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好无聊啊,就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连个说话解闷的妞都没有!爹爹太过分了,不就揍了一衙内么?而且是他先调/戏的钱小娘子,敢动爷的女人,这不往死里打,还有天理?”
想到娇滴滴的钱乙爱,白玉糖诚心祈求道:
“上天啊,求你赐我一个无所不能的小妾吧,漂亮聪明,善解人意,对了,一定要会泡妞,最好能帮我把钱家小娘子泡到手。
嘿嘿,以后爷看上谁,就放小妾去把她泡回来,反正都是我的!
到时候组建一个大大的后/宫,晚上想睡谁睡谁,上了床通通扒光……
哇哈哈哈!”
可惜天不遂人愿,白玉糖小心再小心把最后一块金锭放上,“金”字塔轰然倒塌。
愿望落空,她那火暴脾气隐隐有爆发迹象。
好不容易控制下来,便在这时,一页小舢板悠悠飘入视线。
意外抬头,紧接着,白玉糖突然后颈寒毛直竖,浑身鸡皮疙瘩粒粒坟起,她的左眼看到了以往只在右眼内产生的异象,而此时,她甚至还没有掀开眼罩……
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白玉糖连忙摘去眼罩,平时与左侧眼瞳一般无二的右眼,不受控制地闪耀绚丽紫光,直觉准确无误告诉她,那页舢板上就有她想要的人!
女胡子欣喜若狂,不等舢板飘到岸边,便急不可耐冲下海去。
将少年拎上岸,白玉糖本还在疑惑怎么是个男人,可拨开书生湿哒哒贴在脸上的挽髻头巾,看清楚面容,眼中霎时神光大放:“好漂亮的小妞!
哈哈哈!就是他,他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小妾!
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的人了!”
而白玉糖的直觉,远不止于此……
…………
又过了三天,回航前一日,包羲跟随白玉糖周游小岛。
一路躲避女胡子向自己伸来的魔爪,小包心头疑虑渐浓。
雷达扫描图显示,方圆100米范围内,除了他和白玉糖,周围一个活人也没有。再联想起三天前,他俩在沙滩睡了一夜,居然不曾有人找来,便皱眉想道:“这才几天功夫?怎么突然之间就把眼线全撤了?”
想着想着,他就忘了躲避,抓住胸口已然伸进衣服里的爪子,包羲有些哭笑不得。
说实话,他一点不讨厌这丫头,不光身形高挑,十五岁的年纪,身材也初具规模。擦掉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摘去眼罩,再把盘起的头发放下,那就是一个俊俏中稍带英气的女神形象。
而且还是个见着他就如狼似虎扑来的热情女神。
可就是这份没来由的热情,让包羲有些看不明白。
常年从事幕后工作,他需要对人心足够了解,不管是自己人的,还是敌方势力的。他从来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爱,也不相信,仅仅因为自己确实有点小帅的出众外表,这丫头就会热情到这种程度。
因此,包羲始终对她怀有几分戒心。
“我们现在去哪儿?”往岛中央越走越深,他开口问道。
女胡子又趁机在他胸口掏了一把,挤眉坏笑道:“一个你想象不到的好地方。”
随后贝齿轻噬食指,道:“绝对不会有人来哦,爷毯子都带好了,宝蟹,要不一会你就从了我吧。”
见这丫头咬着手指头吞咽口水,小包吐出胸腹燥气,转移话题。
上前摘下女胡子眼罩,她也没有丝毫躲闪意思,包羲好奇问:“多好看的一双眼睛,为什么一直戴着眼罩?”
“不觉得‘独眼’看起来很爷们么?”白玉糖抹了抹两撇小胡子,回道,接着陡然凑到包羲面前:“怎么?是不是迷上爷了?”
包羲正要退开,可随后,当他看到女胡子右眼眼瞳黑色淡去,继而绽放出近乎妖/媚的紫色异芒,当场心神被夺,忘却呼吸。
而见他合不上下巴的呆滞模样,白玉糖压下心头窃喜,眼神朦胧问道:“美么?”
包羲傻乎乎点头。
白玉糖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娇笑道:“算你懂事,来,爷赏你的。”
说完,便朝他脸上印去。
女胡子戴回眼罩,继续向前。包羲将将回魂,好似溺水过后深吸一口猛气,一只手抚在脸颊,不知是悲是喜道:“再这样下去,我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
又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两人停在一处山洞洞口,或者直白点说,金窟入口。
山洞没有门,里面堆不下的金银珠宝流淌洞外。
跟随爬上金山,借洞顶夜明珠光芒,包羲脑海浮现出四个字:“富可敌国。”,可是,相比此前白玉糖妖异右眼,包羲对眼前整整一片篮球场大小的金山银海反倒没那么吃惊。
取而代之的,是屠刀临头的恐惧。
把孤岛秘密展现在他一个不知根底的外人眼前,除了“死人不会开口”,包羲想不到别的解释。
“为什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他四肢冰冷,心里更冷,绝望问道。
“你是我的人啊,这里所有的一切以后都是我的,带你来看看怎么了?”
