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宰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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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宰江山-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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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丫摇头:“你错了,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报恩。而是我们的生命已经连在了一起,我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我。至于以后他会不会娶别的女人,对我来说,不过是会不会添双筷子,加张床的小事。”

    游师静听完,忽然有种无力感。

    斟酌再三后,游师静提醒道:“既然如此,那你小心一点。这次天下文会之后,中州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风平浪静。这天下,也不是莫非这种书生能够掌握的。”

    说着,游师静从怀中摸出一枚碧玉令钥,递给丫丫道:“拥有这枚令钥的人,天下不出十个。有了这枚令钥,汉国的人不敢动你分毫。如果有一天,你无处可去,就来汉国找我。”

    丫丫看着颓靡的游师静,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陷入沉默。

    “听说莫公子来四方馆了。”

    来者是太叔令、公羊伯和安夫人,在他们身后,跟着颜心尘和云瑶。五人进了大厅,丫丫一向不喜生人,只是扫了一眼颜心尘便不再说话。而游师静因为心情郁结,也不说话,所以倒把五人晾在那里。

    太叔令年纪虽大,但是像个老顽童,好热闹,爱玩笑,由于游宰父熟稔,所以颇受游家子弟的喜欢。往常游师静见了他,总要没大没小的调笑一番,今日,却是爱答不理的。

    太叔令吹胡子瞪眼道:“静儿,怎么回事,太叔爷爷问你话呢。还有你二爷爷去哪里了?”

    游师静将头扭过去,太叔令一吸气:“嘿!你个死妮子,今日,怎么又在犯倔。告诉太叔爷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太叔令这么死缠烂打,游师静也不好再板着脸,没好气道:“别问了。都去后堂了。”

    游师静话音刚落,游宰父、朱破和莫非从后堂出来。

    “哈哈我还没进门,就听见你这老小子又遭气受了。”走出的游宰父红光满面,调侃了一下太叔令,又对着公羊伯道:“公羊兄,安夫人。你们快快请坐。”

    这些人来到此处也不是喝茶聊天,太叔令当先开口道:“张副将怎么样了?”

    朱破听太叔令如此问道,恭敬道:“多亏了莫非公子妙手回春,张副将已无性命之忧。”

    “哦?”太叔令等人惊奇的看了一眼莫非,之前众人听闻莫非是沧海书院的夫子,以为只是一个江湖郎中的水平,没想到,大唐太医署都治不好的伤,竟能被莫非治好。

第一百零八章 思春()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没想到,你不仅文采冠绝中州,还有这般妙手回春之术。”太叔令啧啧称赞的看着莫非。

    事实上,张胜这次受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由于都是皮外伤,所以失血过多导致昏眩,只要能够止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其中几道伤口入骨,以至血流不止。寻常的止血散根本无法止血,董老之前见过莫非的缝针手段,所以向朱破推荐了莫非。

    对于莫非来说,缝针只是个小手术,所以没过一会儿,手术就已完成。

    看的朱破直发愣。他实在无法想象,在战场上要人命的伤口,在莫非手下,却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手术。朱破作为汉国的大将军,对于这种刀伤、剑伤造成的危害尤为清楚,倘若莫非手中的这门医术应用于战场之上,将会大大的衰减士兵伤亡率。

    可是莫非是大唐人,又怎么会将这门医术传给他人,朱破心中惋惜。

    不过,医道再厉害,也比不上文采惊艳更让人称羡。惊叹之余,游宰父不解道:“现在天色已晚,你们来有什么事?”

    刚才宮宴之后,因为感慨文会结束,明日即将启程回国,太叔令专门前去南苑拜谒公羊伯和安夫人。没想到,刚到南苑便听说莫非来到四方馆。

    之前的天下文会中,莫非的所作的诗词歌赋中,涵盖着各种各样的风格。其中归去来兮辞之类山水田园诗,太叔令尤为喜欢。而公羊伯对于题西林壁此类借物说理的诗词大为叹服,安夫人更是早晚吟诵如梦令这类怅惋哀怨诗词。

    总的来说,对于莫非这位天下文会的榜首,几位大儒心中喜欢的紧。

    由于天下文会和宮宴上才子众多,他们不方便和莫非单独接触,现在听闻莫非到了四方馆,自然趋之若鹜。

    时间紧迫,他们前来也不是为了谈经论道,吟诗作赋。

    几位大儒里边,只有安夫人是女人,也不扭捏作态,直言:“莫公子,以后若是有时间,还请来秦国的知否书院一叙。到时,也可以给我们女子书院讲讲诗词一道。”

    听安夫人如此说,公羊伯刻板的脸上,也牵扯出一丝笑容:“正是,我们无涯书院也会静候大驾。”

