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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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文丑-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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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在屋内答道:“这说来话长,且请中尉稍候,待郭嘉出来再与中尉细说”

    话音落地没多久,屋门打开,郭嘉从屋中出来

    他不知换穿的是谁的衣服,他个子低,衣服长大,袖子得挽起来,衣摆也得挽上来,领子大,露出小半个胸膛,松松垮垮他的发髻脸胸上还带着水,应该是听到文丑来了,没来得及细洗,也没有来得及擦拭干净身上的水,就这么出来了

    文丑解下外衣,给他披上,笑道:“秋风寒凉,把衣服系好,不要受凉了”

    “嘉皮糙肉厚,耐冻,这点凉不算什么,前些天在山里那才叫一个冷,把我给冻坏了!”

    文丑说道:“此地非谈话之所,快来,咱们去堂上细说,我洗耳恭听,听听你程君这些天都去了哪里,做下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诸人齐至前院堂中

    元氏荣和郭嘉的关系亲善,前些时他以为郭嘉死了,悲恸得很,现下见郭嘉归来,欢喜十分,拉着郭嘉的手不放,相伴入到堂上后,他就近坐在郭嘉的席边

    诸人各自就坐,安静下来,洗耳恭听,细听郭嘉讲说他这些天的经历

    却原来,郭嘉前些天出了元氏后便带着随从去元氏西边的山中找他的那几个旧交,他与他的这几个旧交平时是有联系的,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们,却不像文丑元氏荣他们猜测的他招降不成,反被他的这几个旧交杀了,而是他的这几个旧交被他很顺利地说服,均愿降从文丑

    事情发展到这里,郭嘉本就应该带着他的这几个旧交和他们的部众回元氏了,可就在他准备回来时,却听他旧交中的一个无意中说起认识王当麾下的一个小帅,因而临时起意,想道:“我这几个旧交的部众都不多,合在一起亦不足百人,这么点人没甚功劳,怕是难得文君看重,不如干脆混去王当的部中查看一番,得其底细详情之后再回去元氏王当是本郡最大的一股寇贼,如能得了他的底细详情,不用说,文君必会要高看我一眼了!这却是:程君昌初投中尉即立大功一件也”郭嘉是个果决的人,遂与他的这几个旧交商量议定,留下余人暂在山中等候,自与认识王当麾下小帅的这人去王当藏身的郡北黑山中

    没想到在文丑沿路北上行县的时候,郭嘉也在北上途中,只是可能比文丑早了半天一天

    文丑笑道:“程君有虎胆,孤身入虎穴”

    “班定远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番入虎穴,还真是得了一个虎子”

    文丑问道:“什么虎子?”

    郭嘉说道:“我这次去黑山,以我这旧交‘许久未见故友,极是想念,故来拜谒’为借口,在王当藏身的山谷里待了足足三天,把他的部众底细详情摸了一个清清楚楚这些倒也罢了,在我临行回来时却听说了一个人”

    文丑问道:“谁人?”

    郭嘉说道:“褚飞燕”

    文丑心道:“褚飞燕?”他记得黑山军的首领先后是张牛角和张飞燕,这个褚飞燕想来应就是后来的张飞燕了,故作不知此人是谁,问道,“褚飞燕是谁?”

    郭嘉说道:“此人非我赵郡人,乃是辰人,本为市井乡野间的大侠,因其轻捷剽悍,故被郡人呼为‘飞燕’今黑山起,他聚合了一干少年为盗,转攻中山辰的山泽间,有时也会来入我赵郡抢掠这次他派人去找王当,却是商议联手结盟之事”

    郭嘉叹了口气,又说道:“褚飞燕昔ri在乡中扶危济困,机敏多智,我久闻其名,多年前尝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原以为他是我州的豪侠,却没料到最终却竟成了贼寇”

    “他在冀州的名声很大么?”

    明年将起的黑山军不是一个严密的军事组织,而是一个松散的军事同盟,总体的名字号为“黑山”,在这个名号之下,只比较大的营头就有十几个张飞燕能成为所有营头都能接受的“帅”,一个是因为张牛角的遗嘱,一个则正是因为他早年间就在冀州的轻侠恶少年里很有名气了

    “博陵张牛角辰褚飞燕甘陵白绕赵国於毒,以及中山的左髭丈八刘石诸辈,均鄙州之大侠巨寇,名闻州郡其中尤以张牛角的名声最大,褚飞燕与张牛角交好,因为年龄比张牛角鞋事张牛角如事父兄”

    “张牛角现在何处?”

    “张牛角倒未有作乱,还在博陵”(。)

第一百九十五章 博陵此地() 
readx;博陵郡是一个新郡,是在先帝初年时才置的先帝本蠡吾侯子,蠡吾是个县名,即今博陵郡之郡治先帝被梁冀迎立为皇帝,在登基的次年追封其父为孝崇皇帝,称其父在蠡吾的陵墓为“博陵”,后又於和平元年追封其生母为孝崇皇后,与其父合葬博陵,又在延熹元年六月,分中山置博陵郡,以奉孝崇皇园陵

    郭嘉顿了下,说道:“中尉可是担忧褚飞燕会另派人去找张牛角,劝张牛角响应作乱么?”