白玉糖从金山里挖出一顶皇冠,娇笑着戴到包羲头上:“爱妃,脱衣服吧!”
顷刻间,体验了一回生死两重天,包羲情绪有些失控,鼻子发酸,红着眼睛问:“可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对我这样……”
女胡子揪住他衣领,一下拉到身前,几乎鼻尖相贴,霸道开口:“瞎想什么呢?
你是上天赐给我的,
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浓浓地小白风,捂脸羞愧地无地自容。】
第四章 旋钟()
转天就到了回航日子,白玉糖起了个大早,跑沙滩边把几堆“金”字塔踢入海里。
“你不搬回山洞?”包羲不解问。
白玉糖霸气道:“这整片海都是我家的,放哪里不一样?”
…………
相传,陷空岛原是松江县旁边一座常年无人问津的荒岛,直到二十多年前才改名白家庄。那里的老庄主白方坚专门在水上讨生活,手下很是聚了几条好汉。
这些好汉倒也不闹事,江边渔民有个婚丧嫁娶、造房搬迁什么的,他们随叫随到。大前任松江知县听说后,特意上岛,帮他们登记入户。现在白家庄码头渐渐热闹了起来,来往船只大都会在那里停泊补给。
当然,这是在松江县流传的民间版本,真实版本要比这血腥地多,活脱脱就是一出海盗头子上岸洗白的血泪史……
…………
四天后,陷空岛,白府,
父、子、女三人围在一桌吃过晚饭,白玉糖说晚上要把包羲带回房间,陷空岛初代目——白方坚吹胡子瞪眼道:“放屁!门都没有!”
“为什么不行?许哥抱着嫂子睡,就不许我抱小妾了?你还讲不讲理?”白玉糖顶嘴道。
而听白彦虎战战兢兢叙述完捡到包羲后的情况,白方坚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一脸苦相的中年瘦“老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许是气得狠了,脸上夹杂花白的须发隐有炸开迹象,随后指向体格三倍于自己的大儿子白彦虎,骂道:“你怎么当哥的?糖糖晚上跟个混小子睡一起,你特么居然当没看见?
糖糖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一把年纪活狗身上去了?!”
铁塔似的白彦虎闷不吭声低着头,任由老爹手指头戳脑袋上。没办法,别看体型相差巨大,死老头发起狠来,没少把儿子扒光了吊树上打……
“呯!”白方坚一巴掌砸桌上,白彦虎与碗碟齐齐一跳。
“怎么,你是哑了还是聋了,老子问你话没听见?!”宝贝女儿不舍得骂,老头继续拿儿子出气。
白彦虎偷瞄一眼老爹,小心翼翼委屈道:“糖糖用右眼看过了,说没问题,所以我才……”
“右眼看过?!右眼看过怎么……”眼看瘦老头口水即将再次喷发,忽然噎住,改口道:“看过也不行!老子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凭什么便宜那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混小子!”
白玉糖漫不经心喝下一口茶,好像事情跟她无关一样,起身道:“你们慢慢吵,我回去睡觉了。”
“睡觉可以,人不许带回房!”
“我就带,你想怎么样?”
“你……
你敢带,我立刻叫白福把他装麻袋扔江里!”白方坚气得山羊胡直哆嗦道。
白玉糖犟着脖子回头,跟老爹顶牛威胁道:“明天早上我要看不见他,你以后老了,我就不养你!”
说完,她一言不发走向自己房间,终究没敢逆老头的意。
“噗……”听妹妹不痛不痒的威胁,白彦虎没能绷住脸,不小心漏出声,结果又召来一顿臭骂。
等老头骂爽了,气都撒完了,管家白福走来问道:“老爷,姓包那小子怎么处理?是先敲晕了扔江里,还是套上麻袋直接扔?”
一边问,还一边用手势示意白彦虎赶紧滚蛋。
等儿子硕大身躯溜出饭堂,白方坚一阵皱眉,咬了咬嘴唇,憋闷道:“先锁柴房里。天不亮不许开门!”
