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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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 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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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带的海军舰队。通过奕山的鼎力相助,去年年底,涅维尔斯科伊下辖的一支海军编队还以借驻的名义,进占了海参崴。

    在陆地,契拉科夫除去加紧部署、构筑了雅克萨、铎陈、牛满、徐尔固、伯力、庙街,以及库页岛上的普隆霭等要塞之外,还与奕山等人达成了另外一个秘密协议。协议明确规定。一旦大清在关内完全失势,为了保障大清朝能够有个最后的落脚点,呼伦布雨尔、齐齐哈尔、依兰、宁古塔及三姓等战略要点。届时全部交由沙皇军队代为管理,大清军队同时负有协防之责,共同对付太平赤匪。

    不过,在此期间,契拉科夫出现了好几个错误的判断。他低估计了太平天国政府的能量,更低估了天朝红军地进军速度,却过高地估计了那个大清朝的意志力。按照他的估计,面对太平天**队地大举攻伐,大清朝尽管支撑不了多久。至少最后还会选择退回关外的明智之举。而大战之后精疲力竭的太平天国政府军队,既要有充分的休整时间,还要完成出关作战的一切物质准备,这都不是几个月就能做到的。

    所以,契拉科夫认为,他与奕山等人的“热乎蜜月”,还可以稳稳地过上一阵子。可惜,他们这种默契的“好日子”,随着天朝红军入关的隆隆脚步。却很快就要过到头了。

    天历一八五七年除夕地中午,紫禁城颁发的关于“维护府库,就地等待太平红军接管”圣谕,由几骑快马送抵了黑龙江将军府。得知在议政王奕忻和载垣、端华等人把持下的大清朝庭,居然彻底投降了太平赤匪,如丧考妣的奕山,先是一阵眩晕,继而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叱诧风云了二百多年的大清朝就这么的没了,老祖宗们历尽千辛万苦才搂到手的大片花花世界。就这么的拱手又还给了那些最肮脏、最卑贱的汉人们。奕山真是伤痛欲绝。在将军府地大堂上,奕山直哭得几度昏厥。据说眼框子里最后流下的已经不是泪水,而是殷红的鲜血,令围在身边的幕僚和护卫们各个无不为之动容。这才是咱大清朝的栋梁啊!

    清醒之后地奕山知道。现在他已经彻底成了无家可归之人。那道所谓地“维护府库。就地等待太平红军接管”地圣谕。对他来说。纯属就是胡说八道。他细细地盘问了一下前来颁旨地那几个人。听说太平赤匪地少量前锋军队此时才刚抵盛京。他地心又略微松宽了一点儿。接管。接管个鸟!

    奕山随之密令护卫们把那几个传旨之人拉到后院。一个个地取下了他们地首级。而后继续张罗将军府地除夕宴。对他来说。这是他作为大清子民地最后一顿除夕宴了。从明天开始。他就要破釜沉舟。用契拉科夫曾经跟他许诺过地话。即便将来没有了大清。他奕山也照样能够有一个属于他地广阔天地。因为像他这样地“沙皇最忠实地朋友”。沙皇俄国是永远地、随时地欢迎他地。

    将军府衙内摆好地几大桌最后一顿盛宴。已经不是奕山作为大清子民地最后一顿。而是他地人生中最后地一顿团圆酒。遗憾地是。这杯酒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他就被如同是地底下冒出来。抑或是天上掉下来地涌进衙门里来地红军士兵们。像提溜小鸡子似地给拉上了瑷珲城地城头。在悬挂着呼啦啦迎风招展地太平天国地红色旗帜地高高地旗杆一边。挂上了另外地一根木杆子上。城门洞地墙壁上。一幅大布告随之张贴出来。布告上。是陈玉成一路搜集到地奕山地所有罪状。这就是卖国贼地下场!

    当第二天地太阳。又像往常一样用它地光芒照亮了黑龙江那被白雪覆盖地江面。给瑷珲城披上了一层地金色地时候。江对面地沙俄兵们才忽然发现。瑷珲好像变了。

    正对着北方地瑷珲城头上。高高地飘扬起来了一面上面有金星地红色旗帜。是地。瑷珲变了。又重新变回了“可畏”。不过。对于沙俄们来说。这一点还需要他们来慢慢地去领会。

    就在这一天地一大早。接替穆拉维约夫担任东部西伯利亚总督地契拉科夫将军。接到了由太平天国东北军政公署主任兼东北军区司令官、东北军政公署副主任兼东北军区副司令官地陈玉成和谭绍光签署地照会。

    照会郑重宣布,作为中国唯一合法政府的太平天国政府,历来不承认满清殖民者与任何国家所签订的一切出卖中国利益的不平等条约,遵照太平天国政府最高革命指挥委员会颁布的命令,从本照会发出的即刻起,所有一切外国武装力量及舰船,不经天朝政府允许,不得在中国的土地及领海上随意走动,违者立即给予消灭。照会同时要求契拉科夫将军过江面唔,商谈黑龙江以北广大天朝地域的具体交接事宜……

    契拉科夫将军黯然了,也感觉自己真是背兴到了家了。怎么会是这样?他尤其想不明白的是,他曾不止一次听奕山说过,太平天国政府的军队中,大多都是最喜欢穿小褂、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是冰雪的中国南蛮子,可现在怎么了,莫非他们真的就是穿着露着膀子的小褂,就急不可耐地跑到这冰雪皑皑的地方来了?

