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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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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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江村的干爽高地不好找,她相中了村南一片黄土岗,那里土质不好,种粮没多少收成。

    刚这片地是香徕家东院邻居陈正发的,陈正发这一年也没少给香徕打短工,香徕向他一说要用他的地,明年再帮他开一块,陈正发便爽快地答应了,立马去把田里种豆子收了回来。

    香徕又到东村砖窖买了足够的青砖,雇人把那一片五亩大小的地刮平压实,然后又把青砖铺好,建起了全村最大的一片打谷场。

    眼看到了近收时节,香徕这五十亩贵得离谱的稻子得有人日夜不离地守着。

    徐澈围着田建起了六座窝棚,没准哪晚住在哪座窝棚里,再加上顺子和大昌也来帮忙来守田,因此即便有人想打歪主意也没机会下手。

    今年年成好,春涝秋旱,霜期又来得晚,稻子长得颗粒饱满,香徕没等到落霜便召集人手开始收割了,不然这么大一片地,收得慢了肯定会损失。

    这一收起田来事情便更多,为了防止丢稻子,香徕在谷场立了几块木板,上面写几个字:谷场重地,闲人免进!

    现在整个沿江西村除了吴得全一家之外,几乎所有人与香徕的关系都不错,有了这牌子,即便原来有心过来看热闹的人也都打住了,万一因为一时好奇惹来嫌隙便不好了。

    而香徕竟然也胆子大,田子的稻子放好几个人看着,而这谷场竟然没人守夜。

    全村人都在猜测着,这谷场正在顺家屋前,一定是顺子家给瞅着呢,所以香徕才没叫人看。

    一直折腾了三四天,稻子总算都收割完动到谷场了,给香徕打短工的人也都张罗着回收自家旱田去,收完之后刚好香徕的稻子也晒干了,到时候再来给她打场。

    当天晚上,劳累了一个来月的徐澈又卷了铺盖卷往出走,香徕看见问道:“沈澈,你干嘛去?”

    徐澈道:“去谷场啊,一大片的稻子摆在那里,不看着你不担心有人给你使坏?”

    香徕道:“走,我跟你一起去。”

    徐澈连忙道:“别,你可千万别去,我自己就行了。”

    香徕一瞪眼,道:“怎么,还怕我吃了你?”

    徐澈支吾道:“……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他倒不是怕香徕把他怎么着,他是担心骆谨行知道有想法,在他眼里香徕可是骆谨行的人了,要是被骆谨行知道他和香徕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那他守护香徕的功劳不只一点没有,恐怕连小命都得搭上。

    香徕这陈子便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奇怪,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晚见他又弄出这奇怪表情,恼火道:“你个死脑筋!我和你去是有正事的。”

    说着一把从他手里把铺盖夺下来扔回屋里,出来道:“走,跟我去拿点东西。”

    徐澈跟着她来到库房,却见地上不知什么时候从了几件铁家什。

    那东西是由几个弯着的铁弧组成的,旁边还拖着链子,链子头上还带着钩子。

    徐澈道:“这是干什么的?”

    香徕道:“呆会儿你就知道了,走,拿着它去谷场。”

    说着她用力拎起几个背在肩上,剩下的几个都交给徐澈,两人步行悄悄出村来到谷场。

    来到自家谷场,香徕却像做贼一样,先是东张西望了一通,见四下无人,这才轻轻的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并且嘱咐徐澈也不要弄出声音来。

    徐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隐约预感这丫头没准又做算计谁了。

    香徕和他一起躲在稻垛旁边,低声道:“你帮我把这铁夹子按开。”

    “铁夹子?”

    徐澈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两人弄来的这几个铁家什,道:“怎么按?”

    香徕用手指了指铁夹子两旁耳朵样的夹簧,道:“就是这个,往下压,小心躲着夹口,不然弹回来打残你!”

    徐澈按她说的用力把那两根夹簧压下去,两条活动的夹刃便自动敞开。

    香徕告诉他千万别放手,然后小心用夹销把夹盘支上,然后才让徐澈松手。

    徐澈松手后见夹销卡着夹刃、夹刃压着夹簧,铁夹竟然合不上了。他低声道:“这东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香徕卖关子不说话,手却提起一捆稻子来,用稻秆往夹盘上一压。

    “噗”

    一声急骤又沉闷的响声过后,那铁夹已经死死地夹在稻捆上。

    月饼节到了,祝看文的亲们节日快乐!

第六十八章 放火烧粮() 
铁夹的猛然翻动吓得徐澈一眨眼,待看清之后惊讶道:“这也太快了,根本没法躲!”