    “我是有此担忧”

    “褚飞燕遣人去找王当想与王当联手同盟,料来是因州牧之故”

    冀州的州治高邑在辰境内,离常山国北部不远皇甫嵩亲率近万步骑屯驻在此,主要活动在辰西边山谷中的褚飞燕肯定压力极大,主要活动在常山国北部的王当想来也是压力倍增,褚飞燕去找王当联手结盟,十拿十稳是为了共同对抗皇甫嵩

    “可也正因为州牧坐镇鄙州之故,即使褚飞燕另遣人去说张牛角,料来那张牛角也是不敢作乱的”

    皇甫嵩只用了几个月就镇压了数州百万黑山的起事,博陵紧挨着巨鹿郡,就在巨鹿郡的北边,发生在巨鹿郡广宗下曲阳两地的大战,张牛角纵非亲睹,也定早闻,莫说褚飞燕可能只是派了个人去说服他起事作乱,便是褚飞燕亲去,他也绝不敢跟皇甫嵩对着干的

    文丑点了点头,心道:“以常理言之,确是如此……,只是,这张牛角为何到底还是作乱了呢?”想到了一种可能xing,“莫非是因为皇甫将军在冀州待的时间并不长?”

    这是很有可能xing的

    皇甫嵩几乎凭一人之力平定了席卷数州的黑山之乱,战功赫赫,威震天下,为了安定大乱后的冀州,同时也为了酬赏他的不世功勋。朝廷不得不拜他为冀州牧,给他节制管辖一州之重权,可亦正如朝廷为了减少他的权势,把“车骑将军”一分为二。只拜他为“左车骑将军”一样,想来朝廷也是不可能让他在冀州久待的,很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他调回朝中

    而一旦把他调回朝中,这些原本被他压制的冀州豪杰们自然就蠢蠢yu动乃至揭竿而起了

    张牛角是博陵人,博陵与常山国不接壤。即使张牛角起事,常山国也不是首当其冲,可褚飞燕就不一样了辰与常山国接壤,褚飞燕现又派人去找了王当,yu与王当联手如若被他两人真的联手,当皇甫嵩离开冀州后,常山国就将沦为“贼域”

    文丑想至此处,顿生时不我待的急迫之感,心道:“我得趁皇甫将军还在冀州坐镇之际,快点把黄髯王当击平。绝不能给褚飞燕与王当联盟的机会”

    他对郭嘉说道:“君带来的这个消息十分重要,我当呈报州牧,请州牧寻机进击褚飞燕”

    为消常山国辰两地之患,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皇甫嵩击辰之褚飞燕,文丑击常山国之王当,将两郡之主要的寇贼分别剿灭不过,文丑也知这个在短期内难以实现的,辰比常山国大得多,山也多得多,群盗也多得多。现在快到冬天了,要想短期内将群盗悉数消灭,几无可能

    把褚飞燕王当在短期内消灭没有可能,可先把黄髯消灭却是可行的

    文丑心道:“虽知褚飞燕与王当勾通来往。於今之计,却也只能先灭黄髯,再击王当”

    他对郭嘉说道:“君回来的也正是时候,我已决定至迟十月底前进击黄髯不知君可带来有黄髯部的贼情?”

    “黄髯是黑山余部,入我郡境不久,嘉之旧交对他的了解均不多中尉如想知。可召彼等入堂,当面细询之”

    郭嘉的几个旧交俱本是石邑元氏一带的乡野轻侠,到山中为群盗的原因各不一,有的是因为犯了案子,被郡县通缉,索性遁入山中为寇,有的是因为见黑山乱起,想趁机做一番“大事”出来,因此纠众为盗,有的是过不惯贫苦的日子,便干脆入山中劫掠为生,他们这几个人往昔在县乡中各有些名,入山中为盗寇后先后有乡人旧识去投,现如今他们手下各有人马,只是均不多,多则二三十人,少则十余也正因为他们手下的人马各不多,所以他们才痛快答应了郭嘉,归降文丑章节

    文丑把他们召入堂上,吩咐赐座,详问黄髯王当两人部下的虚实

    这几个人如郭嘉所言,对王当知道得多点,对黄髯知道得很少文丑问了许久,对王当部的了解更加加深,对“当务之急”想要“最先击破”的黄髯部的了解却仍是不多

    虽然如此,文丑对这几个人还是很热情客气的,毕竟他们久在山中,良於山行较擅山斗,一则对文丑组织操练本部义从的山地战能力有帮助,二来日后击黄髯少不了需得他们出力

    是以,当夜,文丑摆下宴席为郭嘉为接风洗尘,同时也是为欢迎岑竦徐荣的到来,把这几个人也叫来参与了这几人都是粗人,在山中又久,久未吃过像样的酒宴,在酒席上大呼酣饮,伺候他们饮宴的婢女们衣衫单爆有两人借酒劲动手动脚,摸胸吃嘴文丑只当未见

    饮至夜半,诸人方才酩酊散去

    因喜郭嘉之归喜得岑竦徐荣,文丑喝了挺多,也醉了

    李典典韦扶着他去房中

    出了堂,夜风寒凉,被风一冲,文丑酒意上涌,踉踉跄跄地由李典典韦扶着走了几步,听得典韦不满地说道:“岑竦徐荣两人尚好,两人均恪守下吏之礼,郭嘉和他找来的这几个都是什么人艾当着中尉的面丑态百出,又是拿拍髀击案,连呼要肉,又是涎着脸抱搂婢女,动手动脚,岂有此理!”