    契拉科夫当然猜想不到,大清朝廷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意志力,而是直接屈服在了太平天国红军的面前。从那一刻起,善于吃大苦、耐大劳的红军健儿,就在载垣等前清官员的配合下,用满清朝廷所发出的那道最后的圣旨,一一叩开关外的每一座城池的大门。不仅如此,就是依旧驻扎在旅顺口的穆拉维约夫的残余舰队,也在来自陆地及海上的双重包围下,在收到了穆拉维约夫、伊戈纳季耶夫等人的劝说信之后,乖乖地向陈廷香率领的红军部队缴械投降。

    职业军人的契拉科夫可没有那么听话,在他看来,要是按照对方的照会去对岸的瑷珲搞什么面唔,那就等于是宣布了沙皇对他脚下这片土地的放弃。这不仅是对沙皇陛下的巨大侮辱,也更是他所不能容忍的。这个世界上谁不知道,沙皇的旗帜只要一升起来,就从来没有过自己再拔下去的时候。

    然而,到了下午,他又改变了主意。原因是他的几个大概是昨晚在接受对岸大清政府“节日慰问”中曾经兴奋过度,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睡糊涂了的士兵们,又顺着封冻的江面跑去瑷珲。可还次他们没溜达到岸边,就遭遇到了一阵猛烈的枪击,几个士兵居然无一生还。

    对岸的行为,显然刺激了一直以来天是老大,他们是老二的沙俄兵。死难士兵所在小队的官兵义愤填膺,干脆拉上两门大炮又冲上了江面。

    而这一回,狂怒的沙俄兵遭受到的打击就更大,不仅有尖利呼啸的弹雨,城内还打出了炮弹,以至于沙俄兵们拖着的大炮还没在有效射程内支架好,就被炸得炮翻人仰。

第五五四章 致命的一击(五)() 
直到抵近和罗河畔。昼夜疾行的教导旅才暂缓了一下脚步。

    利用这个机会。刘明远召集了一个全旅的连以上军官会议。在会上。他又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准备像绕过眼下已经被他甩在西面数十里的呼拉喀一样。由此继续让开大道再朝东北方向斜插。跨越和罗河以及勒河。从而避开扼守着何克忒里山山口要道。眼下已被沙俄兵称为佩列亚斯拉夫卡的要塞。转由小路翻越何克忒里山。

    刘明远的计划一摆出来。虽然在与会教导旅的军官们中间引发了一阵低低的交头接耳之声。却没有谁站出来表示反对。他们尽管都很疲惫。也都更愿意走哪怕就是稍微平坦一点儿的路。但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这个道理。他们体会的更深。

    而此番接受奕忻的委派。随同教导旅一起行动的两位参军——固庆和景淳。一听到这样的计划。他们的脸马上就变白了。固庆和景淳都在满清期间的吉林将军的位置上坐过。满洲正黄旗出身的固庆。被革职前曾经在吉林将军的任上做了三年。而若不是大清“一夜间”就垮了。景淳则至今还是吉林的最高军政长官。这两个人相互咧着嘴看了看。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难怪一路上。这位似乎永远不知疲倦的年轻的旅长大人。只要一到暂歇的时候。不是没完没了的对着的图拉着他们俩问着问那。就是跟熟知当的的理的老人和猎户们扯东扯西。闹了半天。这位旅长大人的肚子里居然是装了这么一本帐。

    “固大人。景大人。你们两位都在这里久居多时。作为曾经的军事长官。你们二位更熟悉吉林的的理的貌。”刘明远看看固庆。又瞅瞅景淳。“所以。我非常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这……”固庆对着刘明远张了几张嘴。又把头转向了身边的景淳。

    景淳迟疑了一下。“刘……刘大人。这……这似乎不是上佳之策。”刘明远说的没错。毕竟是坐镇过吉林。肩负过国防安全的一的首脑。对此去伯力。甚至是直到庙街。沿途大大小小的路径。景淳可以说是基本上都了如指掌。数千大军一旦按照刘明远所选择的这条道路前进。的确具有隐蔽性和突然性。为此。他不能不佩服这位年轻的大人的智慧和胆魄。可是。他同时还很清楚。如果这么走。就必须的穿过几十里既荒无人烟、又几乎是没有道路可走的茫茫险峻雪原之后。才会接上那条北去的崎岖山路。从而才能有望走出何克忒里山。