    说着伸手去掰夹刃,可是却发觉紧得很,以他的力气竟然轻易弄不开,正要使足力气再掰,却被香徕拦住。

    香徕道:“别使蛮力,再把夹簧压下来就好了。”

    徐澈依言压下夹簧,果然把铁夹子轻松打开。他惊叹道:“这东西好啊,这要是在边界上埋下一片……”

    香徕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敌人都傻的,发现有这东西用刀枪捅翻了就完事了,这东西只能出其不意的用,快去,把谷场周围都摆上!”

    徐澈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恍然道:“哦,你是想……”

    说到这里见香徕手指竖在嘴前示意他噤声,便连忙将话音止住,拎起夹子乐颠颠跑到谷场周围去下。

    香徕看着他的模样也暗乐,从“沈澈”到自家后还是第一次这么痛快地听自己的使唤,看来使唤人也得投其所好,比如“沈澈”就喜欢收拾别人,但凡捉贼、打人这些事情,他都乐得去做。

    徐澈把所有的铁夹都设置好后再次回到香徕身边,问道:“你就知道今晚一定有人来?”

    香徕点头道:“嗯,今晚是最后一天,明个儿打起场来白天晚上不停,之后稻子就回家了,如果有人想使坏,今天不动手以后就没机会了!”

    沈澈又问:“那你估摸着来的人会怎么使坏?”

    香徕道:“对付这样的粮垛,对好的当然是用火,前两天稻秸湿,不容易点着,这两天晒干了,今晚又不见咱们来守着,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徐澈听得连连点头,心道这女人分析起“敌情”来头头是道,都快赶上秦大将军了。

    他正佩服着,香徕又道:“你去顺子家提两桶水来准备着,一会若真有人放火,先灭火后抓人,顺便再让顺子通知其他人,发现有情况也不要往谷场里冲,不然会被铁夹打到。”

    “好嘞!”

    徐澈答应一声哈着腰闪出谷场钻进顺子家,把香徕的话告诉顺子之后又提了两大桶水放到顺子家院栅栏外准备着。而且香徕就自己窝在谷场中心的稻垛里观察情况,以便最快做出反应。

    秋收时节人困马乏,东西两个村庄里的人都早早睡下,四野一片漆黑,只有自知命不长久的秋蝉吱吱地叫个不停。

    躲在谷场的香徕劳累了大半年,到这个时候已经困得不行,却却强撑着眼睛向东边观望,她知道若要对付自己,所以尽量多看东村那边的动静。

    可是她和徐澈两人卯足了劲,却干等也不见人影,到了半夜之后,香徕更是困得不行,忍了又忍眼皮还是直打架,她不住地提醒自己,不能睡、不能睡,辛苦了大半年,说什么也不能让睡这一觉给毁了。

    即便这样,不知什么时候,她还是迷糊了一小下。

    一阵的声音传来,她一个激灵醒来,眨眼却见谷场的南边有些光亮,光亮之中还晃出些浓烟。

    香徕骤然从谷场中跳起,叫道:“沈澈!快,水!”

    在她叫着的同时,一个人影从光亮边跳起,飞快地向东跑去,可是没跑多远却听得“啊”地一声惨叫,紧接着便倒在地上。

    香徕顾不得那人怎样,在沈澈赶来之前跑了过去,用手里的木棍把那丛起火的捆挑起来往谷场外围扔。

    在顺子家栅栏外埋伏的徐澈也受不了困,香徕睡着的时候他也坐在水桶边打起瞌睡,稻垛被点燃他也没发现,若不是香徕醒来得及时,火势真着起来,没准连香徕都得被烧死在谷场中。

    香徕的叫喊声把徐澈惊醒,他立刻提着两桶水飞奔过来。

    所幸火刚刚被点着,而香徕为了晒谷,堆的又是十几捆一个的小垛,沈澈过来后一桶水淋上去便把火扑灭,再一桶水泼过去,原本被晒干的稻子也被浇得湿淋淋,火是一点也起来不了。

    香徕见手边已经一点水都没有,而被自己挑开的那几捆着得最旺的稻子已经没救了,便只好认了,转头向点火人跑开的方向看去。

    夜色太黑,看清那人的具体情况,只见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在谷场边的空地上向前爬,隐约还有呻吟声传出来。

    徐澈没能及时发现火情,正觉得失职,发现那边有人之后立刻大踏步走了过去,到近前看了一眼,随后弯下身提小鸡一样把那人提起,粗鲁地拎过来扔在香徕面前,摔得那人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香徕低头细看,只见那人的腿上正夹着一个铁夹子,看那模样打得不轻,估计这一摔是摔疼他的伤口了。

    她们这一闹腾,村里的人没听见,狗却全听见了,顿时汪汪地叫成一片,睡熟的人们也因此被惊醒。

    第一个跑出来的是顺子,他不只离得近,听徐澈说香徕要捉贼他也一直警醒着,没脱衣服倒在炕上一边休息一边等着,发现动静后便飞快地跑出来,不过他记着香徕的话,没敢往谷场边上走,打着火把远远地问:“香徕、沈澈,抓到了么?”

