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使劲挣扎蹦踏,却让背后白玉糖死死制住。
“啊~~~~~~~~~~~~~~~~~~~~~~~~!!!!!!”
屋外,两“妇女”拿着刚洗好的水果前来,听到嚎声,年轻一点的第七房小妾两眼放光,快步跑到门口,侧耳偷听。
第四房小妾不正经道:“没想到羲哥儿看着挺瘦,这活倒厉害得紧,大白天的,就把糖糖弄得嗷嗷直叫。
嗯……最好能整个小人儿的出来,到时候气死老头,哦呵呵呵……”
第七房小妾听了一会,皱眉道:“不对啊,听这声音像是羲哥儿叫的。”
第四房小妾摇头:“怎么可能?要叫也该糖糖叫,羲哥儿嚎个什么劲?”
想了想,第七房小妾:“有道理,应该是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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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抢亲1()
九月初一,
昨天被女胡子“摁”地痛不欲生,但一觉睡醒,包羲整个人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地能打死头老虎!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将白玉糖的手法,以及小药瓶里异香清油的价值换算成RMB,这一顿按摩,就相当于人民币大好几万。
书院,中午
白玉糖去茅厕,包羲打开两人食盒,瞬间脸一黑。
又是他最不喜欢的羊肉!北宋豚肉(猪肉)最次,其次牛肉,羊肉最上,可包羲偏偏不喜欢羊肉。
悄悄看了前排钱乙爱一眼,小包偷笑,抓紧时间把自己餐盒里大半羊肉嫌弃夹到盒盖里。怕女胡子发觉,他从另一只餐盒里也捡了两块出来,往前走去。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不管任何朝代都适用。尤其少男少女之间,外貌是双方能否走到一起的先决,也是最重要的条件。
“这个……我和糖糖今天又带多了,再帮个忙吧!?”包羲一副人畜无害的和善表情,弱弱说道,接着,便开始采用眼神攻势。
好吧,其实就是在卖萌……
近来林衙内都没来骚扰,加之很快就能收回欠条,头顶阴云消散,钱乙爱心情大好。
抬起头,那个俊秀书童又拿着一盒盖羊肉走到面前,冲自己善意微笑。
许是因为书童之前有帮过她,也有可能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害羞原因,瘦瘦小小的钱小娘子没有拒绝,脸红“嗯”了一声,接过盒盖。
包羲偷乐递上,回到座位。
从茅厕回来的白玉糖拿胳膊肘拱了下小包,低声道:“嘿嘿,你也心痒难耐,去找钱小娘子说话了?”
包羲说是去送吃的,女胡子一脸狭促表示不相信,他便懒得解释,反正他不吃羊肉的目的已经达到。
而且,白玉糖也并非全然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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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位于市集附近的钱乙爱家。
试问哪个少女不怀春?何况十五、六岁本就是最美好的花季。钱乙爱点上油灯,拿着书本,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可不管飘到哪,脑海场景中,总有那个书童的俊逸身影。有他身穿状元服,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娶自己的;也有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反过头上门提亲的。
至于洞房花烛……
屋外一只没眼色的野猫踩落瓦片,惊醒胡思乱想的少女,小脸一阵通红。
片刻,残酷现实总能轻易戳破梦幻泡影,钱乙爱深深叹出口气:“他终究只是一个书童,而我……”
生存压力下,她只有中得秀才,考入州学这条路可走。松江附近,前些年由知府范仲淹创办的苏州书院免费提供学子全套住宿饮食,只要能进苏州书院,到时候吃住问题一应解决,同时也能离她的梦想更近一步。
甩走不该有的思绪,钱乙爱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继续看书。
深夜,秋日里雾气缓缓升起,睡意袭来,钱乙爱打了个哈欠。
觉得时辰差不多了,她合衣睡下,但才闭上眼睛,那双难以忘却的清秀眼眉又一次出现。不再抗拒,钱乙爱盖上被子:“就当做个美梦吧。”
她也仅有这一夜可以做个美梦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噩梦降临。
“呯、呯、呯……”一连串吵闹叩门声唤醒钱乙爱。
迷糊开门,还没搞清楚什么事情,县里最有资历的媒婆桂妈,带着两粗婆子自行闯入。
“你们干什么?”
圆滚滚的桂妈抱着大红色婚衣眉开眼笑道:“钱小娘子,你这下有福了。嫁进林家,以后可别忘了经常接济你的桂妈啊~”
正说着,两粗婆子不由分说便开始动手。
钱乙爱挣扎不过,急切道:“放开我!什么嫁进林家,桂妈你在说什么?”
