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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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西门庆-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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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又道:“时间还早,我不妨事去送你一送,聊表我的心意。”

    如此这般,两人说些闲话,西门庆又送了吕方三五里路,吕方拉住西门庆道:“哥哥之恩,兄弟万死不能相报,哥哥乃是做大事的人,这几日相伴我等吃酒,我听闻已经耽搁了好些的生意,如此再送,我心中如何过意的去。”

    身边的人也道:“西门大官人,这古语有云:送人千里终须一别。你们都是豪杰大丈夫,怎么现在有了些小女儿姿态。”

    西门庆闻言哈哈一笑,知道不需再送,言道:“财货对我如浮云,哪里抵得过你我的兄弟之情,不过这位仁兄说的对,都是豪杰大丈夫,日后定有相见之时,不需做小女儿姿态,如此我便不送了,只千万路上小心。”

    吕方点点头,辞了西门庆才行几步,回头见西门庆扔在原地瞧他背影,一时泪洒,翻身回去,到了西门庆身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西门庆慌忙去拦他,问道:“兄弟这是为了哪般?”

    吕方也不答话,只在地上磕了几个道:“吕方愿侍奉西门庆哥哥为兄,今生今世,但有差遣,只叫人送来只言片语,我吕方不论身在何方,定然万死相随,此言皇天后土为证,要是有半分的推脱,定叫我死于万刀之下,身受凌迟之苦。”

    “你我早是兄弟,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兄弟万万不可出此大誓。”西门庆急道。

    吕方闻言展颜一笑,情谊都在心间,朗声道:“兄弟去了,哥哥保重。”

    看着吕方的身影渐渐消逝,西门庆还有些愣神,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相随的几个伴当,见他这般,只道西门庆哥哥,果然是深情重义之人。

    “吕方兄弟,你既然奉我为兄,日后我绝不会叫你重蹈覆辙,你只要不负我,我决不负你,荣华富贵、高官厚爵但尔所求。

    送了吕方之后,西门庆心道:“吕方既去,栾廷玉怕也难以挽留。他已经答应了祝家庄要做教头,几日后恐就要辞行。”念及此处,他心中颇不是滋味。

    这栾廷玉可不似吕方,栾廷玉久在江湖走动,见多识广,武艺高强,心高气傲,西门庆的推心置腹的手段,或许能叫吕方死心塌地,但对于栾廷玉来说,还不能叫他到了那种性命相交的地步。想要与他结拜为兄弟,非要再花费大力气不可。

    西门庆正想着,门外刘二叔进门道:“刚才县衙里传来消息,沈钟那厮刺配千里,流放沧州勾当。”

    “如此,便劳烦刘二叔去请那霍家兄弟,沈钟刺配沧州,定然要过黄河,就叫他们在河中动手,事后多给谢金银酬谢。”西门庆淡淡的应了一句,在他的心中,沈钟那厮已然是个死人,便就是侥幸逃脱的性命,对他也再无威胁。

    刘二叔听了道:“他们干这一行是个中好手,还请大郎放心,只是前些日子他们派人来说,这件事他们金银是不要的,怕有些生意要与大郎你做。”

    “哦?”西门庆原本依在桌上的身子,缓缓立直起来,双目量了眼刘二叔。霍家兄弟,都是水贼出身,他们的买卖能是什么。

    ”嘿嘿!“西门庆莫名的笑了。

    笑的刘二叔浑身发凉。

第四十五章 私商() 
傅家兄弟是做什么的,刘二叔心里比西门庆清楚的多,他现在说出这句话来,可就耐人寻味了,西门庆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的看了刘二叔一眼。天 籁

    “刘二叔,那霍家兄弟的买卖,可不是寻常人能做的啊。”

    刘二叔道:“大郎你可不是寻常人,阳谷县现在谁不知道你的名号,再者和他们做不做买卖,还不都得大郎你点头。”

    西门庆心思百转,霍家兄弟的黄河当中的惯匪,做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就类似与梁山好汉当中的火船儿张横,将有钱的客商载至将心,露出本来狰狞面目,喝问道:“客官却是要吃板刀面?却是要吃馄饨?”

    他们与自己要做的,无非是要将劫掠来的财货,到他这里换成容易出手的银子铜钞,说白了,就是把黑钱洗成白的,然后四处喝酒耍乐,要是他们直接拿夺来的财货去耍,珠宝首饰极容易被别人认出来,招惹了做公的差人,他们虽然不怕,可一旦露了相貌,日后便不能似现在这般潇洒自如,不说别的,临近州县是别想去了,只能躲在乡里村中,要是官府追的紧,就只能上山落草,绝了自己的后路。

    西门庆现在手里有赌坊,正是销赃的好地方,但人多嘴杂,难免会惹下什么官司,到时候万一招惹了官面上的大人物,以自己现在的势力,绝对难以招架。

    双目微瞌,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想着这件事的利弊,而刘二叔站在下首默不作声,现在的他多说一句,都有撺掇西门庆去做卖命勾当的嫌疑。