    “不可胡说!伯侯中卿……”

    “在”

    “我等是客啊我虽是常山国中尉,可才上任了不到一个月,对地方不熟,对西边山里的贼寇更不熟,山斗之术。汝等亦不知也,来日击贼,需得多仰仗本地豪杰这几人虽然粗野,可只要能为我所用。只要能给我等一点助力,便是无礼些,亦无所谓”

    李典心直口快,说道:“瞧他们的无礼粗野涅,就怕他们给中尉帮不上什么忙”

    “帮不上忙也不打紧。我连对几个归降的山贼都这般招待,赵郡的名豪大侠们听说了,还不来投我翱”这却是千金买马骨之意了文丑这是喝醉了,要不然不会把心里话说给左原

    李典典韦搀扶着他,把他送到房中,为他脱去外衣

    文丑一头栽倒床上,胳膊似碰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事,略睁了下眼,想看看是什么,却只觉天旋地转。忙又把眼闭上

    他这些天外出行县,早起晚睡,路途疲惫,晚上又喝多了酒,一躺到软和的床上,困意顿起,朦胧中听到典韦低声说道:“中尉醉成这样,……中卿,要不别把中尉留在这个屋里了?”

    “醉点怕什么?”

    “会不会出些什么意外?”

    “绑得结结实实的,能有啥意外?你要担忧。你我在屋外守着就是”

    “你也不问问中尉的意思就把中尉扶来此屋,我担忧中尉明天醒来会……”

    “你觉得中尉对此妇没有兴趣?”

    “这倒不是”

    “那不就得了?”

    “我是怕中尉会……”

    “老左,我记得早年听中尉给我等讲兵法经书,说过一句:‘有其事弟子服其劳’我等虽不是中尉的弟子。却是中尉门下的宾客义从,中尉什么都好,就是太克己了,心里明明想着,死活就是不肯做出来,便好比迟婢。李典刘庆他们怎么说的?要换了是他们,早动手抢过来了!中尉却偏偏谨守礼节,明明两人均有情意,中尉却就不肯逾越半步老左,我是看在眼里,替中尉急在心里啊想着,却又忍着,一天两天还好,憋久了对身体不好啊好容易中尉又对此女颇有兴趣,我等做宾客义从的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我等得助中尉一臂之力!”

    “听你这么一说,你倒还是一片赤诚的忠心”

    “这还用说?”

    “罢了,就按你说的吧,今晚你我守在屋外以防意外,明早中尉若是发怒……”

    “我一人承担!”

    “也不能让你一人承担……”

    李典典韦的声音渐远渐鞋文丑听到他两人走出屋外,把屋门掩上

    他喝得大醉,虽朦朦胧胧听到了原左的话,却是左耳入右耳出,浑然不知道他两人在说些什么,仰面躺了会儿,胃里边酒饭涌动,很不舒服,便就翻了个身,向内侧躺,手往上一搭,又碰到了那个柔软的物事,不但碰到了那个柔软的物事,鼻中且有幽香暗袭来

    他勉强睁眼看去

    屋中红烛未熄,烛光里,一个脸现在他的眼前

    相距太近,看不清楚是谁醉酒之下,他脑子转得慢,刚才在宴席上他曾邀请徐荣岑竦与他同榻夜聊,后因大醉,没再提这茬,这会儿还以为对面之人是岑竦徐荣,醉笑道:“岑君?陈君?”往后挪了下头,眯眼看去,却不是岑竦,也不是徐荣,而是一个美人儿的面颜

    “咦?你是谁?……,看着眼熟”

    与他同卧一榻的这女子趴在床上,双臂被拉直了,手绑在床头,腿被分开,脚踝分被系在床的另一头,嘴里塞了布絮她扭着脸,怒视文丑,扭曲身子,试图挣脱开绳索,却徒劳无功她身上盖的有丝被,这一挣扎,丝被滑落一边儿,露出她的玉体,却是只穿了贴身的**

    因是趴卧,她丰腴的胸脯被压在床上,被挤得绵团也似,不需摸试,只看一眼便知手感上佳,**短爆露出半个美背,背上有横七竖八的红痕,是早前鞭伤留下的疤迹,烛影摇红中,这疤箭艳勾人,随着急促的呼吸和挣扎,她浑圆的翘臀上下起伏,肉感的光腿曲伸不停

    离乡大半年,文丑未近女色,醉中见此已觉难忍,复忽想起此妇是谁,可不就是吴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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