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白马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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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白马战神-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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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蒙正安抚道:“这样,明日休沐(汉律:吏五日得一休沐;有的朝代十天一休。),待后日早朝,你如此这般……”

    …………

    最近一段时间,每日坐在垂拱殿殿上听政的还是皇后刘娥,赵大胖子始终没有重回朝臣视野。

    而今天一大早,某人起床尿尿时,刘娥出乎所有人意料,点头同意许久未曾蹦跶的老酸儒毕世安,请求恢复知谏院、御史台职能的奏折。

    站在文官队首的王钦若心下惴惴。

    当初,为给封禅泰山扫清障碍,正是他向真宗谏言封锁言/路。如今言路再开,宫里老道士那里也传来消息,说皇帝已经十多天没去丹房。

    王老狐狸嗅到了某种不祥征兆。

    好在只要没被拿住痛脚,他暂时不会有危险,毕竟封禅泰山的政令是皇帝亲自下达,现在拿下他,等于是赵恒打了自己的胖脸,承认此前作为皆是错误。

    因早先日子,赵恒亲临杨府,还把那个看起来不学无术的边陲少年收做太子侍读,处处谨慎小心的王钦若已经叮嘱过手下狗腿夹起尾巴低调做人,谁想今天下午,王侁居然又和杨家小子闹到开封府,王钦若将之召来一通大骂!

    当晚,本在给瘦家丁喂药的憨子被叫出去后就没再回来,而下巴伤势未愈的乞丐头子洪四也离奇失踪。

    …………

    十月二十七日

    听到街头巷尾都在讨论有关某个嚣张少年的“传说”,虽然最后还是被打一顿板子,但百姓口风明显偏向自己,杨羲乐道:“弹药我已经送上,怎么用,就看那群老头子的表演了。”

    刚恢复职能,正愁没人咬的老头子们没让他失望,沉寂已久的知谏院、御史台两大言官系统火力全开,谁点火,谁放炮,再由谁负责号令发动总攻,一步步分配地仅仅有条,誓要打好这翻身后的第一仗,怒刷一把存在感。

    老头子们真心憋得太久,要不是毕世安阻止,有个老酸儒已经定好棺材,就等着明天一起扛去早朝。

    “你们谁都别拦我,老夫明天定要死谏一回,好好过把瘾,等回来我请大家喝酒!”

    …………

    另一边,浑身熟、透,慵懒坐在紫宸殿的刘娥听完两位太监小哥汇报工作,意外的同时,远山黛眉微微锁起。

    之所以意外,刘娥本打算借杨羲当街撒泼为由,给这个她看不顺眼的刁民赐下一顿宫廷御制版的“辣椒炒肉”,却没想到,小杨撒泼是假,点火是真,而且这把火点得恰逢其时。

    而母老虎皱眉则是因为小杨妖孽有余,但经验不足,他点完火应该第一时间进宫来找自己。否则他那点小伎俩,在一位卸任副宰相(吕蒙正),以及一位当朝宰相(王钦若)眼中不值一提,分分钟堵死所有漏洞,白白浪费了一个斩去王钦若左膀右臂的绝佳机会。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早朝上发生的事情?”点火时机太过蹊跷,把持朝政有些年头的女强人,外加两位宰相在心里浮现相同疑问。

    细想过后,三人给出了一个惊人相似的结论:“太子多嘴!”

第三十五章 母龙发飙() 
十月二十八日,清早六点,天波杨府

    屋内火盆已然熄灭,某人被尿意憋醒,可掀开被子坐起,凉意袭来,他打了个哆嗦,旋即躺下,缩回温暖被窝:“算了,憋一会死不了人,等睡醒了再说。”

    正要再次进入梦乡,继续上/下其/手骚/扰上原亚衣妹子,小杨陡然睁眼,他想起自己前天点的那把火现在应该烧起来了,便迷迷糊糊调转视角,准备验收成果。

    皇宫,垂拱殿

    今日的朝臣队伍相对平时稍显拥挤,几张经年未见的老面孔再次出现,王钦若古井不波的面具下写满了嫌弃。

    “他们怎么还没死!”

    早朝在凌晨5点开始,一个多小时过去,该谈的正事都已谈完,老头子们知道是时候闪亮登场了。

    昨日扬言要扛着棺材上朝的老酸儒抱着白玉勿板出列,打响荣耀第一枪:“启禀皇后,老臣弹劾开封府尹吕夷简滥用职权,袒护包庇中书舍人王侁府上恶奴,此事已在开封府激起民怨,直指当朝官员官/官相护,望皇后彻查!”

    刘娥端坐殿上闭口不言,事情经过她知道得一清二楚,救出杨府义女,在王府门前滋事,及至后来闹到开封府衙,两小太监全部在场。

    闻言,吕夷简脸上一黑:“还真被叔父猜着了!黄口竖子,老夫跟你没完!”

    只是他未作辩解,出列下跪后,直呼:“臣有罪!”