    太叔令佯装恼怒道:“嘿,我带你们前来,你们却光顾着邀请莫非。莫非怎么着,也该先到我们汉国去一趟吧。我们蒙山书院虽说在中州四大书院中排名最末,但是书院的风景,绝对是首屈一指。不信啊,你问问朱破这小子,他当年也是蒙山书院出去的。”

    敢直呼朱破这小子的人,整个中州,大概也就这几个老头了。

    面对众人的盛情邀请,莫非也不好拒绝。更何况,他迟早要离开大唐,去秦、汉一趟,所以,也不推辞道:“多谢各位好意,他日若是有机会,一定去拜谒各位。”

    “恩,好。我们等你来。”得到莫非的回答,众人心中喜悦,连声道好。

    游宰父红光满面的笑着,摆手道:“好了,明日我们就要离开长安了,早点回去歇息吧,免得耽误行程。莫公子今日为张副将疗伤,损耗心神不少,老夫在此多谢。这般恩情,我们汉国一定铭记于心。”

    莫非谦虚道:“游老言重了。”

    但是莫非心里知道,能够得到游宰父的承诺,此行便算捡了便宜。

    于是,众人纷纷向莫非告辞,看的安夫人身后的云瑶和颜心尘直呼不可思议,这几位当世大儒,平时见了皇帝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但面对莫非,却是这么的好言好语。

    莫非一一告辞,众人走出门去,跟在后边的颜心尘忽然回过头,对着莫非道:“莫公子,有缘再会。”

    “一路保重。”

    莫非刚准备说话,他旁边的丫丫抢先答道。颜心尘见是丫丫说话,忽然想起之前囧事,羞赧的低下头,赶紧提裙出门。

    一旁坐在椅子上的游师静,看着远去的颜心尘,凝眉沉思。

    随即,莫非和丫丫走出去。

    太叔令看着游师静,连声道:“静儿,静儿,茶倒了。”

    “咣!”

    “欸,静儿你去哪里?游兄,你家这妮子嗨!这是这么了?”

    *************************

    四方馆的墙角处。

    丫丫和莫非漫步在街上,过了一会儿,丫丫从怀中拿出令钥,递给莫非:“呐!游师静给的,汉国游家的令钥。”

    莫非看着令钥愣了愣,没有接过令钥,而是失笑摇头道:“要不是因为她是女的,我真怀疑你们两个有奸情。”

    丫丫朝他翻了个白眼,认真道:“中州马上要出事了!你是不是早就猜出这个了?”

    月光下,莫非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然后又恢复平静道:“只怕不少人都猜到了。走吧我们回去吧,中州乱不乱,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宮宴上没吃饱,我想回去吃鸡蛋灌饼。”

    丫丫看着莫非向前走去,忽然笑了笑,赶忙跟上。

    在他们身后的墙角处,游师静走出来,喃喃道:“你还真是什么都给他说。”

    四方馆南苑中,小园香径。

    院内的某处闺阁中,云瑶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摆着大字,肥嘟嘟的手上,粗粗的拇指插在嘴里,正憨态可掬的吮吸着。

    室内灯火已灭,颜心尘却是披着衣服,坐在窗前。窗棂透过的皎洁月光,正洒在桌上那本泛黄的小册子上。

    夜深人静,如果坐着的换成旁人,一定会被人以为半夜起床,在偷看偷香窃玉的小黄书。

    桌上的册子,正是丫丫塞到她怀里的册子,那时候丫丫还捏了一下她酥软的胸脯。

    颜心尘一想到这里,脸上一红。过了半天,打开册子,欣喜的发现首页上写着莫非诗集四个大字。颜心尘明眸一亮,原来丫丫给她的是莫非诗集。

    颜心尘再细细看去,之前见莫非的字迹,她曾叹为天人。现在诗集上的字,则迥然不同,想必这诗词不是莫非亲手所写。大概是丫丫誊抄来的吧。

    可是,丫丫为什么要把诗册给她?颜心尘怀揣这丝好奇,朝册子中的诗词看去。赫然发现,这些诗词是她从未见过的诗词,而且,和莫非之前写的那些诗不遑多让。这些不可多得的好诗,足足有百余首。一剪梅、醉花阴、塞下曲、登高、咏怀古迹等等等等,这些诗词一旦流传出去,势必会引起诗坛的一次轩然大波。

    颜心尘的心砰砰砰直跳,过了好半天,才抚平内心的激动。认真地沉吟诗词,通过这些诗词,颜心尘眼前,似乎站着一个活生生的莫非,而这个莫非时而狂放自如,时而潇洒淡薄,时而忧国忧民,时而满腹惆怅。他的一切,丰富多变,不拘一格。让人觉得扑朔迷离。