    西门庆问道:“刘二叔他们都是江湖绿林中的惯匪了,必定有自己的分赃渠道,怎么这一次会找上我,我手下虽然有几家赌坊,可都是在阳谷本县当中。”

    刘二叔答道:“大郎知道原本西王村的周里正么?他拿里是远近做私商常去的地方,可惜不知道得罪了州里的哪位官人,胡乱安插了几个罪名,押解道牢里,没几天便死在狱中,而他的家产,也都被做公的查抄手墨,没了周立正,他们没了变卖换金银的地方,后来他们听说你在咱们阳谷做下好大的事,所以才求道此处。“

    西门庆微微点头,略一思索便道:“这件事若要去做,怕只能麻烦刘二叔居中协调,毕竟我与他们还不熟悉,不好说话,虽然有我爹的情分在,但毕竟不是稳妥的,刘二叔你早年是走惯江湖,见多识广的,必定不会叫咱们吃亏。”

    刘二叔没想到答应的这般快,也不管这件事是不是自己出面,而是开口问道:“庆哥儿你可想好了,他们要做的,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是不是要等主人回来再说,想那周里正,当初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可还是被害了性命。”

    西门庆拜拜手道:“这件事不管我的爹什么,只有我来做主,日后他要相问,直往我身上推便是,那周里正怕是有小人作祟,又或者行事又太过张狂不谨慎,招惹了是非。”

    刘二叔见他这般说,又提醒了一句“庆哥儿,不说那周里正如何,只说霍家兄弟他们可不是寻常的江匪小打小闹,他们可是好几个做私商的头领,到时候他们弄来的东西必然不说小数目,咱们往哪去,县里乃至整个州里都不要想,毕竟小心谨慎才能长久。”

    西门庆心道:“要是小打小闹,我还真瞧不上,至于销赃的渠道,他还真有几个想法,只是暂时还不能对人言。”

    “放心吧刘二叔,一切都在我腹中,你自小心行事,

    刘二叔点点头,自回复霍家兄弟去了。

    西门庆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又将眼神移往别处,在仔细想着这件事的利弊,他有心要弄大事,就决对不能循规蹈矩做个老实商人,他要招揽江湖豪客,绿林豪强,除了奢遮仁义的名声,还需要大量的金银做支撑。

    他这几日正想找个生钱快的法子,没想到瞌睡就有人送了枕头,虽然冒有风险,但是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只要行事小心些,捞上几年还是没问题的。

    再说西门庆销赃的法子,就是他陷害沈钟所用的,贩卖私盐。

    在这食盐为百姓不可须臾或缺的必需品,因而历代多实行官府专卖,价格垄断,利润极厚,以来充盈国库,每年所得何止千万。由于官盐昂贵,民间为反抗高价官盐,往往冒险买卖私盐,价格自然比之官盐低贱。

    所以历来有官价、私价之分。在宋代食盐主要分三种,即颗盐(关西路所产的解池盐和河东路盐),末盐(沿海地区所产的海盐),川府所产的井盐。

    而这私盐的由来,除了有私自制取的,大多都是把持制盐的官吏贪墨变卖的,故此朝廷几次禁止私盐,都收获寥寥,即使刑法严苛,在极高的利润之下,贩卖私盐还是愈演愈甚。

    这件事,西门庆只是藏在肚子里,没有和任何人说,毕竟他对贩卖私盐这一行当,还不了解,他还需要在仔细的揣摩一段时间。阳谷乃是大县,在阳谷当中有近十万户几十万人,每日要吃掉多少的食盐,而在这吃掉的食言当中,有多少是私盐,只粗粗的估计一番,都有不下百贯铜钞,若是西门庆能将这等买卖拿在手中,再结合私商勾当,此后便也不再或缺财货了。

    私盐贩子通常也是见不得光的,西门庆与他们交易,一来不容易暴露,二来贩卖私盐的也多喜欢珠宝首饰一类的,毕竟数额一大,寻常人没有那么的金银铜钞,他们贩运起来也破麻烦,要知道几十贯铜钱,那可就是不轻的分量。

    他自己琢磨一阵后,有通知玳安去将薛永焦挺二人找来,商议此事,毕竟他们二人在投奔自己之前是走江湖的,虽然不曾做过些买卖,但是一定有过风闻,想来能给自己一些不错的建议。

    不多时,二人来到家中,西门庆请他二人坐下说道:“薛大哥、焦大哥。我这里有一件大事要做,做得好了万贯家资只是寻常,要是走漏了风声,轻则逃难江湖,重则充军发配,人头落地,不知两位哥哥意下如何?”

