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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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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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徕道:“之前在大伯那院就说起这事儿了,我之前担心她个姑娘家的,婶子你不同意,所以没直接答应她,秀芬心细又爽快,要是能来帮我我当然高兴了!”

    秀芬娘道:“我和她爹是不怎么赞成,可是那丫头脾气拧,不答应就和我们犯倔,我想着好歹她也识几个字,再出去历练一下,将来嫁到婆家也不受人欺负,所以就来找你了。”

    香徕道:“那行,婶子要是松口我可不客气了,我打算一起给她找两个差事呢。”

    秀芬娘一愣,道:“两个?她能干得过来么?”

    香徕笑道:“能的,只是要忙活一点儿,村里这边开田,王二叔的账总是记错,就让秀芬早上过来点个卯,然后再西边修路的那去记砂石车数。”

    秀芬娘有些犹豫,道:“咱村这边还行,只是修路那边越走越远,她一个人能行吗?”

    香徕道:“没事,有她记账,我让大昌哥去看着修路就行了,过几天我给大昌哥也弄个马车,秀芬来回走坐他的车,然后天徕没事也总到处跑,有事情他会带消息回来。”

    秀芬娘这才点头,道:“行,大昌人厚道,有他照应着我就放心了。”

    这事情定下来第二天,秀芬便乐颠颠地来上工了,香徕带着她到在村子附近带人垦田的王二林处交待了一下,告诉他以后的人工都会有秀芬来记,每人干出多少活,质量如何,也会由大昌晚上回来验收。

    这样一来原本“大权独揽”的王二林便只管跑跑零碎事儿妥了,完全给架空起来。

    之后再把修路的事情也给两人安排一下,香徕总算腾出身子去办她要办的事。

    自从有了郁子曦给的这两匹好马之后,香徕再想去松宁也不那么费劲儿了,相信等山路修好之后会更轻松一些。

    大昌和秀芬上工的第二天,香徕便带着徐澈和足够的银票去了松宁。

    这次来和往次来不一样,因为她的目的地是松宁县衙。

    俗语说“衙门口朝面开,有理没钱别进来”,这话历朝历代通用,在北辽也不例外,尤其是这山高皇帝远的松宁县,县太爷就和当地的土皇上差不多,手里握着一方百姓的生杀大权。

    要说松县的县令还不算太过份,在任这几年还真没听说过他有草菅人命之类的恶行。

    香徕和徐澈到的时候已经是过午,衙门里该办的公事都办完了,秋高气爽,不冷不热,正是人最自在的时候。

    衙门口两个看门的衙役也没正形,搬了条凳坐在门前嗑爪子,见到香徕和徐澈走近,挑着下巴问道:“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的?没事走远点儿,这是衙门,不是煎饼摊子,让你们随便逛!”

    他一边说着边一边吐着瓜子皮儿,那神情相当不把一身乡下人打扮的香徕和徐澈放在眼里。

    徐澈的火暴脾气,当即便要吼回去,却被香徕拦下。

    香徕拉着徐澈和颜悦色朝那衙役道:“差大哥,我们不是闲逛的,我们是来告状的。”

    那衙役上下打量了她们几眼,不耐烦道:“告状不早点儿来,都这会了,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说着一指旁边的大鼓道:“告状到那边敲鼓,等着老爷升堂。”

    香徕道:“我不想击鼓,想直接见老爷。”

    那衙役把睛一瞪道:“嘿,我说这你小丫头咋那么大派头儿?红嘴白牙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爷是你随随便便想见就见的……”

    说到这里打量着香徕俊秀的脸蛋,恍然大悟一般道:“哦……我明白了,你这丫头一定是存了非分之想……”

    徐澈听他要口出不逊,立刻断喝一声,道:“你给我住嘴,小心把你的牙打掉!”

    这衙役平常都被人恭敬惯了,哪里受得了徐澈的训斥,站起身来就要发作,可是刚一起身,却见一锭白晃晃的银子出现在眼前。

    香徕虽然只拿了个五两的银子,可是在一个看门的衙役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收入了,不只说话这自由衙役直,就连一真坐嗑瓜子看热闹的另外一个衙役也站了起来,盯着那银子流口水。

    说话的衙役本打算过去和徐澈说道说道,搞不好抡几下子解解气,可是这一见银子什么都忘了,抬手把银子从香徕的手中接过,刚刚一张狗仗人势的脸立刻堆起媚笑,道:“呃……姑娘想见我家大人,我倒是可以忙通禀一声,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老爷说呢?”