    颜心尘看着这些诗词,犹如百爪挠心,直痒痒,她迫切的希望能和莫非促膝长谈。然而,想到明日就要离开长安,忽然间,颜心尘又叹了一口气。

    此次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更何况,这次回到秦国,还要面对家里的逼婚。

    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难道就此屈从吗?可她心中着实不甘,这次大唐一行,她知道让她留恋的不仅是奇诗妙词,更是一个清风霁月的人间谪仙。

    颜心尘心中苦闷,随意的朝后翻去:“我心尘外心,爱此尘外物。”

    “杏老古坛荒,把凄凉空指。心尘聊更洗。”

    颜心尘看着这两首诗,忽然莞尔一笑,随即“咯咯”笑着。虽然知道这里边的心尘不是指她,但她心中仍然有一种莫名的悸动。这种悸动化为满腹的百转千回,让她忽然想起莫非诗中写道:“觉来幽梦无人说。”

    颜心尘看着夜空,喃喃道:“果然是无人说与。”

第一百零九章 好哥哥() 
翌日,长安城门处,贤王与叶经权站在道路中央,负责欢送秦、汉两国的使臣。彼此客套的话别之后,汉国使臣整装待发。

    游宰父由人搀扶坐上马车后,看着游师静招手道:“静儿,回程途中,山高路远,你还是随我坐马车吧。”

    “我骑马。”说着,游师静翻身骑上高头大马,朝云逸、游纯等人走去。游宰父也不生气,摇头嘀咕道:“这丫头,怎么从昨晚开始就一直闷闷不乐?”

    太叔令笑道:“嗨!别管了,就你家这丫头,没人敢欺负他。来来,我们下几盘棋。”

    “也好。”游宰父笑道。

    随后,汉国使臣浩浩荡荡离去。

    贤王和叶经权目送汉国使臣离去后,秦国的使臣尾随其后。

    马车隆隆前行,马车外,叶灵竹喊道:“心尘姐,云瑶你们路上小心。”

    云瑶毫无形象的趴在马车边缘招手道:“灵竹姐,保重。”由于云瑶身体太过庞大,将后边的颜心尘遮掩的一干二净。

    和叶灵竹道别后,云瑶回到车厢。这时候,颜心尘一改来时的娴静,抚起帘子,朝后边的长街望去。长街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贤王、叶经权、叶灵竹、叶臣、冷扶童,连那些参加文会的才子也来了,但唯独没有看见莫非和丫丫。

    也许在人家眼里,我只是一个过客吧

    颜心尘如此想着,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又朝窗外看了看,心中怅惋。紧接着,颜心尘心中一乱。

    她是怎么了?莫非只不过是一个文采很好的才子而已,虽然和其他才子有些不一样,可是也只是一个书生而已。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怅然若失,难道喜欢上她了?颜心尘想到这里,脸上忽然烧红起来,贝齿轻咬,神情恍惚。

    “心尘姐,你在看什么呢?咦!你的脸怎么红了?”在长安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云瑶早没了来时的兴趣,正瘫坐里边吃着栗子,见颜心尘魂不守舍,这才开口问道。

    颜心尘闻言,思绪拽回,慌乱的放下帘子,心虚道:“没没什么。”

    “哦——”云瑶是个粗线条,见颜心尘说没什么,便以为没什么,继续吃起栗子。

    而在正中央坐着的安夫人,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颜心尘。

    颜心尘收到这个目光,羞臊的将头偏向它处。

    安夫人作为一个过来人,心中了然,可也觉得着实叹息。莫非才华横溢,颜心尘是天下第一才女,两人一个是她佩服的文会榜首,一个是她的得意门生,若能凑成一对,她乐见其成。

    但是,她知道两人一个是秦国的才女,一个是唐国的才子,若要有情人终成眷属,将会面对难以逾越的壁垒?成则罢了,不成将会粉身碎骨。

    况且,莫非虽说得了天下文会的榜首,可眼下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穷酸小子,前途未卜。若是以后江郎才尽,一事无成,想要配上颜心尘更是难上加难。

    皇宫。

    两仪殿。

    皇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上首,下边站着三人,一人为凉春秋,一人为刑宗,还有一人,身穿米黄色锦袍。虽然那人看起来四十有余,但是长相极为漂亮,柳叶眉,尖下巴,皮肤白皙,两腮到脖颈没有一根须发,有一种极致的阴柔之美。此人便是李执的父亲,大唐北衙禁军的首领盛王。

    凉春秋恭敬的低着头,道:“启禀陛下,据细作所说,龙渊剑的事情,秦、汉两国的使臣已经知道了。”

    “嘭!”皇帝的拳头重重的砸在龙案上。

    怒不可遏道:“是谁走露的风声?”

    凉春秋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皇帝把眼一瞪,怒道:“说。”

    “二皇子。”

    皇帝倏然站起,踱了两步,心中气急:“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他居心叵测,草菅人命,勾结秦人刺杀叶公书,犯下这般滔天大祸。啊!朕还饶他一命。没想到他死不悔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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