    不明因由的朝臣队伍脑门上皆自挂起了问号,向来跋扈的“小寇准”如此痛快认罪,出乎所有人意料。

    议论声中,吕夷简面目惶恐,内心却闲逸地很,就像昨天吕蒙正对他说的:“你有没有罪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知道你没罪。”

    果然,刘娥满意看了一眼她一直赏识的吕夷简,这种时候他不进来趟浑水可以说非常明智,而且,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吕夷简两不相帮的判决已算难得,换了谁都不定能做得更好。

    唯一让刘娥不爽的地方就是,打杨羲那十板子实在太轻了,要她说,胆敢当街撒泼,怎么也该揍到皮开肉绽,一个月下不了床才行!

    “还有呢?”刘娥犹如一条翱翔在九天之上的母龙,略过吕夷简不提,冲言官们睥睨道。

    老酸儒语塞,蓄势一拳打到棉花上,顿时受了内伤。察觉风向不对,他和御史台台柱毕世安交换眼色过后,硬生生憋下昨天商定好的诸多话语,把弹药交给后排输出。

    年轻气盛的监察御史贾昌朝读懂毕世安眼神,出列道:“启禀皇后,微臣弹劾中书舍人王侁纵容家丁掳拐幼孩,不仅……”

    可怜贾昌朝刚想好好表现,在皇后面前露个脸,无奈王侁不给他机会,打断嚎道:“皇后,臣冤枉啊!

    臣府中家丁七十有六,在家父教诲下,人人遵纪守法,谨言慎行,绝不可能发生拐卖孩童之事。

    御史台所言皆是捕风捉影,根本没有凭据,为证清白,人我已带来,交由皇后亲自询问!”

    刘娥心下冷笑,王侁敢把人带来,就说明他早处理干净了首尾,能问出什么那才有鬼。不过,刘娥今天的目的并不在此,遂道:“带上来。”

    瘦家丁捂着“淡淡的忧伤”,被人搀扶上殿,之后参照老爷王侁做派,有样学样,跪下便嚎:“皇后娘娘,您要为小的做主啊!!!

    杨府下人目无王法,横行霸道,大庭广众之下把小的打成重伤,大夫说小的以后子嗣都成问题。

    皇后明察,这恶人不光打伤小的,为开脱抵赖,他还诬陷我掳拐其妹,简直丧尽天良!!!

    皇后娘娘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前天夜里憨子一去不复返之后,瘦家丁便知事情要糟,昨天老爷找他一番彻谈,为保自己小命,同样也为乡间老母着想,他只能硬着头皮反咬一口,乖乖来了一出祸水东引,把杨家一起拉下水。

    此时刘娥头顶乌云堆积,隐有雷光闪现。拉杨府下水,王侁明显是想用文武之争“绑架”她,可皇家要打压谁,什么时候打压,都轮不到区区一个中书舍人置喙,这群文官许是在这方面受宠太过,开始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转向跪在一边的吕夷简,刘娥问:“可有此事?”

    吕夷简干脆道:“查无实据,当时王府府门已经关上,打人之言,皆是门房片面猜测。”

    刘娥在心里给乖觉懂事的吕夷简点了一百八十个赞。

    “怎么查无实据?那天在王府门口,杨家恶人将我打伤,有的是百姓亲眼所见!”瘦家丁急道。

    “放肆!”宫人当即呵止。

    王侁咬牙暗骂:“蠢货!”

    刘娥:“哦?那还有百姓说你拐卖孩童,你觉得本宫是该相信呢,还是不相信呢?”

    见瘦家丁哑口,专/横母龙便开始不讲道理了:“其实这种事情当事人最清楚不过。

    既然两案都与你有关,那本宫问你,杨家下人有否将你打伤,而你,究竟有没有掳拐杨府义女?

    不说是吧?

    来人!给我打到他召为止!”

    今天王侁有备而来,刘娥同样有所准备,扛着板子的太监上来便照着瘦家丁脸面抡了下狠的。

    瘦家丁飞出数颗牙齿,被死死摁在地上。

    两旁大臣里,认为刘娥不讲理的大有人在,可她毕竟是皇后,而且是坐在大殿之上,代表至高皇权的听政皇后,左右不过打个下人,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恶了强势母龙。

    然而,打着打着,事情的性质就开始发生改变。

    跟小杨前天挨的那轻飘飘十板子不同,执刑太监是在往死里打,瘦家丁屁股没撑几下就烂了,板子渐渐上移……

    当看到瘦家丁嘴里吐出暗红色肺块,刘娥依然仔细打量手上指甲,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大臣们很快察觉,这哪里是在打下人,分明是要抽王侁,乃至王钦若的脸面!

    “皇后,他已经没气了。”宫人上前禀告。

    刘娥看都没看一眼,声音慵懒道:“嗯,打扫干净,扔出去。”

    宫人们迅速清洗大殿地板,文武百官噤若寒蝉,殿内针落可闻,王侁更是面如死灰。

    抬眼扫视,刘娥见目的达到,终于亮出爪牙:“西路大军的赏罚,是不是该议一议了?”