白福拱手退出。
…………
深夜,白府柴房。
一抹银色月光从通风口透入,包羲躺在好心管家送来的茅草堆上,枕着根木柴,整理这些天得到的信息。
他原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大航海时代之后,因为没有钟表,算不出经度,不可能进行横跨大海的远洋航行。
可坐上白家海船,他就意识到自己估算错了。
…………
四天前,正午时分,船只准时扬帆起航,朝正西方行驶。
包羲站在船尾,留恋回望这座美丽小岛。
随着海风鼓动风帆,渐渐远离,整片孤岛陷入云雾包围之中,隐去真容。
不得不说,那天包羲一个人飘在海上,如果没有雷达,他可能下辈子也发现不了这座近在百米范围内的孤岛。
白家海船相比普通船只更为狭长,显然是为了追求航行速度。而船上一件奇怪事物,让包羲有种整个人都不好的感觉。
船舱内,他一头雾水看着白彦虎从陶罐里取出一只珍珠大小的红色蜗牛,放入一圈圈螺旋状往外延伸,直径约2米的“微型迷宫”中央。
“迷宫”每隔一小段距离就一个文字标示,从中心的子、丑、寅、卯开始,到最外围的申、酉、戌、亥结束,一天十二时辰(24小时)尽在螺旋迷宫上。
那只红色小蜗牛,就从中央一点一点往外缓缓挪动。
见包羲冲蜗牛发呆,白玉糖解释道:“这是我家养的‘时虫’,是我爷爷的爷爷在南洋找到的,只有我们白家有。
你看,这只小虫虽然爬的慢,但每次蠕动的距离都是一样的,我太爷爷就想办法把它做成了计时的‘旋钟’。
你不知道吧,三天后,旋钟显示的是上午卯时,可陷空岛上还只是寅时。”
“时差两小时……”包羲摸着下巴嘀咕道。
…………
柴房内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包羲迷迷糊糊闭上眼睛。
不一会,他听到柴门传来“悉索”动静,还没来得及起身查看,一具火/热身体就扑进他怀里。
黑暗中闻到熟悉味道,包羲笑问:“你怎么跑来了?”
女胡子习惯性把爪子伸进他衣服里:“现在不抱着你,爷晚上睡不着。”
“那你爹……”
白玉糖打断:“别提他,一提他我就来气!
凭什么大哥能抱着嫂子睡,我就不行?
他越不让,我偏要抱,明天早上气死他!”
包羲摇头轻笑,拉上毯子:“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睡吧。”
白玉糖换了个舒服姿势,脑袋抵住包羲下巴,答道:“嗯,睡吧……”
第五章 书院()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七天时间悄然流逝。
那天早晨,天不亮,好心福伯便来柴房敲门。白玉糖嘴上说要气死老爹,可被叫醒后,她还是睡眼朦胧溜回房间。
之后,也许念在女儿给面子,没在家里造反,白方坚做出妥协,同意包羲留下,但前提是两人晚上各睡各屋!
白玉糖翻着白眼冷哼,夜里继续爬包羲窗户。
经过最近日子有意无意跟白家庄的村民打听,包羲对身处时代也有了大概了解。
宋真宗乾兴7年,一个历史上不应该存在的年份。
乾兴七年,距那个飞机轮船满世界乱跑,妹纸姑娘穿着裤头就敢上街的美好时代足有一千多年。
这一年,进士及第在家丁忧三年后,刚刚踏上仕途的铡人狂魔正在长天县使劲祸害当地污吏劣绅,由于表现出色,杀牛案等案例传入中枢,深受皇后刘娥赏识;日后文宗老不修则第二次科举失败,一个人、一壶酒,仗着一点点不及格文采把青楼姐儿一个接一个地骗,更不知廉耻地美其名曰:科举失意,花场得意。
与此同时,风流大苏于蜀中眉山当街耍起流/氓,抢走开裆裤小苏的糖葫芦不说,还亮出拳头威胁弟弟回家不准和老娘告状。
而忧国忧民的范老倌已经第二次被逐出中枢,谪知苏州,距离千古名篇《岳阳楼记》问世还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
这些大都与历史吻合,除了本该乾兴元年去世的真宗赵恒至今健在。
虽然赵恒还未咽气,但神志不清的赵大胖子已被强势刘娥软禁宫中。而朝堂局势分大致为两派,一派是以宰相王钦若为首的中书省实权官员,另一派,则是打着坚决拥护“听政章献皇后”旗号的知谏院、御史台两大言官系统,以及刘娥本人。
刘娥垂帘听政已有八年,无奈她再强势,终究无法压倒掌握实权的王钦若一系。诸方打压下,她近年来唯一功绩,只有对北宋教育系统的升级改/革。
如今大宋境内,许许多多书院已经能看到不少身穿直裰的女子,跟着先生教习一起摇头晃脑。不要小瞧这身直裰,它是顽固酸儒们作为反抗强势刘娥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除此之外,每年冬夏,书院学子都能享受到假期,时间长短视具体情况而定。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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