“哎呦,钱小娘子你还不知道?你马上要嫁进林家当小祖奶奶了,林家花轿都准备好,午后吉时便来接你过门。”
似有心又无意,媒婆桂妈晃了晃手中欠条。
看到欠条,钱乙爱瞬间“明白”过来,一边抓紧身上衣服不让粗婆子扯掉,一边带着哭声道:“桂妈,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嫁给林远堂。
你们放开我,我去找林员外,林员外会为我做主!”
“哼,什么林远堂?娶你的就是林奎,林老员外。”桂妈冷笑。
钱乙爱顿时如遭雷击,停止挣扎,失神道:“要娶我的是林员外……?”
“可不就是林老员外,昨天刚出海回来就找到我那,说要娶你过门,做填房小妾。
我说钱小娘子,这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赶紧的,换衣施粉描眉都是花时间的细活,万一耽误吉时,我可吃罪不起。”
“不……不会的……林员外不会这样的……”钱乙爱死死抓住自己衣襟,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摇头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
桂妈终于翻脸,手指夹着欠条,看向屋外:“前些年闹饥荒的时候,五两银子就能买一个丫鬟回家,还是死契,打死了官府也不管。
如今风调雨顺,大家日子也好过了。可二十两银子,光是一年多下来的利息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你想好了,林员外和县里的孙主簿是一起喝酒的交情,今天不嫁,明天把你卖进妓院抵债,林员外一样能睡你。而且不光他一个人睡,周围街坊邻居,只要有钱,都可以去睡你。
多大点事,不就张个腿么,黄花闺女那层膜真没你想的那么宝贝。人林员外好歹是上等人家,伺候他一个,不比伺候隔壁豁牙瘸腿的王叔李叔强?”
闻言,钱乙爱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我已经还了,那二十两我早就还了……”
桂妈:“哼,谁叫你不拿回欠条呢?
自古婚嫁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父母走了,你的婚姻大事就桂妈来给你做主。”
而后朝两粗婆子令道:“脱!”
钱乙爱失神间,衣襟被扯开,露出内里粉丝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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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抢亲2()
林远堂浑浑噩噩走出林府,前往书院。
他钟意已久的钱小娘子被抢了,而抢走她的居然是自己爷爷,早起听闻此事,林远堂当时就懵了。
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晴朗天空,好半天,他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最终自嘲般咧了咧嘴,继续向前。
进到课堂,忽略平时几个跟班的招呼声,林远堂双眼失焦坐在书案前,开始消化这个“万万没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到的消息。
一呆就是一上午,等到中午,钱乙爱旷课缺席终于引起其他学子关注。
当有人探听钱乙爱情况,林远堂突然神经质笑了起来:“哈哈,她以后不会来书院了,你们知道么,这贱人明天就要成我小祖奶奶了,我爷爷午后就用花轿把她抬进林家大门。
哈哈哈……”
聚在他周围的跟班讶异看着林元堂开始发笑,逐渐演变成捧腹大笑,好像刚听闻了什么天大的滑稽事,眼泪都出来了,却怎么也停止不住。
后排,小包正不顾形象捧着只猪蹄,啃得满嘴油腻。听到林衙内痴癫话语,他眨了眨眼,转头对同样吃相不雅的白玉糖道:“我们等的转机到了。”
一个劲只顾着吃的白玉糖傻傻问道:“什么转机?”
包羲用手绢擦掉她脸上油渍:“刚林衙内说,他爷爷今天午后要娶钱小娘子过门。”
“我/干/他七舅老爷!”女胡子扔掉猪蹄,拍桌而起。
小包把她拉回座位:“别激动,花轿午后才上/门。有件事我得先问清楚,要是一会和林家正面冲突,很可能会打乱你爹在松江县的布局,比如暴露郑七,这不要紧么?”
女胡子:“管他呢,先把钱小娘子抢回来再说,其他的让老头头疼去!”
包羲:“钱乙爱真有那么好?”
白玉糖肯定点头。
小包皱眉,受前世职业影响,他习惯性站在全局的角度去考量得失。但白玉糖随后一句话,让他停止纠结,做出决定。
“你还犹豫什么?钱小娘子一旦进了林家,她这辈子就完了!”女胡子急躁催促。
包羲也是正常男人,想到有着一双可爱上弦月笑眼的甜美女孩,让个胡子花白的老家伙压/身下糟蹋,他心里同样不是滋味。而且,他已经不是那个坐在大屏幕后,必须时刻为己方势力负责的决策智囊了。
上辈子整天顾这顾那,才二十来岁就把自己憋成一个死气沉沉的小老头,本该盲目冲动青春年华全被深沉到可怕的理智淹没,这样的日子他过腻了。
如今重来一次,十五岁的年纪,轻狂一把又如何?