    香徕道:“你便说被许宗德害死父亲的沿江西屯民女沈香徕要见老爷。”

    “好嘞!”那衙役答应一声,攥着银子乐颠颠跑进衙门去了。

    松宁县令名叫陈长治,在松宁已经连续做作了三任的县令,八九年下来,松宁县的地面被混得极为熟悉,听到衙役禀报后吃了一惊。

    他不知道沈香徕是谁,可是许宗德他却认识,虽然许宗德在松宁县的其他产业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为了那个金矿的事儿他可没少往自己这跑,现在怎么一个小小的民女要告诉他,而且张嘴是就人命官司。

    想到这里奇怪地问身边的师爷,道:“许宗德最近又来松宁了?还弄出了人命!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师爷姓齐,人称齐师爷。

    这位齐师爷听他问琢磨了一下,道:“哦,我想起来了,许宗德压根没来,那女所说的被他害死了父亲可能是三年前金矿上那宗命案,死者好像就是沿江村的。”

    陈长治听齐师爷这样说回忆道:“沿江村……你说的是不是两年前黄秀才来投过状子的那个案子?”

    齐师爷道:“对,就是那个,我记得那状子上写的死者也是姓沈。”

    陈长治冷笑道:“原以为他们弄了个没用的黄秀才来,也没什么大本事,我就顺口给打发回去了,没想到这都过了两年了,竟然弄出个丫头来告状,有意思!”

    听他们两说话,那衙役一脸坏笑道:“老爷,那丫头鸣冤鼓也没敲,状子也没带,到门口就说要直接见老爷,没准……嘻嘻!那丫头长得真是不错,就是打扮得土了点,那脸蛋身段,比芸香楼的头牌强多了!”

    陈长治不屑地撇嘴道:“一个乡下丫头,长得再好看还能强过芸香楼的头牌去?”

    那衙役咂嘴道:“老爷您别不信呢,绝对比艳娘强好看,除了脸蛋黑点儿,那叫一个水灵!呆会儿老爷你看见就知道了!”

    “哦?”陈长治边听脸上边浮现出些许猥琐的微笑,可是稍一闪现便收了起来,摆出正色叫道:“你这东西胡说什么呢,办案要紧!去,把人给我带到二堂去!”

    那门子听说是带到二堂而不是带到公堂,也不由在心底暗笑,脸上却也装得一本正经道:“是,老爷。”

    说着又小跑出去。

    来到门口见到香徕后还向香徕卖好,道:“沈姑娘,不击鼓鸣冤的我们大人可是十成不想见呢,我这好话说了一箩筐他才答应见你……”

    香徕知道只凭自己那“被许宗德害死父亲”几个字,松宁县令便没有不见的道理,哪里在乎衙役这几句讨好的话,随意应付道:“哦,那便谢谢差大哥了。”

    说着与徐澈一起跟他进了衙门。

    二堂之内的陈长治已经和在等着,不管香徕究竟长得如何他都必须要见,出人命事小,辖下有人私开金矿若是被捅出去,那事情可就大了。

    看着香徕和徐澈进来,陈长治还真是眼前一亮,暗自咂嘴想道:“啧啧,长得还真是不错,看来沿江屯还真是风水宝地呀,又出金子又出美人……”

    他在这里想着,香徕已经走到他面前,抬眼一扫他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身为女子没办法,尤其是娘又给了自己这样一副好皮囊,在外行走难免遇到不怀好意的目光,不过好在有沈澈在自己身边,这个家伙别看他总与自己作对,若真有谁敢对自己有歹念,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边想着边微微向陈长治福了一福。道:“民女沈香徕见过大人。”

    至于她身边的徐澈,却是连正眼都没往陈长治身上扫一下,满脸的洋洋不睬。

    陈长治还没说话,齐师爷站在他身边先喝了一声,道:“咄,两个粗鄙乡民,见到老爷为何不磕头叩拜!”

    香徕站在那里没动,心道两世为人我还没给谁跪过呢,给你这么个色眯眯的狗官磕头,我冤不冤得慌。

    徐澈这次总算没伸手就打,不过却也狠狠斜了齐师爷一眼,那眼神刀子一样,刺得齐师爷暗自一个激灵,竟然不敢再说下一句。

    陈长治自打香徕进来后眼睛便没挪开过,听齐师爷呼喝,极是随和地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又不是升堂,随意就好……”

    说着又朝香徕道:“你这民女倒也有意思,打官司即不带状子也不鸣冤,直接找到老爷我……是想做什么呀?”

    香徕混不在意他的目光,道:“我不鸣冤不上堂,为的是给大人留面子。”

    “呵呵!”

    即使陈长治正在垂涎香徕的美色,也不由被她勾起了几分怒火,冷笑着说道:“口气还真不小,我堂堂的七品县令,还要你一个小小的民女给面子!”

    香徕浑不在意他变得生硬的语气,从容道:“大人不必恼火,我不喊冤确实是在给大人面子,如若不然大人辖下有许宗德私开的金矿,并且闹出了人命案子,这样的事张扬出去,大人您觉得好么?”

