看着她,点头:“嗯。”我知道,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才能忍到今天。

    褚夏不知道江荷和谌思跨越人鬼两界的交易,她想把她和谌思的过往全盘说出,斟酌片刻,垂下眼眸:“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交往了五年。”

    褚夏想说的话实在太多,谌思去世后的两年,她用几百个日日夜夜渐渐收起所有被谌思宠溺娇惯而生出的柔弱与任性,为自己披上一层刀枪不入的外壳,久而久之,连女人最擅长的哭诉与示弱也难以信手拈来。她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五年的过往哪里是只言片语能说得清的,太多的甜蜜、心酸、悲伤……像洪流倾斜,一浪接着一浪,扑向她的心头,复杂的情绪与回忆如潮,朝涨夕落,永不干涸。

    她不曾叮嘱过自己遗忘谌思,向来她也不认为有什么应该被遗忘,只是她同样不曾强迫自己去记忆。

    忘记,谈何容易?过了两年之久,眼看就要向第三年迈进,没有什么比尝试着回忆过往,以为会花很大的精力根据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才能在脑子里整理出一个清晰的脉络,真正开始回忆的时候却发现,她记得那么清楚,根本不需要调动脑细胞就能轻轻松松地想起她和谌思之间哪怕芝麻大点儿的小事。

    这副神情的褚夏看着实在太让江荷心疼,欲言又止而轻轻张合的唇瓣与强忍情绪而微微颤抖的双肩,无一不戳中江荷心中那根柔软的弦。江荷不知道她想对自己说什么,但是江荷不想看见她紧蹙的眉头,就只想用轻柔的力道把它抚平——她也真的这么做了,她站起身来,摸了摸褚夏的眉骨,轻声细语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不需要你的回应。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不必要为此感到为难。”

    良久,褚夏背过身去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地平静,她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咱们出去一趟。”

    江荷点头。

    几分钟后,褚夏出来了。

    g市的深夜,不比白天,夹着海风的湿冷,略略有些刺骨的寒凉。

    褚夏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v领毛衣,从衣柜里随意拿来一件军绿色的防风衣就往身上套,牛仔裤的裤管往上卷了一道,露出一小截脚踝。她没拎包,看着不像是要去很远的地方,手撑在门板上往没解鞋带的黑色高帮帆布鞋里蹬脚,蹬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把鞋穿进去,她正想蹲下来好好穿鞋,回头便见江荷出现在她身后。

    “懒死你得了,有你这么不修边幅的女明星吗?”江荷笑她,把墨镜和棒球帽递给她,自己则蹲下来帮她把鞋带解了,让她能轻轻松松地把两只脚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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