就像白玉糖说的,之后的事情就让白老头头疼去吧。
想来家底丰厚的白家,这点损失应该不算什么。
小包看向白玉糖:“除了郑七,白家在衙门里还有别人吗?”
“有,肃知县就是我们的人。”
“呃……”包羲挠头,又是知县、又是捕头,这小小的松江县,怕是已经被陷空岛蛀空。
既然知县都是自己人,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钱乙爱,他抢定了!
包羲:“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白玉糖掏出厚厚一沓银票,估摸着少说得有一千两,直接塞包羲怀里:“快走,别磨蹭了。”
小包从中抽出两张一百两的,其余还给白玉糖,不紧不慢道:“你不能跟我一起去。”
白玉糖困惑:“为什么?!”
没同她具体解释,包羲只道:“你得去衙门通知郑七,让他和我在集市碰面。对了,记得跟肃知县知会一声。
然后就乖乖在家里等我消息,我保证,一定给你把钱小娘子抱回家。”
宝蟹都这么说了,白玉糖噘嘴离去,两人分头行动。
…………
集市,包羲停在约好的小巷子里等候郑七。
之所以不让白玉糖一起来,其实,他等的这次“转机”,有点乘人之危的嫌疑。
正常情况下,性格外柔内刚的钱乙爱迫于生存压力,根本没心思考虑别的事情。只有当她陷入绝境,别无选择,包羲再出面,形成钱乙爱必须在他与林员外之间二选一的局面,然后利用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好感,成功抱回家的概率成几何倍数提升。
这一丝好感太过朦胧,一旦作为同窗的女胡子在场,出于女孩自身矜持,钱乙爱会如何选择,小包就没有把握了。
而要平时直来直去,大大咧咧的白玉糖理解女孩的矜持,这有些太难为她,小包才没有解释。
“是不是太下作了?”包羲背靠巷子墙壁,一边踢着脚下小石子,一边自我检讨道。
不知什么原因,郑七过了好久才到,两人抵达钱乙爱家,花轿已经到了胡同口。
望眼欲穿等在门口的媒婆桂妈带着俩粗婆子性急迎向轿子,向一同前来的林府管家讨要彩礼。包羲把二百两银票塞给郑七:“七爷,麻烦你了。
务必把欠条拿回来。”
花胳膊无奈叹气,快步上前拦下花轿,小包摘下书童帽,偷偷溜进钱家。
…………
桃花好,朱颜巧,凤袍霞帔鸳鸯袄。
东风送,香云迎,银钗金钿珍珠屏。
屋内,钱乙爱身穿大红嫁衣,披着盖头,坐在床沿。
本来待嫁新妇,哪怕酸楚流泪也该是幸福的味道,可盖头下,那双月牙眼却透出一股死寂空洞。
钱乙爱已经绝望了,她不曾料到,区区二十两银子就把自己逼得走投无路,必须嫁给六十多岁的林员外做填房小妾。
当初父亲病重,急需药钱,她对亡父没有任何怨言。要怪只能怪自己错信了林员外,以为他是邻里坊间所传的大善人,才没有丝毫防备。
原以为林远堂是恶人,却没想到,林员外伪善面具下,藏着一副更为狡诈的恶毒心肠。只要一想起脑满肠肥的林老爷趴在自己身上……
几次干涸的泪水又充盈眼眶,钱乙爱咬牙强忍,却阻止不了溢出,沿着光洁面庞滑落到膝上紧紧握拳的白皙手背。
屋门打开,她心若死灰闭上眼睛。
脚步声接近,不知怎的,眼前竟浮现起那张温文尔雅的俊秀面容。
脚步停在身前,盖头被突兀掀起,钱乙爱不解睁眼,紧接着,“轰”!
耳内突如其来一阵鸣响,脑海里只想到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怎么是他……??!!”
第二十一章 抢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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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羲摘掉书童帽,溜进钱家。
打开门,瘦瘦小小的钱乙爱身披大红嫁衫,罩着鲜艳盖头,坐在床沿。膝上小手紧紧捏拳,许是太用力,身体不时颤抖,看不出是害怕,还是愤恨。
移步靠近,不知晓掀开新娘盖头仅属于新郎特权,小包径直伸手。
鲜艳红绸撩起,看到钱小娘子淡淡柳眉下双眼闭合,睫毛犹沾泪珠,光洁小脸泪痕未干,包羲心疼叹惜,犹豫轻柔道:“这个……这次不算,如果可以,以后补你一次像样的婚礼。”
屋外明媚阳光射/入,披撒在包羲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