    香徕回道:“抓到了,你先别过来……”

    说着又让沈澈去把其余的铁夹都收回来。

    沈澈见放火的人腿似乎都被打断了,根本没能力再威胁到香徕,便提了根棍子去把设在谷场周围的铁夹捅翻逐一都收起,这才告诉顺子和后面又赶出来的人,道:“过来吧,小心手里的火把,别让火星飞到稻垛里!”

    众人这才小心地绕着稻垛来到香徕和放火人的近前。

    人多火把多,顿时照得通亮,有人认出地上那人,道:“这不是李永发家的大柱子么,就是他放火啊?!”

    香徕远远见过这人两次,却不知道叫什么,现在终于确认是李永发家的人,叫道:“说,谁让你来放火的?!”

    大柱子还想抵赖,疼得龇牙咧嘴,道:“我、我没放火,我……就是打这路过!”

    徐澈过来照他腰上就是一脚,踢得大柱子向旁一滚,道:“还他娘的嘴硬!再不说那条腿也给你打折!”

    大柱子这一滚腿上的铁夹又在地上拖一下,疼得他几乎昏过去,连连叫道:“我说我说,是我家老爷让我来放火的!”

第六十九章 死不承认() 
大柱子不说众人也能想到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多他一句话算是证词而已。

    之前梁有德来刁难香徕便觉得不对劲儿,猜测与李永发有关,可时却没证据也没理由去如何,现在人赃并获,香徕可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李永发了。

    她朝徐澈吩咐道:“把他的铁夹打开,我们押着他,现在就去找李永发算账!”

    徐澈一听更高兴了,变下腰捏住两条夹簧便把铁夹从大柱子腿下撸下来,这一动更惹得大柱子一阵怪嚎,可是徐澈在战场上什么样的伤没见过,哪会把他腿上的这点伤当回事,铁夹扔到一边,抓着大柱子的裤腰带便再次拎起,朝香徕道:“走吧!”

    香徕知道他有把子蛮力,也没再张罗什么回家牵马之类的,转头朝众人说道:“各位,刚刚大柱子的话你们都听见了,愿不愿意去跟我做个证?!”

    西屯这些人都指着明年在香徕这里挣更多的钱呢,李永发要烧香徕的稻子便是与整个西屯的人过不去,这些人无论是想看热闹的,还是想帮着香徕的都异口同声道:“去,我们一块去!”

    于是一行人声势浩大地直奔东村而去。

    到了李永发家,没用别人上前,徐澈一手提着大柱子,一手握成拳头,咣咣在门上一阵擂,叫喊道:“他娘的开门,不开门老子把门踹开!”

    李永发恨香徕恨得牙根疼,派大柱子去烧粮他自己也没心思睡觉,隔会儿到个面看看火着起来没有,可是看来看去,却见西屯南面的谷场处聚起了一群人,在那儿又吵又叫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李永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心道看来大柱子这火是没点起来,不知是点着被人扑灭了,还是失手被抓了,希望不要是后者。

    他在这儿担心着,可是再向那边看时,却那里人的群向东村移动过来,李永发心里一凉,知道一定是大柱子被抓了。

    这老东西为了推卸责任,连忙跑回屋去把灯熄灭,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去装不知道。

    他家的长工不只大柱子一个,只是其他人都是负责下田干活的,对李永发所做的事不太了解,更不知道他今晚派了大柱子出去烧人家粮,现在听得门被人砸得要塌一样,连忙跑出来问道:“什么人啊,这是要干啥?”

    徐澈在外面答道:“你他娘说我干啥,你家人都被我抓住了,你说我能干什么?!”

    香徕估摸院里问话的人可能不知道细情,徐澈叫完之后她又补充了一下,道:“告诉你家老爷,沈香徕把大柱子送回来了!”

    “大柱子?”

    问话的长工听了有点傻眼,先钻回长工住的地方看了一眼,果然没见到大柱子,他连忙跑到李永发住的正房去敲门,把香徕的话说了一遍。

    李永发今晚睡的大老婆杨氏的屋子,杨氏对他做的事也都知道,刚刚李永发屋里屋外的折腾,杨氏也睡不着,听到沈香徕来了,这老杨氏有点害怕,道:“完了,老爷,人家找上门来了!”

    李永发把身上的薄被向旁一扯,道:“找上来又能咋地,不承认就是了,她一个丫头片子,还能折腾出啥花样来!”

    说着下炕再次点着灯,端着走出屋来,向那长工道:“去,把门打开。”

    那长工见他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踏实了一点,来到大门前抽下门闩把门打开。

    他这边门刚开个缝,门外的徐澈便是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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