第四十六章 私盐() 
西门庆话音刚落,焦挺往前站了一步说道:“西门哥哥,你管吩咐,刀山火海,我焦挺自陪你去闯一遭,更别说还有好大的金银入手。w。2”

    薛永闻言后,稍稍往后落了一步,倒不是说他对西门庆不忠心,而是他考虑的事情要多一点,“不知道大郎可是要做私商还是要贩私盐?”

    西门庆看着二人的反应,心中有数,焦挺忠心憨直,可做一个称职的护卫,而薛永思虑周全,懂得思考,有独当一面的潜质。

    笑笑说道:“两位兄弟稍座,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刚才薛大哥所问,我要做的是私商还是私盐,我告诉你,这两样我都要把持在手中,这样才能有取之不完的富贵,现在请两位阿哥来,就是想听一听你们的建议。”

    他二人久在江湖中走动,对于这一类的事情,如西门庆所想,都是不陌生的。但知道西门庆的想法之后,心中颇为震动,哥哥真是个做大事的。

    略一沉吟后,薛永说道:“俺沦落江湖时,也多见这一类的,但大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公人若是知道了,有时送些财货出去,也只不理会。现在哥哥你要做的,是要把持县里的这一行当,嘿,这可真不是简单的,抛开私商不说,贩卖私盐乃是重罪,不查则已,一查就如哥哥说,轻则刺配充军、重则人头落地。这其中不知道会牵扯多少人的利益,哥哥要三思而后行啊。”

    焦挺虽然憨直,有时说话不经大脑,可也懂得利弊,“哥哥,薛大哥说的也有道理,那帮贩卖私盐的,可比做私商的要狠辣的多。”

    西门庆点点头道:“此事我定下了,是一定要去做的,不知两位阿哥可有什么教我的么?”

    薛永见西门庆言辞肯定,依照他对西门庆的了解,此事必定再无更改,便道:“私商这一行当,我没个熟人,但却是认识一个贩卖私盐的,江湖上有个诨号叫‘花胳膊’高舜臣,也是有些义气的,哥哥要做私盐行当,我去找他来帮忙。”

    玳安听了不住言道:“主人,既然要做私盐勾当,何不问问曾睿、杨彬他们两个,想来他们两个是清楚的。”

    西门庆不是没有想过曾睿、杨彬二人,他们二人虽然义气,也投靠了自己,但心里总有些信不过,不过现在想想,有些可笑,自己能相信焦挺、薛永二人,怎么还不相信曾睿、杨彬呢?怎么着都是本县的人,况且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地头蛇,有些事情知道的比自己清楚。

    点点头道:“如此也去请他们二人来,只是要小心,不要走漏风声。”

    玳安道:“主人放心,我一贯是口风严的。”

    请薛永、焦挺二人吃了杯茶,曾睿与杨彬便到了,“见过西门哥哥。”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般。”西门庆快言将二人扶起。

    西门庆见曾睿有些衣衫褴褛,不禁问道:“兄弟这是怎么了?可是与谁起了争执?”

    杨彬哈哈笑道:“敢叫哥哥知道,这厮方才在赌坊里耍钱输了,又去勾栏里找姐儿喝花酒,待结账时一文也无,被那老鸨子拦着好一顿羞辱,要是玳安哥儿去找他,怕还要丢好的面皮。”

    曾睿别说的老脸一红,呸了一声,“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哥哥前些日子分给你的财货,你不也花个一文不剩么?要不然怎么一个铜子儿也不借给我。”

    见他俩人有斗嘴的架势,西门庆赶忙拦住道:“两位兄弟休吵,来了这里,我有一处富贵要说与你们听。”

    一听有富贵加身,俩人登时住了,不要看他们两个平日里多有兄弟相随,但都是身无长物的,杨彬还好些,是个细致的人物,怕还有些结余,但也绝不会多,曾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物,他所有的家私除了分给自己手下的弟兄,其余的被吃喝嫖赌四个字占尽了。

    此时都盯盯的看着西门庆,问道:“不知哥哥有什么样的富贵?”

    西门庆请他二人先坐下,缓缓问道:“不知道两位兄弟买过私盐么?”

    “私盐?怎么没买过,哥哥你是富家之人,不知官盐昂贵,十几文一斤,有时候还夹杂着石土,怎么买得起,私盐就要便宜的多,粗盐只要五六文,细盐则翻了几倍,要四五十文,至于那上好的青盐,据说细白如雪,俺只听过,却没见过,那价钱也高的吓人,怕要几百文才行,不是官宦富贵,不能用也。”

    杨彬听出西门庆话中有话,侧头问道:“哥哥可是要做私盐的行当?”

    西门庆反问道:“有何不可么?”

    杨彬道:‘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西门庆笑道:“杨大哥买私盐便就不违犯朝廷历律了么?”

    杨彬一时哑口无言,反而曾睿则是满脸的欢喜,“贩卖私盐?真是好大的买卖,不知哥哥要怎么个弄法。”

    “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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