    本以为无人再敢反对,王钦若却跳出来道:“皇后,臣以为还是再等一阵为好。”

    刘娥目光忽冷:“为何?”

    王钦若:“西夏使节团已至洛阳,再有两日便可抵达开封,臣以为,西路大军的赏罚,待到宋夏两国就此次战事谈判有了结果,再议不迟。”

第三十六章 左传() 
借侦查守卫加监听守卫的完美组合看完刘娥表演,小杨便知道母龙内心对权力的欲/望正在一点点膨胀。

    现代学者将权力大致归纳为三个层次。

    第一层次是对“权力”本身的运用,即人们常说的职能。

    第二层次则是刘娥今天在早朝上做的,她开始追求决定“权力顺序”的“权力”,可惜最后棋差一招……

    等什么时候刘娥能够随心所欲决定早朝议程,她才真正做到,在臣子们眼中与真宗皇帝全无区别,挣脱时代大背景下,身为女流之辈的天然缺憾。

    至于权力的最高层次就不多说了,小杨没那闲工夫去打造一个汉人版的教皇。

    …………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

    我去炸学校,校长不知……

    七点半迷糊起床,八点前准时赶到东宫签到,杨羲只能借一首前世脍炙人口的童谣,抒发心中对于被迫重温悲催学生生涯的不满。

    宣德门门口,他和逐渐混熟脸的捧日军校尉打了个招呼,便张开双腿……

    惯例搜身结束,小杨苦脸道:“桂爷,下回你找个宫女来行吗?我堂堂一大老爷们,每天被你这么摸总不是个事儿啊。”

    桂爷笑骂:“你算屁个大老爷们,毛都没长齐。

    再说,你以为我想啊?真能找着宫女,还轮得到你张腿?”

    杨羲挠了挠头,觉得这粗手粗脚的兵爷讲得很是在理。

    见他面容泛污,桂爷一脚崩他屁股上:“赶紧进去,听说今天皇后心情不好,刚在大殿上把个下人活活打死了,被抓着迟到,准有你好果子吃!”

    小杨笑嘻嘻抱拳闪人。

    紫宸殿

    换过衣服的刘娥心情确实不好,本打算既然斩不断王钦若左膀右臂,那干脆借这次机会彰显一下她身为听政皇后的权威,可一顿血淋淋的板子打完,围观猴子们已然吓破胆,最后却还是被王老狐狸不软不硬顶了回来,刘娥越想越恼火。

    皇后生了气,自然得找人发泄,于是,小杨没躺着也中枪,无端被鼻孔冒烟的母龙迁怒。

    “去把那小子给本宫抓来!”

    宫女景玉眨着无知大眼睛问:“哪个小子?”

    心气不顺的刘娥骂道:“我看你吃的饭不进脑子,全长胸里去了!还能是哪个小子?

    他一会不知道又要跑哪里去撒野,你现在就到东宫门口堵他!”

    一听要揍杨羲,宫女景玉就来劲,晃荡一对巨物,转身便往东宫杀去。

    可惜跑太急,重心没抓稳,她出门被门槛拌了一下,“吧唧”一声砸到地上。

    听到脆响,刘娥刚要上前查看,景玉从门口屏风后狼狈现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傻乎乎道:“姐姐,我没事。我肉多,不怕摔。”

    刘娥仰天翻了个白眼。

    …………

    杨羲签完到,正想和昨天一样翘课离宫,忽听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吕老头语气不善开口道:“你去哪?”

    杨羲想了想,回道:“茅厕。”

    吕蒙正:“不许去!”

    “这……”杨羲不解前天还很好说话的老头子,怎么转眼就变成他前世班主任一样的嘴脸时,便听吕蒙正道:“你今天去茅厕,可不是轻飘飘十下板子能收场的。”

    “嘶……”小杨突然想到什么,吸了口冷气,转向小胖子,低声问:“吕夷简?吕蒙正?”

    死胖子偷笑点头。

    瞪了幸灾乐祸的赵祯一眼,杨羲暗道:“日了狗,这下惨了……”

    他尴尬坐下,可狂风暴雨没等来,吕蒙正只扔了一本《左氏春秋》到他脸上,便继续给小胖子讲课。

    没给诗、书、礼、乐,不提论语、大学,单单扔下一本艰涩难懂,被誉为“史之极”的《左传》,吕蒙正有意为难小杨的同时,也说明老头多少,对害他侄子被罚半年俸禄的“竖子”高看一眼。

    摊开《左传》,嗅到书本飘散墨香,杨羲没来由一阵恶心,闭眼定了定神,强迫自己看去,“元年春王正月。”

    第一句还行,至少能猜出是在讲时间。

    可接下去小杨就抓瞎了“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特么郑伯克是谁?段于鄢又是谁?”杨羲一头雾水,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祭出白驼山庄少庄主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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