    陈长治的脸色变了变,暗道这小丫头似乎真挺不好对付,可是嘴里却一口咬死,喝道:“少要胡说!大人我的辖下哪有什么私开金矿,沿江屯附近的山里确实有个矿,但那是许大官人开的砂矿,哪来金矿一说!”

    香徕嗤之以鼻,也冷笑道:“大人若想掩人耳目也该找个合理的说法!您若说那是砂矿,我倒要问问大人,沿江屯附近大有江、小有河,想要采砂随处都可以,大人和那个狗屁的许宗德为什么非要选在山里呢?而且那矿连条路都没有,难道采出来的砂可以自己飞出山去不成?!”

    陈长治被她问得一愣,接不下话来。

    两人在这里针锋相对,站在香徕身边的徐澈可不习惯在一个小官面前这么站着说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到旁边便扯了把椅子放在陈长治桌案旁边,招呼香徕道:“过来坐。”

    香徕也不客气,走过去便坐了下来。

    而徐澈自己也到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顺手端起桌上的凉茶咕咚咚便喝了下去。

    陈长治和齐师爷看得愣眉愣眼,先前以为香徕难缠,这下发现,原来真正的不好惹的是她身后站的这位,看这架势十足的一位爷啊!

    陈长治看着徐澈的举动神情更加阴冷,不过他对香徕的气更大一些,暂时没说什么,从徐澈身上收回目光看向香徕,道:“你这女子究竟什么意思,今天是特意来找茬儿的?!”

    香徕道:“我不过是区区一介民女,从来不敢随便找什么人的茬儿,只是事关父亲冤情,今天特意来问问大人,这事要如何处置?”

    陈长治后背往椅背上一靠,道:“此案前两年便有讼师向本官投过状子,本官看了,你们并无证据证明你父亲是被矿里的人打死的,只凭空口白话,本官不能立案!”

    他的话音一落,那边徐澈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直直地盯着陈长治,看意思类似的话陈长治只要再说上一句,没准这位便能一拳把他打死。

    对于这样的答复香徕倒没觉得意外,陈长治若是个好官,那么父亲的案子两年前就有回应了,根本不用自己走这一遭。

    于是她仍旧稳稳坐着道:“这便是所谓的‘官字两张口么’?大人若说证据,去寻找我父亲的人在金矿中找到了父亲死前用的镐头算不算证据?矿中的人当时便叫嚣‘打死人又怎么了,谁让他在矿旁边挖金子……’这算不算证据?”

    陈长治冷眼斜着她道:“可是这些本官都不曾知道。”

    香徕盯着陈长治的脸道:“大人审过那么多案子,难不成每一件都是自家发生的?不然哪个算是知道?”

    “你!”

    陈长治更加恼火,怒道:“你个刁民,是在逼迫本官么?信不信本官现在就把你投入大牢……”

    他这边话没说完,那边的徐澈已经虎着脸接话道:“你敢!你若敢动她一下,我倒要看看进大牢的究竟是谁!”

    徐澈久经沙场,恼怒之下释放出的杀意竟然把陈长治骇得也是一愣。

    这也是今天香徕带徐澈一起进来的原因,自己虽然有主意对付这个县令,可是单凭自己的气势都不足以镇住场面,有了徐澈这个煞星效果明显好多了。

    见状她淡淡一笑,道:“大人言重了,民女也是就事论事,只不过想告诉大人,在我这里,这件是不可能随随便便过去的!哪怕大人不承认我所说的证据,难道人命案子大人不管,就放在那里听之任之?若那样的话,我便叫我的人找到打死我父亲的凶手,在没人的地方一刀一个宰了,到时候大人可不要说你又知道了!”

    陈长治再也坐不住了,拍着桌子站起来道:“你、你这暴民!”

    香徕笑了笑,道:“大人不要如此激动,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在大人这里,人命案都不算大事,小女子只是不过闲扯了几句,又怎么称得起暴民呢?”

    陈长治背着手在堂内来回走了几步,看看香徕又看看徐澈,然后又把目光转向香徕,道:“你究竟想怎样?!”

    香徕也站起身,向他走了两步,道:“小女子既然来到这里,当然是想按朝廷法规办事了,至于究竟处置,那可是我该问大人的,北辽的律法,大人该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熟!”

    “哼!律法?本官就是松宁的律法,要告状,不是不可以,可是本官从不受人要胁!”

    他这话一出口,坐在一旁的徐澈眼中闪出一道寒光,可是这次他却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冷笑了一下,那神情似乎是看到了陈长治不久之后的下场一般。

    香徕站在陈长治对面也笑了,道:“哦,那大人的意思是说我父亲的官司在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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