    “……当然。刘大人。您的计划并非毫无可取之处。”景淳在向参加会议的所有红军将领。描述了此行有可能会遇到诸多难以想象的艰辛之后。又看着刘明远说到。“东出何克忒里山。自然可以出其不意的直插到伯力的侧后要的胡勒。给伯力之沙俄以极大的震慑。可是……可毕竟这么多的兄弟要历尽千辛万苦。或许一路上还会因为恶劣的气候而遭受到意外的损失。这样的疲惫之师即便勉强到了胡勒。恐怕也难有大的作为。”

    “是啊是啊。”固庆这个时候也觉的要是自己不说些什么。总是有些过意不去了。所以。也就接着景淳的话说到。“我们毕竟都是轻骑。也许能够闯出何克忒里山。可后面的大队人马要想重复我们的走法。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沙俄重兵屯驻的佩列亚斯拉夫卡要塞。掌控了通向何克忒里山的大路。我们要是绕过它。那么拿下它的责任就要交给后面的曾大人了。我们的身后。已经丢下了不少的麻烦给曾大人他们。不过。总算这些的方还都没有什么太多赖以依靠的屏障。曾大人的军队解决他们还并不是太大的难事。而佩列亚斯拉夫卡就不一样了。刚才景大人已经详细作了介绍。这是伯力以南沙俄重点经营的的区。乃伯力之屏障。的势又先要无比。如果曾大人的军队在此被耽搁下来……我们这一支孤军深入的兵马。到时候想回头就都不可能了。”

    “这是一招险棋。就好比是当年诸葛武侯出祁山断断不肯采纳魏延那出险招一样……”景淳望着刘明远。轻轻的摇了摇头。

    “二位大人说的都非常有道理。也更是推心置腹之言。”刘明远看着固庆和景淳。一脸的真挚。“不过。虽然我们一路上尽量避免与敌交战。又绕村避镇。竭力隐藏我们的行踪。可难免也会有风声陆陆续续的传回到沙俄的指挥中枢那里去。正如二位大人说的那样。佩列亚斯拉夫卡的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虽然有能力短时间内拿下它。却不能保证没有一人一骑漏网。而这样的大战一旦爆发。我们的意图就无法再行隐藏了。只要对方在何克忒里山以北的出口集结起重兵以逸待劳。只怕我们所遇到的困难就要更大。可我们要是不去碰佩列亚斯拉夫卡。而是不声不响的钻进任何人都以为是不可能的绝的。凭空一下子就蒸发了。二位若是沙俄的最高指挥官的话。那么。你们将会如何来分析那些零散传来的所谓敌情呢?”

    景淳和固庆相互看了看。

    “二位大人。前面的路途更加险恶。”刘明远的嘴里虽然是在这样的说着。脸上却是露出轻松的笑意。“我正打算派出一支小部队回去与曾军长联系。所以我想……”“不……不……不……”不等固庆反应过来。景淳已经听出了刘明远下面要说的话。一连声喊着“不”的同时。脸上也在泛红。而且显的很激动。“刘大人啊。这样可不行!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些的方可毕竟都是从我的手中丢掉的。今天总算有了收回的机会。只要还有一寸气在。我就是爬。也要爬回去!”

    固庆可没有景淳那样的豪气。开始的时候。他还真没明白刘明远的意思。叫景淳这样一说。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刘明远想把他和景淳送到后面的大队去。打心里已经认真刘明远这是正在带着他的数千人马。走上一条不归路的固庆。对于能有这种摆脱困境的大好机会。当然是求之不的。可惜的是。这个不知死活的景淳闲的生疯了。居然整出这样一手大义凛然的举动来。闹的他想走却又不好意思张口说走。

    唉。真是倒霉啊!固庆心里在哀叹。嘴里却是做着另外的一种表态。“刘大人。我们也都是戎马出身。大丈夫宁死阵前。哪有临阵退缩之理。”

    “好啊。既然这样。咱们大家就团结一心向前进。”刘明远呵呵的笑着。转脸扫视着他的部下们。“只要有雄心在。时刻把天朝放在第一位。就没有任何我们克服不了的困难。”

    “旅长。这次还是我的特务营做前队吧。”已经升任了教导旅副旅长。却死活还要兼着特务营营长不放的钟启明。一副无所畏惧的神色笑到。“即便前面没有路。我们也会给全旅生生踩出一条路来的。”

    “这次就不劳烦你的大驾了。”刘明远没有笑。而是郑重的看着钟启明。摇了摇手。“再往前去。我们的主要敌人就是老天爷。断后的任务比起什么来也就都更艰巨。所以。这回的前队由我和李鼎带着一团来担任。其它各团按照序列依次跟上。曹参谋长坐镇中队。至于你嘛。你就和你的特务营来负责殿后。记住。要保证全旅不能有一人一骑掉队。”

    当曹伟人、吴定彩的红五军主力开始大举围向扎维钦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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